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娟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洪濤你能向我保證，我跟你說了，你一定要保密的，你能做到嗎？因為紅華不想傷害紅偉，她決定隱瞞一輩子了！”洪濤點了點頭說：“好的！我保證保密！”淩娟搖了搖頭說：“唉！怎麼跟你說呢！我作為一個姑娘，真的是讓我難以啟齒，反正是紅偉沒有男人的功能。” 　　洪濤驚訝地問：“噢！這樣啊？那紅偉為什麼還與紅華結婚啊？”淩娟苦笑著說：“結婚前他應該是不知道。要不，他怎麼會堅持著要與紅華離婚呢？紅偉提出了要與紅華離婚，可紅華就是不肯離！……。”洪濤看著淩娟說：“喔！”淩娟緊接著緊皺眉頭說：“紅華堅決不離婚，那不是陳家要斷後了嗎？為了傳宗接代，陳老師愁壞了！紅偉母親急得團團轉，她聽了老中醫的建議，希望紅華借種生個孩子。你是知道的，這種事，紅華怎麼會答應呢？紅華不答應，紅華的爸爸沒了辦法。他心疼女兒，不想逼女兒做她不願意做的事，可他也不願意老陳家絕後呀！唉！紅華脾氣太犟了，紅偉放她生路，她犟著不肯離！非得要與他白頭偕老。 　　你想想看，紅華有生育能力，但又不肯生，作為父親無能為力，陳老師該有多絕望啊？他覺得有罪於祖宗。唉！不說了，不說了！說了就讓人心酸。……陳老師真的是痛心疾首啊！天天不開心，人老得很快，讓我看了心疼！……” 　　洪濤心急如焚地問淩娟說：“淩娟，你快告訴我，紅偉沒有男人的功能，到底嚴重到什麼程度啦？現在醫學發達了，可以去大醫院看呀！實在不行去上海，去BJ！”淩娟抬起頭看著洪濤，突然憤怒地指著洪濤說：“洪濤，今天我與你以老同學的身份，以同學情深為由，坐在這裡一起共享晚餐，多麼的休閑啊！可一想到紅華，我能與你同學情深嗎？能與你共享晩餐嗎？如果我還把你當好朋友的話，我簡直是在犯罪。洪濤，對不起，我走了，我沒有辦法與你麵對麵坐著，一話一笑地談天說地！……。” 　　洪濤看到淩娟嗦一聲站了起來，他馬上一把拉住淩娟說：“淩娟，別這樣！……”淩娟馬上指著洪濤說：“洪濤，請你回答我，要是沒有你，紅華會跟紅偉結婚嗎？要是沒有你，紅華與紅偉解除婚約後，到二十五歲會還沒有未婚夫嗎？要是沒有你，紅華會被王珍珍打耳光嗎？是你，是你，都是你！是你害得她，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隻能再與紅偉結婚！是你害得她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力，是你害得老陳家斷子絕孫，你知道嗎？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害的！ 　　要是當年你不苦苦追求她，她沒有與你定親的話，我們學校這麼多的同學，學哥，都暗戀著她，他們都會追求她的。我們江東一帶，這麼一大波優秀男生追求她，紅華會覓不到一個如意郎君嗎？洪濤，你這個不負責任的騙子，你不能與她善終，為什麼要追求她？……” 　　洪濤聽得一頭霧水，望著淩娟說：“淩娟，我承認沒有我，紅華不可能與紅偉結婚。因為當時想追她的男生確認是多著呢！確實是被我捷足先登，以至別人沒有了機會。我承認不選擇我的話，她肯定是選到了如意郎君。可怎麼能說我害得她，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力？害得她老陳家斷了香火？這個我就冤了！紅偉沒有了生育能力，不是已經提出了離婚嗎？是她不肯離。她要是同意離婚的話，我願意與她結婚，這不就是她能生孩子了嗎？老陳家就不會斷子絕孫了嗎？你去問她，她願意離婚後與我結婚嗎？再說啦！要是當年沒有與我定親，萬一她找的如意郎君也有紅偉一樣的問題呢？……” 　　淩娟怒氣沖沖地說：“你以為滿世界的男人，都有紅偉這樣的問題的嗎？紅偉沒有性功能，紅華還是處女一個，她一生沒有了夫妻生活，沒有了做母親的可能，難道你不覺得愧疚？” 　　洪濤難過得臉都扭曲了，對淩娟說：“誰說我不愧疚啊？我不知道紅偉有這個暗毛病時，就已經是天天都在愧疚了！現在知道了紅偉有這個問題，我會不難過？這情況了，我不愧疚的話，我還是個人嗎？