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其他幾人吃完飯回來,張三二人已經躺下了,但是誰也睡不著,兩人各自懷著心思和擔憂,盤算著接下來可能的局麵和要做的事情,隻有時間在恒定的一點點的流淌過去。 張三開始讓自己的大腦全速轉起來,思考著怎樣才能把自己的能力更大的發揮出來,出了危險怎樣才能保住性命,怎樣才能保護好父母和弟弟。這並不是在做題,心裡清楚一定會有正確答案,隻要能找到正確的方法,一定可以解出結果來。 事情的發展太快,到現在還不到兩個星期的時間,張三還不能轉換過來,他有時間甚至感覺現在的一切就好像在打遊戲,有種即使人死了還會活過來的錯覺,但每次當他將自己的皮膚拉的老長的時候,又明白這一切都在真真切切的發生,這種錯亂的感覺讓他難辨真假,恍恍惚惚。 羅羊告訴他這個消息之後,這種感覺愈盛,讓他有一種想立即放棄躺平的沖動,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突破困局,他的敵人防不勝防、兇殘至極,而要保護的家人此刻遠在天邊、遙不可及,自己此時看上去有些能力,不忍放棄,但好像什麼都無法改變,隻覺得心臟被揪成了一團,茫然無措。 隻有讓大腦不要閑下來,仿佛空閑一秒都是在犯罪,但大腦更多時候好像隻是空轉,沒有想到任何東西。想辦法,想辦法。越是用力去想,大腦就跑偏的越遠,許久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不知道亂想了半天什麼。 下午來到教室,張三感覺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隻看見老師講課的嘴在動,一句話的內容都沒有聽到。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張三聽著周圍的聲音嘈雜起來,此刻才仿佛緩過了神來,抬頭看著講臺上老師還在講課,底下學生們則是竊竊私語,隱約傳出吸血,乾屍,傳染之類的詞匯,張三明白這個事情已經傳開了,隻是此時的大家多還不願意相信,隻是當成有人在傳播謠言,就像網上流傳的什麼僵屍,貓臉老太太之類的傳說,聽著有因有果,實在基本是瞎編。 張三不知道臺上的老師是否聽說了這些事情,想來老師的信息應該要更迅速、更準確,但看著他滔滔不絕的樣子,絲毫看不出來擔心,讓張三一時也不知道是不是該佩服他的心理素質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個學校的老師很多都給人一種特殊的感覺,這些老師就好像是遊戲裡麵的NPC,自身很少有情緒波動,雖然在講課、安排作業、組織活動等工作中看上去都很正常,但正常的讓人感覺到怪異,仿佛看不見他們又喜怒哀樂一樣。少一部分的還算正常,就像張凱,話雖然也不多,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但張三感覺他的人氣還重點。 正是因為好多老師隻顧講課,其他一概不管,所以現在學生對在課堂上講話已經習以為常了,老師們也基本是視若不見。張三一時都沒有心思坐在教室了,聽課聽不進去,周圍吵吵鬧鬧感覺腦袋都快要炸了,隻能想點事情打發時間。 想起羅羊告訴他的吸血鬼的特點,是嘴巴變大吞下人的腦袋,然後吸成乾屍,那要是帶個頭盔它豈不是就沒有辦法了?這倒算個思路,張三總算能聚起點精神來了。隻是學校裡麵哪裡有頭盔,有個帽子都算不錯了,被老師碰見可能還要挨罵,也不知道帽子能不能防得住吸血鬼,那薄薄的一層布,估計也是懸。 張三想到自己的能力,是不是可以放腦袋外麵藏點鐵皮什麼的?不過想到那怪物主要以吸為主,鐵皮可能防不住,能不能弄的刀片釘子之類的把它的嘴紮爛,漏氣了了他就什麼也吸不了了吧? 張三越想著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能行,心思頓時活絡起來,之前悲觀的情緒不知不覺中消散了許多。隨著心情變化,大腦也仿佛重新轉動了起來,張三感覺給羅羊發了一個信息,告訴他如果帶上頭盔應該就可以對付這個吸血鬼了,隨即看向李四,打算下課之後把這個消息也告訴他。 自己的計劃也開始行動起來。張三控製著自己藏在腹部的小刀,慢慢的貼著皮膚向上滑動,等到了頸部,張三立起校服的領子遮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一段也是最危險的一段,要是控製不好小刀劃到血管、神經的,弄不好不死就是殘廢,不過實際操作下來卻很簡單,緊貼著表皮很快就通過了。 到了腦袋之後得多虧自己整個假期都沒有理發了,頭發蓬鬆,頭皮向是大手一樣吧刀子折彎,力量奇大,讓小刀緊貼著頭皮,隻能看出後腦勺那裡刀把的位置稍稍凸起,但很難注意到。 張三控製著小刀貼著頭皮轉動,越來越快,越來越靈活,看來還是那種剃須刀片更適合自己一點,本身刀片輕薄,彈性也好,還很鋒利,藏在身上也不占什麼地方,關鍵時候能派上大用處,隻是此時在學校裡麵,這種刀片一時找不上。 張三想著回到宿舍就把刀把給拆掉,還要看看能不能買上大頭針,先代替刀片應應急。張三現在發現他的能力很奇怪,對藏在體內的物品控製的時候,自己隻需要提升熟練度就可以了,不用擔心這些物品劃傷自己,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用指頭夾著刀片的兩側,或者用指肚捏著大頭針的大頭,皮膚自動會避開鋒利的一側,這種變異出來的能力還是有特殊之處的。 張三感覺此時自己的大腦很靈活,眼睛掃過桌麵,到窗戶,到講臺,到黑板,到地麵,到垃圾桶,他關注著每一個角落,看有沒有合適物品拿來防身。 此刻的他,好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定要抓得緊緊的、牢牢的,他想要把能想到的、能找到的一切東西都裝到自己身上,他要讓自己變得沒有縫隙,他對自己的敵人還不了解,因此他隻能讓他所了解的自己變得更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