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下醫館也不知建造了多長時間,上次抗日戰爭勝利後,已驅逐鬼子出境,怎麼會在這裡還有他們的巢穴呢?並且中國人沒有人知道,鬼子是怎麼混進來的?這些鬼子竟然肆無忌憚的在這裡建造他們殖營地,無人問津無人管,大家百思不得其解,江樂辰(葉皓辰)認為可能有內奸,要不然鬼子不可能在這裡安穩紮根成就他們的大業,這隻能在醫館周圍打聽這醫館的來歷,舒陽(江靖軒)帶領冬瓜、土豆還有幾位解放軍戰士在醫館附近以及周邊打聽了一天,沒打聽出個所以然來,有的說那個小巷子裡本來就有個醫館,裡麵坐診的都是些江湖從醫多年的老手,他的家人有個頭疼腦熱的,就是在那兒醫好的,還有的說那些郎中可不是普通的郎中,一些疑難雜癥、甚至中了什麼奇毒,到了那兒,郎中都會輕鬆解決,更有的傳呼神了,即將要死的人他們都救活了!這隻是打聽到的一部分人,可土豆和冬瓜打聽的更是奇了怪了,一些人竟然說他們在這住了幾輩人,也沒聽說這有個醫館什麼的,還有的說以前這是有個醫館,那隻不過是個小小不起眼的隻看傷涼冒風的私人醫館,沒什麼特別的,還有人說那個醫館生意不景氣,後來搬走了。這附近周圍人的說法各詞不異,到底怎麼回事?誰也說不清楚,江樂辰(葉皓辰)在這裡從小到大也沒聽說過這有什麼醫館,他還專門回家問了一下爹娘,他們也說沒聽過,爹娘可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了,知道這裡所有的醫館,以及一些有名望的大醫館,他們都了解的清清楚楚,這還真的奇怪了,要想知道這其中的秘密隻有在紀先生嘴裡掏話了,大家最後對洛雲珊又開始懷疑起來,她和日本人一塊共事多年,應該知道這裡麵的套套,她怎麼就不知道醫館的來歷,還要大家去打聽,這會不會有詐?土豆和冬瓜趁洛雲珊不備,將其抓獲捆綁交給團長林少煊處置。就連夏叔、舒陽都沒攔得住,兩個孩子任性倔強起來,誰都沒轍。 林少煊望著兩個勇敢可愛的孩子,笑了笑:“你們這樣做不怕冤枉一個好人?” “好人、壞人臉上又沒刻字,誰知道她是什麼人,是好人還是間諜由您來定奪。”土豆對林少煊倒是一副認真信任的態度。 “林團長,您說我們這樣做對不對?最近發生這麼多怪事,我們對這位不知來路的半中國、半日本人能不起疑心嗎?”冬瓜隨著土豆附和道。 半晌沒說話的洛雲珊笑道:“兩個孩子做的對,對什麼事都要深思縝密,才能防患於未然。” 林少煊吩咐兩個小家夥:“你們倆個快鬆綁,洛姐姐今天真是委屈了,好事做了一大堆,還落下了這樣的罵名,我們早已經調查清楚了,她的爹的確是我們中國人,她娘親也確確實實是日本人,可她在我們中國長大,這裡是她的第一個故鄉,日本是她第二個故鄉,她和她爹娘一個樣,善良、正直,他們做的是扶持正義,清除邪惡的工作,爹娘就是專門把她安插在日本邪惡中做臥底,打探鬼子到底想乾什麼。可鬼子們也不全是傻子,總有那麼少數人對她半信半疑的態度,有些機密自然是不會讓她知道的。” 土豆和冬瓜覺得自己也沒做錯,防著點好,隻是他們對洛雲珊姐姐不了解,現在林團長這麼一說,看來洛姐姐真的是好人!以後應該和她一起扶正義除邪惡。 夏叔覺得這裡日本鬼子就那麼幾個人,解放軍大部隊都在,他們自有解決的辦法,他帶著土豆和冬瓜回了大雜院,歇上兩天再來一起商議對付野狼穀的行動。 江樂辰準備帶著小蓮她們回馮家,別讓二太太再恨他了,可小蓮堅決不想再回馮家,二太太的歹毒兇殘徹底讓她心寒,大太太回去隻有死路一條,她想找醫術高明的郎中治好大太太的病,她們繼續過她們自由簡單的生活,江樂辰也不便給小蓮尋找一個安身之所,要是讓二太太知道了,那還不又引起一場馮、江兩家之戰,找郎中還可以,住在這個小巷醫館裡太不安全了,現在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了這裡是日本鬼子的巢穴,二太太肯定也知道了,她向來都是喜歡湊熱鬧獻殷勤的人,她一定會帶著銀票和糧食犒勞解放軍戰士的,表示自己愛國的一片赤誠之心,小蓮料到二太太有可能已在來醫館的路上,她和大太太、紫嫣很快離開了此地,江樂辰為了小蓮能開開心心的生活下去,他到處找郎中,小蓮怕江樂辰知道她現在的住處,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她們暫且住在城外一個荒廢的店鋪裡,小蓮一步都不離開大太太,總怕二太太隨時找到大太太,她會以最嚴厲的家法懲治大太太的出逃隱藏,當初二太太答應小蓮她們可以隱居自己所喜歡的地方生活,但必須告訴她所居住之地,但大太太和小蓮這麼一走杳無消息,好像從世界上蒸發了一樣,她要是找到了,會重重的給大太太治罪。