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垣倒是沒身穿著官服,而是隻穿了一件尋常衣服,不過從材質上看倒也能看出這衣服的質地布料也是一等一的好。 這倒是讓冉元納悶了,雖說他官居四品,又深受皇帝寵愛,但也沒到這種隨隨便便一件衣服都是一等一的。 一般通常這種,大概也都是京城那些官居一品的臣子。 薑謹與和年展見麵,氣氛難免古怪,卻又說不上來是何等的奇怪。 然而畢竟年展與薑垣相比較,還是年展大了一級,隻不過如今是在外麵,不好讓百姓們知曉在此有兩官一郡主,倒也省了那些多餘的行禮步驟。 年展倒也暗中同意了這一點,他本就是不拘於這些陳腐的規矩。 再說二人都是武將,又不似那些在朝廷中的墨守成規的文臣。 年展示意了薑垣進來,便也與他一同上了二樓的包間。 不過此時此刻的冉元卻不好多說什麼,她並非朝中臣子,薑垣與年展在一起,也隻會談論些朝中的事情,她自是不好跟隨過去的。 再者,若真的是重要的事情,年展也會在事後與她說道。 若是不說,也是有年展考慮的較量。 她自是一直相信年展的。 他不會害她。 二人臨走前,年展還溫柔的說了一句:“你先回屋,待會我再去找你,若是吃這些還不夠,待會再讓越炎給你送些。” 冉元自是笑笑,這份好意她領了,不過可卻是吃不下了。 得到她的點頭應允過後,年展也放了心上樓。 不過走之前他卻用眼神暗示了一下越炎,越炎自是心領神會。 他不在她的身邊,哪怕如今近的距離,他也絕不會讓她處在任何有危險的地步當中。 倒是薑垣,將這一切收於麵具下的眼中,隻是輕輕微笑了一下,並不多說。 走之前,倒是還向冉元點了點頭。 冉元倒也回意了。 畢竟二人好歹也是當時有過一麵之緣的,不算熟人,也不算是徹底的陌生人。 那冰冷的麵具之下的麵孔,冉元早就想替他摘下來了。 隻是現在還未找到機會。 不過如今以她的身份來看,如此冒昧匆忙的為一陌生男子摘麵具,實屬有些許唐突,不能夠讓年展有任何的誤會。 她討厭感情中發生誤會,這是不應當的。 愛情本就是應該擁有強烈的信任。 隻不過是那雙從麵具中透過來的眼睛,讓她直接想到了一個人。 忠勇侯公子,殷淇殷子洧。 那個曾經與她相親的男子,可惜又不幸命喪沙場的人。 若是真的是他,他又為何會搖身轉變另一人再來廟堂之上。 為何不直接再一次用忠勇侯公子的身份前來。 冉元想親自去詢問,卻奈何發現自己這些隻不過是揣測,自己根本沒有絲毫證據。 但是對於一個曾經那麼久相處的人來說,有些東西還需要證據嗎? 那熟悉的眼神,感覺,已經讓她從心底去認可了這個猜測不是麼? 隻不過是她自己沒有勇氣去承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