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歷史上新朝的建立者,即新始祖,也稱建興帝或新帝,公元8年-公元23年在位。 王莽為西漢外戚王氏家族的重要成員,其人謙恭儉讓,禮賢下士,在朝野素有威名。 西漢末年,社會矛盾空前激化,王莽被朝野視為能挽危局的不二人選,被看作是“周公再世“。 公元8年12月,王莽代漢建新,建元“始建國“,宣布推行新政,史稱“王莽改製“。 王莽統治的末期,天下大亂,新莽地皇四年,更始軍攻入長安,王莽死於亂軍之中。 王莽共在位16年,卒年69歲,而新朝也成為中國歷史上很短命的朝代之一。 王莽生於漢初元四年,父王曼,兄王永。他的姑姑是孝元皇後王政君。 在王莽少年時,其父兄先後去世,他跟隨叔父們一起生活。 王氏家族是當時權傾朝野的外戚家族,王家先後有九人封侯,五人擔任大司馬,是西漢一代中最顯貴的家族。 族中之人多為將軍列侯,生活侈靡,聲色犬馬,互相攀比。 唯獨王莽獨守清凈,生活簡樸,為人謙恭。而且勤勞好學,師事沛郡陳參學習《論語》。 他服侍母親及寡嫂,撫育兄長的遺子,行為嚴謹檢點。 對外結交賢士,對內侍奉諸位叔伯,十分周到。 這個世家大族中的另類,幾乎都成為了當時的道德楷模,很快便聲名遠播。 王莽24歲入中樞開始做官,辦事認真,對人更加恭敬。 叔父王商上書漢成帝,願把自己封邑的一部分分給王莽,朝中名望大臣,也上表推薦王莽,王莽對其身居大司馬之位的伯父王鳳極為恭順。 王鳳臨死囑咐王政君照顧王莽。 漢成帝建始十一年王莽被任命為黃門郎,後升為射聲校尉。 後其叔父王商上書表示願把其封地的一部分讓給王莽,當時朝中的許多知名人士都為王莽說好話,漢成帝也認為王莽很賢能。 永始元年即王莽30歲時,被封為新都侯(今河南新野),騎都尉,光祿大夫侍中(皇帝侍衛近臣)。 而王莽的伯叔父王鳳、王商、王根相繼為大司馬輔政。 王莽身居高位,卻從不以自己為尊,總能禮賢下士、清廉儉樸,常把自己的俸祿分給門客和平民,甚至賣掉馬車接濟窮人,在民間深受愛戴。 朝野的名流都稱贊歌頌王莽,他的名聲甚至超越了他那些大權在握的叔伯。 王莽的表兄、王太後的外甥淳於長發跡在先,地位超過了王莽。 而且他善於阿諛奉承,又曾為漢成帝立趙飛燕為皇後出過力,深受漢成帝信任,很快升為衛尉,掌管皇宮的禁衛,成為九卿之一。 這時大司馬王根準備退休,很多人認為淳於長應繼任大司馬。 王莽為了扳到他仕途上的競爭對手,秘密地搜集了淳於長的罪行。 然後王莽利用探望的機會告訴王根,淳於長暗中為接替擔任大司馬已做好了準備,他已經給不少人封官許願了; 同時又說出淳於長與被廢皇後許氏私通之事。 王根大怒,要他趕快向太後匯報,王太後讓成帝罷免了淳於長,查清了他的罪行,在獄中將其殺死。 公元前8年,王根病重,舉薦王莽代替大司馬之位,在淳於長死後,王莽繼他的三位伯、叔之後出任大司馬,時年38歲。 王莽執政後,克己不倦,招聘賢良,所受賞賜和邑錢都用來款待名士,生活反倒更加儉約。 