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準備(1 / 2)

第53章 準備

大概下午四點鐘,傅靜思購買的所有物品,就被校內閃送機器人送來了。

他先是把生活用品都放在了相應位置,然後就提著菜,去廚房做預處理。

今天時間還很多,幹脆一口氣把食材全部處理了,分門別類收納在冰箱裏,這樣要吃的時候,烹飪速度就會很快。

傅靜思習慣把肉類一半切片,一半切絲,然後分成小份保存到密封袋裏。

正當他轉身去開冰箱門時,就看到,羅莎蒙德正雙手交叉在胸前,斜靠在門口看著他,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傅靜思一怔。

然後很快恢複了鎮定,同他打招呼道:“殿下,您這樣站背後不說話,挺嚇人的。”

你以更貼近騎馬的姿勢,騎在克俄斯的背上,你的手拉著他係在腰間的帶子以保持平衡。

完完全全就是在騎馬,而不是和之前一樣坐在半人馬的身上約會。

你第一次在這個紳士的半人馬npc身上感受到了野性——他跑得很快,背上的肌肉一塊塊繃緊,風吹過時,灰色的頭發揚起,有薄薄一層汗水在陽光的折射下閃耀出光澤。

他好像在故意逗你開心似的,帶著你跳過障礙物,甚至還鑽了火圈。

就這麽玩了幾圈,你被他可愛到心花怒放——克俄斯立體的不像一個紙片人。

短短三日的遊戲,他會正兒八經地拘捕你;會在做錯事後小心道歉;會在確定你真的有和他調情時故作冷靜,其實耳朵已經紅透。

也會像現在一樣,在知道你心情不好時,讓你騎在他的背上,用馬術逗你開心。

幾圈結束後,他把你抱下來,好像有話要說。

可這時,你的鬧鐘響了——到時間了,該去實驗田了。

你隻好切出遊戲畫麵,關閉後臺,匆匆出門。

等在實驗田裏忙了個昏天黑地終於閑下來後,你坐在田壟上,和師弟師妹們抱怨,說你覺得自己像個牛馬,突然你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你回頭,是師兄,那個昨天與你一見如故的歪果仁師兄。

他背著光,五官在陰影中更為刀削斧刻,性感、英俊極了。

他問你:“要不要去看看真正的馬?我恰好在附近有一個馬場。”

午後兩點的太陽直往人的眼睛上晃,你坐在副駕駛,吹著空調,昏昏欲睡。

“睡一會兒吧,到了叫你。”師兄說。

“沒關係,我……”

“睡,沒事,我會叫你。”

“……好。”你把遮陽板放了下來,雙臂抱胸,側了側身開始睡覺。

剛剛,在聽到師兄說,他的馬場裏有pony馬時,你原本到嘴邊的拒絕變成了“好”,高高興興地答應下來,要和師兄去看他養的馬。

早起玩遊戲,中午下實驗田幹活,一上車你就困了,強撐著和師兄聊了一會兒他的項目,然後就被勸著,沉沉睡了一路。

你是被歡快的音樂聲喚醒的。

你睜著眼睛懵懵地聽了一會兒,問師兄,這是什麽?

他告訴你,這是一首舞曲。

“你們希臘人都這麽浪漫的嗎?用舞曲叫人起床。”你笑著打趣道。

他也莞爾一笑:“看你睡得熟,就用歡快一點的音樂好讓你打起精神——記一下節奏,一會兒有用。”

說著他熄火準備下車,你也跟著去解安全帶,也就是這時,你才注意到,你身上搭著一件衣服,是師兄的外套。

你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把外套遞給師兄。

“謝謝師兄。”你說。

“嗯。怕你吹感冒,就給你蓋上了。”他隨口解釋道。

馬場在郊外,下車後,映入眼簾的碧草如茵,總叫你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

但隱約聽見的廣播聲,又打亂了你的思路。

你突然想起剛剛,師兄好像叫你記一記節奏?為什麽要記節奏?

你順嘴問了出來,問完才意識到,這個話題已經過去了有一會兒了,希望師兄別覺得你粗線條慢半拍。

他深深看了你一眼,笑著說道:“因為有用,我打算帶你去騎馬——盛裝舞步你知道嗎?”

這首舞曲本沒有鼓點,但馬蹄聲清脆,叮叮咚咚的,非常有節奏感,給本就輕快的舞曲加上了一組密集的強拍。

淺棕色皮毛的重型挽馬,跳起芭蕾來卻一點兒也不笨拙,它灰色的鬃毛被紮成了魚骨辮,尾巴油亮順滑,順著節奏跳躍的樣子帥氣極了。

更帥的是騎在它身上的男人。

你不知道,是否所有希臘裔的男人,都有著雕塑級別的美貌——那種不帶一絲女氣的陽剛,輪廓如刀削斧刻,眉眼深邃到被太陽親吻時眼瞼下方會有濃鬱的睫毛的陰影,身形完美,肌肉勃發,略帶緊身效果的馬術套裝穿在他身上,又正經又色情。

哪有什麽科研人員會有這樣美好的身材?

他真的不是古希臘神話裏的衆神雕塑嗎?

因為人種原因,白人的毛發會更為旺盛一些,他的臉在陽光下呈現出一種天鵝絨的質地,一瞬間,你竟然有些幻視,正穿著駝色馬術套裝的師兄,好像與身下皮毛油光水亮的挽馬是一體的,他好像一個半人馬……

我在想什麽?你搖了搖腦袋,試圖把這個荒唐的念頭趕出腦海。

一定是最近遊戲玩多了,你竟然用師兄平替克俄斯……不,是克俄斯代入師兄……不不不,奇怪,怎麽描述都不對,他們是完全不同的人和紙片人,很相似,卻又沒有半點相通性。

你靠在圍欄上,怔怔看著在馬場裏給你表演盛裝舞步的師兄,眼睛黏著,腦子裏卻在想早上,退出遊戲前,克俄斯到底想和你說什麽?

你有一種強烈的,想要馬上掏出手機登錄遊戲的欲望,又舍不得不看師兄。

恰在這時,高大健碩的挽馬滴滴答答走了過來,就在距離你一米不到的地方踢踏著馬蹄,而騎在上麵的英俊男人,竟雙手放開韁繩,背到身後,魔術般地變出一束花來。

“是否有幸邀請你,與我共乘一騎,去馬場裏跑跑?”他問。

你愣怔了好久,半晌,才牛頭不對馬嘴地接了句:“怎麽是鳶尾花呀?”

從收下那束鳶尾花開始,一切就變得不太對勁。

共乘一騎、去高級餐廳吃晚餐、看煙花秀——一整個就是約會的流程。

十點多,師兄送你回家,這倒是沒什麽,可是他專門繞到副駕駛幫你開車門,上車後又親自給你係安全帶的小動作,多少顯得曖昧了。

你總覺得哪哪兒都怪怪的。

“師兄……”猶豫了半天,你還是忍不住問道,“你今天是特意帶我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