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出自《中國革命戰爭的戰略問題》。 中國是一個大國,東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不愁沒有回旋的餘地。 比喻這裡行不通,別的地方尚有回旋餘地,形容形勢或局麵不利於自己,另一個卻有利。 鼓勵人不要因一方的失敗而泄氣。車到山前,必有路,天無絕人之路,要保持樂觀自信的心態。 一般是用來勉勵人的,大意是你在這方麵不行,在另一方麵肯定成績突出! 人的一生,不可能一帆風順,肯定是跌宕起伏,隻要堅持就會勝利,一分耕耘一分收獲。 激勵我們不要死心眼,要靈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命軌跡,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做事方法,隻要我們持之以恒,我們不愁找不到出路。 據說,劉弗陵和上古的堯帝一樣都是懷胎十四月而生,於是稱其所生之門為“堯母門”。 之後,發生著名的巫蠱之禍。皇後衛子夫、太子劉據因受蘇文、江充、韓說等人誣陷不能自明而起兵,兵敗後自殺,之後數年漢武帝一直沒有再立太子。 戾太子劉據死後,皇三子劉旦上書父皇,自願進京擔任皇宮保衛,希望得立為太子,漢武帝大怒,立殺劉旦派來的使者,並削其三縣。 皇四子劉胥為人奢侈,喜好遊樂,行為舉止毫無法度,未被立儲。 皇五子劉髆係李夫人所生,李廣利的外甥。 征和三年,李廣利和丞相劉屈氂謀劃立劉髆為太子,事發後李廣利投降匈奴,劉屈氂被腰斬。 漢武帝認為,年僅五六歲的劉弗陵體格健壯、聰明伶俐,很像他少年之時,特別寵愛劉弗陵,對他抱有很大期望。 其實,武帝是有意傳位於劉弗陵,他命內廷畫工繪製“周公輔成王”的圖畫,賜給奉車都尉霍光,暗示群臣自己欲立小兒子劉弗陵為太子。 為了防止自己死後主少母壯、呂後之事重演,武帝又將劉弗陵的生母賜死。 後來,漢武帝病重,將年僅八歲的劉弗陵立為皇太子。 此時,武帝詔近臣托孤,任命奉車都尉霍光為大司馬、大將軍,接受遺詔輔政。 加封金日磾為車騎將軍,太仆上官桀為左將軍,搜粟都尉桑弘羊為禦史大夫,共同輔佐少主。 漢昭帝繼位時年僅八歲,在霍光、金日磾、桑弘羊等輔政下,沿襲武帝後期政策,與民休息,加強北方戍防。 公元前80年,以謀反罪誅殺桑弘羊、上官桀等,專任霍光,進一步改革武帝時製度,罷不急之官,減輕賦稅。 因內外措施得當,武帝後期遺留的矛盾基本得到了控製,西漢王朝衰退趨勢得以扭轉,“百姓充實,四夷賓服“。 漢武帝一共生有六子:長子劉據立為太子,次子齊懷王劉閎早逝,其餘為燕王劉旦、廣陵王劉胥、昌邑王劉髆和少子劉弗陵。 據說劉弗陵和上古的堯帝一樣都是懷胎十四月而生,於是稱其所生之門為“堯母門”。 為了防止自己死後主少母壯、呂後之事重演,武帝又將劉弗陵的生母賜死。 