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夢想,就像一顆明亮的星星,指引著我在人生旅途中勇往直前! 魏其侯竇嬰掌權時,田蚡還是個郎官,往來於竇嬰家,陪竇嬰飲酒,時跪時起,對竇嬰的恭敬就好像是竇嬰家的晚輩一樣。 建元元年,劉徹登基,為漢武帝。 同年田蚡被封為武安侯,拜太尉,後遷丞相,受到趙綰、王臧的牽連被免職。 建元六年,太皇太後竇氏去世,田蚡再次登上宰相之位,好儒術,立五經博士,獨斷專橫,“由此滋驕,治宅甲諸第”。 田蚡得誌後,與竇嬰有許多糾紛,包括相約遲到,與索求土地不遂等。 田蚡娶燕王女為夫人,在婚宴上灌夫使酒罵座,田蚡向武帝“劾灌夫罵座不敬”,將灌夫處死。 竇嬰怒而揭露田蚡與淮南王來往,田蚡心生怨恨。 後來,竇嬰以“偽造聖旨罪”被斬首。 竇嬰死後次年春天,田蚡病倒,病中喃喃口呼謝罪,家人請來能視陰陽鬼事之人,得知是魏其侯竇嬰和灌夫兩鬼守住田蚡,鞭笞索命。 群醫束手,隻能眼睜睜看著田蚡不治。 田蚡死後,其子田恬繼承侯爵才四年,就因罪被廢除了爵位。 田蚡是漢景帝皇後王娡的同母弟弟,出生在長陵。 魏其侯竇嬰當了大將軍,正當顯赫的時候,田蚡還是個郎官,沒有顯貴,來往於竇嬰家中,陪侍宴飲,跪拜起立像竇嬰的子孫輩一樣。 等到漢景帝的晚年,田蚡也顯貴起來,受到寵信,做了太中大夫。 田蚡能言善辯,口才很好,學習過《盤盂》之類的書籍,王娡認為他有才能。 漢景帝後三年,漢景帝駕崩,太子劉徹繼位,王娡稱製。 她在全國的鎮壓、安撫行動,大都采用田蚡門下賓客的策略。 田蚡被封為武安侯。 田蚡剛掌權想當丞相,所以對他的賓客非常謙卑,推薦閑居在家的名士出來做官,讓他們顯貴,想以此來壓倒竇嬰等將相的勢力。 建元元年,丞相衛綰因病免職,漢武帝醞釀安排丞相和太尉。 籍福勸田蚡說:魏其侯顯貴已經很久了,天下有才能的人一向歸附他。 現在您剛剛發跡,不能和魏其侯相比,就是皇上任命您做丞相,也一定要讓給魏其侯。 魏其侯當丞相,您一定會當太尉。 太尉和丞相的尊貴地位是相等的,您還有讓相位給賢者的好名聲。 田蚡於是就委婉地告訴王太後暗示漢武帝,於是漢武帝便任命竇嬰當丞相,田蚡當太尉。 籍福去向竇嬰道賀,提醒他說:您的天性是喜歡好人憎恨壞人。 當今好人稱贊您,所以您當了丞相,然而您也憎恨壞人,壞人相當多,他們也會毀謗您的。 如果您能並容好人和壞人,那麼您丞相的職位就可以保持長久;如果不能夠這樣的話,馬上就會受到毀謗而離職。 竇嬰不聽從他的話。 竇嬰和田蚡都愛好儒家學說,推薦趙綰當了禦史大夫,王臧擔任郎中令。 把魯國人申培迎到長安來,準備設立明堂,命令列侯們回到自己的封地上,廢除關禁,按照禮法來規定吉兇的服飾和製度,以此來表明太平的氣象。 同時檢舉譴責竇氏家族和皇族成員中品德不好的人,開除他們的族籍。 這時諸外戚中的列侯,大多娶公主為妻,都不想回到各自的封地中去。 因為這個緣故,毀謗魏其侯等人的言語每天都傳到竇太後的耳中。 竇太後喜歡黃老學說,而竇嬰、田蚡、趙綰、王臧等人則努力推崇儒家學說,貶低道家的學說,因此竇太後更加不喜歡田蚡等人。 