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上的乾糧都在那座山神廟裡用完了,需要補充,另外這些日子他們一直在野外趕路,沒怎麼好好休息過,洗過熱水澡。
雖然以兩人的武功修為,並不會被這種事情所困擾。
但是陸景也不想過得太辛苦,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他之前的計劃沒能奏效,他們已經足夠小心了,可還是被人輕鬆發現了蹤跡,既然如此,那乾嘛還往山裡鉆?
“你說紀先生的人有辦法追蹤到我們?”
酒樓上夏槐一邊和陸景吃著早飯一邊道。
陸景點了點頭,“那家夥可以神遊,不過現在還沒到他神遊的日子,所以我更傾向於他是靠別的什麼手段發現我們的。”
“什麼手段?”
“嗯,首先當然是某些擁有定位功能的奇物或是詭物了,若真是如此,那我們不管躲到哪裡都沒用,但我個人覺得這種可能很小。
“因為郭少監是偷偷派心腹把刀帶給我們的,知道刀在我們手上的人很少。”
“有理。”
“更大的可能是我們身上有什麼東西能被他們追蹤到。”陸景夾起一隻小籠包接著道。
夏槐想了想,“可是我們身上大部分東西都是自己的,應該沒有問題。”
“對,所以真正可疑的隻有兩樣東西。”
夏槐靜靜的等著陸景的下文。
“第一,就是那把刀本身了,這也是我覺得最可能被追蹤的東西。”陸景道。
“這把刀是我在一個姓阮的家夥手裡拿到的,他是萬魔宮這一代傳人,我剛見到他的時候他把一幫魔道妖人騙到下邑縣,準備用他們來煉刀。
“我一開始以為紀先生把這刀送他隻是單純的為了拉攏他,畢竟紀先生這會兒在造反,肯定希望盟友越多越好,而正道他拉攏不到,當然會把主意打到魔道頭上。
“然而後來聽到這把刀在司天監失竊,我才知道紀先生對於這把刀也很看重,搞不好他借給姓阮的隻是為了讓萬魔宮傳人幫他煉刀,煉好了再據為己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也避免臟了自己的手。
“既然如此,他當然也很可能在這把刀上動的有手腳,能夠用什麼辦法尋到這把刀,免得到時候被姓阮的把這刀給藏起來。”
“你的推測的確是最有可能的。”夏槐也道,頓了頓她又問,“還有種可能呢?”
“嗯?”
“你剛才是說有兩樣東西吧。”
“唔……還有種可能是那隻紙蛙上被人做了手腳。”陸景攤手,“咱倆身上就這兩樣東西是外麵來的了。”
“可是那紙蛙不是郭少監的嗎?”
“我說的就是郭少監。”陸景道,“可能是我比較習慣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吧,總之剛接到這差事的時候,我就懷疑過這事兒會不是郭守懷自導自演來調出司天監內的奸細的。
“因為拿我們做誘餌這種事,挺像他能乾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