二月十五日,劉弗陵登基為帝,是為漢昭帝,封其姊鄂邑公主為長公主,入住皇宮。 遵照武帝遺詔,由大將軍霍光主持國政、領尚書事,車騎將軍金日磾、左將軍上官桀為其副手。 始元元年,輔佐朝政一年多的金日磾病逝,霍光掌握了漢朝政府的最高權力。 霍光與同為輔政大臣的金日磾和上官桀都有聯姻關係,上官桀之子上官安娶了霍光長女為妻,生有一女上官氏,兩家結為姻親,關係密切,每當霍光休假外出或沐浴時,上官桀經常代替他處理國家政務。 始元四年,昭帝年十二歲,鄂邑長公主為其選皇後,上官安打算讓年僅六歲的女兒上官氏入主後宮,遭到霍光反對。 上官安與鄂邑長公主的情夫丁外人關係要好,轉而通過公主成功實現目的,立女上官氏為皇後(即上官皇後),自己則因親升為車騎將軍,封桑樂侯。 上官家族為了回報鄂邑長公主,想將丁外人封為列侯(漢代有規定,非列侯不能娶公主),被霍光以“無功不得封侯”駁回。 霍光此前又曾多次阻止上官家族其他親戚封官,雙方因而結怨,成為政敵。 禦史大夫桑弘羊自恃功高為子弟求官被霍光拒絕,且二人的政治主張有嚴重分歧,因而桑弘羊怨恨霍光。 漢昭帝的哥哥燕王劉旦,因為沒有被立為皇帝,也心存怨恨;於是這幾股政治勢力就暫時聯合起來,試圖殺死霍光,廢掉劉弗陵。 始元六年,上官桀、燕王劉旦等人加緊了政變的準備工作。 燕王劉旦將奪取帝位的賭注壓在上官桀身上,前後派遣十多人,帶了大批金銀珠寶,賄賂長公主、上官桀、桑弘羊等人,以求支持他奪取帝位。 他們襲用“清君側”的故伎,令人以燕王劉旦的名義上書昭帝,捏造說:“霍光正在檢閱京都兵備,京都附近道路已經戒嚴;霍光將被匈奴扣留十九年的蘇武召還京都,任為典屬國,意欲借取匈奴兵力;霍光擅自調動所屬兵力。所有這些,是為推翻昭帝,自立為帝。” 並聲稱燕王劉旦為了防止奸臣變亂,要入朝宿衛。 當時製度,吏民上書言事,霍光以領尚書先看(實際上霍光是先行批閱),遇有不好的,可壓下不報。 上官桀隻有等到霍光休假沐休時才能代替霍光處理奏章。 於是上官桀趁霍光沐浴之機,將奏章送到昭帝手中,上官桀想通過昭帝把這事批復下來,而後再由他按照奏章內容來宣布霍光的“罪狀”,由桑弘羊組織朝臣共同脅迫霍光退位。 他們沒有想到,當燕王劉旦的書信到達漢昭帝的手中後,就被漢昭帝扣壓在那裡,不予理睬。 次日早朝,霍光已得知上官桀的舉動,就站在張貼武帝所贈“周公輔成王圖”的畫室之中,不去上朝,以此要求昭帝表明態度。 昭帝見朝廷中沒有霍光,就向朝臣打聽,上官桀乘機回答說:“因為燕王告發他的罪狀,他不敢來上朝了。” 昭帝下詔召大將軍。 霍光進宮,除下將軍冠叩頭自責。 昭帝說:“將軍戴上冠,我知道那封書信是在造謠誹謗,將軍無罪。” 霍光說:“陛下怎麼知道的?” 昭帝說:“將軍到廣明亭去,召集郎官部屬罷了。如果你要調動所屬兵力,時間用不了十天,燕王劉旦遠在外地,怎麼能夠知道呢!況且,你如果真的要推翻我,也無須如此大動乾戈!” 上官桀等人的陰謀被十四歲的昭帝一語揭穿,所有在朝大臣對昭帝如此聰明善斷無不表示驚嘆,霍光的輔政地位得到了穩固。 