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呢,怎麼一個人回來啊?” “不知道,他沒在家?” “不知道?不是讓你在家帶弟弟嗎,你帶去哪了?” “我跟阿弟他們去山上了。” “你們去山上乾嘛呢?” “今天中午,我們在門口看到又一倆新車往“鬆名山”跑去,然後我跟阿弟他們就跟著上去看。” “說了多少遍,讓你在家好好看著弟弟,你怎麼老是到處跑,是不是非要讓我把你腿打斷啊!” “去的時候我也跟他說好好在,告訴他不要亂跑的。” “我去找一下,應該在隔壁家!” “趕緊給我找回來。”——“飯也不煮,今晚上就不用吃飯了你。” ......... “哎,楊逸,你要去哪裡啊?” “我弟弟沒在家,要出去找一下。” “剛剛是不是你老媽在罵?” “是的。” “晚上又要被打了吧,讓你好好看著你弟弟,你小子成天就知道亂跑。” “我他媽要你管啊,” “還頂嘴,再頂嘴我就告訴你老媽,這小孩!” ............... 那年我12歲,剛上小學四年級,每個周末放假的時候我都要在家帶弟弟。 那時我弟已經四歲了,可他還是會經常拉褲子,我也不慣著他,每次拉褲子我都拿小條子抽他。 說實話,我真的很不喜歡在家帶弟弟,好不容易放假了想出去玩,但每一次都被我老媽拿著棍子打回來,然後我就把我內心的氣,出在我弟弟身上,這是其一;其二;是因為我也不想去洗那條臭烘烘的褲子。但是每次抽完我弟的屁股後,看他兩手捂著條痕,加上那雙含著淚水又不敢哭出來的樣子,我也會被氣的不自覺流淚。 記得有一次,又發生了同樣的事情,被後山鄰居的大媽看到了,她剛好從我家門口下的山水溝那裡洗完衣服回來,她問我怎麼在哭,後又看了看我弟弟,又說到,“打,不聽話就該打,打了他下次就不敢再拉褲子了。” .................. “可惜那些日子再也回不去了,如果現在還能讓我回到那個夏天,我不會再動手打弟弟,也不會每天那麼調皮,更不會再讓我老媽難過或失望,不會......不會讓他們都那樣離開我。” ............ 當然,對於白天打弟弟的事情,晚上我老媽給弟弟洗澡的時候她都能發現。我在旁邊烤著火呢,她看到弟弟身上有條痕;就問我是不是又打著弟弟了。 每當那個時候,我就迅速起身往外麵跑去,我知道要是再慢上幾秒鐘,那旁邊的柴火棍就會飛到我臉上。 想起我開始那會被我老媽扔棍子,我就跑到隔壁家,然後順利的被隔壁家的大叔抓回去,害得我挨打了不少。 後來我跑出經驗,也不往他們家跑了,我就跑下寨奶奶家去,這樣老媽就沒空追下來,我還可以在下寨跟其他同學玩一晚上。 由於這種事情發生的太多,我也就成了其他鄰居的茶餘飯後。 ............... “可是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我的命運改變了方向,就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牽引著,不隻我,就連村裡的命運也發生了大轉機,沒有人逃過這場危機,它就像個無形的枷鎖,牢牢抓住人們的身體,直到拖入深淵。” (事情要回到2010年開始。) ......... (2010年,公歷三月) 那年我們村裡來了好多外地人,他們開著車往我們村的“鬆名山”裡爬去,並且隔三差五就會換不同的人紮住在那裡。 在我們村看來,那個山就沒有什麼奇特的東西,在那之前一直都是用來種茶葉的,那麼大的一片山我家就隻分到了三畝地的土地,當然村裡別家也沒有分到的,他們覺得太遠了就沒有要那些地,不過後來慢慢的就被其他有心人給占了。 