建元二年,禦史大夫趙綰請漢武帝不要把政事稟奏給太後。 竇太後大怒,罷免並驅逐了趙綰、王臧等人,還解除了丞相和太尉的職務,任命柏至侯許昌當了丞相,武強侯莊青翟當了禦史大夫。 竇嬰、田蚡從此以列侯的身份閑居家中。 田蚡雖然不擔任官職,但因為王太後的緣故,仍然受到漢武帝的寵信,多次議論政事,建議大多見效,天下趨炎附勢的官吏和士人,都離開了竇嬰而歸附了田蚡,田蚡日益驕橫起來。 建元六年,竇太後逝世,丞相許昌和禦史大夫莊青翟因為喪事辦得不周到,都被免官。 於是任用田蚡擔任丞相,任用大司農韓安國擔任禦史大夫。 天下的士人有郡守和諸侯王,就更加依附田蚡了。 田蚡身材矮小,其貌不揚,可是剛一出生就很尊貴。 他又認為當時的諸侯王都年紀大了,漢武帝剛剛即位,年紀很輕,自己以皇帝的至親心腹擔任朝廷的丞相,如果不狠狠地整頓一番,用禮法來使他們屈服,天下人就不會服服貼貼的。 在那時候,田蚡入朝廷奏事,往往一坐就是大半天,他所說的話漢武帝都聽,他所推薦的人有的從閑居一下子提撥到二千石級,把漢武帝的權力轉移到自己手上。 漢武帝於是說:“你要任命的官吏已經任命完了沒有?朕也想任命幾個官呢。” 田蚡曾經要求把考工官署的地盤劃給自己擴建住宅,漢武帝生氣地說:“你何不把武器庫也取走!” 從這以後才收斂一些。 有一次,他請客人宴飲,讓他的兄長蓋侯南向坐,自己卻東向坐,認為丞相尊貴,不可以因為是兄長就私下委曲自己。 田蚡從此更加驕縱,他修建住宅,其規模、豪華超過了所有的貴族的府第。 田地莊園都極其肥沃,他派到各郡縣去購買器物的人,在大道上絡繹不絕。 前堂擺投著鐘鼓,豎立著曲柄長幡,在後房的美女數以百計。 諸侯奉送給他的珍寶金玉、狗馬和玩好器物,數也數不清。 元光三年,黃河改道南流,十六郡遭嚴重水災,他因封邑山東平原。 而這個地方,由於在舊河道以北,沒有受到水災。 因此,他力阻治理,使治河工作停止二十年之久。 竇嬰自從竇太後去世後,被漢武帝更加疏遠不受重用。 沒有權勢,諸賓客漸漸自動離去,甚至對他懈怠傲慢。 隻有灌夫一人沒有改變原來的態度。 竇嬰天天悶悶不樂,唯獨對灌夫格外厚待。 灌夫在服喪期內去拜訪田蚡。 田蚡隨口說:“我想和你一起去拜訪魏其侯,恰值你現在服喪不便前往。” 灌夫說:“您竟肯屈駕光臨魏其侯,我灌夫怎敢因為服喪而推辭呢!請允許我告訴魏其侯設置帷帳,備辦酒席,您明天早點光臨。” 田蚡答應了。 灌夫詳細地告訴了竇嬰,就像他對田蚡所說的那樣。 竇嬰和他的夫人特地多買了肉和酒,連夜打掃房子,布置帷帳,準備酒宴,一直忙到天亮。 天剛亮,就讓府中管事的人在宅前伺侯。 等到中午,不見田蚡到來。 竇嬰對灌夫說:“丞相難道忘記了這件事?” 灌夫很不高興,說:“我灌夫不嫌喪服在身而應他之約,他應該來。” 於是便駕車,親自前往迎接田蚡。 田蚡之前隻不過開玩笑似地答應了灌夫,實在沒有打算來赴宴的意思。 等到灌夫來到門前,田蚡還在睡覺。 於是灌夫進門去見他,說:“將軍昨天幸蒙答應拜訪魏其侯,魏其侯夫婦備辦了酒食,從早晨到現在,沒敢吃一點東西。” 田蚡裝作驚訝地道歉說:“我昨天喝醉了,忘記了跟你說的話。” 