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天跟其他考生商量,提前調換寢室,他爭求若飛意見,是否願意一起搬到乾事寢室附近,若飛滿口答應,說道:“小天哥到哪裡,我就到哪裡,經歷過這麼多,我也長大了,什麼妖魔鬼怪的,盡管來試試。” 可是來福卻一臉苦瓜像,埋怨魏小天道:“你可真是沒事找事,也不怕把自己命搭進去,別人躲還來不及,你還自報奮勇往上沖?” 魏小天知道來福必須監視自己,所以故意用激將法:“來福兄,有我和若飛就行,你不用去,我也怕連累你受傷。” 來福心裡有一萬個不願意,但還是違心的說:“瞧你說的,我不是貪生怕死之輩,隻是覺得沒必要多此一舉,又沒什麼好處,大家兄弟一場,我不能看著你們受苦,在旁邊無動於衷,我陪你們去,有咱們三個人在,還對付不了一個兇手?” 魏小天壞笑道:“可沒人說兇手是一個人,沒準是個團夥呢。” 來福被噎的夠嗆,臉紅脖子粗的憤怒道:“小天,不是我說你,你能力再強也是一個人,知道什麼是畏懼嗎?我看你就是太順心,經歷的太少,欠磨練,拿自己生命開玩笑。” 每當來福被逼得痛苦不堪時,魏小天就暗自想笑,他到想看看,來福這張偽善的麵孔能忍到什麼時候。 魏小天帶著若飛在前麵換寢室,來福在後麵臊眉耷眼的跟著,嘴裡還嘟嘟囔囔:“我可得多準備幾把稱手的武器,最好開著窗子睡覺,別又弄出個密室,死的不明不白,我還沒活夠呢,怎麼這麼倒黴,哼。” 若飛看來福別別扭扭的樣子非常疑惑,說道:“來福哥,你別怕,我們會保護你的,你睡在裡麵,我們在門口,不會有事的。” 來福一聽,可找到吐苦水的人,連連哀嘆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對方可是窮兇極惡的暴徒,拉烏邦域從成立以來都沒出現過這麼多起兇殺案,連拓跋壽這樣的格鬥高手都不行,說明對方很有手段,不隻會用蠻力呀。” 魏小天抻抻被子說道:“你說的非常對,對方很狡猾也很殘忍,咱們也不用浪費心思盯著三個人,說實話吧,按照麥考官的推理,隻盯著湯恩達就行,咱三個人盯著一個人不算太困難吧。” 來福一屁股坐在床上,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什麼是湯恩達,他看起來挺和氣,對大家都不錯,不像邱羅,兇得很,我還是不理解,麥考官為什麼認為是湯。” 魏小天若無其事的搭話:“光看外表能分辨出好人、壞人嗎?越標榜成好人的樣子,沒準越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魏小天的話直指來福,說完用餘光盯著來福的表情。來福好像聽出了話外之音,有點魂不守舍,但畢竟年長,見識過世麵,有一定城府,於是連忙岔開話題道:“麥考官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希望他的推理都正確,否則如果兇手另有其人,咱們可就危險了。” 若飛也感覺到魏小天對來福不太友好,但不知為什麼來福總是在最後階段示弱,好像有不得已的苦衷,三人共處一室,他也不便向魏小天過多詢問,所以打算盡量少參與到兩人的對話之中,躺在床上不多時便睡著了。 其他考生也有想調換寢室的,非常時期,不用爭求任何人同意,大家都按照自己的意願調整完畢,反倒提高了效率。 吵吵嚷嚷的走廊剛安靜沒多久,據點大喇叭廣播又響起來,內容大意是外麵的考生已陸續返回,都在庭院裡集結,經過清點人數,除1人未歸,其他人確認無誤,現在要封閉據點大門,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 魏小天立即起身趴在窗臺上往外看,由於距離較遠,隻能隱約的看到隊伍解散,麥考官留下邱羅、湯恩達及皮特三人,不知在交談什麼,雖然很好奇,但也不能湊過去聽,容易暴露計劃。 