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他離開了?” 在從“但丁”口中得到這個答案時,白歌整個人幾乎是不敢置信的,將前因後果串聯起來這一結果卻又顯得那般合理。 ... 獨自坐在房間的書桌前,透過桌前的玻璃窗注視著那位於遠方山脈已然升起了半邊的月亮。 手中拋著“大頭”留下的那個木盒,“但丁”在晚餐結束後和他說了明天就會有馬車將其送往坦桑堡進行學習。 停下手中拋物的動作,用大拇指滑開盒蓋。 盒內還裝著三片魚鱗,至於為什麼隻有三片那當然是因為其中一片已經進了白歌的肚子。 沒錯,他乾了那件傻事。 然後發現這玩意的功效很可能是“異世界”瀉藥,把他前麵剛剛吃進肚子裡為數不多的食物全排空了。 至於味道嘛,也沒什麼特別的入口一陣鹹味,細細咀嚼一番後,就隻是普通鱗片的味道。 口感應該和蟑螂翅膀差不多,當然他上輩子和這輩子都還沒嘗過那玩意,但他感覺這東西的味道就應該如此。 躺在床上安然入睡,夜幕降臨。 依稀間白歌,做了個怪夢。 他自己在房間透過兩個小孔看向窗外的花圃,接著從口袋中取出了一個小木盒,左手伸入胸口,從中取出了四片粘連在一起的魚鱗放入了那小木盒內,然後將木盒放在了書桌上... 當白歌看到這些舉動時,大腦猛的一清晰,他瞬間就知道了這個視角的主人的身份。 “大頭” 但是,他怎麼會夢見自己變成大頭呢?白歌下意識的想去控製那具身體,這才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這具身體的控製權,隻是能靜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宛如一個置身事外的觀眾般。 他看到“大頭”,在做完這一切後,從懷中取出了一把怪異的小刀,塞入了白歌的錢袋內,那把小刀之所以怪異是因為打造那把刀的材質並非尋常的鋼鐵,或者說那材料根本就非任何一種金屬,而是一種透明的棕色物膠質物,像是他上輩子見過的某種合成樹脂。 正當大頭做完這一切後,腦袋猛得向後轉去,期間白歌驚訝的發現在他腦袋轉動時,視野竟沒有產生正常的動態模糊,反而似一直處於聚焦狀態般清晰。 目光聚焦在身後的房門上,片刻後房門的門把手微微抖動了一下接著猛的被人拉開。 門外是一名身穿雕刻有康德爾家族徽記的披甲騎士。 騎士沒有戴頭盔,對方的長相白歌也很熟悉正是當時與“但丁”一起呆在書房裡的那位。 騎士右手微微將腰間的長劍拔出,似是一種威脅或提醒,而“大頭”在見到這名騎士後也沒有絲毫示弱,身體迅速下蹲做出了隨時準備撲出的動作。 正當白歌以為二人即將打起來時,那名騎士卻開口說了些什麼,“大頭”便放下了準備招架對方攻式的雙手。 畫麵一閃,他看見自己被兩名護衛抬進了莊園後的庫房,二人將他放在了地上,走到庫房角落,合力推開一個木箱,一條暗道頓時出現在視野內。 期間那兩名護衛好像一直在聊著什麼,但他卻並不能聽到雙方的對話,或者說這個夢中根本就沒有任何聲響。 ... 從夢中驚醒,白歌隻感覺腦袋疼的厲害仿佛隨時要炸開,冷汗止不住的從額頭流下,一陣反胃感湧上心頭。 翻身下床,一個沒站穩便從床上跌到了地上,扶著床沿爬起身,目光迅速觀察周圍一圈,很快鎖定了一個用於上廁所的銅壺,抱過銅壺張口就往內吐了起來。 慶幸的是白歌今天還沒用這銅壺上過廁所,所以他並不需要擔心會有什麼東西濺起倒流回來。 在將自己前不久吃下的晚餐夾雜著胃酸一同吐出後,白歌整個人仿佛虛脫般靠倒在了一旁的墻上。 月光透過玻璃窗灑在房內,隱約間白歌看到銅壺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反射著光芒,抱著好奇心強提起一點力氣,摸過放在床頭櫃下的打火石,點燃了一支蠟燭朝其中照去。 這才看清,那反光的物體不是別的什麼正是他之前好奇之下吞入口中的那枚鱗片。 擦,這玩意還沒被消化? 在短暫的驚訝後,白歌這才回想起了自己剛剛那奇詭的夢境。 隻是場怪夢罷了,他何必當真呢... 看向那片魚鱗,他突然想起夢中的某個畫麵。 拿著蠟燭迅速翻出了“但丁”昨日就還給他們的隨身挎包,從挎包內找出錢袋。 一摸,一個長條裝的物體從錢袋下突出,緩緩解開錢袋,一把與他夢境中相差無幾的小刀出現在視野內,小刀並不鋒利,甚至可以說是根本沒有開刃,棕色的透明材質表麵粗糙,與其說是刀不如說是件手工製品更為合適。 將小刀拿出,握於手掌拇指在其上摸索。 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該怎麼辦? ... 深夜,羅斯鎮,康德爾家族的莊園 一名穿著身厚實布衣的少年,背著個滑稽挎包悄咪咪的朝莊園後的庫房移動而去。 他叫白歌又稱湯姆,他在經過短暫的掙紮後選擇進行自己那荒誕的猜想,他真感覺自己瘋了,竟然會為了一個怪夢而真的采取行動。 但一想到那把莫名出現在口袋內的小刀... “哎~” 嘆了口氣,正當白歌準備繼續前行時,卻突然感覺腳下突然冒出了一個東西絆了他一下,直接讓其摔入了前方一片莊園內用於裝飾的灌木中。 因為是深夜的緣故,庫房門口並沒有什麼守衛,白歌自己也自然沒有傻到點燈,所以隻能全程摸黑。 最終白歌在不知摔了幾個跟頭後,總算罵罵咧咧的摸到了庫房的大門。 ‘這莊園裡怎麼這麼多石子,“但丁”那家夥平時散步就不怕把自己摔死嗎。’ 摸上庫房大門,繼續摸索很快一把銅鎖的輪廓就出現在了他感知內,白歌對此並沒有感到驚訝,而是默默從衣袖內摸出了一根鐵絲。 開玩笑,在馬戲團呆了這麼幾年可不是白呆的,就算不會什麼魔術但好歹也是跟米羅學過點一招半式,正巧這開鎖的小技能他就學上了,開個小鎖什麼的自然不在話下。 大約15分鐘後... 白歌呆呆的站在庫房門口,摸著手中的鐵絲又摸了摸那紋絲不動的銅鎖。 好吧,他承認他在馬戲團呆的這麼幾年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