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福建姑娘廟。 一具乾屍體從供臺下方的中被兩人抬出。 因為供臺中空間狹小,乾屍體蜷縮成一團手環抱著腿,腰部向外凸出,頸椎成90度直角,頭埋在雙膝下,且雙眼突出,臉色鐵青,嘴巴緊閉。 二人合力將屍體抬走,便看見下方有個一臂多寬的盜洞被磚頭蓋著沒有澆蓋水泥。 “終於找到了!” 一個麵容精瘦的男人興奮的說道,便快速用手拔開磚頭,接著將繩子交給另一個高個男人固定,自己就順著繩子爬了下去。 那男人綁好繩子在盜洞口叫了兩聲對方的名字, “小聲點!” 對方的聲音從洞口傳出。 聽下麵人回話便也就順著繩子往洞下爬,爬了四米左右腳就落了地。他看了看墓門已經被人用雷管炸過了。 有一個夠人出入的洞口門後的擋門石也早就不知道哪去了,墓門後麵就是一條斜向下的墓道不算窄,估摸著走了五米,他打著黑發現在墓道的盡頭好像躺著一個人。 頓時心裡一個不好的想法油然而出,拿出腰間的手電快速過去。 用光往那人臉前一照是一張麵部猙獰的臉,正如剛才他們搬開的那具屍體一般的臉部動作,正是那個精瘦的男人,他連忙用手指去探他的鼻息,已經死了他心說。 接著心裡一驚抬頭一看,他感到一陣不安用餘光隱約看到墓道的盡頭拐角處有一個人影側著頭趴在墻上做窺探狀一動不動。 因離的距離已經超過手電光照射的範圍無法看清對方的臉,隻看見墻上那人的指甲十分長像僵屍一樣。 他正欲往前查看一雙白色的眼睛從那形似“僵屍”的身後緩緩探出來。 他瞬間腦袋充血,身子忍不住的發抖,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陽光從墓門的洞口照進來,他不管自己暈了多久忍著頭暈往墓道深處看了看心裡一陣後怕。 扔下那個男人自己爬起來就搖搖晃晃得鉆出盜洞。 跑出姑娘廟他深怕那東西會追出來就用一開始被撥開的磚頭又蓋在盜洞上,連滾帶爬的跑下山了。 “大伯你和我說這些乾嘛,我又不去盜墓? 再說就算我和你一樣去乾這行也不會像你說的那兩人這麼膽小,就一雙眼睛就嚇死一個,嚇暈一個。” 大伯頓時擺正身子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我大學學的心理的我知道這些肢體動作代表對方很嚴肅,見大伯這動作我自己也收起剛才懶散的坐姿不由得正襟危坐起來。 “方想你知道我找你肯定不單單是來給你講故事的,那人下山之後找了我,他和我說他在墓穴中看見了方仲強。”大伯看著我說道。 我一臉震驚不可思議的看著大伯因為方仲強是我爸,可我爸早就被我火化了。 “我爸不是已經死了嗎?骨灰都是我看著燒的! 總不可能燒的不是我爸是別人爸!”我站起來情緒有些激動。 心中頓時冒出了疑問如果燒的真不是我爸,那我給誰磕了這麼多頭?虧死了。還有那我爸現在在哪兒? 看著大伯希望能從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可他畢竟是在道上混了多年城府深的不得了。 有些事他不想讓你知道,就算你是心理學天才也很難發現。 看著他平靜如水的表情我在心裡暗笑自己真把自己當天才了。隻能用表情示意他能繼續說下去。 他抬頭看了看我說道,“我已經派我的人下墓了,你放心吧那人不是你爸,你帶回家燒成灰的才是你爸。” 我安下心來心說幸好沒磕錯,但轉念一想為什麼那人會說那具“僵屍”是我爸? 我家在道上還是很有地位的,再加上我大伯這些年洗白家產,向外擴充業務,道上的人見了都尊稱一聲方爺,我爸因為是老二下地技術也不錯,再加上家族buff人稱方二爺。 如果那人還想在道上混就不膽敢開這個玩笑,而且我爸的死目前隻有我和大伯知道,道上的人還認為我爸隻是失蹤了。 我想了想那就隻有一個原因了,就是那具屍體上有我爸的特征。 而這人當時被嚇傻了沒看清楚就暈了過去,事後想起就想找我大伯換個人情。 “照片有嗎?”大伯點點頭用手機把照片傳給了我。 拍攝地點是在帳篷內,一具屍體躺在鐵架上我看清的瞬間突然就知道為什麼他會認為這是我爸了。 因為這具屍體裝著和我爸一樣的衣服。 這種衣服市麵上是沒得賣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都是方家獨立製造,再每年定量給方家內部人員。 這種衣服采用的材料特殊,不過因為我非內部人員也就見我大伯和我爸在我麵前穿過幾次。 具體特殊在哪我還真不知道。反正道上把這件衣服吹的都能“成仙”了什麼防火防盜防雷擊都算一般的了。 更有甚者說穿了這件衣服隻要有粽子靠近粽子就會自動爆炸,這不扯淡麼? “這件衣服是我爸的?”我回過思緒。 “不是,檢查過了衣領下不是仲強的名字。”大伯道。 “那是誰的?我們家有這衣服的我就知道大伯你和我爸。” 可大伯這次沒有回答我隻是看著手機。見氣氛冷了下來我開起了玩笑“難不成我奶跟我爺生了三個?那我咋沒見過。” 說完我頓時後悔了心說給自己整尷尬了,早知道不說了。 偷偷看向大伯他沒什麼反應隻見他快速的打字在給誰發信息。 我無聊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感覺十分燥熱,心說福建的夏天還是一如既往的熱。就在我要靠著這椅背睡著時。 大伯突然對我說:“收拾一下明天上山。” “為什麼,我什麼都不會,我上山乾嘛。” 我被突如其來的命令搞得有點懵。 “這件事和你有關,山上已經聯係好了,有人會來接你家門口接你。”大伯說著收起了手機。 “等一下咋就和我有關了?你得先告訴我。”我攔住已經起身的大伯。 大伯看著我說道:“那件衣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