就在上個月時,村裡有一富家準備把他家的那片茶葉土地翻起來,重新種新品種的茶葉,而那片地也在我們家的旁邊。 富家喊了七八個自家的親戚去翻了幾天。聽說最後快完工的那天,有一大叔發現地裡有其它“黑色石塊”,那晚在舅舅家烤火,看到他們進來的時候帶了幾塊給我舅舅看。 村裡八十三戶人家,我舅舅算是這裡為數不多小有頭腦的人,因為常年幫鎮裡的老板在各村中收購茶葉,還有廢鐵也收購,所以村裡就他的名聲極響,最重要的是他還收過“礦”,我也見過那種石礦,那塊狀連香蕉一樣那麼小的形狀的我都拿不起來,都說那石頭很值錢,但我怎麼看也看不出來像個值錢的東西。 那天下午我舅舅摸索了十來分鐘;就說沒見過這種成分的石頭,但是看了周圍的各種紋路不像是普通的石頭,然後就答應了他們下次去鎮上的時候,讓那些他熟悉的老板們看看。 後來沒過幾天,他從鎮上回來,身後還帶了五六個人,那些人來到村子後,就想迫不及待地往發現黑色石頭的地方去看,加帶了幾把鋤頭,到那個地方他們就不停的挖,發現那些人是越挖越興奮,天已逐漸變黑。 隔天,那些人叫來了一張“新天力汽車”,他們對村民說;“願意給村民出工錢,希望村民幫忙把石頭背上車。” 村民們哪裡想那麼多,知道有錢給就幫忙咯,況且像我們深處大山裡的村子,能有一份額外的收入,那肯定是不會錯過,至於有多累,我想大人們早已將拋之腦後了。 對了,有些家庭呢,由於夫妻倆一起搬,下午結錢的時候拿到了不少錢。 可我家就沒那麼幸運了,自從我老媽年輕的時候被驚嚇過一次,後來聽一些大人說還嚇出了心臟病。 我也不知道這個病有多嚴重,隻是發現了不能做太久的體力活,而我老爸常年在外地工作,至於做什麼的我也不清楚。 每當別人家結錢的時候都有三四十多,而我老媽結到的錢隻有個17、8塊這樣的。 好幾次我看到她收完錢後,就默默的坐在一邊,時不時的嘴裡也不知道念叨著什麼。 【三月十五號】 話說回來,也不知道怎麼地,今天她們回來的比以往時要早,由於我中午趁著弟弟在睡覺的時候出去玩了一會,後麵又聽到小夥伴們說來了一張紅色汽車,車邊上寫著“勘測隊”三個字,我跑過去跟他們聊了一陣後,忽而就忘了看著弟弟這件事。直到貪玩了一下午,才突然意識到弟弟還在家裡,我來不及跟小夥伴說就一路跑回來。 當我回來的時候,看到我家屋頂上冒煙,就猜到老媽已經在家做飯了,走到家門外後,我就迅速調整心態,然後緩緩走過去,越到門口,我的心就越蹦蹦跳,毫無疑問,左腳剛踏進門,就飛來一個不銹鋼小碗,後又遭罵了一頓,我心想,還好沒被打到。 可我在屋內看了一圈後發現弟弟沒在,我又慌了,之後還假裝漫不經心的去房間看了看,可我的這些爛招術,哪裡能逃得過我老媽的法眼,最終還是被她老人家發現了情況。她質問我白天都去了哪裡,後來罵的就更慘了,我回了幾句,就跑出去找,想著應該在前麵的堂叔家。 剛走到前麵路口,就被下班回來的大叔問候了一下,但是我也不慣他。 ............ “龍福...龍福...” 到了堂叔家的門外,我順著叫喊了幾聲,走進屋內就看到我堂奶奶在燒菜。 “弟弟在這裡呢,你不用擔心。”——奶奶邊炒邊說。 “哥哥,哥哥?” 我弟(楊龍福)他就坐在最裡麵的柴火旁,由於屋內光線昏暗,我們之間還被奶奶的身子擋住了互相視線,一開始沒注意到他人,後來他彎著身子,伸出頭來,不確定的喊了幾聲。 “哥哥,” 他再次確定是我來了之後,又喊了一聲,跟著從裡麵跑了出來,跑到我跟前後迅速抱著我的大腿,他含著淚水,那副讓人見了都想心疼的模樣,剛才還氣沖沖的我,難免一下子心軟了。 “走吧,媽媽回來了,咱們回家吃飯。”——我蹲著對龍福說。 “這裡也快燒好了,可以吃了再回去吧。”——奶奶站起來說道。 “沒事奶奶,我們回家吃就可以了。”我起身回道。 “那就走慢點回去啊,帶好弟弟,路上不要貪玩。”—奶奶說。 “好的奶奶。” 就這樣,說完我就背起弟弟往家裡走去。 ......... “今天有沒有哭呀?” “沒有。” “別扯哥哥耳朵。” “嘻嘻嘻...” “下次不許再跑出去咯。” “喔。” 傍晚,吃完晚飯後,我就躺在門口的柳樹下,正聽著收音機裡播放的歌,誰知沒一會它就卡頓了,或許是它的老毛病又犯了。 “媽,收音機怎麼又沒信號了呀?”——“壞了最好,壞了拿去你舅舅那裡給賣了,免得放在這裡吵。” 我們中寨的信號就沒有下寨好,所以時不時它就卡頓,裡麵的歌曲也沒有多少首是能完整的聽完過。 我老媽就不一樣,她嫌吵,每當信號差的時候,收音機就會接連發出“嘶嘶嘶”的聲音,情況相當刺耳,我老媽忍受不了,脾氣一上來,能迅速把機器給關掉。 我還是特別懷念叫“北京歡迎你”的那首歌曲,因為吃飯期間不給播,所以常常吃完晚飯我就趕緊打開收音機,我怕錯過了那首歌。 不過後來聽我家後山的哥哥們講;他們說那首歌是北京奧運會的主題曲,現在已經過完奧運會了,自然就不會經常拿出來播放了。 我哪裡知道是什麼回事,常常那樣等待著,等待它再次播放出來,那種日子,那份執著,就像家門口下那條小溝裡的水一樣,迅速流去。 ……… 時間來到快7點鐘,就在五分鐘前,收音機被我老媽關掉。 春天的晚風颼颼吹來,我站在家門口下的稻田上,望著隻有七家人口的中寨,身邊連一個朋友都沒有,我想我應該做點什麼,不然實在是太無聊了。 於是我就尋了條竹棒,走到水溝邊挖點泥巴,準備給龍福製作一臺汽車。 “楊逸,楊逸….” 挖了沒一會兒,便聽到家後麵有聲音傳來, “楊逸,我們要去鬆名山,你去不去啊?” 我趕忙跑上去看了看,原來是阿弟和差生他們,後麵還陸續跟上來幾個人。 “又在玩泥巴,不要玩了,走,去山上。” “天都快黑了,去那裡乾嘛?”我說。 “哎咦,你們還不知道嗎,好多從山裡回來的大人說,今天來的那張紅色卡車翻車了。”差生說道。 他站在阿弟身後,穿著天藍色短褲,上衣是一件有著黑白條紋的黃色短袖,那種款式的衣服,去年我老媽也給我買了一件回來,要9塊錢一件,後來不知道被我扔到哪裡去。 “聽他們說,還死了兩個人,我們現在就是要去看看什麼情況,你要不要去?”一旁瘦瘦的李付一也上來附和道。 阿弟道:“不用怕,我們有這麼多人,況且後麵還有很多大人,他們要幫忙把車給拉上來。” “是嗎?”說完,我跑過去房子左側邊竹林裡看了看,果然,確實聽到下方大路上有好多說話聲,和腳步聲, “等一下,那我跟我弟說一下。”有這種好看的事,我肯定不會拒絕,扔了手上的泥巴模型,回去順把龍福抱回家裡,“走吧,媽媽要給你洗澡了,洗完澡你就好好睡覺,等明天哥哥給你弄個好看一點的。” “哦。” 進去後看到老媽坐在柴火旁縫褲子,看到我抱著龍福回來,說著讓我去接點水回來,準備給龍福洗澡用,我哪裡管那麼多,二話不說放下龍福就跑了出來。 “走走走,阿弟趕緊走。”跑到後麵小路上,就引著他們趕緊跑,我們剛跑上去,就聽到我老媽在後麵喊,“今晚要是敢回來睡覺,就把你狗腿打斷……” 我們還沒反應過來,旁邊就迅速飛過一根木棍,我下意識的捂了頭一下,知道是我老媽的手法了,所以也沒有回頭看。 “哈哈哈,楊逸,你媽扔棍子過來了。”差生在後麵邊跑邊笑說道。 “沒事,她不會追過來的。”我說。 “你大爺的,差點扔我頭上了,”李付一跑到我旁邊指責道。 “別說了,我們趕緊跑!”說完,我用右手往前推了一把李付一。 ……… 十分鐘後,我們六個人,沿著小路跑到最上麵的岔路口後都停了下來,所有人都氣喘籲籲的,上氣不接下氣, 楊昆巖站出來說道:“走大路吧,走大路,小路那片有竹林,天黑到時候更不好走。” 阿弟站出來說道:“楊逸你覺得呢?