10,約會林詩詩(1 / 1)

米月來這裡,是為焚屍案來的,吳昊的現場勘查整整弄了兩天兩夜,她要來這裡看看結果。   吳昊道:“現場勘查從中心點開始向外展開200米,參加人員12人,分四個組,共歷時52個小時,可以說,別說一片樹葉沒有漏過,連一隻螞蟻都沒有放過。作案的第一現場已找到了,是在距離焚屍現場160米的一處鬆樹下的窪地上,現場地上鋪滿厚厚的鬆針,鬆針中發現有幾絲女人的長發,已固定和提取,周圍地上土壤有踩踏過的新鮮痕跡,但沒有取到有價值的印痕,窪地上有壓痕和一灘尿液殘留,判斷為受害者所留,已固定和提取;從第一現場到焚屍現場,沿途沒有發現有腳印,因為這一帶都是鋪滿鬆針,地麵又都是碎石,難以留下完整腳印痕。在周圍共發現有鞋印3個,為耐克球鞋印,鞋印紋路清淅,有九成新,鞋印痕跡新鮮,應為案發期間所留。我們通過附近村民走訪調查,案發期間,村民沒有在這一地區活動過,而且也沒有發現附近村民在夏天穿過這類球鞋的,也不排除是其他旅客所留,但我們判斷,鞋印距離焚屍現場比較近,距離最近的隻有80米左右,而且鞋尖也指向現場,所以鞋印為兇手的可疑性較大,從鞋印尺寸及印痕深淺判斷,此人身高約一米七五至一米七八左右,體重約75至80公斤。在距離焚屍現場西南方120米的一處葉藤刺植物刺尖上發現了血跡,已固定提取,而在距離此處不遠的地方,發現有鞋印,判斷是兇手在取柴火時被劃破腿上的痕跡。除此之外,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提取的頭發、尿液經DNA檢測,已確定為受害者張小曼,而提取的血液檢材,不是張小曼,係兇手的可能性較大。”   米月滿意地點了點頭。“有沒有目擊者?”   “有!”林大隊道:“有工作人員發現在案發當天下午4點多鐘左右,有一個身穿藍色運動服,頭戴白色遮陽帽,還有一個身穿黑色T恤衫和牛崽褲的人上了山,其中一人還扛了一支槍,至於他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就不知道了。”   “兩個人?”米月皺了皺眉頭。   “對,我們多方打聽這兩人下山回來的線索,卻沒有打聽到。”   “看清身貌體形了嗎?”   “距離太遠了,看不清楚,個頭嘛,有一米七以上,兩個人的高矮差不多。”   “人員排查情況怎麼樣?”   “還在進行中,從已排查的數據看,案發三天內經過黃江鎮路口來往的車輛共1070輛,這些車輛基本上都查清了車輛號牌;從456縣道方向來往的車輛,目前打聽到的有80多輛,這些車輛很多都沒有辦法查清車輛號牌,沿途村民要麼沒有留意看,要麼記不住。至於車內人員,正在核查;這期間在黃江源有住宿登記的2702人,我們已整理出人員名單……”   “屍檢情況呢?”   楊茹搖了搖頭:“屍體已嚴重碳化,屍體表麵幾乎沒有可檢測的其他DNA成分,陰*道內沒有發現有精子成分,發現有塑膠成分,判斷作案人在實施性*交時,戴有避孕套。”   “難道兇手有預謀?”米月道。   “這也不一定,現在有些人,會經常隨身帶的,特別是到這些旅遊場所的人。”吳昊道。   米月瞟了吳昊一眼。   “你看我乾什麼,我又不會帶這種東西。”   “兩個人?”米月神色嚴峻。   劉然讓夏小明找林詩詩,夏小明找到了。   “你不會把她交給公安吧?”夏小明小心翼翼問。   “我還不會糊塗到這個地步吧。”劉然哼道。   還是在“夜森林”茶館,劉然見到了獨坐在房間小包廂一角的林詩詩,身著一絲暗紅色真絲連衣裙,隱約可見胸前的乳白色文胸,胸部大得有些誇張。渾身上下凹凸有致,透射出少婦的灼灼風情。劉然在想,這樣的女子,老爸怎麼薅得住!   劉然不明白這個女人怎麼會是父親的情人,他本來一直就對父親沒有好感,更談不上他身邊的女人了,妹妹劉暄雖然對父親比劉然要好些,卻難容忍父親身邊的女人,林詩詩也許心裡明白,所以對劉然和劉暄,總是極力躲避,彼此很少有見麵的機會。   林詩詩表情淡漠:“你怎麼會想到要見我?”   “你與我爸相處多久了?”   “三年了吧。”   “這三年,你也不容易,你對我爸的照料,我很感謝。”   “你找我來,不會是來表達謝意的吧?”   劉然喝了一口茶,看了對方一眼。   “是的,我找你,是向你要回我爸那40萬元錢。”   林詩詩一怔,端起送到嘴邊的茶杯定格了一下,放了下來。   “真是搞笑,喝茶也會把你喝昏頭嗎?”   “要不,我們明天去銀行查一查?”   林詩詩苦笑了一聲。   “劉然,我看你也老大不少了,還念了大學,是個知識分子,我沒有讀你那麼多的書,但也不是不懂法,不懂道理,且不說你爸乾的是什麼事,他的錢交給誰,不交給誰,那是他心甘情願的事,你作為他的兒子,你應得的,他自然會交到你手裡,他沒有交到你手裡,自然有不交給你的理由,你今天突然來向我提這個事,你不覺得太天真可笑嗎?”   劉然冷冷一笑:“他為什麼把錢放在你那裡,你難道心裡沒有數嗎?”   “那你說說看,他為什麼把錢放到我這裡?”   “我要記得沒錯的話,我爸是在被抓的前一天,把錢存在你戶頭上的吧?爸隻不過是想借你的戶頭,把錢暫時寄存在你那裡,他要不這麼做,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哪怕轉到我或者我妹妹這裡,這錢也都會被公安收繳了,你知道他為什麼直到死,也沒有把你交代出來嗎?我爸要是不死,你不會不相信他會把這筆錢要回來吧?”   林詩詩的臉色越來越黑了:“劉然,這種話,虧你還說得出來!先不說這筆錢的事,你想沒想你爸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嗎?你爸這種病,他病的時候,痛得在床上滾到地上的時候,痛得要活不得要死不能的時候,你們做兒女的,都在哪裡?都乾什麼去了?是誰在照顧你爸?你爸一天到晚吃什麼,穿什麼,在誰在他身邊關照?你們除了向你爸要錢,有誰給他做一頓飯吃?有誰給他買一件衣服,有誰問過他身體好不好或者哪怕提醒他一句保重身體的話?是你爸在看守所,病得要死了,才知道你爸的身體是什麼樣子了吧?這些年,我沒日沒夜地照顧他,我容易嗎我!”   林詩詩說著,便哽咽了起來,抹了淚:“我實話告訴你,這筆錢,就是你爸對我的報答,我得的這筆錢,我問心無愧。你來問我要錢,是你爸對你說過嗎?你把你爸向我要這筆錢的遺書拿出來,或者他的遺言放出來?你有沒有?你現在還有臉來向我要這錢,我實話告訴你,你別想打我一分錢的主意,你就去法院告我,我也不怕!”   “你知不知道,公安在找你?”   林詩詩哼了哼:“你還想拿公安來唬我麼,我告訴你劉然,你現在就是把我交給公安,那筆錢,也會被公安收繳,我們兩人,誰也別想得到一分錢。”   林詩詩說完,便呼地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