紅偉是個明白人，他為了紅華已經提離婚了！他是個好男人，但我也不賴呀！她離婚，我是要她的呀！淩娟，你勸勸紅華離婚吧！這陳家沒有孩子怎麼行呢？紅華是三畝地竹園隻有她一隻芛芽芽，傳宗接代的重任落在她肩上，怎麼可以不生孩子呢？你去告訴她，離婚吧！她離了，我馬上去追求她！” 　　淩娟對洪濤說：“紅華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雖然紅偉有這麼一個至命的缺陷，對於一般人來說，可能會選擇離婚。可紅華說，她如果離了婚，紅偉就完了，這輩子找不到老婆了，她覺得人不能隻為自己著想的。你是知道的，紅偉愛紅華可以說是無人能比的。他為了紅華，馬上提出來要離婚，可紅華堅決不同意。紅華說了，沒有這個功能，不影響兩個人的婚姻，她決定一輩子不離婚。 　　洪濤呀！要是她水性楊花，不重感情的話，離婚不就得了嗎？你想想看，當年紅華為了讓你娶城裡老婆，紅華斷然與你提出分手，為了不與你藕斷絲連，騙你自己早已在尋覓心上人了。 　　洪濤，紅華她告訴我，今生今世決不離開紅偉，紅偉沒有性功能，這個秘密，她準備帶進墳墓裡去的，她讓我為她保密的！今天我告訴了你，請你一定要為她保密呀！唉！要不是紅偉母親逼著她倆去看中醫，紅偉娘家人也不會知道紅偉存在這個缺陷的。” 　　洪濤聽到這裡，不知道自己該說啥？死死地盯著淩娟看。許久許久沉默後，突然間，憤憤地拍了一下桌子說：“唉！怎麼會這麼倒黴呢？” 　　淩娟嘆了口氣說：“其實看老中醫時，中醫建議讓紅華借種生子的。對於紅華來說，既然不肯離婚，借種生子可以說是最好的補救辦法了。唉！哪知……。”洪濤急忙問：“怎麼借種生子？”淩娟苦笑著說：“醫生說，紅華一切正常的，如果要生一個，可以借別人的種子。紅偉媽聽後說，既然紅華決定了與紅偉過一輩子，那麼借種生子是一個好的辦法。唉！哪裡知道紅華堅決不要，她說“生孩子又不是繁殖豬，隻要生出來就行了！我是要生孩子，哪能拉個黃牛就當馬啊？孩子的遺傳基因很重要，連父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都不知道，怎麼能行呢？我是堅決不要的。” 　　我對紅華說：“照你的說法，必須是你看得上的人的種，你才要借？”’紅華對我說：“怎麼可能？在我看得上的人麵前，我必須要保持我的尊嚴，要我去向人家借……，那不是自己把自己臉皮扯掉嗎？人家會怎麼看我？以為我是賤貨，我還有顏麵活世上嗎？……。” 　　唉！紅偉哭喪著臉跟我說：“淩娟，辛苦你了！能勸動紅華的人隻有你了，你慢慢地勸吧！也別太急，反正紅華她什麼時候同意了，你就悄悄地帶她去做。” 　　我想，勸得動她的人確實是隻有我，她不肯借陌生的種，我就在熟悉的人裡找，總歸是能找到的。這個事情對於男人來說，是好事。你想，不要負擔什麼責任，平白無故地，在世界上多出來了自己的一個骨肉，雖不能相認，但這是確確實實存在著的呀！ 　　唉！現在最難的就是找誰的問題。你幫我參謀參謀，依紅華這條件，能找到一個願意幫助她的人嗎？有願意讓她懷上孩子的人嗎？……。” 　　洪濤低著頭不敢直視淩娟，臉紅紅的在發燙，嘴唇抽搐了一下，喃喃自語說：“有的，肯定是有的。”淩娟聽到了他的話，繼續追問道：“你說有的對嗎？唉！那你提提建議，讓我上那裡去找這樣的一個人呢？要是真能找到這樣一個人的話，那真可謂是陳老師父女倆的救命恩人了。唉！為了陳老師，我必須要努力找到肯幫忙的人。唉！這個人該是誰呢？一定要謹慎地找，因為隻有找到紅華看得上的，才能讓紅華默認呀！……。” 　　淩娟一邊講，一邊觀察著洪濤的表情，看著洪濤慌亂得不停地撓著頭皮。淩娟決定再添加點調料，於是就緊皺眉頭說：“唉！喔！對了，洪濤我冒昧地問你一個問題，你站在男人的立場上，依你估計，如果我厚著臉皮去喊沈憶的話，你說沈憶肯不肯的？按理說，對他來說，向他借個種，應該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他與紅華生了一個小孩，既不要他撫養，也永遠不會影響他的婚姻，因為紅華絕對不會跟紅偉離婚的。 　　唉！沈憶幫了陳家這個忙，不說紅華父親有多感激，就說他豈不是占了個大便宜嗎？沒有啥損失，在地球上還多了一個自己的孩子，你說他該同意的吧？