上奏書的人後來失蹤了,官府追捕得很緊。 上官桀等人害怕,就對昭帝說:“小事不值得追究。” 昭帝不聽。 之後上官桀一黨仍然派人詆毀霍光,昭帝怒道:“大將軍是忠臣,先帝讓他輔佐朕,敢有詆毀他的按罪處置。” 上官桀等不敢再說。昭帝也因此更加親近霍光而疏遠上官一派。 元鳳元年九月,上官桀等人的陰謀被揭穿之後,準備發動武裝政變。 他們計劃,由長公主設宴邀請霍光,命埋伏的兵士將霍光殺掉,廢除漢昭帝。 鄂邑長公主門下的稻田使者(管理稻田租稅的官員)燕倉知道了他們的陰謀,向大司農楊敞(司馬遷的女婿)告發,楊敞轉告了諫大夫杜延年,於是昭帝、霍光掌握了上官桀等人的武裝政變計劃。 就在這一政變未發動之前,先發製人,將上官桀、桑弘羊等主謀政變的大臣統統逮捕,誅滅了他們的家族。 長公主、燕王劉旦自知不得赦免,先後自殺身亡。 九歲的上官皇後因為年紀幼小,又是霍光的外孫女,所以未被廢黜。 內亂平定後,霍光得到漢昭帝的全麵信任。 不但霍光權傾朝野,“威震海內”,他的兒子霍禹、侄孫霍雲還是統率宮衛郎官的中郎將;霍雲的弟弟霍山官任奉車都尉侍中;兩個女婿分別擔任東宮和西宮的衛尉,掌管整個皇宮的警衛;堂兄弟、親戚也都擔任了朝廷的重要職位,形成了一個盤根錯節、遍布西漢朝廷的龐大的勢力網。 至此,霍光已經成為當時實際上的最高統治者。 霍光秉政後,前後十三年,“百姓充實,四夷賓服”。 漢昭帝即位後,因年幼,遵從武帝遺照,由霍光輔政。燕王劉旦等陰謀叛亂時,劉弗陵和霍光君臣相互信任,在朝廷安危的關鍵時刻,平定了政變,保持了西漢王朝的穩定。 其後,昭帝在霍光輔政下,沿用武帝末期的嚴刑峻法製度,重視吏治,調查民間疾苦及冤案、官吏失職等事宜,處置縱容反叛的少府徐仁、廷尉王平、左馮翊賈勝胡等人。 並先後四次察舉賢良,任命楊敞為相,雋不疑為京兆尹等,明經治獄。 因內外措施得當,使得武帝後期遺留的矛盾基本得到了控製,西漢王朝衰退趨勢得以扭轉。 西漢自文景之治後被武帝窮兵黷武政策所耗空的國力開始得到了恢復,為“昭宣中興”揭開了序幕。 漢昭帝皇後上官氏生於前89年,卒於前37年,漢昭帝的皇後。她與漢武帝晚年托孤時的兩位大人物都有密切的關係:她是上官桀的孫女,同時也是霍光的外孫女。 始元四年,六歲的上官氏嫁給了十一歲的漢昭帝。 後來昭帝病死時,她才十五歲,漢宣帝因輩分比昭帝小兩輩,尊她為太皇太後,從此,她開始了近四十年的守寡歷程,最後壽終正寢於長樂宮。 後元二年二月,漢武帝駕崩,年僅八歲的皇太子劉弗陵繼位為漢昭帝。 昭帝年僅八歲,未諳世事,於是,群臣商量決定由鄂邑公主養護昭帝,並以昭帝的名義下詔,尊鄂邑公主為鄂邑長公主,讓她入住皇宮,養護昭帝。 漢武帝遺命霍光為大司馬大相國,金日磾為車騎將軍,桑弘羊為禦史大夫,上官桀為左將國,共同輔佐皇太子,三年後顧命大臣金日磾去世,霍、上官兩家結親,霍光的女兒嫁給上官桀的兒子上官安為妻。 由於這層關係,上官桀的權勢僅次於霍光。 