有一次,百官公卿來探望他的母親,見到王莽的夫人穿著十分簡陋,還以為是他家的奴仆。 公元前7年,漢成帝去世,漢哀帝繼位。 他的外戚——他祖母定陶國傅太後與丁皇後的家族開始得勢。 王莽隻得卸職隱居於封國新都,遂閉門不出,安分謹慎。 其間他的二兒子王獲殺死家奴,王莽嚴厲地責罰他,且逼王獲自殺,得到世人好評。 王莽隱居期新都期間,許多官吏和平民都為王莽被罷免鳴不平,要求他復出,漢哀帝隻得重新征召王莽回京城侍奉王太後,但沒有恢復其官職。 元壽二年,漢哀帝去世,並未留下子嗣。 太後王政君在皇帝駕崩後當天就起駕到未央宮,收回傳國玉璽。 王太後於是下詔,要求朝中公卿推舉大司馬人選,群臣會意,於是紛紛舉薦王莽,隻有前將軍何武與左將軍公孫祿表示反對。 兩人於是互相推舉對方,以示對王氏外戚專權的不滿。 不久後,王太後詔命王莽再任大司馬,錄尚書事,兼管軍事令及禁軍。 其後他擁立九歲的漢平帝登基,由王莽代理政務,得到朝野的擁戴。 此後王莽的政治野心逐漸暴露。 他開始排斥異己,先是逼迫王政君趕走自己的叔父王立,之後拔擢依附順從他的人,誅滅觸犯怨恨他的人。 王莽知道要維持自己的地位就必須強化自己在朝中的勢力,於是他主動巴結當時著名的儒者大司徒孔光。 孔光是三朝元老,深受王太後和朝野的敬重,但為人膽小怕事,過於謹慎。 王莽於是一邊主動接近和拉攏他,引薦他的女婿甄邯擔任侍中兼奉車都尉,一邊以王太後的名義逼迫孔光為自己宣傳造勢,利用孔光上奏的影響力充當自己排斥異己的工具。 於是上奏彈劾何武與公孫祿,將他們免去官職。 後又以各種罪名陸續罷免了中太仆史立、南郡太守毋將隆、泰山太守丁玄、河內太守趙昌等二千石以上的高官,剝奪了高昌侯董武、關內侯張由等的爵位。 與此同時,王莽逐漸培植了自己的黨羽,以其堂弟王舜、王邑為腹心,用自己的親信甄豐、甄邯主管糾察彈劾,平晏管理機事事務。 王莽平時表情嚴肅一本正經,當想要有所獲取利益的時候,隻須略微示意。 他的黨羽就會按他意思紛紛上奏,然後王莽就磕頭哭泣,堅決推辭,從而對上以迷惑太後,對下向平民百姓掩蓋自己的野心。 元始一年,大臣們向王太後提出,王莽“定策安宗廟”的功績與霍光一樣,應該享受與霍光相等的封賞。 王莽得知後,上書表示,他是與孔光、王舜、甄豐、甄邯共同定策的,希望隻獎勵他們四人,以後再考慮他,並不顧太後多次詔令,堅決推辭。 大臣們不斷向太後建議,王莽在假意推辭再三之後接受了“安漢公”的稱號,但始終拒絕接受封給他二萬八千戶食邑俸祿; 此外,王莽與其三大親信升任“四輔”之位:王莽為太傅,領四輔之事;孔光為太師、王舜為太保、甄豐為少傅,位居三公上。 “四輔”大權獨攬,除封爵之事外,其餘政事皆由“安漢公、四輔平決”。 王莽為了繼續獲取民心,先是建言應該首先對諸侯王和功臣後裔大加封賞。 然後封賞在職官員,增加宗廟的禮樂,使百姓和鰥寡孤獨都得到好處,對平民士人推行恩惠政策,從而再次博得朝野的好感。 