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給他使了一個眼神,製止他想要說胡話的心思。 兩人回到房間後,蘇煥琛就自然而然的提出他先去洗澡,而她將早已準備好的禮物藏在衣櫃裡,就等著他拿衣服時,就能發現。 男人扶著墻,似乎是剛洗完澡,上半身啥都沒穿,隻有下麵裹著一條浴巾,房間裡麵的溫度其實不高,她卻別開頭去,不敢看。就怕他看見自己有些微紅的臉蛋,都已經紅到耳朵。 他的頭發還在滴水,水珠沿著鎖骨流到了腹肌上,身材真的不錯,看來衣服買對了。 很適合他。 見她手上拿著一本書,他胡亂吹了會頭發,就徑直往衣櫃處走去,阮伊夏還在偷偷瞄他,生怕他看見了。 “依依,你想看你自家老公,就大大方方看,我不介意的,你要是想摸,我也能讓你摸。”他在她這裡,倒是沒羞沒躁的,什麼話都敢對她說。 他低下頭輕笑了聲, 她沒有理會他的話。 直到他看見放櫃子角落的袋子,那瞬間,似乎是仿佛有一股清風拂過心田,帶走了所有的煩惱和疲憊,隻留下純粹的喜悅與驚喜。 “依依,這是你買給我的?” 她望著他,點了點頭。 但還是不確定的再問了一次:“是買給我的生日禮物?” “是買給你的,你這人真的是,如果不喜歡就拿去退掉吧。”見他接連問了兩遍,以為他是不喜歡這個。 她哪裡清楚,他此刻的心情開心得直沖雲霄。 “我喜歡,怎麼會不喜歡,隻要是你買的我都喜歡,我現在就上身試試。”剛說完,就自顧自的脫起了衣服。 不過聽他這麼說,阮伊夏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回想當初,他跟幾個要好的兄弟說他結婚了,他們都認為她年紀小,不懂得關心照顧他,他當時心中還有顧慮。 現在,他錯了,錯得離譜,她隻要向全心全意對一個人,根本不會拘泥形式。 她隻會用自己的方式對他好,外人哪能看清這些。 “怎麼樣,我穿這件襯衣好看嗎。”他獻寶式的在她麵前晃來晃去,等他看清Logo才知道這衣服不便宜。 “你哪裡來的錢給我買這麼貴的衣服,還有這領帶。” “托你的福,我的獎學金不少呢,買這點東西的錢我還是有的。” “那你養我吧,依依,我不想出去工作了。” 蘇煥琛這人也太無賴了,給顆糖就要吃肉。 “養你養不起,養我自己差不多。” “那我養你好了,你拿用我的卡去消費,去買你想要的東西,不然我就成小白臉了。”男人隻要提到這個倒表現得有些不滿。 “放你那的卡是隨時供你使用,你家蘇先生有錢。” 她再正常的人聽到這些話,都不免停下來思考。 但還是盡量岔開話題,對著他說:“小白臉比你年輕” 阮伊夏隻是此刻很想笑他。 他一聽這話,有些急了,猛地捉住她的手不放,假裝生氣向她質問道:“你是不是嫌棄我老了,那我要讓你看看我是不是老了。” 一室溫和的燈光,他的手已經開始不安分起來。男人在對著她笑,一室的寂靜下,他的笑容具有蠱惑人心的能力。 “等等。”她出聲打斷他。 “怎麼了?依依”此刻他的手部動作才稍微停下來了。 “明天開始我就回學校住了,你就不要想方設法讓我回家住了。” “為什麼?”此刻男人的語氣顯得有些委屈。 “蘇煥琛,你每天晚上都這樣折騰我,我今年怎麼能順利畢業。”她還真的是不懂,怎麼次次都明知故問。 “你走了,那我怎麼辦?”他嘴角的笑意愈濃,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不知道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那你就忍著。”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那我今天晚上就不能忍了,依依,可以嗎。” “你越是這麼看著我,我就越難控製自己。”她急切的想捂住他的嘴巴,她可沒他那樣的臉皮。 她索性就不看了,別開臉。 他又把她的臉擺正,吻著她輕甜的雙唇,他的鼻尖是飄過她身上清甜而不膩的香味,男人自持的沉穩,在頃刻間消失無蹤,他感覺他隨時都能在這場溫柔的漩渦裡失控。理智也在不停叫囂著,腦海中有個想法。 他要。 低下頭,輕笑了聲。那魅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癢癢的。 “依依。”他的眼眸太深了,深邃的就如同宛如夜色中翻湧的波濤,沉鬱,令人捉摸不透。 卻在現在多了一種醉人的蜷縮和溫柔,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毫無防備的被他蠱惑著。深陷其中。 他其實想問,那晚和她發消息的男人和他是什麼關係。 努了努嘴,還是開口問她:“前幾天有人半夜發消息給你,沒有存備注。” “誰啊,發的什麼。”看她毫不在意的樣子,應該是沒什麼。 “不管三年前還是三年後我都一如即往的在等你,我知道你還喜歡我。”蘇煥琛猝不及防的念出來這麼一段,她頓時就反應。 “你怎麼隨便看我手機,還刪我短信,這是我的個人隱私。” 隱私,隨便看我手機,他聽到這些話頓時頭一下子炸開了,老情人?前任? 不禁伸出右手捏住她下巴,但沒有很用力。“他是誰?你為什麼這樣在意她?回答我,依依。” 他已經在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了,沒曾想還是失策了。 阮伊夏倒沒想過,隨便看她手機信息的人,態度還這麼囂張。頓時別開臉,不想去看他。更不想回答他任何話。 “依依,你結婚了。” “我們是契約婚姻”,沒想到兩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吵架,竟然是因為莊司珩的那條短信,其實說實話也不是很這個原因。 她隻是覺得他今天有些過於蠻不講理了,和平時那個冷靜自持的蘇煥琛很不一樣。 此刻,男人心理可不這樣想,他覺得她在意那個發短信的人,她說契約婚姻,也實在灼傷了他的心。 他待她如何她還不明白。 含在口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事事都以她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