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章:被偷襲並打包(1 / 1)

提燈與長劍 鬼與影 7308 字 2024-03-17

見自己從正門突破無望,白歌就打起了庫房窗戶的主意,為防止庫房內存放的物品受潮一般都會留幾個通風口,通風洞雖說都不大,但基本隻要鑿兩下也都夠白歌鉆過去。   隻不過...   那些通風口他也不清楚開在了哪裡,正當白歌在庫房四周胡亂摸索之時,卻看到遠處的空地上有一道火光竟朝著他緩緩移動而來。   嚇得白歌根本沒敢多想就躲進了庫房旁的一處裝飾灌木後。   在確定自己完全位於黑暗中後,白歌這才敢遙遙看向那火光的源頭。   在火光的照射下兩個人的麵孔清晰的倒映入白歌瞳孔,是“但丁”和那幾乎一直與他相伴隨行的棕發騎士。   騎士站在但丁身側左手握著盞提燈,幫“但丁”照明前方的道路的同時,右手一直握著腰間的長劍警戒著四周。   正當白歌疑惑這兩家夥怎麼會在這個點來庫房時,卻見那名騎士突然停住了腳步,一旁的“但丁”疑惑的轉頭看向騎士,張開問了些什麼。   因為距離的緣故白歌並不能聽清對方說了什麼,他隻知道在騎士回應了“但丁”的問話後,“但丁”的表情頓時燦爛的起來,並隨即抬手朝他所在的位置招了招。   ‘啊?’   白歌整個人都麻了,什麼情況自己怎麼就被發現了,不會是想詐我吧,但如果是詐我那又是怎麼確定這個位子的?巧合?   “湯姆,你還不出來嗎?”   見自己招手的位子已經沒人冒出“但丁”便開口喊道:   眼看對方竟然連自己的名字都喊出來了,白歌就算再傻也知道這絕非什麼使詐,老老實實的從灌木後走出。   笑著走上前:   “喲,老爺,您也是來欣賞月色的嗎?”   因為有外人在場,白歌並沒有用中文也更不敢表現的如私下見麵般隨意。   麵對白歌這種反應“但丁”似早有預料般的笑了笑:   “你是怎麼發現那條密道的?”   “啊!老爺,您說什麼呢。”   “沒什麼,隻是某個笨賊觸動了鎖上的魔力機關,不僅不走還呆在原地再次將機關觸發了幾十次把我從甜美的睡夢中吵醒了而已。”   白歌隻感覺自己四肢一僵,一種不好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   正當白歌以為對方要指示他身旁的騎士做些什麼時“但丁”卻出乎意料的將手伸入腰間的口袋,從中取出了一把看似普通的銅鎖朝白歌拋來。   邊捂嘴打著哈氣邊說:   “別再吵我了,你想進入就進去吧。”   銅鑰匙掉在了白歌腳邊的草坪上,他整個人先是經過了短暫的錯愕,後彎腰撿起了鑰匙。   而“但丁”則已然帶著他的起身轉身大踏步離去。   但對方剛剛邁出腳步卻又似想起什麼般,轉頭朝白歌說道:   “哦對了,忘了提醒你一句,如果你進去了,那我的領地將無法再收留你,或者說是整個柯蘭克帝國都再無你的立足之地。”   白歌眉頭微皺,突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原因是什麼?”   隨著他的發問“但丁也沒進行任何藏私,坦然答道:   “因為,你那朋友是隻“禍孽”啊,我剛申請了聖光神官下來管理,就被人截走了你讓我怎麼留下身上沾有禍孽氣息的你。”   “你說什麼?”   白歌被這回答搞的有些疑惑,便想追問卻見對方已然搖著頭自顧自的離去,沒有再回頭最終隻是超其擺擺手。   再次轉頭看了眼,庫房的大門,深呼一口氣。   從剛剛“但丁”的話語中他可以知道,隻要自己放棄進入暗道,尋找“大頭”那他便可以繼續享受如今的衣食無憂,甚至未來還有機會混入貴族的上層圈子...   腦海內閃過幾個畫麵,那是當年他父親土地上的莊園完工後,子爵小兒子騎馬遊行的場景,他騎著一匹白馬穿著華麗甲胄,如一隻昂首挺胸的大白鵝般經過了村子,期間眼睛一直注視著遠處的莊園沒有看位於四周的百姓一眼。   嘆息著搖了搖頭,白歌很是無奈的自我感慨道。   “算了,問心有愧,我後半生會睡不好的。”   他沒有再猶豫轉身,來到了庫房前將鑰匙插入了鎖孔中,輕輕轉動。   “哢嚓”   ...   