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清璿不知此次與張星河分別,何時才能江湖再見,不善女紅的她,向自己的母親請教,白皙修長的手指被針紮的滿滿是鮮血,才做出這件長袍。本想交於張星河手中,權當告別。不想看見再次擁抱一起的二人,手中長袍掉落在地,晶瑩的淚珠爭先恐後墜落在地,像是訴說著自己無盡的委屈,飛一般的逃離開來。 二人看著離開的倩影,紛紛長嘆一口氣,卻又各懷心事。肖清夢拾起地上的袍子,拂去表麵的塵土,遞到張星河手中。清璿自幼愛舞槍弄劍,不善女紅,這是她纏著母親學習連夜為你趕製的,希望你不要嫌棄,莫要辜負了她的好意。還有,我與父親說了不再去尋那拂衣令之秘了。 張星河看著手中的長袍,此時此刻才知道,什麼叫最難消受美人恩。今夜注定有人無法入眠。 深夜一道倩影,悄無聲息的從別院離開。 隨著雞鳴日升,溫暖的陽光,照射在離別之人的身上,倒是減去一分感傷。 喬裝好的肖戰博道一聲此物還是物歸原主吧,想要拿出拂衣令遞與張星河,可在包袱中探了半天,尷尬愣在當地,未看到清璿的身影後,才知道,定是被這丫頭帶走了。搖了搖頭無奈道,小女任性,待我等尋到後再當歸還。 張二河道了一聲無妨。把準備的金銀細軟和必備藥品等雙手奉上,肖戰博也未客氣,道了聲江湖再見後,縱馬而去。 張星河望著遠處揚起的灰塵,一雙幽邃的眼睛此刻竟是賊溜溜的亂轉。張父哪能不知此子心性,警告道,莫要再蹚這渾水,又吩咐弟子好生看管,將張星河軟禁。 知道此子心性定不會安心順從,說道,我會放你出去,隻要你能與你那大師兄打成平手即可。 張星河聽了前半句,心中一喜,聽到後半句,怒吼道張二河,你不想我出去就直說!那張仁傑,實力早已比肩武當七子,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你讓我和他平手,我能接他三招就不錯了! 張二河聽聞微微一笑,你能接他三十招也行。又吩咐張仁傑不必留手,給我狠狠地修理他一番。 張仁傑為人實在,聽聞師傅的話,隻道一聲,小師弟多有得罪了! 張星河欲哭為淚,言道,別打臉! 一頓哭得喊娘之聲久久不能平息。 張二河看著鼻青臉腫一臉不服的兒子,笑的那叫一個燦爛,猶如那盛開的菊花,爽朗的笑聲久久不能散去。 張星河暗罵道:“這該死的張仁傑,嫉妒我比他長得帥,專門往臉上招呼,待我劍法大成,定讓他爬著走!” “你說什麼小師弟?”已經要走遠張仁傑聽著張星河嘀嘀咕咕,回頭問道。 “我說師兄你手疼嗎?手疼我讓張二給你送藥!” “哦,謝謝小師弟,不必了,習武之人沒那麼嬌氣。”說罷瀟灑的轉身走開。 張二看著張星河的慘狀,一臉嘚瑟,嘴角掩飾不住的笑,心中想到讓扯壞我衣服,活該。 張星河看著張二,一腔怒火無處發泄,上去就是一腳,還不快點給我拿藥去! 張二罵罵咧咧的拿著藥,狠狠地在張星河身上塗抹,疼的張星河哎呦哎呦直叫喚,才心滿意足。 肖戰博幾人快馬加鞭行了一日,隻覺身後有人如附骨之蛆,陰魂不散。 穿過一處山穀時,肖戰博讓二人騎馬先走,自己則在此隱藏。準備伏擊。 隻見一女子身形鬼魅,麵帶薄紗,緊緊跟在身後。肖戰博見狀也不說話,一招佛光普照向此女打出。 此女多年在刀尖上遊走,隱秘刺殺,麵對危險有著異常敏銳的直覺。