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往事二:通靈器(1 / 1)

古逸叢林 雲南荒漠 5279 字 2024-03-17

“好癢好癢,受不了了,媽……媽。”   “啪,”   不知睡了多久,我依稀記得在夢裡大叫了幾聲,不久便怔地爬醒來,由於動作太猛,導致後腦勺帶來劇烈疼痛,隨後又感到左邊臉頰似火辣的刺痛,   “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覺,弟弟也被你搞醒了。”   房間裡一片漆黑,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到老媽在一旁對我罵道,我擦了擦額頭汗水,模糊看到旁邊老媽的身影,話音剛落,老媽便摔門而去。   “原來是在做夢!為什麼那個夢那麼真實?”   我嘀嘀咕咕的下了床往外麵走去,想起剛才那做的夢,全身便一股刺涼,走到門口柳樹下,我就嘩嘩嘩的尿一通,而對麵山坡上卻又是那群大號螢火蟲,它們還是不停的圍繞著山坡飛行著,不知道在尋找些什麼。   為什麼要叫它大號螢火蟲,是因為它們不像真正的螢火蟲那樣跟著季節而來,這些大號螢火蟲就在上個月某號的禮拜五才出現的,那天剛好周末放假了,我就在屋頂上追貓咪,   找了好久也沒找到那隻貓,後來就拿了個尿素帶鋪在水泥地上躺了,躺著沒一會便睡了過去,結果到後半夜被凍醒,冷風颼颼地,我趕忙想爬下去,   就在起身的時候,看到對麵山坡上出現了綠光點點的螢火蟲,我心想現在的螢火蟲夥食都比人好了,那麼遠都能看到它散發出的熒光綠。可我越看越覺得不對,那些螢火蟲一直圍著山坡飛,速度趕過了普通的螢火蟲,非常之快。   我在模糊中隱約還能聽到些嗚嗚嗚地聲音,之後看了大半個小時,它們便沖往天空中隱飛而去。   話說回來,我在釋放了體內的洪流之後,左腿上傳來一陣灼痛,正伸手往左褲子兜裡摸了一下,結果被裡麵的熒光物體燙著,我迅速脫下褲子,就把裡麵的東西給倒了出來,結果是不可思議的一幕,竟看到那東西又發光了,它忽明忽暗,就像那用快刀殺出來的豬心跳動般,甚是很有靈氣。   我找了條小次棍,用尖尖插入邊上圓孔裡,提起來一看,那模樣,雕的是人形塊狀,它側胸、伏身、加上裸,天衣飄揚、著裳、跣足。左手持著蓮苞,右手持了寶珠,身下有三朵雲托舉,像是在空中飛翔一樣,姿態輕盈。   “這是…..玉佩?”我呆呆地觀看了許久,隻越覺得它就是個玉佩。   過了幾分鐘後,那佩上的熒光在慢慢消散,我小心翼翼的試著觸碰了一下,它又變得冷冰冰的,“果然,這東西就像武俠劇裡男主角身上的配件那樣,似乎是帶著點靈氣的。”我呢喃道。   待我起身之後,往對麵山坡瞧了瞧,那些大號螢火蟲已經消失不見。   ……….   第二天我早早就醒來,吃過早飯,我老媽就叮囑我回學校的路上小心點,給了我十二塊的零用錢,她說,“這是這個禮拜的零用錢,省著點用,不要再亂花了!”   領完錢,我拿起書包就飛快往下寨跑去,也沒看我弟弟一眼,後來跑過兩三條稻田後,隱約聽到身後有人喊,我停下腳步,仔細聽了聽,知道是我弟弟在喊著。   …….   “楊逸,我們走大路回去還是走小路?”   沒幾分鐘我就到了出發點,看了一下發現大家都到齊了,就差我一個,李付一走上前示意想幫我拿包,被我謝拒,聽到阿弟又對我問道,   “沒事,走小路吧,待會還可以下河裡抓小魚呢。”我說。   最後我們都齊刷刷地往小路趕去,走到半路,總感覺少了個人,我看了看周圍,才反應過來差生沒有跟我們一起,我問道:   “哎咦,楊差生呢?他怎麼沒跟我們一起走。”   “……..”   隻聽得小路邊的大竹子在嘎吱作響,卻沒有人作聲,我察覺到大家似乎在避免著什麼,每個人的神情都沉重地,又過了幾分鐘,走在右後邊的李路沅撓頭道:“好像是——他們家發生了什麼,”   他又接著道:“今早起來的時候他老媽發現家裡所有的豬魚、雞鴨什麼的都死光了。!”   “關鍵是死的很不正常,屍體像被吸過似的,全都乾了,還有就是——聽說他老爸也在一夜之間變得骨瘦如柴。”   “怎麼會這樣….那他呢?沒有事吧。”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發生這樣,我不免擔心道。   “不清楚,但願沒事吧!”李路沅把手搭在我右肩上嘆道。   我往回看了看,心中暗道:“竟然有如此古怪的事情。”   “詛咒,我聽好多老人都說,他們家中了詛咒。”   在前行之中,不免聽到後麵的同學們都竊竊私語著。   詛咒這個詞語對我來說,既是陌生又熟悉,村裡一直有個傳說,在二十年前有個張姓家族,那時的我們都還沒出生,傳說他們家族很龐大,占了村裡四分之二的人口,不可思議的是他們族中的老人個個會“秘術”、“暗語”,旁族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他們,就不讓過得好下場,輕則變殘,重則慘死,各種死法離奇古怪。   