走廊有裡又開始躁動,很多人抱怨自己的寢室被別人搶占,但也不敢挑起沖突,誰讓他們當初非要鬧著離開,從道理上矮人半頭,作為失敗的一方,現在隻能忍耐。 當所有人都找床位安頓好,麥考官才對邱羅等三人訓話完畢,放他們回乾事寢室休息。 魏小天在想,也許麥考官是特意在拖延時間,怕他們三人分散到各個寢室,才表演了訓話這麼一出戲,即自然又合理。 湯恩達一邊往樓門口走,一邊張望各寢室窗戶,魏小天連忙關上窗子,躲到旁邊。 來福見狀埋怨道:“我不是說別關窗嗎?你在乾嘛?”來福害怕密閉環境,走過去剛要開窗,整好跟湯恩達四麵相對,嚇得他一下癱軟在地上。 魏小天問道:“你怎麼了?” 來福臉色慘白,淹了口唾沫,哆哆嗦嗦的說:“兇手就是湯恩達,麥考官說的對,他、他的眼神有深不見底的仇恨,我說不好,可能他還沒來得及掩蓋表情,剛才整好被我看到,愛神保佑,愛神保佑,嚇得我魂飛魄散。” 魏小天調侃道:“太誇張了吧,即使他是兇手,難道還能用眼神殺人。你快起來吧,一會見麵打招呼,別表現的這麼害怕,容易暴露計劃,那樣大家更危險。” 來福辯解道:“我沒騙你,是真的可怕,我....” 咚、咚、咚,有人敲門,兩人一驚,不再說話,魏小天用眼神示意來福趕快回到床上去,他走過去開門。門外原來是皮特,緊張的情緒瞬間消解,他來看看新鄰居是誰,隻是打個招呼,沒說什麼就離開了。 剛關上門,來福呼的起身,好像想到什麼,坐到魏小天的床邊,小聲說道:“既然已經斷定是湯恩達,乾脆直接把他囚禁起來,免得再有考生發生不測,這麼放任著,多危險啊?咱倆是護衛,有這個權利吧,即使麥高林不同意,也可以動手。” 魏小天看看窗外和門外,確定四周無人,才輕聲回復道:“還缺少證據,即使有99%的確定,還有1%不好說,剛經歷劉達無辜被囚死亡的事,你都忘了,那還是有證據的,現在這個是完全沒證據的,更不能隨意抓人了。” 來福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辦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好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坐立不安,無處排解焦慮,不小心將若飛吵醒。 若飛揉了揉眼睛,問道:“外麵的考生都回來了吧,我剛才隱約聽到大喇叭廣播,不知道梓禹哥回來沒有,住在哪個寢室,怎麼不來找咱們,不像他的性格。” 魏小天這才想起梓禹,他答應若飛去問一下麥考官,去去就回,讓來福和若飛老實呆著,誰敲門也不開,不要單獨行動。 魏小天找到麥考官,急忙問了梓禹的情況。 麥考官搖搖頭無奈的說道:“他還活著,沒什麼事,隻是島民找到他時,不論怎麼勸說,他也不回據點,說等船來了一起回大陸,讓島民給我傳話,不用擔心。” 魏小天知道梓禹自尊心強,不願意屈居人後,在據點看不到希望,不受重視,寧可呆在島上不回來,現在兇手被困在據點內,留在外麵反而安全,就由著他吧。於是不再糾結於梓禹的話題,又問麥考官:“童謠下一句是天理昭張時亦難,您怎麼看?” 麥考官:“我想了很久也沒結果,我想湯恩達應該猜到了我們的懷疑,在大家的監督下,他再敢殺人,等於自爆行蹤,停止行動才是明智的選擇。” 魏小天:“剛才來福跟湯恩達在窗口對視了一眼,把他嚇得不輕,他說湯恩達的眼神充滿仇恨,深不見底,我總感覺這事還沒完,但想不出他接下來會怎麼做。” 麥考官想了想說:“你先回去吧,別引起懷疑,把來福和若飛單獨留下也比較危險,目前隻能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