伴隨著銅鎖的掉落,白歌拉開房門,進入了庫房中。   摸黑找尋著那夢中的箱子,但當他來到那箱子本該在的位置時卻撲了個空,正當疑惑之際卻發現了,地麵上一個空洞內正透出隱隱約約的火光。   ‘暗道已經被人搬開了?’   帶著疑惑與驚訝緩緩俯下身爬入暗道內,暗道內的環境漆黑且狹窄,砌成暗道的石壁有些潮濕。   逐漸臨近那火光的源頭,那是一盞手腕粗細的白蠟燭,蠟燭被粗暴的鑲嵌在了一個扁平的金屬底座上,底座旁的地麵坑坑窪窪並且還有一股難聞的腥味從坑窪內散發而出,蠟燭右下方則是另一條向下延伸的道路。   道路十分黑暗,摸著墻壁向下走去,在黑暗中白歌隻能依稀聽到水滴順著巖壁滴落的“滴答”聲和自己回蕩的腳步。   這條路比他預想的還要糟,除了黑暗還是黑暗似沒有一絲光亮。   不知走了多久,白歌總算聽到了些微弱的聲音,腳步不由加快幾分,隨著他臨近聲源,他這才發現那聲音似乎是人聲。   順著聲音的方向。   拐入一側的黑暗中,白歌終於離開了那條幽暗的隧道,進入了一個空曠的房間中。   房間內零星點燃著幾根火把,一張木桌上擺放著各種各樣怪異的器械。   這裡似乎是個地下牢房,慶幸的是他似乎暫且還沒被牢房中的守衛發現,他沒有靠近那聲音發出的區域而是在其他牢房間搜索著。   ‘“但丁”那混蛋為什麼要自己莊園下弄這麼一個根牢房一樣的區域。’   但很快白歌就知道了緣由,因為他看到了一把黃銅左輪被掛在了走廊的墻壁上,或者說是一把類似他前世左輪的機械。   這裡...不會是“但丁”搞的秘密實驗室吧。   不等白歌確認腦海內的這個答案,一個熟悉的沙啞嗓音卻從不遠處傳入了他的耳內:   “走...湯...”   轉頭看向聲源,一張熟悉的滑稽麵孔出現在視野中,隻不過此時對方正被關在一間牢房內,雙手扒拉著鐵欄桿。   “大頭?什麼情況,他們乾嘛要抓你?”   白歌見狀立馬上前詢問,同時看向了那把將房門鎖上的銅鎖,再次拿出了那把“但丁”給他的鑰匙,將其插入了鎖扣中。   隻不過這把銅鎖並沒如之前的那把般在白歌的轉動下打開,反而紋絲不動,拔出鑰匙翻轉插入再次嘗試,但銅鎖始終如一。   難不成是“但丁”那家夥騙我的,他的鑰匙有問題,正當白歌已然準備去找其他東西暴力開鎖時,一隻手掌卻抓住了他的手腕。   順著手掌看去,那抓住他的人,正是“大頭”,正當白歌疑惑之際卻看到大頭將自己的雙手扣在了頭套兩側。   輕輕擰轉,隨著一陣金屬扣動的“哢噠”聲響起,“大頭”五年來第一次在他人麵前摘下了那滑稽的頭套。   頭套下一對橫豎不一的藍綠色瞳孔在周圍火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奇特的光彩,眼袋下長著些鱗片,似在承托著那雙詭奇的雙眸。   一時間白歌看得有些入了迷,等他從那對奇異眼眸上移開視線後,這才注意到了對方全貌   灰白色的短發雜亂披散在頭上黑紅的犄角長於左側額頭,一對明顯不該屬於人類的小小尖牙暴露在嘴唇外有點像西方電影中的吸血鬼‘德古拉’。   脖頸處一道猙獰的凹陷傷痕格外醒目,脖頸兩側一對長著鱗片的魚鰓隨著對方的呼吸有序開合。   大腦在短暫的空白後,緊隨而至的便是迷惑:   “人類身上哪冒出來這麼多基因,他本以為“大頭”最多隻是畸形或是外傷造成的毀容,但他實在沒想到現實會比他想象的還離譜。”   正當白歌暫且打散了心頭的疑惑,準備去找工具時卻突然感覺臀部傳來了一股刺痛。   伸手摸去,卻發現他的大腿上莫名多出一物,伸手拔下,拿到眼前。   哦,是根針。   咦?當白歌意識到什麼時,就已然為時已晚身子一歪便倒了下去。   籠中的“大頭”見這一幕,也是一驚,隨即開始劇烈搖晃起了柵欄門,接著不出意外的也挨上了一陣,在短暫的掙紮後步了白歌的後塵斜倒在了一旁的石壁上。   在確定白歌和“大頭”都沒有動靜後,走廊拐角處才鬼鬼祟祟的走出兩道人影。   “哥,這小子可以啊,追妻火葬場連命都不要了。”   “哎,鐵子,別嗶嗶了,老大不交代了,要是這小子來了,俺們就給他一起打包扔過去,還不快點乾活。”   若白歌此時是清晰狀態,那絕對會被這二人的交談給震驚到,因為他們交談用的語言正是他熟悉的中文,並且其中一個還帶著極為濃重的地方口音。   ...   幽寂的地牢內   白歌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月光照射在他的雙眼上,在喘了幾口粗氣後才想起了先前發生的事情...   卻發現自己躺的位子並非他昨日住的客房,甚至說根本不是什麼房間而是某種詭異儀式的暗紅色法陣中心。   金發的但丁此刻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法陣外的一張凳子上靜靜的看著坐起身的自己。   “醒了。”   環顧周圍發現自己似乎身處於某間類似於牢房的地方。   “你乾了什麼,能為我解釋一下...”   不等白歌把話說完坐在不遠處的但丁便率先開了口。   “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但現在的我都無法給你解答,因為我人不在這,在這裡坐著的隻不過是一道檢測到你蘇醒後自動播放的幻術投影,總之再見了白歌,後會有期。”   但丁話語說完後,隻見他整個人突然伸出了右手朝前方拍了拍,緊接著他的身軀便產生了如畫麵不穩定般的閃爍消失。   隨著但丁的消失他原本坐著的那把椅子上,此刻卻多出了串鑰匙。   鑰匙串和其上的鑰匙都是用銅打造的,表明都已有些發青氧化,大概是已經有些年月了。   揉了揉腦袋,自己身上穿著的是一套整潔乾凈的棕布衣,外側還披著件淡綠色外套。   起身在房間裡搜索一圈,白歌萬幸的在墻角邊發現了盞陳舊的油燈和個打火匣,用匣子點燃了看上去最近剛剛添過油的燈盞。   白歌這才提著燈將椅子上的那串鑰匙拿起。   正當他準備去打開自己房間的那扇生銹鐵柵欄門時,發現門並沒鎖上隻是半掩著,推開鐵柵欄門刺耳的“吱呀”聲聽的白歌感覺全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牢房外一片漆黑,沒有任何光源,很顯然已不再是之前白歌潛入的那間片區域,但對此白歌又能如何也隻能提著那盞朝四周散發微微火光的油燈緩慢移動。   生怕一個走快幾步就會讓燈中的小火苗熄滅。   這裡似乎是間地下牢房,隻不過牢房明顯已經被荒廢了許久。   “滋滋呲”   一陣麻繩摸索產生的摩擦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從不遠處傳來,白歌抬起油燈朝那方向照去,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被火光照亮,門內似乎還躺著個人。   “貴族老爺,我和他們沒關係!是他們抓我來強迫給他們帶路的。”   在白歌靠近的同時牢房內頓時響起了一陣哀求聲:   聽著從黑暗中傳出的熟悉嗓音,白歌試探性的開口問了句:   “安伯?是你嗎?”   隨著白歌的話語問出,原本還求饒的聲音頓時一頓。   “湯姆?!你還活著?你這個混蛋!快來給我鬆綁!”   一道蠕動的人形從黑暗中一扭一扭的爬出,安伯的身影在火光的照耀下逐漸顯現。   看著對方被捆成粽子灰頭土臉的在地上爬行,白歌一個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結果,他吹出的微風不偏不倚的吹中了手中那盞火苗搖曳不定的油燈,火苗熄滅周圍頓時再次陷入了一片漆黑,在短暫的呆愣後白歌從口袋內掏出了打火匣再次點燃了油燈。   看著牢房內的安伯他並沒有著急去開對方牢房的鎖:   “你怎麼會在這?”   朝牢房內的安伯詢問   安伯白了他一眼:“別提了,還不是米格米羅那兩個家夥,說什麼要回來給你收屍?然後用不熟悉山路的理由帶上了德米,我們那輛馬車就剩我一個了,羅曼他們還不就隻能逮著我一個欺負,所以我乾脆就跟著一起來了,結果在林子裡走著時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隊士兵給我們抓起來了,你說這事...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