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戰無極看著二位師弟此時盡皆受傷,看著眼下運氣的五龍嶼主和麵具男子,形式比人強,也顧不得講什麼江湖道義,保命要緊,扯著脖子便喊道:“肖戰博在這裡!” 一時間在王府中搜索的各路高手,紛至遝來。肖戰博聞言打出一式西天迎佛,逼退戰無極,隻言風緊,扯呼! 幾人連忙遁走。麵具男子看向後撤的戰無極,一聲哨響,毀容男子仗劍而出,對上戰無極兩個師弟,自己獨自迎戰戰無極,戰無極看向受傷的兩人,又看向毀容男子所使劍法,口中念道:“丘基礎?” 無臉男子並未回應,一劍一人,斬殺了戰無極兩位師弟。戰無極悲怒交加,七斷七傷拳運行至頂點,卻無法掙脫麵具男的封鎖。 正逢此時,一道詭異黑影襲來,朗聲道:“戰兄,我來助你!” 戰無極心中大喜,原是黑煞前來幫忙。 隻見黑煞調轉全身內力,陰陽十二手之陰陽永隔十萬閻羅打出,但看戰無極口吐鮮血,雙眼圓瞪,一臉驚詫,為何這黑煞全力一擊,竟打在了毫無防備的自己身上。可憐這戰無極三人竟以如此方式草草收場。 麵具男子見衡王府與各大派兩敗俱傷,很是滿意,示意黑煞撤離,繼續潛伏,並囑咐保住衡王性命。接過這個月解藥的黑煞,連忙稱謝,又隱入黑暗中。 奔向此處的各派高手卻隻見到戰無極幾人屍體,心中又驚又喜,查探雜物間,看著斷掉鎖鏈,想是五龍嶼主已被人救走,便紛紛追趕。 高翔站在王府外,看著飛走的大批江湖高手,手中寶劍揮舞,高喊:“兄弟們給我殺!誓死保護衡王殿下!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天朝威嚴不得有損!” 數千金甲羽林衛魚貫而入,沖進王府內,一時間隻聞衡王府內喊殺聲震天。 待到天明,統領高翔命眾人打掃戰場,清點人數。1500名羽林衛,隻有幾人受了輕傷,還是在夜黑情況下,腳下不慎摔倒和撞傷的,看的高翔皺眉直言小心,我的一眾兄弟皆是寶貝,傷在你們身,痛在我的心!不幸中的萬幸,沒有人犧牲。 眾人聞言又是心生感動。 躲藏了一夜的衡王,看到此刻殘垣斷瓦、屍橫遍地的衡王府,又看看了看表麵狼狽不堪,實則連人都未折損的金甲羽林衛,眼中一抹殺機一閃而過,竟是咬牙切齒出言道:“高統領勞苦功高,甚是辛苦,此間事了,我定會如實稟明聖上。” “謝衡王殿下,幸不辱命,願為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高翔一臉真誠。要不是昨見其所為,還真信了他的鬼話。 命人打掃乾凈大廳,衡王召集黑煞,報了戰損,昨晚五百死士,還剩五分之一,戰無極師兄弟三人加上一眾豪傑,盡皆戰死,炮灰們被團滅,隻剩下戶部尚書嚇暈過去,才幸免於難。 衡王疑惑道:“我派重兵把守,為何死光了?” 黑煞道:“江湖中人沖入院內,這些人不聽勸阻,紛紛出逃,結果一出門口就被羽林衛當做賊人射殺……” 衡王重重冷哼,心都在滴血,多年扶植的門生黨羽,在京中的折損了七七八八。倒是小瞧了我這皇侄!思慮良久,計上心來。又吩咐總管備好車馬,自己要出趟遠門。 皇宮內小皇帝見飛鴿傳書上傳昨日戰報,喜笑顏開。大太監見小皇帝如此開心,問道:“陛下何是如此開心?” 小皇帝,眉飛色舞道:“這高翔朕果然沒有看錯,是個人才,羽林衛一人未折損,隻是朕派出的救援團為了衡王殿下,全部犧牲了!朕實在是傷心!” 大太監看著嘴都咧到耳朵根的小皇帝,也是微微一笑,道了聲陛下節哀。 “李總管,擬旨,對護駕犧牲的眾位大臣家屬做好安撫善後,對羽林衛救駕有功,賞!” “諾!”大太監看著一直被壓抑的小皇帝,打了如此一個漂亮的翻身仗,如此開心,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一時間京城內,大大小小的官宦府邸,哭聲一片,披麻戴孝。京中街道兩旁,紙錢鋪地。棺材鋪晝夜不停,加班加點。 肖戰博等人一夜奔逃,絲毫不敢停息。直至天明,方才找了一處小村莊,換了衣裳,吃了飯食,思索著昨晚究竟是何人助其脫困,此人實力不在自己之下,自己重傷,又不圖拂衣令,究竟意欲何為,一時間想的頭痛,也為縷清思緒。 張星河終於在二女臉上看到了久違的笑容,隻不過是很默契的誰也不搭理張星河。張星河自幼臉皮堪比拐彎城墻,也不嫌臊得慌,主動邀請幾人去鳳來閣。 肖戰博道:“此次已經讓少閣主陷入險地,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更不可牽連鳳來閣,落得和那五龍嶼一般田地。”肖母聽言也點頭稱是。肖清夢姐妹二人也不願再打擾。隻是幾人現在已無家可歸,不知該往何處。 “肖伯父肖伯母,此事勿要擔心,家父熱情好客,素來愛結交天下英雄,江湖豪傑,五龍嶼主登門,自然是歡迎的,更何況我等悄悄回去,也不會被人發現,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如果真有不放心,再走也來得及!”張星河不忍看幾人淪落街頭,躲躲藏藏,苦口婆心勸說。 “鳳來閣素有賢名,我等不可使其陷入險地。”肖戰博依然拒絕。更兼自己身負拂衣令這等重寶,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張星河雖心性純良,但其父是否會貪圖此物就另當別論了,如若真當如此,豈不剛出狼群,又入虎口。 “你二人重傷未愈,需要醫治,清夢連日奔走,身體早已不堪重負,需好生靜養。”張星河再次勸道。 “我不打緊。”肖清夢開口說道。 “你不打緊,肖伯父肖伯母這麼重的傷,需要找個好大夫,好生治療。”張星河勸說道。 肖戰博夫婦二人看著麵色慘白的肖清夢,眼裡流露出了猶豫之色,自己二人倒是可以浪跡天涯,這清夢身體全憑毅力堅持,如風中殘燭,搖搖欲墜。 張星河見狀乘勝追擊:“不瞞幾位,昨日雜物間戴麵具之人正是我家老頭子。所以幾位請安心隨我回去,休養一番,若是住不慣,再走也不遲。” 肖戰博這才醒悟,原來昨夜那至陽至剛的一指並非大力金剛指,是涅槃指。這才放心下來,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就多有打攪了” “不打擾不打擾,這是我鳳來閣的榮幸!”張星河連忙點頭,笑逐顏開。 肖清夢望著笑的好看的張星河,又看了看著低頭不語的妹妹,本想拒絕,可念及受傷的父母無奈嘆息。 肖清璿看著張星河,心中微痛,可看著憔悴的姐姐,也低著頭跟著眾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