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過去,聽聲音估摸著到了。 沒等我出手,對麵的方忈就將其拷下。 拿起手電往那人臉上一照,隨即大吃一驚。 “是他?!”方愈難以置信的說道。 因為方忈手擒住的正是我們在酒店遇到的那小偷。 怎麼會是他? 見方恩往他脖子上看了看,上手一摸,說道,“是真的。” “少了東西。”他繼續說道。 “什麼?” “眼睛。” 透過頭發仔細一看,頓時給嚇了一跳,一雙空眼裡麵隻有血管,看起來讓人生理不適。 就像人臉上少了什麼,有時候一眼看去隻覺得難受,當發現時會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出現在這,還被挖了眼睛?”方忈問道。 真是奇了個怪,沒眼睛咋找過來的?而且還知道我名字。 我疑惑,上前去翻他的衣服口袋,剛上手我就覺得不對勁。 現在是夏天,就算是下墓也不會穿的的太厚,而且這墓的溫度還沒冷到這個程度,怎麼這人身上一點溫度都沒有? 向他鼻子摸去,驚呼道,“這是死人?” 因為剛剛聽見的聲音,加上他自個走過來,我都認為他還是個活的。 “我靠,那他怎麼走過來的?” 沒管大呼小叫的方愈,我上前拔下那人衣服,讓方忈離那死人遠點。 不過一會,那人的眼睛裡爬出兩張白色大長蟲,與方忈之前舉到我麵前的一模一樣。 邊上傳來幾聲乾嘔,畢竟這場景看起來確實很惡心。 方忈拿刀戳死那兩條蟲後說,“這東西什麼鬼?難不成可以控製死人?” “先別管那個,我這翻出了東西。”我說著將剛剛從那人衣服口袋摸出的東西拿了出來。 三張百元大鈔,半包煙,一個一元打火機,一個用布縫的小包,不過引起我注意的還是一個黑色的MP3。 用手電光往上一照,很明顯就看見後蓋給人用小刀之類的東西刻了一個“文”字。 檢查其他東西沒什麼奇怪的,那三張錢應該還是我給他的,因為錢角上都用鉛筆寫了“愈”字,這是方愈的習慣。 那布包裡就一張身份證和車票。 將那些用不著的東西先收起,鼓搗起那MP3。 按下播放一陣人聲傳來,那聲音便是剛才我們聽見的,一直重復喊我的名字。 這是誰的聲音?我確定我沒聽過。 聽起來像一個中年男人夾著嗓子發出的聲音。但應該不是這人的。 “太監?”方忈在一邊吐槽道。 “管他什麼監,不過就是裝神弄鬼的東西。”方愈說著看起了那人的身份證。 剛才我已經看過了,東西都是這小偷的沒錯,這人叫卞本祥,江西人,55年生,那張車票是每天早上往江西走的。 不過這MP3已經快沒電,一直提示電量不足,裡麵的東西也隻能回去再看。 方恩已經繞著那屍體轉了好幾圈,我問他看出來什麼沒,他搖搖頭說。 “看樣子這人應該死了8小時左右,但是怎麼死的我不知道。” 距離我們上次見到他大約是19個小時前,看剛才上麵刻的字應該又是那個“文”。 我上前看那人的手發現左手上的小拇指被砍斷了。 這是想表達什麼? 我將那人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其餘的沒發現什麼缺少的,看來重點就在手指上。 正看的專注,卻被人一把拉到了剛才的過道邊上。 我一臉懵,難不成又有人來了?這難道有聚會嗎?! 正當我注意力集中,卻發現確實有聲音傳來,但不是從墓道上,而是從我們對麵的墻裡。 我身後的人顯然也注意了這點,拉著我往墓道上倒,方忈在我麵前,那拉著我的應該是方恩,因為方愈沒那麼高。 透過方忈邊上的縫往裡看,手電光打在發綠的墓磚上,裡麵發出有東西在爬的聲音,不是螞蟻嗎? “媽的!媽的!媽的!”方忈突然驚慌的大喊,轉身朝我們跑來。 我往他後麵一撇,發現煉丹爐下麵的方孔中正爬出一個東西! 我清楚的看見先出來的不是一顆頭,而是脖子!“媽的!沒頭啊!!!”我大喊著往外沖去。 跟在前麵兩人後狂奔,還能聽見方忈的叫罵聲。 “你們快點啊!他撓到我後背了!!!” 說完聽到後麵傳來了幾聲槍聲。 又聽他罵道,“這東西他媽的打不死啊!” 這墓道隻夠一人出入,我們隻能一列的跑,我狂奔趁機往後看了一眼,發現方忈身後跟著一個半人高的東西,我們都跑得這麼快了居然還能跟上?! 就那一下,我看清那東西不是沒腦袋,隻是給折疊到脖子後麵了!每跑一下頭就從脖子後麵彈起來! “媽的,這怎麼死的!” 終於跑出了那墓道,我們一行人拐進剛才有一群粽子的地方。這較寬,勉強夠兩人並排跑。 我被逼和方忈一起,那東西就在我們後麵,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剛才方忈會一直罵個不停。 因為他媽的這東西怎麼這麼快!明明就是貼著我跑!我能感受到我後背被他的指甲用力的抓,感覺肉都他媽的給翻出來了! 偏偏前麵兩人又慢了下來,我真想讓他們換個位置!我和方忈後背都開花了! “完了!前麵是空的!” “什麼鬼?!” 我和方忈來不及剎車,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一頭撞上前麵兩個。 “你他……” 聽著方忈還沒罵出口,我們四個齊齊往下墜,不是是五個。 一股失重感來襲,後背一沉,那東西一定是趴在了我的後背上!脖子傳來肉被咬下的痛感。 我拚命的伸出手往墻上抓,但這些這都徒勞無功,這些磚塊上都太滑了,根本抓不住。 不過好在我下麵還有兩人,至少還不會死太慘。 結果跑馬燈都沒開始,我就摔在了方恩身上。 因為下麵有人做緩震,我沒什麼受傷,倒是我們身下的兩人,還是臉朝下。 我急忙起身,拉起方恩,雖然我對自己的體重有信心,但見他臉怒氣不小。 他搓了搓臉,深吸一口氣說 “我他媽的都說了這裡有個口,這麼拚命往前沖乾嘛!” “主要是我們後麵有東西啊!” 方忈說著四處看了看,喃喃道,“奇了個怪,剛才還在的。” 我生無可戀的說道,“在我背上,扯不下來。” 從剛才這東西就一直在我身上,不管是在地上摩擦,還是往墻上撞,就是搞不下來。 方愈拿手電往我身後一照,“我靠,這什麼東西?” 說著他試著把那東西從我身上扒下來,可這東西就像長在我身上一樣,他一拉我就覺得火辣辣的痛。 我在這被方愈扯的麵目猙獰,就見邊上的方忈正拿著刀,麵露陰險的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