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小女孩兩手握住了身前的扶手,“老師說,在外麵要給殘疾人讓座!”
  ……
  往後幾日,風平浪靜。
  西29棟附近的宿舍樓都漸漸熱鬧起來,不斷有新生入住這一片新宿舍區,白天,送孩子入學的家長絡繹不絕,夜晚的宿舍樓也不再隻有星零幾個窗口亮燈。
  八月底,校外的語言培訓仍在繼續,但赫斯塔無法繼續注冊——從她的身份正式變更為工業大學新生時起,她就自動失去了在就業中心繼續上課的資格。
  她去了幾次學校的語言中心,從前臺到老師,每一方都拿出了若乾理由拒絕讓她旁聽。眼看著自己的時間隨著開學的臨近反而更加空閑,赫斯塔隱隱覺得有些荒謬,又有點兒好笑。
  校外的朋友仍在向她分享課件和練習,奧莉加女士甚至專門影印了自己的筆記。赫斯塔拿著這些材料,每日雷打不動地前往文匯樓自習。那個曾經被布置成茶歇點的走廊現在已經重新放置了兩排桌椅,許多大二大三的學生在這裡自習——畢竟這裡離教室更近。
  赫斯塔總是早早地占下第一排的位置,這裡的視野比後排開闊許多,借著一樓的一排衣冠鏡,赫斯塔幾乎能看見每一個進出文匯樓的行人。然而即便如此,這一連數日,她都沒能再碰見克謝尼婭或陳老師。
  想找到這兩人並不難,她隻要先去打聽一下陳老師的辦公室在哪兒,之後的線索會自然而然地出現……但那似乎沒有意義。她也不知道這樣費盡心力地找了人以後,見麵了應該說什麼。
  相較之下,赫斯塔更希望能在某個中午或傍晚與她們偶遇,然後順理成章地問問對方午飯或晚飯打算吃什麼。
  不過,雖然這些臆想中的偶遇並沒有發生,但赫斯塔也並非全無收獲。由於她總是最後離開文匯樓,所以有好幾次,她意外撞上了一段小提琴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