盡管如此上官父子猶不滿足,仍然尋找一切機會千方百計的往上爬,他們討好昭帝的姐姐鄂邑長公主,並取得信任。 昭帝年十二歲擬立皇後,鄂邑長公主為其選皇後。 最初,鄂邑長公主看中了周陽氏,打算讓其入宮。 上官安的女兒當時年僅六歲,上官安早就有心讓女兒入主後宮,因此上官安便風風火火地去找嶽父大人霍光,懇求嶽父出麵,讓自己的女兒,即霍光的外孫女入主後宮。 霍光以為外孫女年紀太小,沒有答應。 於是上官安便去遊說鄂邑長公主的情夫丁外人,上官安對丁外人說:“聽說公主有選立皇後的打算,我有個女兒,容貌端麗,請長公主垂愛。這事成與不成,全仰仗閣下。漢家慣例,列侯尚公主,閣下何愁不封侯?“ 丁外人大喜,這是兩全其美的好事,想憑自己與公主的關係,這還是是小事一件嗎。 於是他馬上去找鄂邑長公主,長公主遂改初衷,答應立上官安之女為皇後。 隨即六歲的上官氏被迎入皇宮,封為婕妤。 婕妤是後宮中的第二等級,位次於皇後位視上卿,爵比例侯。 沒過多久(始元四年三月),年僅六歲的上官氏成為大漢最年幼的皇後。 而且,因立後而赦天下,也是第一次。 始元四年六月,上官氏謁見高廟。 由此,上官氏正式成為劉弗陵之婦。 廟見,是成婦之禮中的重要儀式。 婚後至遲三個月,新婦至夫家宗廟祭告祖先,以表示婚姻已取得夫家祖先的同意。 從此,才算加入夫宗,具有參加祭祀和被祭祀的資格。 上官安因為是皇後父親,加官進爵,日益驕狂,竟稱天子為其婿。 上官父子感恩丁外人,去為丁外人求封,霍光不答應。 無奈上官安隻得退一步懇求霍光給丁外人一封光祿大夫,霍光仍不答應。 上官父子父族被滅父族被誅極為惱怒,開始與霍光爭權。 鄂邑長公主聽說霍光拒絕封她的情夫,也甚為怨恨。 不久,上官父子聯合對霍光心懷怨恨的四顧全大臣之一的桑弘羊,並拉攏上燕王,聯合一起,準備除去霍光。 他們收集霍光的材料,由燕王劉旦遣人上疏,彈劾霍光道:“霍光去了長安東的廣明亭檢閱禦林軍,道上駐蹕,太官供備的包含,僭用了一輩子禮儀。 他任人唯親,長吏楊敞無才無功,卻封其為搜粟都尉;霍光專權自恣,擅自調動校尉。 臣懷疑他圖謀不軌。 臣願歸王璽,宿衛京師,保衛皇上。“ 不料,昭帝識破了他們的計謀,把燕王的奏疏留下,不肯下發。 上官桀一夥仍不甘心失敗,決定鋌而走險。 他們密謀後定計:由鄂邑長公主出麵請霍光,伏兵格殺霍光,同時除掉燕王劉旦,廢除昭帝,擁立上官桀為帝。 不料,他們的陰謀被稻田使者燕倉聽到,後又奏告昭帝與霍光,霍光發兵,逮殺上官父子、丁外人並滅其全族。 燕王劉旦、鄂邑長公主自殺身亡。 當時,上官皇後年僅八九歲,沒有參與祖父的陰謀活動,加上她是霍光的外孫女,所以不但保全了性命,而且皇後的鳳冠也沒有被摘掉,這場政變後,朝政安定。 元風四年,劉弗陵身體抱恙,霍光想讓上官氏擅寵並早日有子,於是左右的人和太醫心領神會,紛紛勸諫天子以龍體為重,少近女色。 霍光又讓上官氏下了一道旨令:為了龍體聖安,後宮不得侍宿天子。而且所有的宮人必須穿窮褲,在此之前,古人的褲子是沒有襠的,窮褲則是有襠的,這也算是我國服裝史上的一次革新了吧。 