奇怪的是後來不知道怎麼了,他們整個家族都搬出了我們村子,搬到離我們村隻二十裡的一個村莊,後來人們都稱那裡為“張家村”,由於我們回學校的時候要路過那個村口,所以村裡大人們每次都千叮萬囑的說不要進去那村裡麵。   話說我們二十幾人大概走了兩小時,出發前計劃著到了山腳下的小河時,順便洗洗澡、抓抓魚玩來著,但由於這件事情的發生,大家都沒有再心思去玩,之後的時間我們就一路趕去,有時會停下來歇歇,然後各自從包裡拿出家裡打包好的飯菜吃吃,但大家都比較沉默寡言,沒像之前那麼歡樂了。   “前麵就是張家村了,同學們都吃快點,吃好了就起身趕路。”楊昆巖手握一瓶老乾媽,嘴裡還有沒咽完的米飯,起身對著大家夥說道。   時間來到正午,太陽異常熱烈。   同學們都吃得差不多了,有些女孩子早已起身往前走去,隻有幾個男孩子在後麵收拾著自己弄掉的各種塑料袋,此時的李路沅卻在路邊找了條小次棍,隨即插在大路正中央,後看了看小次棍的影子,他告訴我們現在快一點半了。   我和阿弟同時起身,拿起書包就往前趕去,又過了十幾分鐘,就到了張家村口,我們沿著大路緩緩走過,時不時就能撞到來回跑過的老鼠,同學們看到大群老鼠跑來,隻能快速躲過,沒人敢吱聲。   正午的陽光異常熱烈,我發現大家冒汗的很嚴重,我聞到旁邊阿弟身上散發出來的汗味,正前方的李付一拖掉了上半身,他的紅色短袖拿在右手上對著身子搖扇著。   不知為何,我卻沒感覺到熱,我隻覺得身體變得很輕盈,步伐變得很輕快,還有,這個村莊有著異常的安靜,由於外麵砌了一層墻,也看不到村內的情況,我望著墻邊,仔細聽了一路,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就看到諸多老鼠往裡跑去。   奇怪的是,正當要過完張家村後,我的內心突然有股莫名的沖動,跟著有一種想沖入村裡的欲望,   內心的欲望越來越強烈,恍惚間前方視線變得朦朧,就在此時,突然啪的一聲,背後一隻手啪搭在我肩上,   “你在想什麼呢?”   我怔的一下反應過來,回頭看到原來是阿弟,我望著墻說道:“沒事,隻是有點不舒服。”   “咱們趕緊走吧,還有一個小時就到學校了。”阿弟肩部抖提了一下書包說道。   我點點頭,想他那雙濃眉大眼,加上修長的身材,走在我們之間有如鶴立雞群,不管是對女生還是我們這些男生來說,在他身邊是有種莫名的安全感,不過又想到他上個禮拜跟她女朋友分手了,又覺得一絲好笑,就像是朋友之間的那種玩笑。   ……..   時間來到下午四點,半個小時前,我們就回到了“俄勒學校”,想到離晚自習課還有很多時間,我和楊昆巖兩個人洗完澡就靜悄悄地跑去俄勒下寨偷摘甘蔗吃,來回走了二十分鐘,就各拿了兩根回到宿舍,然後弄半分了點其他室友三人,不料聽到樓下喧鬧聲。   “聽說俄勒下寨死了個學生,是五年級二班的人。”   “死的好恐怖啊!七竅流血,還少了半隻腿。”   我們把甘蔗藏進被子底下,隨即速跑下來,看到廣場上烏壓壓的聚集著不同的學生,他們散座在各個邊上,有十幾個人圍在一塊聊的,也有三兩人靠在一起聊的,我和楊昆巖找了一圈,終於看到阿弟他們的身子,便跑去問到情況,   “你們兩個去哪裡了?找半天也沒找到人。”剛走到他們麵前,李付一便上前問道。   “剛才去偷了點甘蔗,才回來幾分鐘,”我又看著阿弟問道:“怎麼回事?是哪裡死人了?”   阿弟道:“不清楚,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聽謠言說是下寨死了個學生,說是五年級二班的,其他的我們也沒了解多少。”   隨後我們幾個人找了塊空地,就地盤坐下來,聆聽著左右邊的言語聲,這時,突然從樓墻上的廣播中傳來一道聲音,   “同學們,大家下午好!我是你們的馬老師,由於剛才有突發情況,我們決定今晚暫時停課,全校師生從現在開始不得私自出入學校大門,所有學生,五點鐘吃完飯後回到各自的宿舍,不得停留在廣場外麵。”   話畢,所有學生齊刷刷地拿著各自飯盒去食堂方向走去,我們這邊的幾個人也準備回宿舍拿飯盒,誰知剛到門口,就看到從宿舍裡沖出幾個“朗格村”的同學,   “你們“俄鋪村”的人,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居然敢去偷拿甘蔗吃,”最先說話的是“陳默娘”,他皮膚黝黑,濃眉大眼,又高我們一個頭,也就是這個人,在上個禮拜搶了阿弟女朋友。   陳默娘拿著一截甘蔗,邊咬邊對我們說道:“這樣吧!看在你們村“石我雄”的份上,我們也不對你們怎麼樣了,但是這些甘蔗呢,現在我們需要把它帶走了。”   “操你——”楊昆巖突然從我身後沖出來,氣勢洶洶的正想靠上去,就被阿弟拉了回來。   “算了,就讓他們拿去吧!沒事。”阿弟拍了拍楊昆巖的肩膀,對我們使了個眼色,然後就這樣看著他們拿著甘蔗離去。   我站在圍欄邊看著他們大搖大擺的走去,心裡默念道:“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