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濤走掉後，紅華擔心地問淩娟說：“下個周末，女兒們問起洪濤怎麼辦呢？”淩娟苦笑了一下說：“告訴她們，洪濤已經與你通過電話了，這個星期他沒有空過來了。”紅華點了點頭，過一會兒又問：“那再過一個星期，她們再問的話怎麼辦呢？” 　　淩娟思索了一下說：“我估計，到這個時候，他又會買了菜自己把自己送上門來了！你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二個星期沒有來，第三個星期的周末快要到了，小雙又問了，她說：“媽，明天爸爸該來了吧？”紅華搖了搖頭說：“不一定，因為再過一個星期，我們要進行第一次月考了。我跟他說過，月考前復習緊張，吃得太好太飽的話，消化係統需要更多的能量來處理大量的食物，這可能會導致身體沉重疲倦，讓人覺得困倦，集中力差，從而影響學習的注意力和思維能力。 　　血液供給方麵，因食量過多，大部分血液都在消化係統，從而腦供血不足，精神狀態也會受影響的。吃得太飽會沉睡、昏睡，遲鈍。總之，吃得太好或太飽，會影響大腦的健康功能。所以我不想讓他來燒菜做飯，還是吃食堂比較好！飲食科學健康簡單。……”小雙摸了摸嘴巴，眨巴著眼睛，一臉不高興地回房做作業了。 　　星期天早上，叮鈴鈴電話響了，紅華拿起電話，隻聽見門吱嘎開了。紅華餘光中看到洪濤拎著菜走了進來。 　　電話那頭在說：“陳校長，先鋒班的學生，這次月考進不了前一百名，真的要換到沖刺班去的嗎？那沖刺班的學生要是退步了，也要換到提升班去嗎？” 　　紅華笑了一下說：“朱書記，你想說什麼，直接吩咐就行了！”朱書記馬上大笑了一聲說：“陳校長，你是個爽快人！事情是這樣的，張秘書的兒子，現在在先鋒班，他擔心這一次考試進不了前一百名，要是換到沖刺班去的話，麵子上有點說不過去，所以，他想讓我在你麵前打個招呼！” 　　紅華笑著說：“朱書記，我們當時分班時，是三個檔次的。先鋒班是前一百名，一百零一名，到三百名，是四個沖刺班。三百零一名以後，分成了六個加強班。 　　名義上是按月考成績要流動躍層的，實際操作起來是有難度的。你也知道，有的學生考試失誤了，就把他們打入下一個層次，肯定太殘忍了！ 　　所以我們在分班時，是留有餘地的。先鋒班每個班隻有三十三、三十四個人。實際操作起來，是這樣的，對於第二第三層次的班級學生來說，如果考進了前一百名，就調入先鋒班去。如果先鋒班中的學生，在月考時，考出的成績不在前一百名裡麵，我們也不會一次定局的。我們先跟進觀察，如果幾次月考下來，一直考到了三百名以後了，那就有可能要調進沖刺班了。 　　朱書記，要不這樣吧！在月考時，你讓秘書兒子請假，我派人給他單獨考試。讓我了解一下他兒子的真實情況，如果成績還行，他就可以放心了，如果成績太差了，那我們就另想辦法。放心，你的意思我懂的，我知道怎麼處理的，總之，我不會讓秘書出醜，也不會不給你麵子的。 　　朱書記，你也一定得答應我，每個月一次的月考，前一百名的名單，一定要發放到各個大隊及企事業單位的。你一定要號召各單位，各部門的領導，如果該單位員工子女，進入了年級前三十名的，要給學生獎勵一百元。進入三十一到六十名的，要獎勵五十元。進入了六十一到一百名的要獎勵三十元。如果父母親是農民，那你號召各村，各大隊也是這麼一個獎勵製度。哪個村乾部以沒有錢為理由推脫的話，你讓村乾部找我，這個錢我出！ 　　對於老師，各年級、各學科的平均分、優秀率，及格率的增幅名次，也要發放到各個大隊及企事業單位。讓老師的教學成績也告知於眾，對於第一名的老師，也發放一定的獎金，這錢我個人捐給學校。 　　我要讓原來鬆鬆垮垮的老師們，為了麵子，為了票子，都拚了老命的上。為了讓四十五分鐘出高效率，讓他們在備課上，下大功夫。讓他們對作業的題目反復去精選，不讓學生機器地重復。 　　我要求全體老師實行六出六歸、早上六出發，下午六點才能離校。如果輪到值日看晚自習的，那晚上九點才能離開學回家。輪到宿舍值班的老師，就住在學校。