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我遭遇到危險的襲擊者!(1 / 1)

這一抱,弄得寧寅宵一個大紅臉;一股從未嗅到過的濃烈的奶香沖到他的腦中。   陳青黛自覺有些失態,瞬間彈開,跳到離寧寅宵兩米遠,慌忙擺手說:“   寧寅宵,我可沒別的意思啊,你可別誤會,我不是那個啥.…..看上你的意思,我就是一時激動過火了!”   寧寅宵也不知所措,慌忙地點著頭。   “工作,工作啊,不能亂!”陳青黛拍著自己的臉頰,讓自己冷靜下來,說,“不好意思哈,我有點激動過火了。   你不知道,我老家那邊,長輩們一直都誤會我,都以為我騙他們,因為他們都看不到我請的仙兒;   就算我姐能勉強看一下,也撐不住,說不出話來,靈壓太重了。   你這回能見到兩儀夫人,還能對話,就證明我的能力不是假的,不是騙人的!   這事情說來話長了,一句兩句說不清楚,先不說這事兒了,咱倆先辦工作的事情。”   寧寅宵張了張嘴,想跟陳青黛說自己與兩儀夫人對話的詳細內容,但看陳青黛的態度,又覺得這會兒說確實不合適,便閉嘴了。   陳青黛指著床板上的“深淵”圖樣說:“兩儀夫人肯定告訴你,這間屋子曾經被‘深淵’汙染過了。”   “嗯,不但說了,還給我看來著。”   “怎麼看的?”   “她老人家一揮手,拿寒氣一凍,這屋裡就變得滿墻、滿地都是這種符號,太惡心了,還動彈來著……”   “什麼東西動彈?”   “那些布滿了屋子的深淵圖樣!跟一個個gif動圖似的,哎呀,你是沒看見,那毛嗖嗖的樣子,太膩歪人了。”說著,寧寅宵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陳青黛看他的樣子,就能想象當時的場景,便說到:“這是重要的線索,咱們馬上通知周教授!”   說完,他倆便推開房門,走到樓道裡。不遠處的樓梯口,領隊的老警察正在和幾名刑警抽著煙聊天。   “小同誌,發現什麼線索沒?”老警察問。   寧寅宵掏出手機,把自己拍下來的床架上的深淵符號給老警察看。   “沒見過……”老警察搖了搖頭,問其他人,“你們誰見過?”   “誒?我見過類似的符號!”一個年輕的刑警說,“在三疊橋橋下的地下人行道裡,我見過一個塗鴉,就是這個螺旋圖!”   “你確定嗎?”老警察問。   “確定,那個塗鴉老大個兒了,有一人多高,黢黑黢黑的,要是走過去沒注意,猛地一看,會嚇人一跳的。”   “謝謝你!”寧寅宵和陳青黛對視一眼,說,“我們這就過去看看!麻煩您接著按照您這邊的方案,繼續偵查。”   老警察點頭答應;寧寅宵和陳青黛迅速離開這個小區,乘出租車來到三疊橋附近。   路上,寧寅宵把偵查到的情況告訴周惟誌,周惟誌答應會去針對性地查找與螺旋型深淵圖案有關的信息。   三疊橋是城區裡最老、結構最復雜、最容易迷路的一座立交橋;上中下三層,都是走汽車的,人行道有兩條,分別是過街天橋和地下通道。   由於過街天橋接駁了公交站、出租車停車點以及地鐵樞紐,行人絕大多數會選擇走過街天橋,很少有人願意深入地下,走又潮又暗的地下通道。   寧寅宵和陳青黛從過街天橋上繞啊繞,轉了好幾個圈,才繞到地下通道的入口。   寧寅宵皺著眉說:“仙兒姐,你有沒有覺出來,這個三疊橋,簡直就跟那個深淵圖案似的,一圈一圈的。”   “是這麼回事!”