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倒不如死了乾凈(1 / 1)

事畢,   顧晚虞已經累的說不出話,靠在他胸膛間,手無意識的繞來繞去,   “怎麼,還不知足?”宋京章把她抱到榻上,捉住她作亂的手,   她滿麵羞紅,直接一頭躲進了被子中,   剛蒙過頭,便聽到頭上響起了低沉的笑聲,   她又翻出了被子,嗔怪的瞪著他。   “倒不似第一日那般大膽了!”宋京章盯著她紅撲撲的臉頰,語氣頗為意味深長。   一股寒意瞬間從脊背處升騰而起,顧晚虞麵色一白,   “奴家就知曉爺還是怪奴家的,可家主命令實在不敢不從,”   淚如斷了的珠子般滾落,她不住的哽咽啜泣,   “奴家自幼孤苦一人,若不是家主賞口吃的,早不知被何處的豺狼虎豹給吃了,家主對奴家大恩,隻能聽命家主之令,”   “奴家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若不是萬不得已,又怎會上趕著去給人做妾,如今倒好,成了這連妾都不如的外室,爺還懷疑奴家,”   “奴家何苦千裡迢迢來這盛京,倒不如就此了結乾凈,也免得被旁人輕視看低。”   說罷,拿起床頭一支簪子,抵住脖頸,   她絲毫沒收力氣,霎時就見了血,   “你做什麼?”宋京章用力奪過她的簪子,   血跡滴落,她卻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側著臉,看也不看他,   瞧著她那通紅的雙眼,以及布滿紅痕的身子,   一聲輕嘆,宋京章攬過她的雙肩,“爺不過是閑話一句罷了,何至於此?”   “爺不過是一句閑話,可知這閑話是能夠要了奴家的命的。”   顧晚虞捂臉哭訴,   “是爺說的過了,不該隨意談論此事,你是爺帶回來的,爺自然把你放在心上。”   他不知那雙手掩蓋下的人神色平靜,毫無委屈悲憤之色,   她亦不知說這安慰之語的人,神色同樣平靜,毫無心疼溫柔之姿。   沉默,寂靜良久,她悶悶的聲音傳出,   “隻要爺心中有奴家,奴家受這點委屈不算什麼的。”   宋京章抬起她的臉,為她擦掉淚痕,又查看了下頸間的傷勢,見血已經止住,才拍了拍她的背,   “好了。”   見他想叫下人來幫她處理傷口,連忙將人拉住,   “奴家無事,爺莫傳人來了,這夜色沉沉的,又是這般清形,叫下人瞧見了,豈不笑話,”   “奴家記得白日裡小環往箱籠塞了些藥膏的,奴家自己塗上些便好。”   自然不會是她自己塗的,   天色這般沉,銅鏡照不清,她又瞧不見,   藥膏塗不對位置也是理所應當,   幾次過後,仍舊沒抹好,   她又堅持不讓下人來,   最後隻能是勞煩他了,   宋京章僵著手,不甚熟練的緩慢抹著藥膏,   好在傷口淺顯,不多會兒就塗好了,   “好了。”   顧晚虞自然的移開,拿起手帕,細細擦拭他手上沾染上的藥膏,   宋京章靜靜瞧著,沒有出聲,   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脖頸處,   不得不說這女人養得一身好皮囊,   方才退去瞬間,他心頭莫名有些流連手上滑嫩的觸感,遺憾撤去的突然,   這種感覺是在情事,和日常相處中不曾有過的,   也是在情事上無法補足的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   手指擦拭好了,   顧晚虞似乎沒發覺這人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抬眸微微一笑,   “多謝爺了。”   他嘴角泄出一絲笑意,“下次莫再這般便是謝爺了。”   氣氛和緩,仿佛剛才的劍張跋扈不曾發生過,   她這下是真有些累了,麵上也帶出了兩分,   宋京章見狀,掏出了一個匣子,放在她床頭,   “這個你拿著,用作平日裡置辦東西、穿戴,不必節省。”   “今日還有要事在身,爺便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說完他便動作利索地抽身而出。   房間又變得空蕩寂靜起來,   她眼皮一睜一閉,漸漸體力不支,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日,   顧晚虞是在小環的驚呼中,吵醒的,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怎的還受了傷?”   睜開雙眼,就看到小環那緊張急切的眼,旁邊站立的林嬤嬤也一臉的不解,   “無事,昨夜爺來了,服侍爺用茶時,不當心劃了一下,已經塗過藥膏了,不必擔憂。”   她動了動身子,   這才想起昨夜睡得突然,什麼也沒收拾,如今倒是難受的緊,   不由動了動唇,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