另外宮人的腰間要多係帶,這樣做是為了防止血氣方剛的天子一時沖動,與宮人發生曖昧。 如此一來,再沒有一個嬪禦宮人能親近天子。 上官氏專房擅寵。可惜,由於上官氏年紀尚小,未能誕下子嗣。 元平元年,年僅20歲的漢昭帝英年早逝,因為昭帝無嗣,朝臣商議立漢武帝的孫子昌邑王劉賀(李夫人的孫子)為帝,尊上官氏為皇太後。 劉賀荒淫無道,隻做了二十七天皇帝,就被霍光廢去,而主持廢帝的人,正是上官氏。 大臣們列舉了劉賀的一係列罪狀,說他淫戲無度,即位27天內,就乾了1127件荒唐事。 上官氏靜靜地聽著大臣們的長篇大論,並未發表意見。 直到大臣提及劉賀“與孝昭皇帝宮人蒙等淫亂“,上官氏聽不下去了,喝令不要再說了。 後來,霍光另立戾太子(漢武帝與衛子夫的長子劉據)之孫劉病已為帝,劉病已是漢武帝的曾孫,上官氏論輩份是漢宣帝的祖母,這樣,上官氏年僅十五歲,就被尊為太皇太後,也是中國歷史上最年輕的太皇太後。 漢宣帝即位幾年後,霍光病逝,上官氏和漢宣帝一同到場治喪,哀榮不盡。 這時宣帝親政,逐漸疏遠霍氏一族。 霍氏一族感到不安。 張赦見霍雲家族岌岌可危,就對霍雲的舅舅說,可以讓霍光的妻子顯告訴太後,先把如今當權的丞相與平恩侯殺了,再罷黜陛下,此事關鍵在於太後。 張章告發了這件事,宣帝把此事交給廷尉處理。 執金吾拘捕了張赦、石夏等人,後來又有詔令製止,不準拘捕。霍氏族人更加惶恐,他們認為這是因為宣帝看重太後,所以才不予追究。 霍光的女兒仗著自己是上官氏的姨母,對上官太後無禮,而霍家的家奴馮子都也多次犯法,宣帝一同加以責問,霍氏族人深感恐懼。 幾年前,霍顯害死宣帝的發妻許後並將其女成君送入宮中為後,現在,逐漸掌控國家權柄的宣帝開始製裁霍氏,自知難逃一劫的霍氏族人決定鋌而走險。 他們計劃讓上官太後設酒宴款待博平君王媼,召丞相魏相、平恩侯許廣漢及其屬下作陪,然後讓霍家女婿奉太後之命將他們斬殺,乘機廢掉宣帝,立霍禹為帝。 隻是計劃尚未實施,他們的陰謀已被宣帝察覺。 最終,霍氏族滅,霍成君被廢,與霍氏有牽連的數千家也一同被滅。上官氏並未受此事牽連,仍然安享太後尊崇。 建昭二年,上官太皇太後壽終正寢,時年五十二歲。與昭帝合葬平陵。 劉賀的父親劉髆,是漢武帝劉徹之子,天漢四年,劉髆被封為昌邑王,成為西漢第一位昌邑王。 後元元年正月,昌邑王劉髆去世,謚號哀王,史稱昌邑哀王。劉髆死後,年僅五歲的劉賀嗣位,成為西漢第二位昌邑王。 元平元年四月十七日,漢昭帝劉弗陵去世,時年二十一歲。因為漢昭帝沒有子嗣,大將軍霍光征召劉賀主持喪禮。 璽書說:“詔令昌邑王:派代理執行大鴻臚事務的少府史樂成、宗正劉德、光祿大夫丙吉、中郎將利漢征召王,乘坐七輛驛站的馬車前往長安府邸。“ 淩晨一點左右,用火燭照著打開璽書。 這天中午,劉賀就出發了,下午四五點到定陶,趕了一百三十五裡,侍從人員的馬一匹接一匹死在路上。 郎中令龔遂向劉賀進諫,劉賀才令郎官、謁者五十多人返回昌邑。