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朋友!”
布理回過頭,見方才三個女人中年紀最大的那個朝自己這邊跑了過來,他示意兩個年輕人先歸隊,自己站在原地。
“怎麼了,女士?”
“你們是在找12號候船室對吧?”
布理皺起眉,“……剛才我明明問了你們——”
“不好意思,因為我們的另一個朋友並不登船,”司雷微笑著道,“這次的登船須知實在有點詭異,所以我們就沒有把那東西給她看。”
“那你現在追過來是想……?”
“我們應該是同一個目的,不然閣下剛才為什麼要來和我們搭話呢?”司雷朝著布理伸出手,“司雷。”
男人把右手的水杯騰給左手,握了握司雷的手,“威爾·布理。”
“或許我們可以留個聯係方式?”
“好的,女士,我很樂意,”布理笑起來,並露出八顆雪白的牙齒,“因為我能看出來你是一位非常有教養的人,和你的那位朋友完全不同。”
司雷沒有回應後半句評價,她笑著和布理交換了彼此的名片,“出門靠朋友嘛……其實你們剛才不用那麼緊張,那畢竟隻是登船須知,又不是船卡。”
“哦,我當然知道那不是船卡,但就像你不願讓你不登船的那位朋友知曉這整件事一樣,我們也不願讓一個與此事毫無關聯的陌生人讀到那份詭異的須知。”
司雷看了眼表,“時間已經隻剩不到一小時了,你們還不去寄存行李嗎?”
布理成竹在胸地笑了笑,“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自有籌劃。”
司雷再次朝不遠處的男子隊伍看了一眼——至少有一半的年輕人此刻已經兩手空空,餘下的年長者仍背著背包,但行李箱也統統不見了。
“喔,”司雷明白過來,“聰明的做法。”
布理隱隱有些不快——他們的人太多了,以至於聚集在一起時,總是特別容易被觀察到變化。
他低頭看了一眼司雷的名片,臉色忽然閃過一絲驚異,“哦……您是警察?還同時隸屬雙機構?”
“對。”
“了不起……”布理收斂起先前的輕浮表情,目光中多出幾分敬重,“你們好像……嗯,來得比較早?有什麼發現嗎?”
“也沒多早,可能就比你們提前一刻鐘左右吧,”司雷笑了笑,“我相信大部分消息你們應該已經了解了——這兒根本沒有12號候船室,現在就就可以從直通通道直接登船……以及可以從接待處辦理行李托運。”
“哎,是啊……這事兒真讓人沒有頭緒,”他目光移向不遠處的赫斯塔,“那位輪椅上的女士也要和您一起登船嗎?”
“是的。”
“她是……?”
“她是我一個朋友的女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司雷微笑,“我本來都打算走通道直接上船的,但她有點在意‘須知’裡提到的《指南》,反正現在還有時間,我就推著她到處逛逛——”
布理突然大笑起來。
“……不好意思?”司雷望著他,“你在笑什麼?”
“實話和您說了吧,我覺得你們兩位其實是可以直接登船的,這個活動應該是‘升明號’為我們這批人專設的訓練遊戲——我猜主辦方可能是為了遊戲的趣味性,才給其他乘客也發放了規則書。
“說真的,這種活動不太適合女士們,尤其你還帶著一個……”布理看向遠處的赫斯塔,“是瘸子嗎?我看她一直坐在輪椅上……總之,如果你們遇到了什麼困難,你可以隨時聯係我,能幫上忙的地方我們一定效勞,玩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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