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宋京章:過來!(1 / 1)

在船上那兩日,顧晚虞那邊沒傳,他也不會過去眼前點卯,   覺得她身份低微,見識短淺,應當看不出什麼來,就算看出來了,一句“避嫌”也能解釋的通,   故態度一直是恭敬卻疏離,   這些徐令自己都是清楚的,   可誰又能想到,爺會直接把自己安排到這兒了呢!   方才林嬤嬤說完爺的吩咐,他就暗道不好,   還在心存僥幸,私下安慰自己,   如今見她點出來,深覺自己已經惹了主子不高興,   若隻是這位夫人也便罷了,怕隻怕吹個枕頭風,讓爺對他不喜,可就遭了,   徐令動了動唇,想要請罪,   但餘光瞥見周遭的眾多下人,想到自己剛被了總管,   若是就此失了麵子,日後恐難服眾,瞬間便又把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隻道:“夫人言重了,皆是奴才分內之事。”   “哪裡言重了,徐管家恪盡職守,我不過實話實說罷了,”   顧晚虞瞧已經達到了警醒的意思,便沒再揪著不放,話鋒一轉,   “按理說,有功當賞才是,如今爺不在,我便托大做回主,”   “小環,取二十兩銀子賞給徐管家,以做嘉獎。”   沒被責罰,反倒賞了?   徐令一愣,不由大喜,   至於銀子多少,已經是次要的了,頓時歡天喜地的接了,   “多謝夫人,多謝夫人,小的日後定更加盡心竭力,伺候好爺和夫人。”   眼瞧周遭眾多下人麵帶兩分艷羨,顧晚虞便知曉目的已經達到,便也沒再多言,   又作態囑咐了兩句後,直接讓眾人散去做自己的事,隻留下小環和林嬤嬤二人。   “方才多謝嬤嬤提點了,我剛至盛京,還有諸多不清楚的事,日後難免還需嬤嬤多照應幾分。”   她從匣子中取出一支琉璃釵,親自遞到林嬤嬤手中,   林嬤嬤麵色平靜,似乎早就料到她會如此,   “夫人何必如此客套,此乃奴婢分內之事,況奴婢來前,爺就吩咐過,要把京中的規矩教給夫人,奴婢自當盡心竭力。”   果然,這人就是宋京章送來的教養嬤嬤。   顧晚虞勾唇一笑,“既如此,那更要討好些嬤嬤了,我天生愚笨,恐學規矩時惹您生氣,這啊,就當提前給您賠罪的了。”   “夫人何必自謙,奴婢見您方才那番恩威並施,用的很是不錯。”   “嬤嬤快別說了,方才麵對那一屋子下人,我這心裡都不知該如何是好,隻學著往日家主的做派,才糊弄過去呢!”   林嬤嬤臉色瞬間有些難看,猶豫片刻,還是開口說道:   “夫人莫怪老奴多嘴,如今您已入了爺的府,這些外男,還是莫要再提及的。”   小環立時跳了出來,“嬤嬤莫要誤會,家主不是外人,我們小姐在府中長大,家主就如同父親一般。”   “奴婢知曉,可畢竟不是夫人生父,盛京不比外麵,若是傳出一言半語,不止夫人聲名受損,恐怕也會讓爺不喜。”   “嬤嬤說的是,是我多言了,日後定當謹記,”   顧晚虞又轉頭看向小環,   “小環,你也要多和嬤嬤學學才是,不求你能同嬤嬤一般,但凡學那麼一星半點兒,不再這麼莽撞,我就阿彌陀佛了。”   “是,奴婢明白了,”小環應聲,對林嬤嬤俯身一禮,“求嬤嬤提點。”   林嬤嬤本就是來教規矩的,她身邊的丫鬟,自然也算在內,自然也未推辭,   受了小環一禮,嘴上又說了兩句“盡心竭力”,便揭過此話不提。   “夫人一路勞累了,今日不如早些歇息,明日再談學規矩之事?”   又閑話片刻,林嬤嬤突然提議,她也未推辭,“多謝嬤嬤體恤。”   雖說永安侯的畫舫一路上什麼都不缺,但到底人多眼雜,   她又存著打探之心,再加上也不是正式的主子,   行走坐臥到底不夠舒心,尤其洗澡便是大事,不能日日前去要水,自然覺得身上灰塵撲撲的,   此番,顧晚虞好好洗了個熱水澡,   又敷上素日養顏美白的膏子,便準備就寢了,   “夫人早些安息。”   小環也跟著轉變了稱呼,   按照她往日的習慣,熄了燭火,便退了出去,   獨留她一人,躺在床榻上,盯著床頂上的帳子,   今日是她來盛京第一日,宋京章應當有很大幾率會過來。   小環下去不久,那人果真來了,   “別裝了,你沒睡。”   宋京章一如在船上那次,坐於桌前,一手搭在膝蓋處,一手輕點桌麵,   在月光的映照下,他一身白色的銀絲鑲邊長袍,   往日發冠之上的玉簪換成了一根暗紋白娟,今日他更顯斯文氣息,不似以往的冷冽駭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顧晚虞聽話地下床,站在他麵前,真就恰如一隻聽話的小貓。   卸下釵環的發絲垂到小腿處,額前的碎發隨意地飄蕩在胸前,一條紅色發帶將雜亂無序的青絲在頭上挽作一簇,   無所雕飾的女人,才更顯楚楚可憐。   “過來。”低沉的聲音響起,   顧晚虞聽話的走近他,   距離不斷縮進,宋京章伸手一攬腰將她箍在他的腿上側身坐著,   她也就順勢靠在他的懷裡。   經過一場親密地交流過後,   他將攬在懷裡,把玩著她的發絲,   見他似乎心情不錯,顧晚虞猶豫片刻,試探問道:“爺為何不告訴我您的身份,是不相信奴家嗎?”   “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宋京章頓住在胸前把玩發絲的手,將她的臉掐住,隨後輕啄了一下她的嘴,   “在這府裡待的可慣?”   才住了小半日的工夫,又何談慣不慣的。   “爺安排的一切都是好的,”   她微微垂眸,吶吶說著,   “尤其這宅子裡一草一木,都能看出爺的心意,下人也十分盡心,”   再抬頭時,已經濡濕了眼眶,盯著他的眼神中盡是感動之色,   “叫奴家、叫奴家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你喜歡就好。”趙有正那個狗奴才還算盡心。   宋京章又吻了上來,   她眼角那滴淚適時滑落,滴到了二人唇齒間,   鹹鹹的,   宋京章動作一頓,隨即動作愈發兇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