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把某個粉紅色的地方親到深紅。
先前,傅靜思阻止了十六歲的羅莎蒙德解他的皮帶扣,現在他自己扯開兩人的。
估摸著皮帶沒貴到哪裏去,所以它們的歸宿是地板。
羅莎蒙德的臥室的地板是小牛皮的,簡直壕無人性,奢侈到了極致。
光腳踩在地板上,傅靜思突然覺得,這間房間就是一個巨大的真皮沙發。
在真皮上發上的感覺真好。
兩人進來的時候根本來不及換鞋,隻是蹬掉了皮鞋又踩掉了襪子——傅靜思的襪子。
因為傅靜思覺得,單穿襪子會很好看。他這麽告訴羅莎蒙德的時候,被大美人給賞了一眼。
羅莎蒙德笑他:“所以這也是你的點?傅靜思,你真的有夠高級的。”
那眼神明明是在說下流。
傅靜思無辜道:“我不承認我有任何特殊的點,但是你本身就是我的點,叔叔,你好迷人。”
這句話討好到了羅莎蒙德。
因此,襪子得到了保留。
傅靜思把他往白色的床單上推。
“來吧,享受今晚……”享受離開前的最後一次。
羅莎蒙德坐在床邊上,揚著下巴,趾高氣昂地說:“你渴望我,想要一些福利,那就來討好我,膜拜我。”
他舔了舔上唇,補充道:“舔我。”
傅靜思知道,羅莎蒙德說的舔,和大多數男人說的不一樣。
位置不一樣。
而他其實特別享受膜拜這個金發尤物的身體——羅莎蒙德全身上下都是藝術品。
“好呀。”傅靜思摁著他的肩膀,把他翻了個身,“膜拜你。”
白色的床單藏了許多秘密,一整晚,翻湧著兩個人的情緒。
傅靜思在羅莎蒙德的耳邊說了無數句“我愛你。”,羅莎蒙德從嗯嗯點頭到不知道自己在回答些什麽。
大概第二天,女仆來收拾床鋪時,能窺見一點,他們情到深處時的親密愛語。
·
翌日,早上六點。
羅莎蒙德被吻醒的時候,先是懵了一會兒,然後就是生悶氣。
“我沒記錯的話。”他眼下有濃濃的青色,但飽滿到破皮的紅唇,又是春色的,“我應該隻睡了,讓我看看時間……天哪,我隻睡了三個小時不到。傅靜思,你是禽獸嗎?”
“我不是。”傅靜思辯解道,“我隻是一個清純的男大學生哦。”
“不要哦,不可愛,好幼稚。”
“不嘛不嘛,你應該享受我和你撒嬌,畢竟這樣的機會不多。”
大概是這句話起到了一點暗示性的作用,羅莎蒙德愣了愣,沒反駁,於是程序得以順利的進行。
羅莎蒙德問他:“所以你這麽早把我弄起來是要幹嘛?”
“想約你抽個遲到的事後煙。”傅靜思說,“昨晚忘了,現在補上。”
羅莎蒙德:“……”
傅靜思笑著說道:“你別生氣嘛,早晨多美好呀。”
羅莎蒙德已經懶得罵他了。
十八歲的腦回路他真的看不懂,一點也看不懂。
而且,明明幾個小時下來,更累的應該是傅靜思吧?怎麽他生龍活虎的?一點沒有勞累的疲憊痕跡?
連黑眼圈也沒有,可惡。
下次真的要騙他多健身了,消耗一下那些過剩的精力。
漫無邊際地想了一會兒,傅靜思從起居室走進來,他手裏是一包煙,和STDupont的打火機。
當然,還是羅莎蒙德送給他的那個。
羅莎蒙德還沒完全睡醒呢,傅靜思把橘子味的女士香煙放進他唇中,羅莎蒙德就輕輕含著。
然後傅靜思劃開打火機。
“怎麽還沒給我買新的STDupont呢……”羅莎蒙德半眯著眼睛,抱怨道。
傅靜思明明答應了要給他買新的,雖然還沒有到生日。
所以羅莎蒙德隻是簡單提了嘴。
怕姿勢不對,燒著自己額前的碎發,羅莎蒙德探起身來,去接火苗。
傅靜思突然說道:“抱歉,沒辦法給你買了,因為把錢拿去買別的重要的東西了,所以已經買不起STDupont了。或許你願意將就,以後都和我用同一個打火機?”
“啊,可是這樣……”
“這樣,我會為你點每一支香煙。”
恰在這時,羅莎蒙德是用他的左手去夾住煙蒂。
“哦。”傅靜思於是探進空間鈕裏尋找。
畫這種尺寸並不是常見的軍需裝備,因此在一堆雜物裏很是突出,很快,傅靜思就找到了。
他把畫拿了出來,在尤加利期待的目光中,掀開夾在上麵塑料膜。
——如果,我是說如果哦,如果你一直耐心的、誠實的對待我,我會考慮你的追求也說不定哦。
橙色的橘子園,橙色的日落。
這幅畫太傳神了,傅靜思立刻回憶起了,兩年前,他與尤加利之間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