其他人還有沒有意見?” “沒事,那我們就走大路吧,最慢也就十五分鐘到了,我們也可以走慢一點,順便等等後麵的那些大人。”我靠著差生的肩膀說道。 “行,沒有意見,那就走大路吧,”最後麵的李路沅走過來說。 事後,我們六人就順著大路緩慢走去,李付一走在我左邊,我發現他的褲子和鞋子上沾了好多泥巴,問道:“付一啊,你這褲子鞋子怎麼回事?白天沒事做你也不洗一下。” 他扁了一下我的頭,說:“你大爺的,什麼沒洗啊,那是剛才在你家後麵小路上摔倒的。” 差生停下來附和道:“讓你平常多吃點飯,你不聽嘛,導致關鍵時刻你就跑不動了。” 他又走過來對我說:“前麵我們在來你家路上的時候,發現那個瘋子張木嚴跟在我們後麵,都以為他要過來打我們,然後大家就跑了起來,結果李付一他自己踩到水坑裡滑倒了。” “哈哈哈哈哈。”其他人在一旁邊走邊笑著。 “虧你們還笑得出來!”李付一憋著紅臉,然後走上前對他們挨個踢了一下屁股。 我知道張木嚴,談起他這個人,就不免讓我想起他的那些種種事跡。 他們一家子都很奇怪,不管是性格還是各種方麵,在村裡都不受待見,兩年前,張木嚴他老爸被帶走以後,他的性格更加大變,有些時候他就突然發瘋,逮著我們小孩子就拳打腳踢。 更讓我們感到恐懼的是,他會拿著小刀自殘。記得上一個禮拜周末,我們在村口玩過家家,不知道他哪裡冒出來,右手拿個小刀,邊走邊劃著自己的胸口, 他的左手不知道劃了多少道,走來的時候地上全是血,我們幾個小孩看到後,便瘋狂逃竄,有幾個小女孩被嚇哭了,她們不敢跑,待在原地就嚎啕大哭。 後來被幾個老奶奶發現了,就把他給趕走了。從那以後,我們每次看到他就都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話說回來,我們幾個沿著大路走了五分鐘時,後麵好多大人就趕上來了,他們望見我們幾個小孩,就催逐我們回家去, “你們幾個在這裡乾什麼?不好好待在家裡學習,“ “明天就要上課了,作業做完沒有啊?” 差生回道:“我們早就做完了,還等你催啊。” 沒一會功夫的時間,他們就走到我們麵前,有兩個大人,隨手撿起一根小竹條,唬著不讓我們再上去,“前麵死了人,你們不怕他們到時候變成鬼抓你們嗎?!” 楊昆巖道:“不怕不怕,要是有這種事,我就跟他們打一架,” 不過後來,他們倒像是來真的,抓著我們挨個就抽打了一頓。 我們也不敢再待著,掙開後就逃了下去,跑了一會,幾個人又停下來了,差生道:“媽的,真疼,這個狗子,居然來真的。” “好了,估計他們現在已經走遠了,我們可以在後麵偷偷摸上去。”我使了一個眼神給阿弟, 阿弟道:“也是,我們等會小心點,別讓他們發現我們。” 就這樣,我們幾個偷偷跟了上去,走了十分鐘後,我們便到了鬆名山, “不行不行,今天太晚了,車沒法救上來,隻能先把那兩個死者抬回去。!” 我們躲在遠處的一顆大鬆樹下,擠在一塊,能聽到前方大人們的對話聲。 “付一你人那麼小一個,怎麼有這麼大的力,說了不要再擠進來了,還擠。”差生在後麵不停呢喃道。 “哎喲,不行了,我要上廁所,!”蹲了沒幾分鐘,我感覺到肚子翻江倒海,猶如一股巨大的洪流在奔騰,要是沒能快速解決,相信它們將會噴湧而出! “這個地方你還敢一個人去上廁所,你不怕…..”阿弟見狀,便在一旁唬道:“你看那邊樹上,樹頭一搖一搖地,還有白色的東西掛在上麵。” “滾,別嚇我,那明明是塑料掛著….”看了看周圍,說歸說,但我也不敢走遠,隨即便找了塊空曠地帶,而離我幾米處,就是挖黑色石塊的地方。 沒一會,便係上褲子,正欲我走回去的時候,看到不遠處地上有個發光的東西,那東西像螢火蟲一樣,時亮時暗。 