陳青黛說,“雖然我不懂風水,但感覺,這裡簡直就是個陣法一樣,繞得人心裡發慌。”   倆人急匆匆地往下走,越走心裡越發毛,終於來到地下通道入口。   地下通道很長,由於接駁了各個方向的路口,有很多岔路,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也不知道設計師一開始是怎麼想的,專門把地下通道設計成螺旋型;   這樣做的後果是,從入口往深處看去,根本看不到盡頭,隻能看到拐彎處瓷磚剝落得斑駁破敗的墻。   盡管外麵是陽光明媚的上午,又陰又潮的地下通道裡卻亮著昏黃的燈光,透出一種死氣沉沉的詭異感。   寧寅宵和陳青黛都是膽子極大的人,他倆並不太在乎遇到什麼嚇人的東西,但心中謹記霍鷹的囑托,不敢以身涉險,於是慢慢地一邊前行,一邊小心地偵查著。   果然如剛才那位小警察所說,剛進入地下通道不遠,在一處壁燈壞掉的墻麵上,有一個巨大漆黑的螺旋型塗鴉。   寧寅宵打開手機,與瘋子床板上的塗鴉比對,幾乎是一模一樣,於是拍攝了下來,發給周惟誌。   兩人繼續往裡走,走來走去,突然發現,地下通道通往地鐵維修層的一扇鐵門邊上,也有一個不起眼的小螺旋標誌。   這扇鐵門大敞著,往裡麵看去,昏黃的燈光搖曳,卻沒有一點人聲。   寧寅宵與陳青黛對視了一眼,倆人小心地邁進去,彎腰低頭,謹慎地偵查。   這是一條支線隧道,前麵是個緩坡,逐漸向下。墻壁上的指示牌顯示,這裡原本是地鐵樞紐的一個電氣維修層,目前處於暫停使用的狀態。   寧寅宵和陳青黛高抬腿,輕落足,緊貼著墻壁向裡麵前進;走了幾步,到了一個轉角處。   陳青黛腳下突然發出嘎巴一聲,嚇得兩人一低頭,才看到,她那高筒皮靴的鞋跟太細,直接踩碎了一塊又薄又脆的碎瓷磚。   虛驚一場的二人剛要繼續往前走,才一回神,猛地一驚,隻見陳青黛身後突然出現一個穿著破舊綠風衣、頭上戴著棒球帽的男人。   他端著一個自製短管彎把土炮,對著陳青黛就扣動了扳機。   寧寅宵沒有任何猶豫,一把推開陳青黛,自己回身頂住土炮的槍口。隻聽得噗嗤一聲,一股火藥的糊味竄出,土炮的火藥沒點著,鐵砂沒射出來。   “寧老虎!”陳青黛眼見寧寅宵直接拿後背去堵槍眼,嚇壞了,翻身躍起,如同一隻黑豹,一個箭步竄到襲擊者近前,回身擺腿,就是一個回旋踢。   以腰力帶動大腿,如同一條被甩開的鞭子一般,陳青黛如此細的大腿居然能釋放出這麼大的力量,戴帽子的男子直接飛了出去,重重砸在墻麵,墻磚噗蘇蘇地落下,砸了一地。   突然,一個令寧寅宵和陳青黛從沒見過的驚人場景,出現在二人眼前。   這個被擊倒的男人,開始劇烈的抖動——不是肉體顫抖,而是連帶著衣服一起抽搐、顫抖,就像計算機出現了亂碼、電子遊戲出現了bug、視頻中出現了故障噪點一般。   寧寅宵和陳青黛都不敢上前,在幾米之外對視了一眼,不知所措。   說時遲那時快,這種劇烈的抖動映得周圍環境都被色彩詭譎的光斑遮蔽住;   突然,砰地一下,這個人憑空消失了。   “什麼情況?”寧寅宵不由自主地喊出這麼一句。   “小心!”陳青黛突然尖叫一聲,一個提縱,後退出三四米遠,虛空中突然閃耀起一團異色的噪點光斑,出現在兩人麵前的,完全是另一個人。   這個人的身材與剛才的襲擊者相仿,但衣著完全不同,穿著一身金黃色送外賣的工服,頭上還帶著同色調的電動車頭盔。   他手中居然還抱著剛才那把土炮,並沒有開槍,而是握著把手,沖寧寅宵的頭頂砸了過來。   