其次是建言太後王政君帶頭過儉樸的生活,自己又貢獻錢百萬、田三十頃救濟民眾,百官群起效仿。 每逢遭遇水旱災害,王莽隻吃素食,不用酒肉。 元始二年,全國大旱,並發蝗災,受災最嚴重的青州百姓流亡。 在王莽帶頭下,二百三十名官民獻出土地住宅救濟災民。 災區普遍減收租稅,災民得到充分撫恤。 皇家在安定郡的呼池苑被撤銷,改為安民縣,用以安置災民。 連長安城中也為災民建了一千套住宅。 大司徒司直陳崇為宣傳王莽,於是上表贊頌王莽的功德,說他可與古代的聖人相比。 王莽擔心漢平帝的外戚衛氏家族會瓜分他的權力,於是將平帝的母親衛氏及其一族封到中山國,禁止他們回到京師。 王莽長子王宇怕平帝日後會怨恨報復,因此極力反對此事,但王莽又不聽勸諫。 王宇與其師吳章商議後,想用迷信的方法使王莽改變主意。 於是命其妻舅呂寬持血酒撒於王莽的住宅大門,然後想以此為異像,勸說王莽將權力交給衛氏。 但在實行程中被發覺,王莽一怒之下,把兒子王宇逮捕入獄後將其毒殺。 然後借此機會誣陷罪名誅殺了外戚衛氏一族,牽連治罪地方上反對自己的豪強,逼殺了敬武公主、梁王劉立等朝中政敵。 事件中被殺者數以百計,海內震動。 王莽為了消除負麵影響,又令人把此事宣傳為王莽“大義滅親、奉公忘私”的壯舉。 甚至寫成贊頌文章分發各地,讓官吏百姓都能背誦這些文章,然後登記入官府檔案,把這些文章當作《孝經》一樣來教導世人。 元始三年,王莽48歲,立長女王嬿為漢平帝劉衎的皇後(即孝平皇後,後來改封為黃皇室主); 長子王宇因呂寬案,被王莽逼自殺,牽連數百人。 王莽之同黨即上書說,安漢公大義滅親,公而忘私,作八篇誡書與孝經作為國家選拔人才的書目。 昆陽之戰是新朝末年,新漢兩軍在中原地區進行的一場戰略決戰,這場大戰的主戰場在河南省葉縣,故稱為昆陽之戰。 昆陽之戰是中國歷史上著名的以少勝多的戰例之一,它是決定了未來中原王朝的國運與興衰,是中國歷史上一次有深遠影響的戰略決戰。 昆陽之戰中,身為偏將軍的劉秀一戰而天下聞名。 昆陽之戰不但是玄漢擊敗新莽的關鍵一戰,同時也為起義軍最終推翻王莽的統治奠定了基礎。 明末清初大思想家顧炎武贊揚昆陽之戰中的劉秀:“一戰摧大敵,頓使何宇平“。 王莽麵臨北方赤眉、南方綠林兩大起義集團的進攻,日漸焦慮不安,北方的赤眉與南方的綠林軍,同為當時起義力量最強大的兩支軍隊。 當初王莽認為赤眉軍聲勢更大,起義軍幾乎遍布北方各州郡,覺得形勢更為嚴重。 於是新莽王朝便把進攻的重點放在圍剿北方的赤眉軍,派出由太師王匡、國將哀章統率的精兵十餘萬用於對赤眉軍作戰。 而以納言將軍嚴尤、秩宗將軍陳茂他們拚湊的郡縣軍和臨時招募的部隊對付南方的綠林起義軍。 嚴尤和陳茂統率這些軍隊作戰,王莽還不輕易授給他們兵符,每次行軍作戰必須先行上報,否則就會判以“弄兵“之罪。 當綠林軍殲滅了甄阜、梁丘賜軍,擊敗嚴尤、陳茂於南陽城下,接著劉玄稱帝。 