其實對他來說真的是一件美事。”洪濤一聽急忙說：“他？他這種人配嗎？”淩娟馬上嘆了口氣說：“唉！可惜呀！可惜！可惜你洪濤還沒有結婚，你是斷然不可能把這童貞給紅華的！我知道，你一定會把最美好的，留給自己心愛的妻子的。 　　唉！我隻好想辦法，把沈憶約出來談談了！唉！約沈憶，難度肯定是不小的，因為他的老婆看得太緊了。不過辦法總比困難多，我女諸葛總歸是能把沈憶約到的。唉！美中不足的就是不知道紅華能不能接受沈憶，沈憶軟弱無能，被老婆拿捏著像個軟柿子，紅華常常說，這個雌公雞在老婆麵前，軟得像坨屎，讓她聽了就惡心！” 　　此時的洪濤，聽到淩娟說想讓沈憶播種，醋意急速上升。對於淩娟剛才說的，那句話：“洪濤，你是肯定不肯的，要把童貞留給妻子的。”洪濤想，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洪濤焦急萬分，生怕慢了，播種之事被沈憶捷足先登。他馬上情不自禁地說：“誰說我不願意？……，你想去約沈憶？他配得上紅華嗎？淩娟我跟你說，沈憶與老婆小孩都生了，王珍珍胯下的哈巴狗，你讓紅華與他！這不是臟了紅華嗎？讓紅華用王珍珍用過的二手貨？難道紅華有這個胃口的嗎？淩娟你是知道的，我是愛紅華的，為紅華赴湯蹈火，我在所不辭！實話告訴你吧！老陳家要是用得著我，我肯定是義不容辭的！什麼時候用得著我，吱一聲就行了。 　　淩娟，被珍珍玷汙了的東西，你想讓紅華用？不，絕對不能！紅華用的應該是最最潔凈的！”淩娟一聽，想，好，上鉤了！我就等你這句話！不是我要求你的，是你自己提出的。這樣一來，不會影響紅華的體麵了，這樣做是再完美不過了。 　　淩娟臉一沉雙眉緊鎖，搖了搖頭說：“不行，洪濤你也知道，紅華是一個多麼自我的人？心中再願意與你，可讓她低頭求助於你，那是不可能的！讓她主動向你示好，想都別想！讓她主動脫下褲子，那更是不可能的！我對她最了解了，憑心而論，與你生一個孩子，對她來說是最樂意的！與你生一個，她今生就沒有遺憾了。但願意歸願意，她是一個要麵子的人，為了自己的體麵，她肯定不願意投懷送抱的。 　　洪濤，她喜歡你，這個不用我說，你心知肚明的，可要她主動是不可能的。這件事情必須要你主動的，裝扮成是你發自內心的，控製不住的，不由自主的！……。你得記住，即使她再樂意也會欲迎故推的，在你麵前，她的麵子比命還重要，你就照顧一下她的麵子吧！” 　　洪濤疑惑地看著淩娟說：“那我該怎麼做呢？你說說看，讓我怎麼做，我聽你的就是了！”淩娟看了一眼洪濤，為難地對洪濤說：“洪濤呀！洪濤！你肯聽我的？那我問你，要是讓你假裝成不能自控，強行著與紅華發生關係，你肯嗎？唉！難，這難！這對你來說，找書苑 www.zhaoshuｙuan.cｏｍ 太難了！算了，算了吧！這太為難你了。看來還是找沈憶吧！沈憶與老婆孩子都生了，這種事他有經驗了！你與她都沒有經歷過這些，什麼都不懂！……” 　　淩娟又擦了擦眼淚繼續說：“洪濤，我一個大姑娘跟拉皮條似的，你是不是覺得我臉皮特厚？一個大姑娘，背著紅華幫她張羅著這種事。誰願意管這種事啊？唉！沒辦法啊！誰讓我們倆感情這麼深，友誼這麼厚？紅華沒有了媽，我呢！與她好得如一個人似的，我怎麼能讓明明有生育能力的人，沒有了自己的後代呢？要是她沒有了後代，老了多淒慘啊？我怎麼舍得她孤老淒慘呢？洪濤你說對嗎？我能袖手旁觀嗎？唉！洪濤不為難你，要不還是讓我偷偷地去跟沈憶說說看？” 　　洪濤馬上急切地說：“我不是也經說過了嗎？這沈憶是珍珍的二手貨，怎麼能汙穢了紅華呢？隻要紅華能生育，當然是不能讓老陳家絕後麵的啦！這不是活生生的人，被尿逼死嗎？我不為別的，也該為曾經叫過爸爸的陳老師盡點孝吧！淩娟，我向你保證，接下來你說該怎麼辦，我就怎麼辦，一切聽你指揮。” 　　淩娟一看，嘴角揚起了淺淺的微笑，心想這下洪濤那邊成了。於是就對洪濤說：“洪濤，好弟兄！我沒有看錯人，我知道你一定會出手幫紅華一下的。放心！這對你來說沒有一丁點後顧之憂的，隻要一懷上，你們倆便永不約見。紅華不會忘了初心的，她會讓你娶城裡戶口的老婆的。她也不可能做背叛紅偉之事的，你隻不過在世界上多了一個，永遠不叫你爸爸的親生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