寧寅宵個子大得多,抬起一腳,正好蹬在男人胸口上;這男人一個沒站穩,向後倒去,摔在地上的一瞬間,又化做一片人形的異色光斑。   顧不了許多,寧寅宵低頭抄起地上的一根鋼筋,劈頭蓋臉地砸了下去。萬沒想到這一下砸了個空,鋼筋直接穿過光斑,磕到地麵,震得寧寅宵手心生疼。   砰地一下,光斑又消失了,緊接著,光斑再次出現在兩米遠的地方,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再次凝結成人型。   這次的人比剛才的要高一些,瘦一些,身上穿著一套灰色的電力工人工作服,袖口和腳腕的褲腿都收緊,腳上穿著防電靴,戴著電工手套的手中,還握著那把土炮。   這個人慌張地從口袋中摸出兩顆粗大的手工槍彈,迅速塞到槍管中,寧寅宵仗著自己的西裝防彈,拿衣擺遮住臉,就要沖上去拚命。   轟隆一聲巨響,寧寅宵整個人被震得飛了好幾米,重重摔在地上,一股濃烈的黑火藥的刺鼻氣味,嗆得人喘不上氣。   “傻狗!”陳青黛帶著哭腔大喊。   “沒事!”寧寅宵勉強地喊,“你別過來!我的西裝防彈!”盡管如此,寧寅宵還是覺得,自己的肋骨鬧不好被沖擊力震斷了。   這句話沒說完,突然襲擊者猛地沖到寧寅宵麵前,拿手中的土炮抵住寧寅宵的腦殼。   寧寅宵心中一涼,心裡盤算著,腦袋瓜要是被轟碎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救……   就在千鈞一發之刻,這個襲擊者突然又陷入抽搐的狀態,化作一團沒有任何厚度的光斑。   寧寅宵一個前滾翻,正好穿過這個光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狼狽地使出狗爬之力,爬出好幾步遠,才勉強站起身。   等寧寅宵回身,襲擊者正好端起槍;此刻他又變成了一個老年人的模樣,穿著襯衣和毛背心,戴著眼鏡,仿佛是個學者。   寧寅宵還沒來得及閃躲,騰地一下,這個襲擊者被陳青黛從背後一個飛踹,蹬了出去,直接摔到一堆垃圾當中。   陳青黛過來一把拉住寧寅宵,大喊著:“快跑啊!”   寧寅宵這才反應過來,此刻跑是對的!這個襲擊者的狀況,不是自己和陳青黛處理得了的。   兩人撒腿就往隧道外麵跑,剛跳出鐵門,回到人行地下通道,就聽到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就響起了一個類似短路的爆炸聲。   砰地一下,在一片眼花繚亂的光斑中,一個身穿西裝、打著領帶的中年男人攔住寧寅宵和陳青黛的去路,手中端著土炮。   就在他要扣動扳機的一瞬間,嗖地一聲,一道白光直擊這個男人的眉心,打得他的頭猛地向後一仰,一股血從眉心處流下;   緊接著,嗖嗖又是兩下,一下擊中這個人的眼眶,另一下乾脆直接擊中眼睛。   “哎呀!”這個人大喊一聲,條件反射地丟了手中的土炮,連忙躬身捂眼。   寧寅宵見機,毫不猶豫,飛起一腳,狠狠踢在這個人的頭上;陳青黛也連忙沖上去,一腳踢開地上的土炮。   這個男人被寧寅宵踹倒,頭重重撞在地下通道的墻麵上,一歪,暈死過去。   寧寅宵這才看清楚,射中這個眉心和眼睛的,是三顆玻璃彈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