好奇心又在作祟,我在地上撿了塊石頭,便漫步走去,可我感覺到身體有點冷,周圍小風聲“呼呼”吹過,越過去心就越覺得堵, “這是什麼東西?”走到那物體旁,發現是個會綻放出熒光綠的小石片,——“不管了,先撿著,到時回家慢慢看。”翻來翻去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先拿了放進兜裡,便快速跑了回去。 “上個廁所這麼長時間,還以為你被鬼抓走了呢。”李路沅說道。 我就隨便敷衍了幾句,也沒有告訴他們撿到的東西。 阿弟道:“回來了,那我們走吧,” “不去前麵看了嗎?那些大人呢?都回去了?”剛回到地點,便看到阿弟他們站在樹下等著,“阿弟,車呢,救上來了嗎?”我問道。 阿弟道:“沒有,聽他們說今天有點晚了,要改到明天回來再救。” “你們快來看,原來車被那兩顆大樹給擋下來的!” 聽到差生跑到前麵喊道,我們便跑過去看了看,真是好險,要不是被那兩顆大樹擋下,真要滾落下去,也不知道無意中要傷到多少下方地裡乾活的村民! 可是車頭的兩個人卻沒能幸免,聽差生他們聽到那些大人講,說是那兩人從車頭跳出後,便滾去下方的水溝裡,發現的時候已經沒有生命氣息了! 不過話說回來,那水溝離大路上麵約有四十米高,真的掉下去即是不死也要殘! 沒停留多久我們就回去了,今天是十五滿月,月光照得連樹枝影都看得清楚,倒好,一路上大家也沒有那麼緊張,隻不過到我家樓下後,看到張木嚴打著手電筒經過我們身邊往山坡走去,當時每個人都屏住呼吸,沒敢吭聲,後麵“嘩啦啦的”全跑散去。 …….. 那天回去後,我就躺床上一直摸玩著那會發光的物體,由於家裡燈光太暗,況且它的光色也在急速消退,導致我也沒看清楚它的模樣,以至於深夜,我才睡入夢境。 …….. “好香啊,這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怎地突然出現在一個滿是香火氣息的地方,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周圍全是一片白霧,伸手不見五指。 “好熱,這到底是哪裡?” 待了不久,慢慢地我就感覺到熱氣蔓延全身,背後的汗水使衣服沾在身上,隨著就是腳癢、背後癢,脖子也很癢,我撓了撓沒管用,又使勁抓了抓幾下,隨後便感到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是誰?” 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道輕靈的聲音就便傳來耳邊。 我僵在原地,緩緩地我看到從前方白霧中走來一個小女孩,穿著紅色裙子,看樣子年齡跟我差不多一樣大, 那女孩道:“你是誰,又怎麼會到這裡?” “我……我叫楊逸,我也不知道怎麼來的,這是…..到底是什麼地方?”我支支吾吾的說著,又蹲在地上使兩手交叉撓著各左右肩膀,腦子一片混亂,想到這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女孩道:“這裡是《古欲道觀院》前方十裡就是太古城。” “兮兒。” 女孩話音剛落,耳邊又傳來一道老人的聲音, “你可把人怎麼樣了。” 見不到那老人在身在何處,可聽聲音倒卻慈祥。 “秋爺爺,您怎麼來了?” 太癢了,太癢了,我感覺到整個身子都快要被我給抓破了,也使我沒法去問及她倆是什麼人,隻聽那小女孩對那白霧處叫了聲“秋爺爺”。 “秋爺爺,有人闖入道觀。” “無礙,無礙!” “可是您看他…..” “挺俊的一個男孩,以後他就是你的小師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