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草!這他媽的什麼鬼!!!”方愈尖叫著掙脫繩子跳出幾米開外。 “太好了!快!我們一人拉一個快跑!”我說著快速從地上爬起來,看著迎麵而來的一群死了很久的的東西,掏出手槍朝離我們近的幾隻打了幾槍。 就算現在我們有兩個人但這東西還是不要交手的好。 方愈已經背著方忈往我們來時的路跑了,扛起方恩,追上方愈。 他往剛才那條小岔路去了,正疑惑著,就發現身後一隻已經追了過來。 隻能跟著方愈,在漆黑的墓道裡,耳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後麵有人在喊我名字。 難不成是那些被挖了眼珠的女屍要來索命?越想越害怕,不由的加快腳步,耳邊隻剩下“呼呼呼”聲。 嘴裡大聲喊著,“觀音菩薩保佑!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喊來喊去隻會這兩句,不過好在我耳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聲音。 剛才狂奔了這麼久,還背著一個人,實在是累的不行,滿頭大汗,嘴裡直喘氣。 停下身子環顧四周,已經沒有路了,氣還沒喘勻,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極其虛弱的聲音,“方……想……” 雖然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半夜,但我還是沒勇氣回頭,但聽見那聲音越來越近。 我隻好又大聲喊道,“觀音菩薩保佑!——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隻覺得有一隻手重重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不好難不成傳聞是真的,人身上有三把火,莫非我肩上的一把火已經被滅了! “是我!” 我突覺這是方愈的聲音,回頭一看,發現他正一臉蒼白的站在我身後。 見我轉過身來,他把方忈放在一邊,一臉脫虛的說,“乾嘛跑這麼快啊!要累死我,還一直說什麼菩薩,太上老君。你搞毛啊!” 他一連說完,便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將方恩和方忈擺在一起,朝他問道,“你剛剛不是在我前麵嗎?” 他沒說話,隻是擺出你見鬼了吧的表情。 奇怪那剛才在我前麵的是誰?難不成是梅曼蔓,和胡古苦,可剛剛我是親眼看見方愈背著方忈跑在我前麵的啊。 難不成真的是我見鬼了! 這裡是一間墓室,雖然擺放了許多東西,但如果藏人的話一眼就能看出來,我一路跟來,卻不見人影。 是鬼的話為什麼要把我引到這裡? 這地方擺放的都是壇子,應該都是放丹藥的,其中間也有一頂煉丹爐,如果按我想的一樣,這種格局的墓室在這墓穴裡數不勝數。 那這裡又與其他的有何不同呢? “你看出什麼了嗎?”方愈問道。 我搖搖頭,剛才跑的太拚命,導致我現在都冷靜不下來,看了看兩個一動不動的人,要不是剛剛背的時候還有體溫我真的以為…… 正想著隻見方忈好像突然動了動,我們急忙湊過去。 見他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大礙我便將剛才發生的事和他們解釋了一番。 方忈滿嘴罵著那兩兄妹,方愈則是一副被中年已婚大叔騙了的少女模樣。 不過我從剛剛就在想一個問題,我進入幻境的時間應該很短,為什麼他們卻這麼長,而且看起來更像是站著昏迷了。難不成是梅曼蔓? 可三個大男人不可能被一個小姑娘動了手腳還不知道,又不是方愈。 我向他們問道,“梅曼蔓有沒有做了什麼奇怪的事?” “啊?應該沒有吧,你進入幻境後她就醒了,不過可能是她做了什麼我沒注意到。” 聽著方忈的話我若有所思。 她應該不能在剛剛清醒的情況下做什麼,難不成是這墓的問題? “你們說會不會是螞蟻的問題?” 方愈說完我突然想到梅曼蔓也提到過螞蟻,“你是說我們進入幻境是因為螞蟻?” 方愈點點頭,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他們應該也看見了那女人應該。 正當我詢問時,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來。 “我看見了,那棵樹和你說的女人……” 方忈扶起了剛剛清醒過來的方恩。 “我也一樣。”方忈說完,方愈點了點頭。 方恩坐直身子,說道,“剛才他們說的我差不多都聽見了,我們幾個會進入幻境的原因是螞蟻,這個我認為毋庸置疑,至於為什麼我們三個會持續這麼久,且如同昏迷,我想是那副壁畫。” “為什麼?” “我看到了樹,那棵銀杏樹。” 方恩說道,“就在我們逃離鬼打墻時遇到的銀杏樹,你說的女人就在樹的裡麵。” 裡麵?為什麼是裡麵? “對了,你們還記得我說那樹是空心的嗎!我看到她就在樹中間飄著!”方忈突然說道。 莫非他們是因為那副壁畫的心理暗示? 這麼一想畫上的路確實與我們經過的那條一樣,多是鬆樹,竹子,那那顆不同尋常的樹就是那棵發著詭異光的銀杏。 “你們還記得嗎,傳聞那個方士在樹中找到了成仙的方法,我本來以為是瞎編的,但依現在看來,會不會是他也看見了那‘神仙’?”我說道。 方愈皺眉問道,“難不成他也給螞蟻咬了?” “其實,一開始,我以為這是一個秘密的地下煉丹廠,但我突然想,建這墓穴的目的會不會是為了養那些白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墓裡的白蟻數量肯定比一般的多,加上他們所煉的丹藥能吸引螞蟻。” “所以你是說這是一間地下養殖場,養的還是螞蟻?”方愈說道。 我點點頭,但我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被螞蟻咬了會進入幻境,難不成這些螞蟻變異了? 正想,方恩突然把放在中間的手電滅了,本來為了節省用電,我們四個人就圍著一個燈。四周變得黑暗。 正疑惑想問,突然方忈小聲說道。 “有人。” 方忈和方恩坐的位置剛好靠近剛才那條小路。我側耳聽,隻覺那伸手不見五指的路上有著極小聲的聲音,聽不真切。 眼睛稍微適應了黑暗,和方愈兩人撤到了道旁的拐角處,他們兩個在對麵。 靠在墻邊,仔細的聽著外麵的動靜,那人聲聽起來隻有一人。 不由的緊張起來,畢竟會說話的除了鸚鵡就是人,而且鸚鵡應該不會下墓。 那聲音越來越近,在這墓穴中散發出了詭異的感覺。 他到底在說什麼? “你的名字。”我耳邊的方愈說道。 什麼意思?我疑惑。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依稀聽出外麵那人喊得竟然是,“方想”。 突然,我想起進入這裡時也聽見了有人叫我,剛才我以為是方愈。 現在看來外麵那人的聲音與剛才聽到的貌似一樣。 我將頭探出去,依稀看見一個人在搖搖晃晃的走著。 立馬把頭縮回來,心中一片緊張和疑惑。 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