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明鑒,今天早上,府上突然得知有一位疑似先天境界的年輕人來到了城中,這個時節,便按照慣例對其行蹤進行了初步的調查,可卻什麼也沒查出來,還發現其境界可能不低,便將這件事告訴了我。我隨之讓人將其請到了府中。” “那少年名叫趙塵,聽其所說,應該是在出門歷練,碰巧來到這兒的。對凈水,應該是偶然聽到,稍有興趣,所以過來看看,”許武想了想:“而且此子行事作風都很稚嫩了。其次,我說到凈水時,其表現的一點不感興趣雖是裝的,但心緒也確實沒有太大的起伏。” “從修為談吐來看,其應該出生那些武道大族,”隨後又說了些在酒桌上盤出的消息,:“具體的就是這些,還請老祖宗把握一番。” 許晏聞言,透過窗戶向趙塵的住望去,細細打量一番之後,點了點頭:“我觀其氣運,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單從氣運上判斷,家世雖然不錯,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世俗武夫,且家中雖有些先天武者,但卻沒有先天之上的存在。所以,沒什麼要注意的。” 趙塵此時所運轉的斂息法門,乃是玄天宗秘傳的數十種斂息法門的一種,不但可以對氣息進行收斂偽裝,便是氣血、法力,便是虛無縹緲的氣運功德之類的也不例外。 雖然對此早有所知,但趙塵親眼看見,這般輕鬆便騙過了一位第三階修士,心中也是暗暗警惕起來,心裡告誡自己。以後自己也不能這樣單憑氣運之類的來判斷人,以免被人用這樣的斂息之法給坑了。 許武聽了許宴的話,放下心來,隨即摸出一個小瓷瓶:“我先前說自己有暗傷在身,這是他給我的。說是其家中秘傳的療傷聖藥,還請老祖宗看一下。” “哦,我看看。”許宴聞言,伸手將許武手中的小瓷瓶攝來,放在鼻尖聞了聞,又倒出一點嘗了嘗,細細體會了一會兒。將之扔了回去。 “確實是好東西,是用十數種珍貴靈藥秘煉而成,生機充足,如果有那一斤左右,都能為我延續一年壽元。” “老祖宗,那我待會兒將其抓起來,搜索拷問一番。便是得不到藥方,其身上也至少還有一些。” “沒用,先不說這一瓶不過數錢,這種珍貴的聖藥他身上能有三五瓶就到頭了。便是你問出了藥方,這所需藥材你也收集不了多少。僅我嘗出的幾種藥材,便都是數千年的珍貴靈藥。” 許武聞言,皺了皺眉:“那趙塵家中能拿出這種聖藥……” “無事,我估計這趙塵家族應該在那庸州冥侖山那一塊,能收集到那些靈藥也不算什麼了不起的。再說了,便這趙塵家中怪罪,從庸州到這兒,數十萬裡之遙,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好了,不說這些了。武兒,你準備的如何了?” “家中目前培養的這批上等藥材,皆是從嬰孩時期便每天浸泡藥浴,服食藥膳,三歲開始便修行專門的功法。再加上一些意外撿到的野生藥材,我本打算在凈水節開始之時便將之全部催熟、采摘,等丹成之時正好用這次收獲的凈水再洗煉一番,等老祖宗服下丹藥,便正好起事。” “如今竟有一株寶藥自己送上門,這難道不是天意如此嗎?實在是大大的吉兆啊!”說話間,許武的語調竟不自覺的高昂了幾分。 許武想了想:“家中數百年積累下的凈水,若是啟封,足以將我推至乾坤境,並且將一批藥上等材催熟,還能剩下一些。” “還有,據上次料民所得,整個源水府有人口九百多億,從中編練出了數百萬大軍,分別駐紮在源水府的三十一郡,九百六十七縣,三萬一千九百一十一鄉之中。還有可供給大軍一年的錢糧和相關的兵器盔甲等都是數百年積累下來的。隻待這次凈水節之後就開始舉事。” 聽著許武不斷的以人為藥,趙塵不斷將心中怒火壓住,對源水府的事情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這源水府的先天武者,大概便被這許家用各種手段給薅禿了。聽許武口中不斷贊嘆吉兆和天意,趙塵也跟著感嘆道:“確實果真是天意昭彰啊!” 隨後許武立刻反應過來:“孫兒失態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還請老祖宗恕罪。” “無事,這畢竟是我許家數代人的夙願。”許晏搖了搖頭:“他郭家在這並州立足已經兩百多年了,也算是氣運將近了。終究等到了這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一天,隻可惜我已經快五百歲了,不知還能不能看到那一天的到來。” “什麼邪法這麼厲害,能讓一位照破肉身境的修士活將近五百年,看來這位真君有點東西啊,可惜……”聽著許晏的話,趙塵在一旁思量著。 隨後許晏又和許武說起了許家的往事。 當年,許家也算詩書傳家。正逢王朝末年,天下大亂,許晏的父親便為自己的四個孩子取名:河、清、海、晏。後來,許晏的父親沒於亂世之中,許河帶著三個弟弟四處流浪,但仍不敢忘父親教導,一邊教導著三個弟弟,同時勤學不輟。 後來許河聽說鄰鄉的衛家起事,便前去投奔。但因為怕家中香火斷絕,便將許晏一人獨自留下,於家中耕讀。一晃十數年,轉戰四方,除了許清戰死外,許河和許海都活著見到了亂世的結束。 結果,衛家果然繼承大統,但卻來了個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以謀反罪將許家抄家滅族。幸好許海早有預料,早早的便將幼子托付給了許晏。許晏帶其避禍他鄉。 直到後來,許海的孫子才重新科舉入仕,也隻做了個小小縣令。之後許家這才重新成為了官宦世家,其子最後做了十幾年的源水府知府,終老於任上。其孫官至吏部尚書,也做過十年的源水府知府。其曾孫雖不如他的父親,但也做了十年的源水府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