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後,回頭看見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女,兩人對視一眼,古殤璃頭也不回的扛著陳久懷走了。 夜闌徑直走向公孫扶搖,公孫扶搖看著他,眼裡沒有一絲恐懼,夜闌笑笑:“這小姑娘有點意思,我竟看不出她有任何一點的恐懼,奇怪真是奇怪。” 公孫西華這時趕到,她笑瞇道:“這位俠士,那位少年有何事得罪了你們嗎,你們為何要抓他。”看著古殤璃扛著陳久懷越走越遠,公孫扶搖繞開夜闌追了上去,陳久懷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是扶搖姑娘在追自己,他用很微弱的聲音喊了一句:“扶搖姑娘。”他努力想保持清醒,可襲來麻醉感讓他混混沉沉。 隻見夜闌以極快速度,手持魂骨鐮刀,就來到公孫扶搖身後,一刀橫切,公孫西華著急跑過去撲倒公孫扶搖,刀風切過一排木房,瞬間分離。夜闌幽幽的臉上露出怒意說道:“阻擋者,殺無赦。”隨後飛身一記前踢,母子倆雙雙被踢飛。公孫西華在前麵擋著受的傷害重些,嘴角滲出血液,公孫扶搖怒道撿起身後木棍就要砸夜闌,夜闌瞬閃間掐住她的脖子,帶有可惜的語氣:“長得倒是閉月羞花,可惜了。”古殤璃背上的陳久懷迷糊看著這一幕,心裡怒火瞬間燃燒,他直覺身體好熱,血液在快速流動,渾身熱血沸騰,意識漸漸被一股力量剝奪,他努力抽動著身體,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猛的一下,古殤璃發覺不對勁,他猛的回頭,隻見少年已經翻身雙腿夾住他的頭,猛的一擰,他趕忙卸力,但是整個人已被帶入空中,少年淩空踢腳,帶著巨大力量踢飛古殤璃,直接穿透街上房屋不知去向。 夜闌轉頭看看,陳久懷以他都看不清的速度,如猛獸般撞擊而來,他趕忙鬆開掐住公孫扶搖的手,可已經來不及整個人被頂飛,重重摔去老遠。 公孫西華母子看呆了,這家夥怎麼了,突然變這樣。 此時陳久懷雙瞳赤紅,強大紅厲氣息在身上縈繞,一臉兇相如野獸低嚎著,夜闌扭扭自己脖子,他一臉有趣的看著,說道:“有意思了。”提著魂骨鐮便和陳久懷纏鬥起來,可現在陳久懷身上無窮無盡的力量讓他難以招架,忽然七把飛刃。 嗖嗖嗖~ 穿街而過直刺陳久懷,陳久懷雙手抓住五把,兩把刺入他的皮膚,用力一震,身邊氣息擴散連同飛刃一同震飛。 古殤璃眉頭一皺,控住飛刃,他大道:“月華滿天。”一把月牙狀飛刃,瞬間分離,十,二十,四十…無數把月華紛紛刺向陳久懷,夜闌縱身一躍,身上縈繞之魂,四個手持骨鐮巨大的法身展開圍住陳久懷,趁他應對飛刃之際,夜闌開啟最強一擊,四個法身手中骨鐮結成一個環,夜闌轉動魂骨鐮,他大笑:“你已無處可逃。”說著四個法身緩緩下壓,陳久懷雙眼赤紅,他張開左手臂,一股紅色氣息圍繞著他的左臂,猛的一拳打出,隨著巨強的武道氣息打出,一個法身支離破碎,接著陳久懷不管細小飛刃刺向自己,又是幾拳轟出其餘三個法身通通粉碎。 借著幻影般的速度,閃到夜闌身旁,夜闌轉動魂骨鐮一擊,但是他驚詫了,自己強有力的一擊,竟被徒手接住,接著無數重拳接踵而至,很快夜闌便招架不住,被揪著衣領,陳久懷蓄左臂之力,準備一拳打碎眼前這個雜碎,夜闌滿臉是血,他大喊:“殤璃救我。”古殤璃召喚另一把飛刃,熾焰。 熾焰飛出,圓環壯刀刃發出火焰,打斷陳久懷粉碎性的一拳,將陳久懷逼退後,此時陳久懷感覺無意識,身體像是要被撐爆一樣,他吐出一口汙血,頭腦開始發昏,很快便失去意識倒在地上。 