便駕車前往,但又走得很慢,灌夫更加生氣。 等到喝酒喝醉了,灌夫舞蹈了一番,舞畢邀請田蚡,田蚡竟不起身,灌夫在酒宴上用話諷刺他。 竇嬰便扶灌夫離去,向田蚡表示了歉意。 田蚡一直喝到天黑,盡歡才離去。 田蚡曾經派籍福去索取魏其侯在城南的田地。 竇嬰大為怨恨地說:“我雖然被廢棄不用,將軍雖然顯貴,怎麼可以仗勢硬奪我的田地呢!” 不答應! 灌夫聽說後,也生氣,大罵籍福。 籍福不願兩人有隔閡,就自己編造了好話向田蚡道歉說:“魏其侯年事已高,就快死了,還不能忍耐嗎,姑且等待著吧!” 不久,田蚡聽說竇嬰和灌夫實際是憤怒而不肯讓給田地,也很生氣地說:“魏其侯的兒子曾經殺人,我救了他的命。我服事魏其侯沒有不聽從他的,為什麼他竟舍不得這幾頃田地?再說灌夫為什麼要乾預呢?我不敢再要這塊田地了!” 田蚡從此十分怨恨灌夫、竇嬰。 元光四年的春天,田蚡向漢武帝說灌夫家住潁川,十分橫行,百姓都受其苦。請求漢武帝查辦。 漢武帝說:“這是丞相的職責,何必請示。” 灌夫也抓住了田蚡的秘事,用非法手段謀取利益,接受了淮南王的金錢並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賓客們從中調解。雙方才停止互相攻擊,彼此和解。 同年夏天,田蚡迎娶燕王的女兒做夫人,太王後下了詔令,叫列侯和皇族都去祝賀。 竇嬰拜訪灌夫,打算同他一起去。 灌夫推辭說:“我多次因為酒醉失禮而得罪了丞相,丞相近來又和我有嫌隙。” 竇嬰說:“事情已經和解了。” 硬拉他一道去。 酒喝到差不多時,田蚡起身敬酒祝壽,在坐的賓客都離開席位,伏在地上,表示不敢當。 過了一會兒,竇嬰起身為大家敬酒祝壽,隻有那些竇嬰的老朋友離開了席位,其餘半數的人照常坐在那裡,隻是稍微欠了欠上身。 灌夫不高興。 他起身依次敬酒,敬到武安侯時,武安侯照常坐在那裡,隻稍欠了一下上身說:“不能喝滿杯。” 灌夫火了,便苦笑著說:“您是個貴人,這杯就托付給你了!“ 田蚡不肯答應。 敬酒敬到臨汝侯灌賢,灌賢正在跟程不識附耳說話,又不離開席位。 灌夫沒有地方發泄怒氣,便罵灌賢說:“平時詆毀程不識不值一錢,今天長輩給你敬酒祝壽,你卻學女孩子一樣在那兒同程不識咬耳說話!” 田蚡對灌夫說:“程將軍和李將軍都是東西兩宮的衛尉,現在當眾侮辱程將軍,仲孺難道不給你所尊敬的李將軍留有餘地嗎?” 灌夫說:“今天殺我的頭,穿我的胸,我都不在乎,還顧什麼程將軍、李將軍!” 座客們便起身上廁所,漸漸離去。 竇嬰也離去,揮手示意讓灌夫出去。 田蚡於是發火道:“這是我寵慣灌夫的過錯。” 便命令騎士扣留灌夫。 灌夫想出去又出不去。 籍福起身替灌夫道了歉,並按著灌夫的脖子讓他道歉。 灌夫越發火了,不肯道歉。 武安侯便指揮騎士們捆綁灌夫放在客房中,叫來長史說:“今天請宗室賓客來參加宴會,是有太後詔令的。” 彈劾灌夫,說他在宴席上辱罵賓客,侮辱詔令,犯了不敬之罪,把他囚禁在特別監獄裡。 於是追查他以前的事情,派遣差吏分頭追捕所有灌氏的分支親屬,都判決為殺頭示眾的罪名。 竇嬰感到非常慚愧。 出錢讓賓客向田蚡求情,也不能使灌夫獲釋。 