公開提出恢復漢朝,建立更始政權之後,王莽才意識到南方的綠林起義軍對新莽政權的壓力更大,因而決定轉移戰略重心,一方麵將進攻赤眉的主力軍調到南方作戰; 一方麵緊急調集各郡兵力,準備徹底消滅綠林漢軍。 王莽為了編成對漢軍作戰的強大部隊,特任命大司空王邑和司徒王尋為統帥,征調當時所謂精通63家兵法的人,充當軍中的類似參謀的官吏,並任用長人巨毋霸為壘尉,專門負責構築營壘,將虎、豹、犀牛、象等兇猛野獸圈至軍內飼養,以便在作戰時放出來,震撼敵人。 各州郡均自選精兵,由郡和牧守親自率領,限期到洛陽附近集中,各地到洛陽的兵力達42萬多人,號稱百萬大軍。 這些軍隊集中後,即開始向潁川開進。 在潁川又會合了嚴尤、陳茂的部隊,隨即向昆陽方向進擊。 大軍逶迤千裡,糧草輜重絡繹不絕。 地皇三年一月,綠林起義軍殲滅甄阜、梁丘賜軍後,接著在南陽城下又打敗了新軍名將嚴尤、陳茂。 嚴尤、陳茂即率軍退往潁川。 同年三月,漢將王鳳與太常偏將軍劉秀等進擊昆陽、定陵、鄢城等地,進展順利。 王常指揮的部隊在汝南等地區的活動也節節勝利。 漢軍見新軍大隊人馬向昆陽地區開來,於是王鳳與王常率領近萬人的部隊占據了昆陽城。 這時劉演指揮的大軍正在宛城圍攻守城之新朝軍隊,勝負未見分曉,但宛城已是兵少食盡,內無鬥誌,外無救兵,形勢對新軍極為不利。 漢軍的統帥雖然為王鳳,但是以後在昆陽之戰中,由於王鳳等人麵對絕對優勢的新莽大軍,一度缺乏作戰的堅定性,劉秀成了昆陽戰役的重要決策人物。 新莽地皇四年,劉玄更始元年五月,王邑、王尋統帥的大軍與嚴尤、陳茂會合後,即由潁川向昆陽前進,兩三天即有十餘萬軍隊到達昆陽。 統帥王邑立即下令圍攻昆陽。 納言將軍嚴尤根據以往作戰的失利教訓,認為不可把兵力用於昆陽這個既堅固又無礙大局的小城,大軍應當直趨宛城,擊破圍攻宛城的漢軍,則昆陽將不攻自破。 王邑聽不進嚴尤的建議,傲氣十足地說:“我以前圍攻翟義時,就因為沒有能生俘他而受過指責,現在統帥百萬大軍,碰到敵人城池,竟繞道而過,不能攻下,這怎麼能顯示我們的威風! 應當先殺盡這個城中的軍民,全軍踏著他們的鮮血,前歌後舞而進,豈不是更痛快嗎!“ 於是王邑仍然堅持以十萬大軍圍攻昆陽。 王鳳、王常等見新莽大軍逐漸雲集昆陽,形勢十分嚴重。 劉秀所率三千騎兵在潁川西北遇見新軍後,也引兵退回昆陽。 加上漢軍其他退入昆陽的一些零星部隊,昆陽守軍共約一萬人。 王鳳等鑒於雙方力量十分懸殊,對堅守昆陽信心不足,一些退入昆陽城中的官兵也驚惶失措,擔心妻子兒女,想分散回去,各保存自己的地區。 劉秀看到這種情況便對大家說:“目前我軍兵糧缺,而城外又有強大之敵,如能集中力量抗擊敵人,還有取勝的可能; 如果分散各自回去,勢必都不能保全。 況且劉演等攻打宛城,尚未得手,也無力挽救我們。 昆陽一旦失守,不出一天,各部也必將被敵各個擊破殲滅。 現在如果我們不同心協力,存亡與共,同立功業,反而貪生怕死,能隻顧各守自己的妻子財物嗎?“ 諸將領等聽到劉秀這些話,大怒說:“你怎敢教訓起我們來!“ 劉秀聽了便笑著站起來。 