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這個有用嗎?” 羅大虎手中拿著銅錢短劍揮舞的虎虎生風,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老話說得好柳條打鬼,打一下矮三寸。” 於是乎,祖廟內幾個男人每人手中都握著一根柳條鞭子,劈裡啪啦的破空聲不斷在空中回蕩。 “呸,鬼東西!你羅大爺給你鬆鬆皮!” 羅大虎一馬當先,年輕時候就憑借一身虎力及圓滑的性格當上了一村之長。 “哢嚓!“ 羅大虎右胳膊掄圓了刺出一刀,尋常人來說被他空手錘一下都要躺兩天,可眼前的景象脫離了計劃。 短劍紮在領頭人的胸口蹦出了一道火花並有沒再進一步, “不好!壞事了!” 後者眼睛變得血紅一片,手上的指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 “嗷!“ 一聲仰天長嘯, “是僵屍!” 羅大虎被他嘴裡的腥臭味逼的接連後退。 “二小子,快脫褲子!” “你也是快脫褲子!” 被點中的兩人有些發蒙, “大虎哥你開啥玩笑!脫褲子乾嘛!” “別特麼廢話,咱們幾個就你倆是童蛋子,童子尿對服這玩意有用!” “關鍵是,沒有呀!” “快點!想辦法!” 羅大虎順手從路邊柴火垛撤出了幾根大木棍遞給了另外幾個人, “來,不說打死爭取托一點時間。咱也是第一次見這玩意。” “呼!“ 羅大虎抱著一根之人高的大木棍迎著蹦躂過來的僵屍廟麵門狠狠地砸了下去, “我了個去!” 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他雙手發麻,木頭從接觸點崩成碎屑。 “嗷!嗷!嗷!“ 先行者倒在地上後,棺材中一聲聲怒吼響徹雲霄。 四個抬棺僵屍在重壓之下全身粉碎變為粉末,羅大虎突然意識到前麵的隻是開胃菜,棺材裡的才是大家夥。 “你們幾個把棍子拿上不能讓他出來!爭取到天亮!” 四根木棍井字排開死死壓在棺材蓋上,原本躁動不安在重壓之下稍息消退。 “大虎哥,這也不是辦法呀!” 羅大虎也急的滿腦袋都是汗, “怎麼辦!怎麼辦!” 在他胡思亂想之際,棺材中一股更大的力量猛然爆發,原本作為砝碼的幾個人被強大力量推向四周。 棺材蓋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飛到附近的一家院子中。 “我回來了!” 棺材中一聲怒吼,一具枯瘦的乾屍半坐在棺材裡,羅大虎坐在地上緩了緩突然發現他的腦袋上有一塊巴掌大小的空缺。 就像他家櫃子裡那塊頭蓋骨! “餓呀!我好餓!” 屍體像蜘蛛一樣躍出棺材在地上手腳並用地爬行,嘴也在不停喊叫。 “狗東西!我們家祖宗三代從軍!到我這代百無禁忌!怕你我就不姓羅!” 羅大虎一腳踹開最近的一家大門,從中掏出了一柄開刃的砍柴大刀。 “來!讓你嘗嘗羅家男兒本色!” 枯屍注意到了自己身邊大喊大叫的羅大虎,因此放棄了已經癱軟在地其他人為目標,四肢前後反轉迅速靠近他。 “哢!“ 斧頭落下正好砍在枯屍的右腿,沖擊力也震破了羅大虎的右手虎口。 趁著枯屍踉蹌功夫,羅大虎拿出了平時劈柴的力量開始奮力還擊。 一下一下又一下,寂靜的夜空不斷傳來硬物相撞的聲響。 約莫過了半袋煙時間,枯屍已經被劈的體無完膚, “完蛋玩意,大爺才剛剛打發力!” “呸!” 折騰了一夜,所有人都已是身心俱疲。 “你們先別回家了,今晚現在祖廟對付一宿。” 其他人互相看看點頭回應。 羅大虎特意將安特生兩個人安排在最裡邊, “謝謝你,快點休息吧!” 這一夜整個羅家寨像是被籠罩了一層迷霧,當早晨的第一縷曙光降臨少女才拉下麵紗。 “二小子,什麼情況?” “大虎哥,和你猜的差不多昨晚那些痕跡都已經被抹除乾凈了。” 安特生兩人也從硬實的地板上坐起,也根據他們的溝通前前後後了解了一些狀況。 羅大虎擺擺手遣散了祖廟裡的小子們,隨後目光聚焦在安特生欲言又止的臉上。 “您有什麼問題或想法盡管說,我們不興婆婆媽媽的脾氣。” 安特生也沒有隱藏內心的疑問,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們這裡經常發生嗎?” 羅大虎苦笑一聲, “我也隻是聽爺爺們說過,北邊有一座山裡邊是一片亂葬崗,當年在那裡處決了很多土匪。” “自從幾年前來了一隊和你們一樣的洋人之後周圍的村裡就經常發生各種各樣奇怪的事情,像昨晚那種隻是算其中之一。” 安特生聽了後心中形成了一個完整的想法。 “那村長先生,你們為什麼不去聯合別的村落共同想辦法解決這些問題呢?” 羅大虎一愣,對呀!為什麼自己沒有去尋找其他村的朋友呢? “其他村嗎?” 此刻他的大腦猶如沉睡千年的沙漠接觸了一滴甘露,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我,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記不起來了!”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羅大虎抱著腦袋癱坐地上十分痛苦,他叫羅大虎是羅家寨現任村長,可是其他的記憶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逐漸開始消退。 “安特生?他怎麼了?” “老兄,我想這個世界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霧之國“。” “可是你胳膊上的傷口它痊愈了呀!” “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我們要想辦法逃出去,恐怕拖的越久事情越難以控製。” 奧地利古越發看不懂自己這位朋友,但目前自己也隻能依靠他。 “老兄,我們先去村長家,那裡一定有關於這個世界的線索。” 奧地利古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村長,默默的在胸口畫了十子表示祈禱。 兩個人相互攙扶著小步快跑,很明顯昨晚給他們的影響已經帶到了第二天。 “嘔!” 沒多遠,安特生沒有控製住身體跪在地上開始嘔吐。 “喂,怎麼了!” 安特生的腦袋想被木棍攪動,整個世界開始天旋地轉。 “安特生,你的胳膊怎麼在潰爛!” 安特生強撐著身體起立,果然看到昨晚自己不注意被劃傷的那道口子正慢慢潰爛。 “我,好難受!” 強烈的窒息感仿佛在此將他拉回了那次奪命的潛水, “那….邊,我看到了……帶我過去…老兄!” 奧地利古不敢耽誤,看準了安特生暈倒前隻認的院子,背起他便開始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