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罪?為什麼?你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嗎?” 白歌注視著位於主位嫻熟將鹹鴨蛋搗碎後送入口中的但丁,滿臉寫著狐疑: “當然,查理曼前半生可乾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想既然我繼承了對方的所有財產與身份同樣該繼承對方的罪孽。” 但丁用木勺緩緩撈起一小勺拌有鹹鴨蛋的白粥送入口中自顧自的開始講起了故事: “莊園內曾經有一個名叫“米莉”的女孩,他是莊園女仆與侍從的孩子,米莉從小就很聰明也很懂事,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著,莊園內的所有侍從都很喜歡這個孩子,就連剛剛在上的康德爾子爵對這孩子也頗為喜歡,而在米莉8歲那年小查理曼出生了,因為深受子爵老爺的喜愛,所以小查理曼的整個童年幾乎都被子爵老爺交給了米莉照顧,直至小查理曼15歲那年...” “停!我對這種話題並不感興趣。”注視著雙眼微微泛紅的但丁,白歌沒有猶豫的用話語打斷了對方。 但丁被打斷了話語,也沒再說下去隻是笑著伸手抹了把眼角: “你和你那個朋友大概還沒有掌握這個世界的文字吧,我已經請了一位一級法師來莊園教導你們,吃好飯後管家會帶你們去見他的。” 在說完這幾句話後,但丁揮了揮手示意白歌出去。 見此情景白歌自然也不會留下,用筷子將餐桌上的那幾根油條全數夾走後,跳下餐桌奪門而走。 興沖沖的跑回了莊園側屋。 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大頭驚疑的轉過了那顆滑稽的腦袋,在確定來人是白歌後便再次轉過了頭。 側屋內整潔亮堂,一輛典雅的木質餐車停放在大床旁邊的毛毯上,餐車上的托盤已被人掀開,餐盤上裝著幾塊白歌曾所熟悉的三明治。 本該裝有四個三明治的餐盤中如今隻剩下了兩個,裝牛奶的玻璃灌內也隻剩下了半灌牛奶。 看著“大頭”趴在窗戶前的書桌上,偷偷的看著窗外修剪著花圃的園丁,白歌不由感到有些好笑。 “來“大頭”嘗嘗這個。” 白歌走上前,拍了拍“大頭”的後肩,將這一路上一直端在手裡的白粥和油條遞了上去。 “大頭”在看到那些食物後略一遲疑,最終還是接過了白歌遞來的白粥和油條。 用木勺緩緩撈起一勺帶有鹹蛋黃的白粥送入了頭罩下,在短暫的呆愣後,“大頭”迅速將勺子從頭罩下取出再次伸入碗中。 看著對方狼吞虎咽的樣子白歌嘴角不由露出了微笑,他曾聽一個朋友說過“他人對你家鄉美食的認可,其實也可以當做對家鄉的認可”。 突然“大頭”將木勺放回了碗中,正當白歌以為他是要去抓油條時,卻看到他抬起手指了指一盤餐車上的兩個三明治和半灌牛奶,又指了指白歌。 ‘原來是給我特意留的嗎...’ 對於大頭的這一行為白歌一時間竟有些莫名的感動,沒有什麼猶豫。 轉身抓起一個三明治送入口中,三明治外皮很軟與他這幾年吃的黑麵包口感上就完全一個天一個地,雖說如此但也還沒達到他上輩子超市內賣的吐司的高度。 咬下一口,看向三明治內的夾心:雞蛋、生菜、火腿片,就可惜了沒有美乃滋或蛋黃醬這兩個他心中的頂級醬料,實在不行番茄醬也好啊。 心中默默嘆息,但嘴上卻一直沒停下,可惜歸可惜,畢竟再怎麼樣也比黑麵包配土豆湯強。 因為吃的太快的緣故白歌險些噎牢,拿起一旁放著的牛奶罐沒多想“噸噸噸”的就往嘴裡灌。 灌著的同時他突然感到有什麼異物伴隨著牛奶順入了口腔,急忙放下牛奶罐,接著將剛剛喝進去的牛奶一口氣吐回去了大半。 他可以感覺到那進入他口腔的異物已然到了他喉嚨裡。 “咳,咳,咳...” 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那異物總算被他弄出了喉嚨,伸手從口中將那異物取出。 “魚鱗?!為毛牛奶裡會有魚鱗?難道這是異世界的什麼神奇海奶牛嗎?” 看著手中那片大概隻有小拇指大小的魚鱗,在窗外照射入的光芒下折射出彩色的光芒,白歌一時間還有些懵,但沒給他反應過來的機會,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從他身後撲來,身體失去重心順勢撞倒了餐車,牛奶和上麵那些未動過的三明治頓時撒了一地。 ““大頭”你乾什麼!起來!” 大頭的突然撲襲頓時將本就毫無防備的白歌壓在了身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這時也感覺到了“大頭”那從未在馬戲團表現出來的恐怖噸位。 把他壓的差點把剛剛吃下去的吐司和白粥給重新吐出來。 “給...我...還...我” “大頭”這次詭異的並沒有理會被壓在身下白歌的驚呼,隻是不斷復讀著“還我”和“給我”這兩個單詞的同時,不斷伸手抓向白歌那隻捏著魚鱗的手臂。 白歌在短暫的慌張後很快意識到了對方想要的是那片魚鱗,便鬆開了剛才因在緊張之下一直攥在右手的魚鱗,幾乎是在他鬆手的瞬間,魚鱗便被對方從手中奪走。 下一秒便感覺身上一輕,差點被壓斷氣的白歌連忙翻過個身,正好看見大頭將手中的魚鱗掰成幾片後直接塞入了麵罩下。 接著在他瞪得滾圓的目光中,一聲吞咽的“咕咚”聲清晰的傳入了白歌耳中。 “發生什麼事了!” 剛剛發出的動靜最終還是驚動了在門外的侍從,管家先生被兩名看守莊園的護衛簇擁著破門而入,正好撞見了“大頭”將什麼東西塞入口中吞下的一幕。 原本整潔的房間地板上散落著各種食物,白粥和牛奶浸透了原本乾凈暖和的地毯。 倒在地上的白歌看著那名管家不善的目光,自然想到了對方可能會有的想法。 心中大感不妙,努力張開嘴想解釋什麼,但又不知該怎麼解釋,最後隻能看著對方在向那兩名守衛低聲耳語了幾句後轉身離去。 看著對方離去的方向,白歌幾乎沒怎麼思考就得出了對方將要去麵見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