公孫扶搖趕忙去查看,公孫西華連忙喊道:“扶搖,小心。”飛刃熾焰就要碰到公孫扶搖,情況危急時,兩個男人聲音響起:“膽敢傷害大小姐。”兩名男子駕馬車趕到,一大一少,正是溫家,溫其玉,溫酒。 溫其玉手中折扇擋住熾焰,奇怪的是一股巧勁化解了暴力的熾焰,將其彈回。 公孫西華看見兩人大喜,溫其玉雙眼失明,長相謙謙公子,性格也是極其溫柔,溫酒則和他大哥相反,雙眼敏銳長相颯爽,妥妥話嘮一枚。 溫其玉招呼溫酒去扶公孫西華,自己擋在公孫扶搖陳久懷麵前,古殤璃看著這人,好生奇怪此人雙目失明,可感覺卻比常人眼睛還要敏銳,而且看似弱不禁風,但其體內氣息沉穩,看不出深淺,真是奇怪。 溫其玉嘴邊掛著微笑,他說道:“兩位受了很重傷啊,還要動手嗎,我不敢我能贏二位,但是與二位同隕,還是有很大把握。”古殤璃看看重傷的夜闌,他邪魅一笑,他跑不了,隨後拉著夜闌飛身而去。 此時周圍狼藉不堪,屍體成堆,難民已經跑出好遠,整個大街小巷無活人,遠處很多馬蹄聲,震耳欲聾,聖域大軍到了! 溫其玉耳朵動了動,眉頭微皺,他趕緊說道:“得找個地方躲躲,馬蹄聲很近了。”公孫西華看看說道:“藥鋪就在正街邊上,肯定不能去,要不隨便找個偏僻的巷子躲躲吧。” 公孫扶搖看看昏迷的陳久懷,她說道:“要不去他家,我聽他說過,他好像住桂花巷。” 幾人不得多想,趕緊急急忙忙向著桂花巷走去,溫酒背著陳久懷,溫其玉扶著公孫西華,幾人很快到了桂花巷口,進去後眼前慘狀讓人不忍直視,公孫扶搖張大嘴巴,因為巷子裡橫七豎八的屍體,屍體都是有很大的傷口,很多更是被腰斬,看著一間院子裡傳來救命聲,幾人趕緊打開門進去,可院子裡的一幕讓公孫扶搖公孫西華都瞪大眼睛,差點叫出了聲。 那是陳久懷父母,還有兩個孩子,陳方海被攔腰斬斷,死後手裡還拿著一把鋤頭,陸紫英身上傷口很多,可致命傷在背後一處巨大傷口,像是很大的利器所殺。 兩名孩子黃辭黃黎,黃黎滿臉是血,可身上卻沒有刀傷,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黃辭一隻手臂被斬斷,虛弱的倒在地上,剛才救命聲就是他發出的。 看見公孫扶搖他們來到,他露出了放鬆的神情,隻是剛剛有點意識自己又暈倒了。 公孫扶搖看著陳久懷不知他醒來該怎樣傷心欲絕呢,她不敢想,此刻她也很難受,同時也好奇陳久懷怎麼突然會變的如此厲害。 一波一波的疑問在她的腦海響起,顧不得多想,進屋安頓好陳久懷,溫其玉招呼溫酒去把門鎖死,接著把斷臂的溫酒往屋裡背,溫其玉替躺在地上黃黎把脈,他奇怪道:“還有脈搏,不過怎麼渾身發冷呢?” 屋裡公孫西華走時,從藥鋪帶了很多藥,正好派上用場。 鎮上數萬先鋒騎兵,踏街而行,很快那些後麵逃難的鎮民,便被追上一個接一個死在戰馬腳下,一個孩子坐在戰馬飛馳間哭喊,隻一陣煙塵過後孩子沒了,一群逃難的人也沒了。 此時遠處南陽第一隻軍旗出現,而後麵是數百的軍旗和八十萬南陽大軍,西海聖域先鋒騎兵看到後,沒有退縮,徑直沖殺瞬間喊殺聲如雷傳過數裡。 王侯揮動長槍燎原之火,純黑駿馬龍清,沖入敵軍猶如戰神,南陽騎兵雖已趕路疲憊,但此時的戰火更能蓋過趕路的疲憊,戰意高昂的意誌,催動著每一個士兵勇敢向前。 將所剩的西海聖域先鋒騎兵全部殺絕,一直到晚上,王侯擦擦臉上血跡,他環看四周,除了來往的士兵無一活人,他問一旁將領:“這裡是就是離巨晷城不遠的那個小鎮嗎,看來我還是來晚了,我王侯對不住死去的家國士兵人民。”眼裡滿是愧疚之色,他恨自己不該扭扭捏捏,不該如此懦弱,還是遲了。 