恰在這時偵察員回來,報告說:“王尋大軍即將到達城北,軍隊連綿百裡,還看不見後衛。“ 王鳳等向來輕視劉秀,見當前情況急迫,才互相商量決定,請劉秀計劃破敵之策。 這時劉秀經過分析情況,便做了決策,以王鳳和廷尉大將軍王常率人堅守昆陽城,自己當夜和宗佻、李軼等十三騎,出昆陽城南門到外麵去調集部隊,準備對新軍內外夾攻。 新莽大軍進到昆陽,即按照統帥王邑、王尋的命令,開始圍攻昆陽城。 新軍為了顯示其作戰威力,把昆陽包圍十層以上,設置了一百多座軍營,軍旗遍野,鑼鼓之聲於數十裡之外都可以聽到。 新軍挖地道,使用沖車和棚車攻城,集中了所有的機弩向城內狂射,箭矢像雨水傾泄。 城中的軍民不能外出行動,連出門打水也要頭頂門板,以防中箭。 戰鬥最艱苦時,守將王鳳等人一度動搖,向王邑乞降,但王邑、王尋認為攻克昆陽指日可待,不許他們投降。 否則,便不算建功立業。 因而,決心非要踏平昆陽不可。 這使守軍認識到隻有拚死堅守,以待援軍才能有生路,於是更加頑強地與新軍搏殺。 這時嚴尤看到昆陽難以在短期內攻下,便又建議王邑說:“兵法講圍城要留一麵,我們應當讓昆陽之敵逃跑一些,使他們傳播失敗的消息以震撼宛城之敵。“ 但王邑等依仗自己兵多糧足,占據絕對優勢地位,又一次拒絕了嚴尤的建議,繼續加緊硬攻昆陽,使自己幾十萬大軍,屯兵堅城之下。 城內的漢軍軍民並肩戰鬥,一次一次地打退新莽軍隊的強攻,占絕對優勢的新莽也無可奈何,雖經反復攻城,昆陽城仍屹立不動。 王邑的“屠此城,蹀血而進,前歌後舞,顧不快邪“的設想,難以實現。 昆陽被圍前,乘機出城調集兵將的李軼、劉秀等十三人,到達定陵、郾城等地調集各地兵馬時,一些將領貪惜自己的財物,想就地分兵留守,不願赴昆陽增援。 劉秀對他們說:“今天如果能破敵,珍寶財物要比現在多萬倍,我們的大事也可成功;如果我們為敵人所敗,腦袋都保不住,還談什麼金銀財物呢?“ 於是各營將士遂跟著劉秀、李軼等一齊向昆陽地區開進。 新漢兩軍昆陽攻守戰正在膠著狀態,更始元年五月底,宛城在綠林軍(漢軍)的長期圍困下,內無糧草,外無援軍,守將岑彭終於被迫投降。 但這個消息尚未傳到昆陽。 劉秀為了進一步鼓舞士氣,動搖莽軍軍心,傳宛城已破,綠林軍(漢軍)主力將至昆陽。 消息傳到昆陽城內,守軍立刻士氣高漲,更加堅決守城,並隨時準備出城殲敵。 新軍得此消息,個個心情沮喪,士氣低落。 綠林軍(漢軍)在氣勢上已占據了優勢。 六月初一,李軼、劉秀所率之定陵、郾城等地的漢軍到達昆陽地區。 劉秀為鼓舞大家的鬥誌,自率步騎兵一千多人為前鋒,李軼率主力跟進,劉秀軍在逼近新軍四五裡地時,即擺開陣勢,準備出擊。 王邑、王尋也派兵數千前來迎戰。 劉秀親自率領人馬沖殺,斬新軍幾十個人,跟隨的將領都高興地說:“劉將軍平時看到小股敵人,都十分害怕,今天見了大敵,卻很勇猛,真是了不起。以後請你總在前麵率領我們作戰,我們共同協力破敵“! 劉秀接著又率領將士再行向新軍攻擊,新軍被打得大敗,劉秀軍斬殺新軍近千人。 