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另半邊臉多了一個紫色的唇印。 　　“臭丫頭，瞎搞什麼節目效果！你倆看看彈幕，可被你們害死了。” 　　“畜牲！收徒是虛，包二奶是實。” 　　“世風日下恬不知恥。當眾叫乾爹，搞曖昧。” 　　“犟十三威武，我輩楷模。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犟十三牛逼，一口氣禍害三個小妖精。” 　　“犟十三，我要拜你為師，不學鹵肉絕技，專學泡妞十三摸。” 　　“犟十三坊，乾脆改名叫犟十三妖。” 　　“主播，你這麼明目張膽，你媳婦知道嗎？” 　　“老板娘呢？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師傅，我倆不是故意的。” 　　“哭有個屁用！麵試繼續。鳳嬌、夏茉你倆出去維持繼續。” 　　“拜托大家別亂帶節奏。我周傑發誓，絕對不敢有非分之想，絕對不會包養二奶。那可是欺師滅祖。剛才，我給老婆打電話，開的免提，大家都聽見了吧。我老婆半個小時就到。” 　　“周苒，請下一位。” 　　我去！又是一位長腿美女，嚇得我差點兒沒出溜到桌子底下。 　　“裝逼崽，包二奶！” 　　“裝逼崽，包二奶！” 　　“拜托大家別瞎帶節奏。別害我回家跪搓衣板。” 　　“犟十三，怎麼又是美女？你怎麼解釋？” 　　“這個是超級極品！如果能讓我摸一下小手，我願意減壽十年。” 　　“我解釋個屁！我們是根據報名先後順序安排麵試，美女來得早，當然先麵試。”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難道不知道嗎？不像某些男生，不但長得猥瑣，還好吃懶做。” 　　“孫瀟雨，您可是M國名校高材生，為什麼拜我為師？可以說一下嗎？” 　　“當著真人不說假話，我想出300萬購買你的鹵味秘方。我保證隻做海外市場。對你沒有任何影響。” 　　“對不起。” 　　“三千萬。” 　　“謝謝孫女士對犟十三鹵味的厚愛。對我而言，鹵味秘方不是錢，而是傳承。” 　　“周傑先生，請慎重考慮一下。我不希望我倆成為敵人。” 　　“孫女士快人快語，我很欣賞。如果有選擇，我當然選擇跟您做朋友。” 　　“周傑先生，我改天再來，今天就不打擾了。” 　　“您慢走，恕不遠送。” 　　“周苒，幫我送一下蔣女士，下一位。” 　　“您好，我叫康嘉寶。今年52歲，國營水泥廠工人，下崗後擺攤賣水果。” 　　“康大哥，當鹵肉師傅，需要起早貪黑。犟門祖訓，強身健體，我們犟門弟子每天需要起早晨練。不瞞您說，我想招一些身體素質好，熱愛足球籃球的弟子，寄希望於弟子的下一代，能夠出幾個好足球籃球苗子。” 　　“周老板，您怎麼不早說？我年輕時喜歡踢足球，現在還經常踢。我兒子從小跟我練球，我兒子叫康一鳴，18歲，明年體校畢業。進一線隊要好幾十萬，我一個賣菜的上哪兒弄？上個月選拔賽受傷，沒能進職業隊，我們爺倆一起來麵試。” 　　“會顛球嗎？” 　　“我是野路子，能顛二三十個。我兒子可以顛好幾千。” 　　“康大哥，我這個人比較直接，您可別吹牛。” 　　“你如果不信，我可以叫我兒子現場顛給你看。” 　　“康大哥，咱倆先加個微信明天早上5:30，帶上足球，叫上你兒子，咱們奧體中心見。” 　　“下一位。” 　　“犟十三老板，我兒子聽同學說您收徒弟。特意央求我帶他來拜師。我倆做了一天一夜火車。” 　　“大姐，您別著急。先喝口水。孩子多大了，叫什麼名字？” 　　“師傅好。我叫韓磊今年17，上高三。我爸爸曾經踢過兩年乙級聯賽。我從小喜歡踢球，我爸不讓。學習一般，考重點大學沒戲。我想跟您學手藝，自己開個店，一邊開店一邊練球。” 　　“這件事，你爸爸同意嗎？” 　　“我爸賭博酗酒，跟我媽早就離婚了，我跟我媽姓。” 　　“韓大姐，小夥子不錯，我收下了。” 　　“謝謝你，周老板。韓磊，你好好聽師傅的話，我還得趕火車會老家。” 　　“韓大姐，恕我冒昧，您做什麼工作？” 　　“我在老家縣城，擺攤賣雞蛋灌餅。” 　　“韓大姐，您可以考慮留下來陪兒子。我會給你安排工作，吃飯住宿全包。” 　　韓大姐連連鞠躬，千恩萬謝。 　　“切！裝模作樣，收買人心。” 　　“打工還發工資，當徒弟就管個食宿。” 　　“你眼瞎呀，周老板的鹵味秘方，剛才有人出3000萬都沒賣。” 　　“傻鳥！那是拖。30萬都沒人買。” 　　“傻鳥！那是拖。30萬都沒人買。” 　　“大家別聽黑貓警長胡說八道。他就在我前麵，正在排隊麵試。” 　　“卑鄙！” 　　“卑鄙+1” 　　…… 　　“卑鄙+1001” 　　“米老鼠，我操你大爺！窺屏狗不得好死！” 　　“哈哈！你這叫不打自招，真是蠢驢。” 　　“蠢驢！” 　　“蠢驢+1” 　　“蠢驢+1001” 　　排隊的人太多，隻好中午加班麵試，水都沒顧得上喝。下午兩點多，還有人陸續趕來。 　　我吩咐夏茉和周鳳嬌訂外賣，找書苑 www.zhａoｓｈuyuan.com 請大家吃工作餐。除了外地遠道而來的幾個人午飯後麵試。其他人預約好麵試時間，送一份紀念品（犟十三鹵味禮盒），改天再來麵試。 　　下午五點，終於結束麵試。 　　“周苒，辛苦一下，查一下監控，把黑貓警長找出來。” 　　“鳳嬌，你整理下麵試登記表和麵試記錄。打掃下店麵。” 　　“夏茉，你帶韓大姐和韓磊到附近的快捷酒店住下，費用你先墊上，明天找財務報銷。你和韓磊明天早上5:15準時到奧體中心晨練。” 　　”你們仨分頭行動，我在辦公室瞇一會兒。” 　　我假裝睡覺，通過監控暗中觀察。 　　周鳳嬌手腳麻利，樓上樓下打掃得一塵不染，我暗自贊許。 　　“乾爹，您看，這三個人疑似黑貓警長，具體是誰無法確定。” 　　“周苒天賦不錯，工作一絲不茍。監控結果跟我親自查的一樣。” 　　“他們通過初試了嗎？” 　　“我查過麵試記錄表，都通過了。” 　　“麵試通知還沒發吧。” 　　“還沒有。” 　　“他們仨都取消吧。” 　　“乾爹，對另兩個人有點兒不公平。” 　　“商場如戰場。講沒有公平可言。隻能怪他倆運氣不好。” 　　“師傅，您這樣好殘忍。”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商場本來就很殘酷，一定要謹小慎微，千萬不可心慈手軟。這都是血的教訓。你和鳳嬌不僅是我徒弟，還是我女兒，今後一定要多學習，不懂就問。” 　　“師傅，我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