劉賀到濟陽,尋求鳴叫聲很長的雞,路上買合竹杖。 經過弘農,讓身材高大的奴仆善用裝載衣物的車輛裝載搶來的女子。 到了湖縣,使者就此事責備昌邑相安樂,安樂告訴龔遂,龔遂進去問劉賀,劉賀說:“沒有這事。“ 龔遂說:“即使沒有,為什麼因為舍不得一個善來敗壞名聲呢?請把善交給法官處置,來洗刷大王。“ 就揪住善,交給衛士長執行法津。 劉賀到霸上,大鴻臚在郊外迎接,主管車馬的騶官奉上皇帝乘坐的車子。 劉賀讓他的仆從壽成駕車,郎中令龔遂同車。 劉賀天明到了廣明東都門,龔遂說:“按禮製,奔喪望見國都就要哭。這已是長安的東郭門。“ 劉賀說:“我咽喉痛,不能哭。“ 到了城門,龔遂又說,劉賀說:“城門和郭門一樣的。“ 將到未央宮的東門,龔遂說:“昌邑國的吊喪帳篷在這個門外的大路北,不到吊喪帳篷的地方,有南北方向的人行道,離這裡不到幾步,大王應該下車,向著宮門麵向西匍匐,哭至盡情哀傷為止。“ 劉賀同意。 同年六月初一日,到了那裡,按禮儀的要求哭喪。 劉賀接受皇帝璽印和綬帶,繼承帝位,尊漢昭帝皇後上官氏(即上官太後,霍光外孫女)為皇太後,史稱“漢廢帝“。 並令其嗣漢昭帝,算是漢昭帝的嗣子。 劉賀在位二十七日以來,使者往來不斷,拿著旄節下命令給各官署征調並索取物資,共一千一百二十次。 文學光祿大夫夏侯勝、侍中傅嘉等多次進諫,規勸過失,劉賀竟派人按簿冊責問夏侯勝,又把傅嘉捆起來關進監獄。 劉賀荒淫無道,喪失帝王禮義,攪亂朝廷製度。 大臣楊敞等多次進諫,不但不改,反而一天比一天更利害,霍光擔心劉賀要危及國家,使天下百姓不安,便與群臣商議,稟告皇太後上官氏,廢掉劉賀讓他返回昌邑國(治所在今山東省巨野縣),賜給他湯沐邑二千戶,從前昌邑哀王劉髆的家財全給了劉賀。 對昌邑哀王劉髆的四個女兒也各賜湯沐邑一千戶。 其後不久,昌邑國被廢除,降為山陽郡。 劉賀被廢後,大將軍霍光另立漢武帝曾孫劉詢為皇帝,是為漢宣帝。 漢宣帝即位後,內心忌憚劉賀,元康二年,漢宣帝派使者賜給山陽太守張敞璽書說:“詔令山陽太守:要謹慎防備盜賊,注意往來過客,不要泄露這條詔令!“ 張敞於是分條稟奏劉賀平日行為,說明他的廢亡之狀,說:“臣敞地節三年五月任職山陽,故昌邑王住在從前的宮中,在裡麵的奴婢一百八十三人,關閉大門,開小門,隻有一個廉潔的差役領取錢物到街上采買,每天早上送一趟食物進去,此外不得出入。 一名督盜另管巡查,注意往來行人。 用故王府的錢雇人為兵,防備盜賊以保宮中安全。 臣張敞屢次派官員前去察看。 地節四年九月中,臣張敞進去察看他的情況,故昌邑王二十六七歲,為人臉色很黑,小眼睛,鼻子尖而低,胡須很少,身材高大,患風濕病,行走不便。 穿短衣大褲,戴著惠文冠,佩玉環,插筆在頭,手持木簡趨前謁見。 臣張敞與他坐在庭中談話,看到他的妻子奴婢。我想用話觸動他,觀察他的心意,就用惡鳥試探他,說:'昌邑有很多貓頭鷹。' 故昌邑王答道:'是的,以前我西行到長安,根本沒有貓頭鷹。回來時,東行到濟陽,就又聽到貓頭鷹的叫聲。' 