劉秀率兵連著打了幾次勝仗,這就大大地鼓舞了漢軍的鬥誌,殺減了王邑、王尋的銳氣。 劉秀等在昆陽外圍與新軍作戰,取得節節勝利的情況下,為著進一步瓦解新軍的戰鬥士氣,鼓舞昆陽城內漢軍軍民的鬥誌,故意渲染宛城漢軍的勝利,他把寫有宛城漢軍已獲勝,“ 宛下兵到“的密信,射進昆陽城內,同時也轉落到新軍手中,引起新軍統帥王邑、王尋的恐慌。 新軍將士看到,一個小小昆陽,大兵壓境,苦戰一個多月,都沒能攻破,如若再加上宛城的十萬漢軍,則更無法對付。 劉秀又精選了三千人的敢死隊,自城西沖擊新軍的中堅。 王邑、王尋輕視劉秀,自以為很容易打敗劉秀。 因而,他們隻率領萬餘人巡視陣地。 為了防止各營出現混亂,他們下令各營嚴格管束自己的部隊,沒有命令,不準擅自出兵。 王邑、王尋迎戰劉秀,但他們不是劉敢死隊的對手,新軍的陣勢很快即被劉秀軍擊破,士卒混亂潰逃。 這時新軍其餘的部隊,因不敢輕舉妄動,故無人主動支援王邑、王尋軍作戰。 劉秀率領漢軍,奮勇沖擊,並一鼓作氣打垮了王邑、王尋的部隊,斬殺了王尋。 王邑的中堅被沖垮,王尋被斬殺後,新軍各部隊失去了指揮中樞,立即混亂。 這時昆陽城內的漢軍看到劉秀等人所率的敢死隊取得勝利,也大喊著沖殺之聲,沖出城門,內外夾攻新軍,殺聲震天動地,新莽的四十二萬大軍迅速土崩瓦解。 新莽軍本是強迫征來的貧苦百姓,早已對王莽政權痛恨之極,經起義軍內外夾攻,自然棄陣而逃。 潰逃的莽兵相互推擠,“走者相騰踐,伏屍百餘裡“。 碰巧又遇上大風和大雷雨,屋瓦被大風刮走,大雨傾盆而下水暴漲,王邑軍隨隊的虎豹都嚇得發抖,新軍士卒掉入水中淹死的有萬餘人,滍川被屍體堵塞得幾乎斷流。 王邑、嚴尤、陳茂等人僅帶少數長安精騎,踏著死屍渡河才得逃脫。 漢軍繳獲了新軍的全部軍用物資,各種東西堆積如山,一連搬了一個多月還沒搬完。 王邑率領千餘殘兵一氣奔逃到洛陽。 當王莽得知昆陽慘敗的消息後,異常震驚,整個新莽朝廷上下也為之驚恐。 昆陽大捷後,更始帝遣王匡攻洛陽,申屠建、李鬆急攻武關,三輔震動,各地豪強紛紛誅殺新朝牧守,用漢年號,服從更始政令。 不久綠林軍攻入長安,王莽被殺,新朝滅亡。 同時,綠林軍(漢軍)內部將領之間的矛盾激化。 劉玄在農民將領李軼、朱鮪等人的支持下,將對自己威脅最大的劉演及其部將劉稷處死。 劉秀表麵無所舉動,暗中卻窺測時機,積蓄力量,為日後締造東漢王朝開辟道路。 在昆陽之戰中,王莽軍的兵力有四十二萬人,而更始起義軍守城和外援的總兵力加在一起也不過二萬人。 然而在兵力對比如此懸殊的情況下,起義軍竟能取得全殲敵人的輝煌勝利,這決不是偶然的。 歸結其要旨,大約有這麼幾條:政治上反抗王莽暴政統治,符合廣大民眾的願望和要求,因而得到民眾的擁護和支持,這是昆陽之戰中起義軍取勝的深厚政治根源。 軍事上,起義軍實施了堅守昆陽,牽製敵人,調集兵力,積極反攻的正確做法,嚴重遲滯了王邑軍的行動,消耗了它的實力,牢牢地掌握了戰場攻守的主動權。 