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元手中的筷子突然一掉,許箐,死了?宋明汾,瘋了? 不,她不信! 那般驕傲惜命的人,怎麼可能說死就死!不過話又說回來,宋明汾二十餘年的日子全是靠許家,就連到皇帝麵前露臉的機會也是許家一點一點搶過來。 若說因為許家的事情而導致他會瘋,冉元心中倒也是相信的。 隻不過認識那麼多年,冉元實在無法想象那個還在意氣風發的弟弟說瘋就瘋! 若說許箐沒了,她是相信的,那個野心勃勃的女子看見自己一生所求如今就這樣毀於一旦,腦海中一時想不過去這個坎,自盡倒也是一條出路。 然而宋明汾…… 冉元咂了咂嘴,“嘖”了一聲,她是定不會相信那個人就這樣瘋了。 其餘人也隻是大吃一驚,但也並未表現出悲傷的神色,本就與許家略有芥蒂,如今他們得這一遭,就是罪有應得! 隻是可惜那四皇子了。 楊微千與冉凈不知,然而冉興然卻是知道的。 天資聰穎,才華橫溢,待來日必成氣候,這是冉興然多年前給宋明汾的初次評價。 而到後來,卻變成了“雖富有才華,然而心中雜念過深,恐成大難。” 這話也一直記在了皇帝的心中。 由於宋明汾一事,冉元最後也沒吃到多少,好好的一桌菜就這樣可惜了。 冉興然楊微千倒也沒覺得什麼,他們本就知曉冉元之前長期生活在皇宮裡,與各個皇子的交情也頗為深厚,如今心中難過也是應當的。 他們不能勉強什麼。 而冉元卻越想越覺得疑惑,直至終於打聽到宋明汾如今雖然瘋了,但是皇帝依舊會派遣他去守皇陵。 而前去的日子,便是今日! 話不多說,冉元隨便捯飭了一下便立馬前去城門。 如今這個點快馬加鞭過去,應當還能夠趕得及。 馬車是來不及了的! 說巧不巧,一出冉府的大門便見到那接近妖孽般模樣的小將軍,不是年衍煦又能是誰? 他似乎早就預料到冉元的打算,一伸手便用力拉冉元上來,將她放於自己的懷前,聞著她來自發絲的發油香。 這香,好像是茉莉花香的。 二人策馬前去,仿佛回到了那陣前往西覃之時,冉元被年展一點一點誘惑,從而要與他學騎馬的日子。 策馬的速度極快,然而在馬上的感覺卻又十分平穩,百姓們一看去,隻看見那年小將軍的身影。 好似,麵前還有個人! 看那身影,好像還是個女子! 眾人開始駐足議論,然而待他們反應過來之時,那馬上的人早就不見蹤影! “那……那那好像是冉家的大小姐!”不知是從人群哪個角落傳來的聲音,竟是將冉元的麵孔給認清了。 實則也不怪他,畢竟那二人的臉在京城裡都是數一數二的,男有年衍煦,女有冉家女。 冉元雖二十有五,然而一張妖艷的臉卻仿佛好似那剛剛二十出頭才長開的女子。 “他們二人不會那個了吧……我聽說這二人剛剛從西覃回來,然而卻沒第一時間回宮,反而還去了趟晉州遊山玩水!” 不知又是哪裡傳出來的聲音,竟了解得一清二楚。 當然,這話一出,讓在場的人都是抬手掩臉一驚。 這二人,不會真的那個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