我看到他的子女持轡,故昌邑王跪著說:'持轡的母親,是嚴長孫的女兒。' 我才知執金吾嚴延年字長孫,女兒羅紨,以前是故昌邑王的妻子。 觀察故昌邑王的衣服、言語、舉動,白癡呆傻。 十六個妻子,二十二個兒女,其中十一個兒子,十一個女兒。我冒昧上報他們的名籍與奴婢、財物簿冊。 臣張敞以前上書說:'昌邑哀王的歌女、舞女張修等十一人,沒有子女,又不是姬妾,隻是良人,沒有官名,昌邑哀王死後應當放她們回家。 太傅豹等擅自強留,認為是昌邑哀王園中人,我認為按法不當留,請求放她們回家。' 故昌邑王聽到後說:'宮中人守陵園,病了的應當不治療,互相殺傷的應當不處罰,本來就想讓她們快點死,太守為什麼卻想放了她們呢?' 可見他的天性就是喜好敗亂傷亡,最終也看不到一點仁義。 後來丞相禦史把我的上書奏上,奏折被批準。 她們都被送回家。“漢宣帝因此知道劉賀不值得忌憚。 元康三年三月,漢宣帝下詔說:“曾聞舜弟象有罪,舜為帝後封他於有鼻之國。骨肉之親明而不絕,現封故昌邑王劉賀為海昏侯,食邑四千戶。“ 侍中、衛尉金安上書說:“劉賀是上天拋棄的人,陛下至仁,又封為列侯。劉賀是個愚頑廢棄之人,不應該奉行宗廟及入朝行朝見天子之禮。“ 奏折得到漢宣帝批準。劉賀便前往封國豫章。 幾年之後,揚州刺史柯奏劉賀與故太守卒史孫萬世來往,孫萬世問劉賀:“從前被廢時,為什麼不堅守不出宮,斬大將軍,卻聽憑別人奪去天子璽印與綬帶呢?“ 劉賀說:“是的。錯過了機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孫萬世又認為劉賀將在豫章封王,不會久為列侯。 劉賀說:“將會這樣,但不是應該談論的。“ 有關部門審訊核實,請求逮捕。 漢武帝時期施行的鹽鐵官營、酒榷均輸等經濟政策,是在反擊匈奴、財政空虛的情況下實行的。 雖然充裕了國家財政,為漢武帝的文治武功奠定了經濟基礎;但是這些政策逐步使一部分財富集中於大官僚、大地主及大商人手中,而剝奪了中小階層的利益。 出現了官吏“行奸賣平”、“農民重苦,女紅再稅”、“豪吏富商積貨儲物以待其急,輕賈奸吏收賤以取貴”的局麵。 為了保證“與民休息”政策的實行,始元六年二月,昭帝下詔命丞相田千秋、禦史大夫桑弘羊召集郡國所舉賢良文學,詢問民間疾苦所在。 賢良文學與桑弘羊意見不一,雙方就民間疾苦的原因、對匈奴的政策、施政方針和治國理念等多方麵展開了激烈交鋒(史稱“鹽鐵之議”)。 會議並沒有得出明確的結論,但爭論雙方的觀點對昭宣時期漢王朝的統治政策還是產生了積極的影響。 從主流上看,大權在握的霍光基本上堅持了漢武帝輪臺罪己詔中所製定的政策,推行“與民休息”的措施,將公田與貧民耕種,貸給農民種子、口糧,免除部分賦稅、徭役,降低鹽價,與匈奴保持友好關係。 這些措施符合賢良文學提出的“行仁政,以德治國”的意見。 賢良文學也受到統治者的重視,成為政治舞臺上一股活躍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