田蚡的屬吏都是他的耳目,所有灌氏的人都逃跑、躲藏起來了,灌夫被拘禁,於是無法告發田蚡的秘事。 竇嬰挺身而出營救灌夫。 他的夫人勸他說:“灌將軍得罪了丞相,和太後家的人作對,怎麼能營救得了呢?” 魏其侯說:“侯爵是我掙來的,現在由我把它丟掉,沒有什麼可遺憾的。再說我總不能讓灌仲孺自己去死,而我獨自活著。” 於是就瞞著家人,私自出來上書給漢武帝。 漢武帝馬上把他召進宮去,竇嬰就把灌夫因為喝醉了而失言的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認為不足以判處死刑。 漢武帝認為他說得對,賞賜竇嬰一同進餐,說道:“到東朝去公開辯論這件事。” 竇嬰到東宮,極力誇贊灌夫的長處,說他酗酒獲罪,而田蚡卻拿別的罪來誣陷灌夫。 田蚡接著又竭力詆毀灌夫驕橫放縱,犯了大逆不道的罪。 竇嬰思忖沒有別的辦法對付,便攻擊田蚡的短處。 田蚡說:天下幸而太平無事,我才得以做皇上的心腹,愛好音樂、狗馬和田宅。 我所喜歡的不過是歌伎藝人、巧匠這一些人,不像魏其侯和灌夫那樣,招集天下的豪傑壯士,不分白天黑夜地商量討論,腹誹心謗深懷對朝廷的不滿,不是抬頭觀天象,就是低頭在地上畫,窺測於東、西兩宮之間,希望天下發生變故,好讓他們立功成事。 我倒不明白魏其侯他們到底要做些什麼? 於是漢武帝向在朝的大臣問道:“他們兩人的話誰的對呢?” 禦史大夫韓安國說:魏其侯說灌夫的父親為國而死,灌夫手持戈戟沖入到強大的吳軍中,身受創傷幾十處,名聲在全軍數第一,這是天下的勇士,如果不是有特別大的罪惡,隻是因為喝了酒而引起口舌之爭,是不值得援引其他的罪狀來判處死刑的。 魏其侯的話是對的。 丞相又說灌夫同大奸巨猾結交,欺壓平民百姓,積累家產數萬萬,橫行潁川,淩辱侵犯皇族,這是所謂'樹枝比樹乾大,小腿比大腿粗',其後果不是折斷,就是分裂。 丞相的話也不錯。希望英明的主上自己裁決這件事吧。 主爵都尉汲黯認為竇嬰對。 內史鄭當時也認為竇嬰對,但後來又不敢堅持自己的意見去回答漢武帝。 其餘的人都不敢回答。 漢武帝怒斥鄭當時說:“你平日多次說到魏其侯、武安侯的長處和短處,今天當廷辯論,畏首畏尾地像駕在車轅下的馬駒,我將一並殺掉你們這些人。” 於是,起身罷朝,進入宮內侍俸王太後進餐。 王太後也已經派人在朝廷上探聽消息,他們把廷辯的情況詳細地報告了王太後。 王太後發火了,不吃飯,說:“現在我還活著,別人竟敢都作踐我的弟弟,假若我死了以後,都會像宰割魚肉那樣宰割他了。再說皇帝怎麼能像石頭人一樣自己不做主張呢!現在幸虧皇帝還在,這班大臣就隨聲附和,假設皇帝死了以後,這些人還有可以信賴嗎?” 漢武帝道歉說:“都是皇室的外家,所以在朝廷上辯論他們的事。不然的話,隻要一個獄吏就可以解決了。” 這時郎中令石建向漢武帝分別陳述了竇嬰、田蚡兩個人的事情。 退朝以後,田蚡出了停車門,招呼韓安國同乘一輛車,生氣地說:“我和你共同對付一個老禿翁,你為什麼還模棱兩可,猶豫不定?” 韓安國過了好一會兒才對田蚡說:您怎麼這樣不自愛自重? 他魏其侯毀謗您,您應當摘下官帽,解下印綬,歸還給皇上,說:'我以皇帝的心腹,僥幸得此相位,本來是不稱職的,魏其侯的話都是對的'。 