但江樂辰找來的郎中所給的結果都不大明顯,大太太要他別在找了,自己體內的毒自己清楚,已入骨髓,命不保夕,現在有小蓮在身邊她知足了,要大家別在費心思了,別再做無所謂的徒勞了。此事暫時作罷,江樂辰問小蓮有什麼打算,難道就這樣東躲西藏的過完餘生嗎?小蓮說她也不知道何去何從,過一天算一天唄,要江樂辰別再管她了,江樂辰說他怎能不管,他早已把小蓮當成她的親妹妹了,做哥哥的應該關心妹妹的生活,為她盡到當哥哥的責任,小蓮竟然說不需要,有大太太就足夠了,江樂辰知道小蓮還在生他的氣多說無益,他隻好說有事先回去了,他會抽空來看她們的,然後說完舉步離開。 再說夏風塵回到大雜院,孩子們搶著要夏叔給他們講在外邊的抗日故事,夏叔笑了笑:“你們功夫練的怎麼樣了?” 孩子們異口同聲喊到:“還行。” “還行?這叫什麼話,你們要好好練,這次鬼子的老巢還沒有拆,你們有用得著的時候。”夏叔給孩子們打氣,他知道孩子們早就想出去跟鬼子乾上一仗,可孩子們太小,功夫不硬,他不放心孩子們出去,這可都是在玩命呀,為了祖國江山,可不能讓孩子們把命當兒戲,他讓孩子們加緊練功,這場中日戰爭隨時都會爆發,孩子們答應他好好練,不過一定要帶他們和鬼子交戰,讓鬼子們知道中國人是不好欺負的。 夏叔一個人去了臥室,這幾天的抗日戰爭,他整宿整宿都沒有休息,躺下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夏叔走後,土豆和冬瓜開始大話連篇講了一籮筐—— “日本鬼子是很詭滑,我們解放軍三兩下就把他們給俘獲了,根本就是軟蛋一堆,招不住我們拿捏,我想呀,他們就那麼慫,想侵占中國地盤,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真是自找死。”冬瓜搶著評論了一番日本鬼子。 土豆聽冬瓜說完,批鬥冬瓜道:“你呀,今個幸運,日本鬼子人少被我們軍隊抓了個草,要是鬼子人多那還真不一定我們今天就能抓他們個正著,可我們的同胞也被他們害死了不少,痛心吶,這日本鬼子反攻才剛剛開始,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做好攻打日本鬼子的準備。” 孩子們贊同土豆的說法,不過也認為冬瓜說的給力——隻要我們共同努力,一定將鬼子殲滅乾凈。 夏叔睡了一覺醒來後,孩子們晚飯已做好,他吃罷飯獨自坐在後庭院的凳子上,望著天上圓圓的月亮,一陣憂傷湧上心頭——碧涵,對不起,這些年你受委屈了,都怪我沒本事,還不如你有能耐,一個人竟然撐起了一片天,還把我們的孩子養大,碧涵你怎麼就那麼傻,陸顏是那麼好的一個人,幫了你那麼多年,也等了你那麼多年,你為什麼就那麼死心眼要等一個杳無音音訊、沒有給你多少幫助、溫暖的人呢?滿堂不想認我,我能想通,我從來沒有給過他一丁點的父愛,我得找個適當的時間和你談談,忘了我吧,我已經習慣了飄搖江湖的日子,和你在一起重新組合一個新家庭重拾舊時的恩愛,我已經做不到了,忘了吧,我和解放軍戰士這次跟日本鬼子拚個魚死網破,至於我會不會活著回來這還很難說,要是活著回來,我會和大雜院的孩子們照舊在一起過我們的江湖日子,打打鬧鬧、說說笑笑,好不開心,好不熱鬧……就在夏叔正想的入神時,小二和陸顏騎著高頭大馬來到門外,石榴和枇杷進來通報——天色已晚,要不要放兩個人進來?他們自報家門,說是福運庭酒店老板娘派來的,說自己心痛病犯了,要夏叔前往福運庭酒店去一趟,要不然可能再也見不到夏叔了。