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棉剛回國,我們遇到了,敘敘舊,打算明晚帶她參加你和趙墨軒的訂婚派對。” 不知何時,裴知堯已經穿戴整齊,麵色淡然的走到了門口。 他依舊衣冠楚楚,矜貴冷淡。 若不是昨晚有幸看到他那失控的模樣,溫棉都要以為是自己認錯人了。 即使裴知堯解釋了,裴清清眼底的警惕卻沒有消失半分。 她目光陰狠,注視著裴知堯襯衣上一處扣錯的扣子,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裴知堯向來自持儒雅,少有失態,可現在,居然連扣子都扣錯了…… 可想而知,昨晚到底經過了多麼瘋狂的事情? 這個該死的溫棉,被收拾了五年還不長記性,一回來就勾引男人! 她心裡的妒意擋也擋不住,幾乎就要透過那雙眸子漫出來了。 可下一刻,裴清清卻斂去了眼底的恨意。 無妨,再狐媚又有什麼用,反正這次裴家把接她回來,隻是為了那件事。 等事情得手,溫棉就再也不可能纏著裴知堯了。 想到這裡,裴清清立馬挽起溫棉的胳膊,一副親熱的模樣。 “溫棉姐姐,真高興你回國了。放心吧,裴家既然決定接你回來了,就不會因為五年前的事情對你有偏見的。” 這話讓人惡心至極。 裴家人總是這副高高在上的嘴臉,明明五年前她才是受害者,現在卻還要對這群加害者感恩戴德! “不必了,明晚我……” 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裴清清打斷了。 “既然你要和我哥敘舊,我就不打擾了,明晚八點,不見不散哦~” 語罷,她俏皮的眨眨眼,不給溫棉再次開口的機會,便踩著牛皮小高跟離開了。 目送著裴清清離開,溫棉的臉色已然陰沉到了極點。 可罪魁禍首已經走了,她隻能把一肚子的火都對準了身後的裴知堯。 “裴少,你是在故意膈應我嗎?你明知道裴清清之前對我都做了些什麼醃臢事,為什麼還要逼我去她的訂婚派對?!” 她眼底的厭煩和嫌棄實在是太過明顯,裴知堯莫名覺得心被刺了一下。 有點疼,但又有點難以言喻的痛快。 他勾了勾唇角,欣賞著溫棉豎起尖刺的模樣,像是在看一個張牙舞爪的小動物。 正當溫棉快要被這戲弄的眼神徹底消磨耐心的時候,裴知堯不緊不慢的開口了。 “我知道你為什麼答應回國。為了你父母,對嗎?” 霎時間,溫棉的心咯噔了一聲。 他怎麼會知道…… 沒有得到回答,裴知堯便更肯定自己猜對了。 “我可以幫你查到你想知道的事情。” 溫棉拿著包帶的手心忍不住緊了緊,黛眉緊緊鎖著,似乎在思考對方話中的可信度。 半晌,她抬頭沙啞道:“為什麼幫我?” 裴知堯不置可否的挑眉。 “想知道答案,明晚就準時到場,裴家,才是你知道真相的唯一途徑。” 丟下這句話,男人邁開長腿,離開了包廂。 隻剩下溫棉站在原地,指尖微微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