像這樣,皇上必定會稱贊您有謙讓的美德,不會罷免您。 魏其侯一定內心慚愧,閉門咬舌自殺。 現在別人詆毀您,您也詆毀人家,這樣彼此互罵,好像商人、女人吵嘴一般,多麼不識大體呢! 田蚡認錯說:“爭辯時太性急了,沒有想到應該這樣做。” 漢武帝派禦史按照文簿記載的灌夫的罪行進行追查,與竇嬰所說的有很多不相符的地方,犯了欺君之罪行。 被彈劾,拘禁在名叫都司空的特別監獄裡。 漢景帝時,竇嬰曾接收過他臨死時的詔書,那上麵寫道:“假如遇到對你有什麼不方便的事情,你可以隨機應變,把你的意見呈報給皇帝。” 等到自己被拘禁,灌夫定罪要滅族,情況一天比一天緊急,大臣們誰也不敢再向漢武帝說明這件事。 竇嬰便讓侄子上書向皇帝報告接受遺詔的事,希望再次得到漢武帝的召見。 奏書呈送漢武帝,可是查對尚書保管的檔案,卻沒有景帝臨終的這份遺詔。 這道詔書隻封藏在竇嬰家中,是由竇嬰的家臣蓋印加封的。 於是便彈劾竇嬰偽造先帝的詔書,應該判處斬首示眾的罪。 元光四年冬天,灌夫和他的家屬全部被處決了。 竇嬰過了許久才聽到這個消息,聽到後憤慨萬分,患了中風病,飯也不吃了,打算死。 有人聽說漢武帝沒有殺竇嬰的意思,竇嬰又開始吃飯了,開始醫治疾病,討論決定不處死刑了。 竟然有流言蜚語,製造了許多誹謗竇嬰的話讓皇上聽到,因此就在當年十二月的最後一天將竇嬰在渭城大街上斬首示眾。 元光五年春天,田蚡病倒,嘴裡老是叫喊,講的都是服罪謝過的話。 讓能看見鬼的巫師來診視他的病,巫師看見竇嬰和灌夫兩個人的鬼魂共同監守著田蚡,要殺死他,不久田蚡驚懼而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其子田恬繼承了爵位。 元朔三年,田恬因穿短衣進入宮中,犯了“不敬”之罪,封爵被廢除。 元狩元年,淮南王劉安謀反的事被發覺了,漢武帝追查此事。 劉安前次來朝,田蚡擔任太尉,當時到霸上來迎接淮南王說:“皇上沒有太子,大王最賢明,又是高祖的孫子,一旦皇上去世,不是大王繼承皇位,還應該是誰呢!” 劉安十分歡喜,送給田蚡許多金銀財物。 漢武帝自從竇嬰的事件發生時就不認為武安侯是對的,隻是礙著王太後的緣故罷了。 等聽到劉安向田蚡送金銀財物時,漢武帝說:“假使武安侯還活著的話,該滅族了。” 漢代酷吏西漢建立以後,經過六七十年的恢復和發展,到了武帝時期,封建的政治、經濟都達到了鼎盛階段。 與此同時,一批豪強地主勢力也開始膨脹起來。 他們憑借強大的宗族勢力,勾結官府和貴族,武斷鄉曲,橫行霸道,大量吞並農民土地。 為了打擊豪強地主勢力,漢武帝重用了一大批酷吏。 這些人以皇權做後盾,以酷殺而著稱。 他們的活動,對於抑製豪強地主的氣焰,加強專製皇權,起了顯著的作用。 但是,必須指出,有些酷吏決非清官廉吏。 他們往往以酷行貪,以酷掩貪,這既是他們聚斂財富的主要方式,也是這一時期貪官的重要特點。 因此,一批豪強地主被打下去了,一批酷吏貪官卻滋生起來,這是漢武帝始料所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