夏叔聞訊,趕快騎上馬隨小二和陸顏趕往福運庭酒店而去。 碧涵躺在床上,麵色蒼白,滿堂坐在一旁給她又是敲打著背部,又是一些安慰的話說個不停:“娘,沒事的,店裡的事您就別操心了,您隻管把身體養好,有我在,我們這個家會越來越興旺發達的,陸顏叔幫我們打理著其他店麵,一切都很好,娘,您喝杯熱牛奶吧……” 夏叔的出現打斷了夏滿堂的話,看來陸顏還是在滿堂心裡占著重要的當爹的位置,碧涵知道隻有她和風塵離開此地,去一個陌生的地方才能幸福的在一起生活,她今天的病都是日積月累得的心痛相思病,她決定了,滿堂現在也有了意中人,他們彼此都有好感,趁現在給他們完了婚,再和風塵隱居一個偏僻、遠離喧囂的地方好好過日子,要是風塵不願意,她有可能在這裡命不久矣,她命這裡所有的人先出去,她要和風塵好好談談,看風塵是怎樣的想法?風塵說自己還要和解放軍一起抗日,鬼子不除,國無寧日,碧涵聽到夏風塵所說的這些,心裡自然很是高興,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可這樣什麼時候是個頭,自己能不能活到新中國成立的那一天,這還很難說。風塵執意要這麼做,她也無法攔阻,她揮了揮手,意思是除了夏風塵裡麵的人都出去,她有話要對夏風塵說,滿堂他們隻好走出了房門,碧涵低聲道:“風塵,我原以為我這生帶著滿堂就這樣過了,還好,蒼天眷顧,讓你又回來了,這是好事,可沒想到蒼天隻不過跟我開了個玩笑,看來緣份已盡,情緣已了,我們之間再無瓜葛,你走吧。” 這一句“你走吧”讓碧涵說出來心如刀割,倒出了一萬個不舍,風塵走出碧涵的房門,滿堂第一個沖了進去,緊接著陸顏也隨著走了進去,碧涵那沒有一點精神氣色的臉讓滿堂和陸顏全明白了,滿堂本想抓住夏風塵狠狠的訓斥他一頓,可他沒有這麼做,這樣做隻能讓娘親的病情加重,他坐在娘親身邊除了安慰什麼也不能做:“娘,在這個世上,悲歡離合這都是人之常情,沒有誰一生都是快樂開心的,人吶,總有悲觀、不順意的時候,娘,等我和小鳳結了親,我們一定好好孝敬您的,你開心一點,好不好?人世間哪有完美的人生,多少都會有那麼一點殘缺不全的,娘,聽兒子的,您休息吧,別在胡思亂想了,這些坎總會過去的,我……也要休息了。”滿堂說完離開了娘親的房間。 陸顏半晌一聲都沒吭,他隻望了一會兒沒精氣神的碧涵,這些年來所有的憤怒都在這一刻從心中激發出來,他在起身時把最柔和的一麵給了碧涵:“碧涵,您早點休息,明天不是還要給滿堂開訂婚宴,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大局還要您主持呢,別把自己累的人困馬乏的。” 陸顏轉身要走時,碧涵低低的說了一句:“好,你也早點休息,你這當叔叔的明天還要指望你打理宴席場地呢。” “是,遵命。”陸顏強作笑容的回復道。 陸顏走出碧涵的房門,告訴小二和滿堂,他出去透透氣,滿堂攔住:“叔,天這麼晚了,早點歇著,外麵也沒有什麼景色好看,透什麼氣,別蒙我了,我知道你心裡難受,有些事看開就好,人這一輩子過得好與不好,全取決於你的心態,把心態放好,一切都是美好的,別在腦子裡裝些沒用的東西,把心放寬,啥事都會輕鬆解決,好了,早點休息。”滿堂說到這,拍了拍小二:“休息吧,明天菜肴還要你親點管理。”滿堂說完舉步離開。 小二又催了一下陸顏,要他早點休息,馬上就要立冬了,晚上外麵天冷風寒的,沒什麼可透氣的,乾嘛自尋罪受呢,陸顏點點頭:“好,聽你們的。” 小二也回了自己的房間,長長的走廊裡隻剩下陸顏一個人,他心裡憋的慌,這些年來的委屈無法發泄,自己原本即將和碧涵沒幾天就要大婚了,沒想到夏風塵又回來了,既然回來了,就應該好好和碧涵過日子,可他卻推碧涵與千裡之外,碧涵曾因夏風塵的死亡鬱鬱寡歡,好不容易從失去夏風塵的陰影裡走了出來,誰料想夏風塵的再次出現又讓碧涵陷入到不開心的困境裡,碧涵的病都是因夏風塵而起,這口氣不出,難解陸顏心頭之恨,他攥緊拳頭走出酒店,去了後庭院馬廄牽了一匹馬直追夏風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