在作戰指導的具體運用方麵,起義軍敢於拚殺,士氣高昂,又善於利用新莽的弱點,攻心打擊和軍事進攻雙管齊下,摧毀新軍的戰鬥意誌,積小勝為大勝; 並且能夠把握戰機,選擇新軍指揮部為首要進攻目標,將其一舉搗掉,使得敵軍陷於群龍無首的境地,最終難以逃脫失敗的命運。 昆陽之戰是中國以少勝多的著名戰役,此戰聚殲了王莽賴以維持統治的軍隊主力,為起義軍勝利進軍洛陽、長安,最終推翻新莽統治創造了有利的條件,因此在歷代頗受關注。 黑雲壓城城欲摧,手把日月換新天! 公元23年,王莽舉全國之兵,集結了四十三萬大軍,圍剿勢力日漸強大的綠林軍!在昆陽城下展開惡戰!這是一場實力對比懸殊的戰鬥,勝負沒有任何懸念! 王莽的算盤是:隻要消滅了綠林軍這股最大的起義軍,借勢以定天下。 然後再騰出手來“思良策以安天下”! 然而,上天偏偏跟這個理想主義者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此戰,劉秀率領萬餘人馬,出人意料地擊潰了新朝大軍! 王莽的軍事實力遭受重創,從此再也無法阻止義軍的崛起! 明代著名思想家顧炎武曾這樣贊揚昆陽之戰中的劉秀:“一戰摧大敵,頓使何宇平”。 那麼劉秀是如何取得這場戰鬥的勝利呢? 在最為關鍵的一戰中,劉秀氣運加身、得天之助。 因為昆陽大捷中出現的異常天象,很多網友把劉秀稱為“位麵之子”,那麼,真相到底如何呢? 昆陽一隅小城,為何會成為雙方爭奪的焦點。 昆陽大戰中的實際發生地點,是河南葉縣,今屬平頂山市。 葉縣位於華夏農耕文明的源起之地周邊,有著悠久的歷史。 夏商時屬豫州,春秋時屬楚。秦一統天下之後,葉縣歸於南陽郡!對,成語“葉公好龍”的故事,就是發生在這! 實際來看,昆陽並非什麼險關天隘,也沒有扼守的天然地利,王莽的部隊為什麼一定拿下昆陽呢? 是因為昆陽特殊的地理位置——昆陽是水運能夠到達南陽的最後一城。 從昆陽到宛城,近300裡再無水運之便。 采取水運的話,運輸不受地形、地貌的限製,也不受風雨等自然氣候的影響,途中的消耗也相對較少。 船隻的載重量、行進速度、所需民夫的數量,更不是騾馬大車所能比擬的! 如果采取陸路運輸的方式,則無法完全保證糧秣給養的供給,受地形和運輸工具的限製,保障成本和難度直線上升! 所以一定要拿下昆陽城,以此來保證朝南陽一線推進的給養。 昆陽城一下,中原形勢豁然開朗! 而從地理位置上來看,昆陽向北,兵鋒可達潁川、洛陽等重鎮,向南可直抵宛城、南陽乃至新野諸地。 這些地方既是軍事重鎮,又是華夏農耕文明的發源地和核心地區! 在任何一個封建王朝都是必爭之地! 所以對王莽來說,昆陽城是全國戰略布局的必爭之子! 在自然災害頻發、朝野動蕩的危急關頭,仍然要急於在短時間內征集百萬大軍進攻昆陽!平推宛城南陽! 對於綠林軍來講,昆陽一失,糧草源源不斷,敵將勢不可擋,新朝大軍可以源源不斷增兵,向南陽始,再無守禦可能! 這充分印證了一個真理:打仗就是打後勤啊! 正因為昆陽是兵家所必爭,昆陽之戰的勝利才具有更加重要的意義! 而兵力懸殊之下的勝利,才能更加突出統帥的英明神武! 