夜晚高高掛起的寒月,被烏雲遮住,顯得蒙蒙矓矓,士兵們生起火,顯得以往熱鬧的小鎮不再那麼死寂,王鳳霞帶著占心子來到王侯所在房屋。 王侯看著進來的兩人,略顯驚訝:“嗯?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王鳳霞說道:“嘿呦哥,這次聖域鬧的動作可不小哦,你來的有點遲,不然可能這小鎮還能保住。”王侯有些悵然他再次強調:“我問你們怎麼會在這。”占星子笑道:“王侯統帥,我們這次的目的是為了一個叫陳久懷的少年,我們想帶他加入神隱會,您聽說過血紋尊者吧,那個孩子就是傳說傳聞會降世的娃。” 王侯驚詫:“哦,還真有這回事,也有這個人。”占心子從懷裡掏出一個羅盤狀的東西,他笑笑:“這是尋人盤,隻有身上一點東西,在一百米內你無處遁形。” 王侯驚奇看著這東西,他接過手摸索著,占心說道:“血紋尊者不隻我們在尋找,聖域也在爭奪這塊掌中寶,而且血紋者此刻就在鎮上我們需要你幫忙搜查,盡快些找到才好,而且您也知道妖獸開始出現了,如果真有人妖戰爭,人族雖然強大不少,可卻是一盤散沙,就像一個蘋果分為塊,就很難在合攏,而他血紋尊者,才是對付妖獸的轉折點。” 王侯點點頭,馬上就去安排人找,這可是我國一大寶貝,王鳳霞端過王侯熱茶,一口喝掉她說道:“找到了也是屬於我神隱會的,可不能給你當小兵,我得培養他成為巨厲害的家夥,到時候什麼西海四大供主,通通一起上好了。” 陳久懷家裡,溫酒生起火,溫其玉熬著藥,公孫扶搖和溫酒在外麵幫忙收拾陸紫英陳方海屍體,公孫扶搖強忍著,一點點撿起散落的銅錢銀兩,溫酒怕公孫扶搖乾不來收屍體這活,自己找了木板簡易釘了兩幅棺材,將兩人屍體用稻草包裹隨後放入。 聽公孫扶搖說這兩具屍體是床上躺著那小子父母後,溫酒,溫其玉都是一陣惋惜,也不知他醒來後看見這樣,會是何種悲痛,他們不曾感受,也沒人能替他感受。 給黃辭,黃黎喂完藥後,公孫西華也自己喝了藥,畢竟自己挨那腳可不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晚上誰也沒有話說,隻是溫其玉提議明一早,要溫酒出去打探一下情況, 次日早上一陣敲門聲驚醒屋裡幾人,溫酒趕忙來到門前,身後匕首做好隨時拔出的準備,隻聽見門轟的一下,連同房門一同被人推開,溫酒驚訝:“王侯統帥。” 王侯也有些訝異:“藥堂溫酒?”溫其玉也急忙從屋裡出來,聽見是王侯,也趕忙行禮。 王侯問道:“你二人為何出現在此。”溫其玉正和王侯說著來這的目的。 公孫西華公孫扶搖從屋裡出來,眾人皆是大喜,王侯先開口道:“公孫藥師,你消失這些時間,竟在這座小鎮。”公孫西華笑笑:“沒辦法,當時朝中被暗殺了很多忠臣,我夫君也沒能幸免於難,我隻能帶著女兒外出躲避,就來到了這個小鎮。” 王侯臉上仍有愧疚說道:“怪皇政被那妖女白離心腐蝕,害死了多少賢良忠臣,如今劉尚已廢,公孫藥師盡可回禦藥堂兼堂主。”此時屋裡黃辭的那炸耳的聲音傳來:“唉喲喲,我竟然還沒死,天不亡我黃辭是也。” 溫酒趕忙跑進屋,黃辭看著跑進來的少年,他趕忙抱住哭訴道:“救命恩人吶,受我一拜,我還以為我死定了。”溫酒笑著說道:“四個禦藥堂的人在這,你害怕治不好你。” 外麵一眾人紛紛進到屋內,王侯四處看看,黃辭黃黎倒是認識,床上躺著的另一位少年,他詢問道:“這位少年是?” 公孫扶搖搶著回道:“這是鎮上一戶人家的獨子,名叫陳久懷,我們現在在這棟房子就是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