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就做,薑祁和霍去病都不是拖遝的人,既然決定了現在出發,就一點都不會耽誤。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霍去病行動起來少了很多的顧忌,雖說他本就沒有什麼顧忌。
帶著薑祁,催動了那極致的武道修為,硬生生的憑借肉身做到禦空。
而且速度之快,至少薑祁禦風而行是遠遠比不上的。
二人很快就來到了蜀地,武侯祠的麵前。
霍去病抬頭看著眼前的武侯祠,突然搖搖頭。
“雖然知道是後來人搞出來的,但這種臣子壓了君主的狀況,讓我有點不爽。”
薑祁沒有說話,這就是意識形態的問題了。
在霍去病的心裡,至少君臣之禮是絕對要恪守的東西。
但在現在的人看來,相比漢昭烈帝,還是武侯更有人格魅力。
倒不是說漢昭烈帝不行,而是武侯太行了。
但在霍去病眼裡,這就有點倒反天罡的意思了。
霍去病說完,也就邁步走進了武侯祠,進門之後的第一個殿宇,就是屬於漢昭烈帝的。
“果然,都一樣。”
霍去病喃喃自語,道:“沒有留下東西。”
薑祁神色一動,卻沒有問,
霍去病這話,跟二爺當初在這裡說的話是一個意思。
話裡的大致意思就是,成了皇帝,就留不下念頭?
而這所謂的都一樣,應該是霍去病這段時間嘗試著找尋過有關於漢武帝的蛛絲馬跡。
但很顯然,沒有什麼收獲,所以才有了都一樣這句話。
“雖然隻是一個土塑泥胎,但到底是我漢家皇帝靈位。”
霍去病說著,邁步走進了漢昭烈帝廟宇之中,薑祁自然也跟了上去。
看著那威武的漢昭烈帝塑像,霍去病抬手,一旁的香案上,便飄過來三柱清香。
信手一撮,香便燃燒了起來,
而後,霍去病一絲不茍的半跪在了塑像之前。
也隻是半跪,這個世界上,能夠讓霍去病行全禮的人,屈指可數。
“大漢驃騎將軍,冠軍侯霍去病,於此,祭拜後世漢帝。”
霍去病抬起頭,將那三炷香插在了漢昭烈帝塑像麵前的香爐中。
而後起身,仰望著那塑像,笑道:“君一生功過,為臣者本不該妄言,但霍去病也並非君之臣子,便大膽一評。”
“餘者不論,昭烈二字,君擔得起。”
說罷,霍去病便在拱手行禮之後,離開了漢昭烈帝廟宇。
他不是在拜劉備,而是在拜一位漢帝,在拜大漢最後一位綻放光華的皇帝。
自劉備之後,再沒有一個皇帝,能夠代表“漢”這個國號,至少霍去病是這樣以為的。
“漢帝之名,起於高祖,終於昭烈。
餘者,不配。”
霍去病對薑祁這麼說。
“還有半個,喚做北地王。”
薑祁糾正道。
霍去病聞言一愣,而後點頭道:“是我疏忽。”
“走吧,去見見那位丞相。”
霍去病沒有讓薑祁帶路,反而是輕車熟路的走向武侯祠所在。
很顯然,霍去病察覺到了武侯的存在。
薑祁默默的跟著,腦海裡心思閃動。
為什麼武侯要在這個節骨眼,邀請霍去病來相見?
馬上就是登月了,而在登月之後,大概率就是靈氣復蘇,到了那時,一個新的時代就會降臨。
現在,就是變革的前夕。
看似是平靜海麵,但下麵藏著即將翻湧起來的滔天巨浪。
能夠看到這般大勢,並借機乘上這浪頭,甚至反過來利用,對一般人來說是難如登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