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停在門口了? 如果秦無愧被門口這人打趴下了,不對我剛剛沒有聽到任何打鬥的聲音,所以說是碾壓性的嗎? 我現在身上沒有一件防身的東西,我決定能跑就跑,要是外麵的人推門進來我朝他臉給一拳就溜走。 努力的聽著門外的動靜,能清楚的聽見外麵人的呼吸聲,他肯定是知道這裡有人,為何按兵不動? 外麵又傳來踩在木地板的“咯吱咯吱”聲,像是走遠了。 搞什麼?難不成他對我還有些忌憚? 聽了一會,確認外麵沒聲了,我打算伸手去拉門把手。 “滋啦~”一陣刺耳的聲音傳來,我立馬回頭,發現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正扒開我身後的窗戶,一顆頭已經探進來。 顯然是被窗戶聲嚇了一跳,整個人待在原地,看起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 不知那人說了什麼,竟突然向後倒去。 “我靠!” 我驚的大叫一聲,沖向窗邊,卻發現那人已經跳到了圍墻上,一個行雲流水的後空翻落地,後頭也不回的跑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向那個拐進小巷的身影,還在震驚剛才的動作。 “我去,有點神經病吧!”我朝那個人消失的方向罵道。 看來得快點了。 收回身子,關好窗戶,將鉤子勾上。 拿出我剛剛從醫院順的塑料袋,打開櫃子將裡麵的東西全一股腦的塞進裡麵,看著已經被我弄得麵目全非的屋子,我將剛剛的文件袋夾在腋下,關門退出了房間。 當我拎著幾大袋東西翻窗離開房子時,發現秦無愧已經不在院子裡了。 “不會真給人毀屍滅跡了吧!” 我看著敞開的大鐵門說道,走出院子。 來到墻後的車子上,往車窗一看,發現秦無愧正躺在裡麵,竟然沒有一點動靜。 定睛一看,“服了,睡覺還磨牙……” 放下手裡的東西,用力敲了敲車窗,終於,看見他睜開眼睛,一臉懵的看向我。 坐上車之後,我現在隻想駁回我剛剛對我爸的想法。 在回醫院的路上,我坐在後麵聽著他亂七八糟解釋了半天,出聲道,“所以你是說被人迷暈之後醒來就這樣了?” 他應聲說是。 看來不是用武力啊,不過能在安靜的環境下悄無聲息的靠近人,想來也是有點東西。 不過他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方伯峰家?看他的樣子肯定不是文。 莫不是和我一樣,也是來找什麼的? 這樣來說,這件事到底和多少人有關? 看著腳邊推著的幾大袋東西,索性將剛剛的文件袋掏出來,翻出裡的東西。 我認得方伯峰的手寫字,裡麵幾張紙都是他用黑筆寫的滿滿的報告。 不過與其說是報告,不如說是調查資料,三張紙寫的全是我爸和這個叫林可芬的女人,我大體看了一眼就沒興趣了。 無非就是這兩人什麼時候乾了什麼,但我還是不知道為什麼方伯峰要這樣大費周章的調查這些。 看了眼文件袋上的時間,是一年前,剛好是我爸死後,難不成我爸的死和這女人有關,可是她已經在蟻穴墓死了,或許已經隻剩下一具白骨。 突然身上的手機響了響,是我定的鬧鐘,看了看窗外已經裡醫院不遠了。 到了醫院後,我囑托秦無愧將車上的東西送回家裡,一人來到方恩的病房前。 裡邊已經沒人了,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經開始了嗎?” 根據護士的指引,我來到手術室前,門上三個紅色的大字“手術中”,門口兩排凳子,方忈方愈已經坐在那了。 方愈抬頭看到我說道,“去買個東西花這麼長時間?”。 我坐到他們邊上,回道,“剛才去方伯峰家了,你腿不方便,方忈又在睡覺,就沒說。” 方忈看起來還是迷迷糊糊的,頭靠在墻上,眼睛瞇著,沒有說話。 “發現啥了嗎?”方愈問道。 我靠在椅背想了想,說道,“感覺什麼都有,又什麼都沒有。東西我都讓人放家裡了。” 方愈像是頓時失去了興趣,轉過頭看著時不時有人走過的走道說道,“那不是啥都沒有嗎?” 拿出口袋裡的照片遞給他,說道, “也不是,知道我爸生前和這人談了個對象,而且還碰到一個穿黑色衣服的‘花樣體操員’。” 他拿著照片看了看,隨即語氣震驚的說道,“是這人?!而且什麼體操員?” 我回憶了一下,“就是一個全身黑,會翻跟頭,很會跳的人。” “方想,你還真是描述天才!”方愈說著朝我比了個大拇指。 我敷衍的嗯了一聲,將口袋已經皺巴巴的幾張紙拿了出來,這是一開始我從書桌上拿的那幾張。 將幾張紙放在大腿上展平後,分了一張給方愈,正當我準備看看時,就聽方忈略帶困意的聲音傳來。 “誒,是不是那人?” “什麼?” 我朝方忈看的方向望去,發現人群中正站著一個帶著鴨舌帽的人。 一看穿著,竟然和那時看到的人一樣。 “我看他腿部肌肉蠻發達的,而且看樣子他好像是在找人。” 方忈說著,從最外邊的位置坐到了我身後。 我看了那人幾眼,見對方望過來後立馬把頭別過。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是真的不想在這麼多人麵前發生沖突。 但用餘光看著那人越來越近的身影,顯然他不是這麼想的。 索性正過臉,看著那人,畢竟氣勢不能輸。 當他到了我麵前,我起身,和那人平視。 我比他高點,所以他得抬頭,那雙黑眼圈極重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當我以為他要放狠話時。 他口罩裡傳出一陣沙啞不清的聲音。 “……” “啊?你說什麼?” 我疑惑的下意識問道。 見他低頭扶著脖子咳了幾聲,又朝我說道。 “…給我。” 這會我聽清了,但沒懂他的意思。不過看他這細胳膊,而且這人這麼多想來他也不敢玩陰的。 我又坐回椅子,確認我和這人是兩麵之緣後,說道, “我拿你什麼了。” 他沒有回答我,卻是繞過我,一伸手拿走了方愈邊上的照片。 “搞什麼啊?”方愈抱怨道。 那人竟然像沒事人一樣,將照片放到口袋,什麼話沒說,雙手插兜的走了。 我看著他的行為呆愣了一會,又起身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他。 將他身子掰過來氣憤的說道。 “我說你是不是有點神啊!?剛才突然出現在那,現在又拿了我們的東西要走?” 他動了動,發現應該是發現力不及我,走不了。 有些慌亂的將口袋裡的照片拿出來,指著那女人說道。 “這是我媽,我隻是拿回她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