這樣一來早上多出一節早讀課，下午多出了一節數理化的練習課。 　　非畢業班的，晚上八點半晚課結束。初三畢業班的，晚上九點夜課結束。這樣一來住宿的學生有人管了，但不管住宿的，盡管他是走讀的，天天晚上都得到學校上晚課。……” 　　朱書記疑惑地問：“六點離校的話，什麼時候能吃上晩飯啊？這麼大的工作量，收入還是那麼多，老師們……？” 　　紅華毫不猶豫地說：“老師們在學校吃晚飯，早餐也是在學校吃！”朱書記為難地說：“沒聽說過學校供早餐和晚餐的啊？那一筆可是不小的開支呀？……”紅華立刻回答：“朱書記，我不會為難你的，這錢作為我給學校的捐款！……” 　　朱書記驚呼道：“這麼一筆錢，都是你出的話，來上班拿的工資，白乾還不夠的呀？”紅華笑著說：“放心，我出得起！我工作不是為了解決溫飽的，我是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朱書記，你給我提供政策上的幫助，我出資金，相信三年後，桃離學校，不再是尖子生逃離的學校了！” 　　洪濤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站在那裡如凝固了似的，一動不動。紅華用餘光看了一眼，就當沒看見。 　　掛電話後，紅華看了看洪濤，譏笑著說：“洪濤，你來啦？我真不知道該高興呢？還是該憂愁！我已經準備你不來了，女兒們麵前我已經說了，爸爸可能不來了，因為你們吃得太好太多的話，血液都進入了消化係統，腦子就會因供血不足而缺氧，學習會沒有效率的……。 　　我剛讓她們寧靜下來，你又來攪一下，又讓她們心中波瀾起伏了！你能不能平穩一點啊？不要起伏不定了。你決定了不來，就不要來了。你決定來了，就一如既往！不要老是飄搖不定的了呀！你這樣讓我真的是好難啊！我沒法拿捏了啊……”，洪濤尷尬地點了點頭說：“嗯！以後我盡量配合你！” 　　月考批卷時，學校分管後勤的副校長，神秘兮兮地說：“你們說，是不是鄉黨高官突然信教了啊？”體育老師不理解地說：“噢！他信教啦？他要出家了嗎？他信的是基督教、佛教、還是伊斯蘭教啊？” 　　後勤副校長狡猾地笑著說：“是教學的“教！”你看，他最近非常的關心我們學校的教學工作，這次月考，他還來視察了！他的這派做法，比往年的中考還重視了！”體育老師笑著說：“這不叫信教，找書苑 www.zhaoshｕyｕan.com 是重“教”了！這應該是我們陳校長的魅力吧！……” 　　第一次月考成績出來了！印上了年級校狀元名字的彩帶，在學校門口的空中飄揚。從學校出發，到達了各個單位的成績表，一下子都帖上了辦公室，及村委會的高墻上，一瞬間引爆了全鄉的每個村莊。這壯觀的場麵，比高考發榜還要轟動。 　　教導主任，拍了拍初三年級組長的肩膀說：“以前我們老師的地位多低啊？鄉黨高官，嚇唬村書記的口頭禪是：“哪個書記不好好乾，我撤了你的職，讓你去學校當老師！”嘿嘿！現在翻篇了，朱書記三天兩頭往學校跑了！嘴巴裡喊起了：“教學是百年大計，學生是祖國的未來！老師是最可敬的人！”……。 　　我在想，書記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轉變啊？是他突然長知識了嗎？不是的，因為他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我們學校正在騰飛！哪個領導不希望自己的學校好啊？我們陳校長，為了學校的躍進，為了學生的進步，自掏腰包都用上了！朱書記能不感動嗎？，……” 　　體育老師笑著說：“有人說，書記是色狼，他看上了我們的陳校長，才這樣的。”管老師哼哧了一下說：“他看上，也隻能是白看看。我們的陳校長，有這麼雄厚的經濟實力，她會肯從屬於朱書記嗎？朱書記是聰明人，他知道陳校長是高不可及的天上人，是來救贖桃離學校的觀音菩薩。” 　　吳老師馬上說：“陳校長是我們老師的救星，把學校的成績搞上去了，我們就不再被學生家長看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