那麼,光武帝劉秀憑什麼取得勝利? 史書上對於這場大戰的勝利,有一點被諸多史家所載:戰鬥中“天降隕石”“風雨大作”,幫了劉秀的大忙。 其夜,有流星墜地,新軍死傷無數,肝膽俱裂,士氣受到嚴重摧殘。 戰鬥中更是風雨大作、瓦片皆飛!敵潰逃無數。 在葉縣多年的考古過程中,倒是挖掘出了以孫家崗遺址為代表的多處貴族墓葬,以戰國車馬坑為代表的多處具有重大考古意義的遺跡。 也證明了葉縣所具有的悠久文化歷史。但是隕石,抱歉,並沒有挖掘出來! 再進一步假設:沒有挖掘到隕石,除了天上沒有掉下過之外,有沒有可能是被當地人撿得精光? 然而,在歷朝歷代的史書和地方誌中,並沒有當地居民拾取到隕石的記載。 一件驚天動地的“天降隕石”異事,居然在事後消失地乾乾凈凈,沒有一點遺留物以為實證,不是一件很值得懷疑的事嗎? 究竟有沒有隕石? 隕石有沒有落到莽軍營中?落了多少?造成多大的傷亡? 或者,隻是莽軍內訌、軍心不穩“炸營”? 或者,確實有流星掠過夜空,卻悄然消失在遠方,隻是被“有心人”借以附會? 所以,天降流星的說法肯定是說不通的! 至於飛砂走石、風雨大作倒有可能,但是絕非地攤文學所說的那麼誇張! 5、6月間,刮點風、打個雷,很正常,但是狂雷暴雨大風,外加河水暴漲,就有點存疑了! 並且這風雨雷還會自主攻擊,隻亂莽軍而不及綠林軍! 這些天降異像,在正史也不記其載!僅在民間及野史中留存!什麼是野史?就是古代的地攤文學啊!八卦之心,自古不變! 既然如此,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誇張的說法呢? 對於這一點,我更傾向於是新軍的王邑和帶領潰退的幾千士兵回到洛陽之後,為逃避罪責編造出來的! 將失敗的原因歸結於“不可預測”的天象,並非自身作戰不力、能力低下! 以此來推卸自身在兵力占有極大優勢的情況下被敵以羸弱之兵擊潰的罪責和掩蓋自己的無能。 經過口口相傳之後,變成了“史實”。 而實際上,昆陽大戰三個月之後,王莽就身死人滅!也沒有精力和時間去管這事兒了! 昆陽大捷勝利的關鍵在漢光武帝劉秀,而非天象之助。 昆陽之戰,綠林軍在極為不利的困局麵前,能夠以小搏大、以弱勝強、最終取得這場幾乎不可能的勝利,光漢武帝劉秀發揮了極為重要的作用。 堅決主戰,據城以守! 王莽軍以優勢兵力猛撲而來,此時,主力部隊被劉縯帶著,正在攻打宛城。 舉昆陽全城兵力不足萬人,將領提議棄守昆陽。 劉秀深知昆陽的戰略地位——此城一失,必一敗塗地,因此力主堅守昆陽,以待援兵! 以身犯險,膽色過人!此時昆陽已成孤城,堅守可暫保無虞,卻無法長期固守。 此時劉秀率領十三騎出城救援,殺出重圍,向外求救。 不得不說,劉秀的膽色異常出色,尋常人等,隻怕早已經投降了。 事實上,劉秀安排留下守城的王鳳向王莽軍乞降,結果人家不接受! 欲踏平昆陽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