玉足蹬出一個詭異的弧度,躲開了致命一擊,打在了肩上。 肖戰博嘖嘖稱奇,上前詢問對方,到底是何人,一路尾隨至此,此女也不答話。抽出腰間軟劍,身法鬼魅,左閃右避,霎時間暴起直奔肖戰博麵門刺來,肖戰博心中暗贊,此女身法靈活還在踏雪尋梅之上,若是沒有防備,暗中這一擊,恐要人性命。 隻見五龍嶼主左手雙指為鉗,伸手而出,夾住這取向麵門的如靈蛇出洞般的一劍,右掌運氣,一式金頂佛燈打出,此女也是不慌,空中一個鷂子翻身,再次躲開。肖戰博不得不重新重視起眼前此女,心性沉穩,身法靈活,攻擊角度刁鉆,盡是一擊斃命的殺人之術,心中思忖,無論如何,今日必須將此女留於此處,以免橫生枝節。 此女一擊未成,奪路便走,也不戀戰。肖戰博踏雪尋梅全力施展,差距縮短。 蒙麵女子,見追的緊,兩手之中袖箭齊射,一連6箭射出,肖戰博堪堪避開,轉頭卻已不見女子身影。 “速度這麼快?不可能啊?”肖戰博腹中聲疑。繼續向前尋找。五龍嶼主大步向前,嗅出空氣中帶有一絲危險的氣息,賣了個破綻,隻聽刷刷刷,猶如銀蛇吐信的軟劍襲來之聲,肖戰博天音波配合如來神掌,此女身形一滯,方知中計,想撤已然來不及,硬抗了一技金頂佛燈,霎時喉嚨腥甜,一口鮮血噴出,肖戰博相對來說好了很多,軟劍刺破手臂,受了點輕傷。 待肖戰博正要上前時,隻聽劈啪聲響,一股煙霧升騰,嗆得人涕泗橫流,無法睜開雙眼,肖戰博恐有危險,身形一車,待煙霧散去間隙,早已不見人影。 那蒙麵女子,受傷嚴重,拖著身子強行逃了數裡,真氣耗盡,方才尋一靜謐之處,想要打坐休息,隻覺眼前一黑,竟是昏了過去。 肖戰博沿著血跡巡了幾裡,奈何此人隱匿身法極高,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終是未尋到此人,無奈去追趕肖母二人。 待尋到二人後,直言夫婦二人目標明顯,與你在一起反而風險激增,行走不便,讓肖清夢輕裝簡從,拂衣令在清璿手中甚是危險,此子必是去了那豫州,待尋得肖清璿後,無論如何將之帶回,去靈花島別院相聚,那裡人跡罕至,鮮為人知。說罷,把張二河贈與霹靂彈保命之物及救命丹丸都給予肖清夢,肖清夢縱然不舍,但深知此事危險,揮淚告別了父母。 “幾位師兄,這味道怎麼樣?” “星河,你小子這黿汁狗肉做的是越來越地道了,比那彭城酒家做的還要略勝一籌!” “哪裡哪裡,我早就該孝敬幾位師兄了,張二,酒呢,快來,我給幾位師兄滿上!” 張仁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道,“師兄白天下手有些重了,星河你可不要怪罪啊。” “師兄哪裡的話,我還要感謝師兄手下留情呢,幾位師兄實力早已超越那什麼武當七子,少林十八羅漢,能指導我是我的榮幸,讓我有所長進,希望幾位師兄今後傾囊相授,可不要留一手啊!”張星河一臉諂媚,誇得幾人暈頭轉向。 “那是自然!自然!星河,你也吃啊,別光招呼我們!” “我就不吃了吧,最近腸胃有些不適,這溫補之物更不適合我這毛頭小子,幾位師兄替我多吃點!” “那我們可不客氣了!不能浪費了小師弟的一番心意。” “這狗肉可是真香。”幾人聽到溫補更是大快朵頤。 張星河在旁邊數著:“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