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我遇到個中2卻很強的外國穿越者。(1 / 1)

寧寅宵提著很重的大箱子,在陳青黛的護送和沃特老先生的保護下,走下舷梯。   才走了沒兩步,還沒到車邊上,耳朵中隻聽到轟隆一聲巨響,一股勁風從天而降,機場的地麵上被砸出一個大坑來。   煙塵緩緩落下,一個身穿緊身衣和披風的男人緩緩走了出來。   男人身高接近兩米,身材健碩,胸肌爆炸,手臂粗大,相貌英俊,栗色的頭發微卷,濃眉大眼,長著一個“屁股下巴”。   男人的緊身衣是非常顯眼的紅藍配色,背後的披風與緊身衣是一體的,緊身衣的胸口是一個鮮明的倒吊五芒星標誌。   “安德森,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沃特緊張地把寧寅宵和陳青黛攔在身後,示意他倆快走。   “不要叫我安德森,現在的我是‘超星俠’。”男人一邊說,一邊抬起一隻手,說,“沃特,你們拿了屬於我的東西,現在交出來吧,不要枉費我追著你們,飛了一萬公裡。”   “安德森——哦,不,超星俠,你不要這樣。你不是正義的象征嗎?怎麼可以做這種攔路行搶的事情……”   沃特一邊說,一邊手在口袋裡悄悄摸索著。   上麵的這兩句英語很簡單,就連寧寅宵也聽懂了。   他轉過頭沖陳青黛小聲說:“外國人也有這麼中二的嗎?”   陳青黛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   兩個人小心翼翼地後退,準備抽個空子奔向周惟誌的汽車;突然,沃特從兜裡掏出了個什麼東西,甩手扔了出去。   就在這一瞬間,“超星俠”的眼睛裡射出一道激光,直接擊碎了沃特扔出的東西;砰地一下,半空中冒出一大團粉色和橙色的煙氣,一股異香傳入鼻腔。   飛機旁的所有人都掏出手槍,同時射擊。槍聲如同爆豆一般劇烈地震耳欲聾地響起,寧寅宵和陳青黛都不由得低頭後退,躲到飛機輪子後麵。   槍聲漸漸停歇下來,煙霧散去,在眾目睽睽之中,“超星俠”大搖大擺地攤開雙臂,輕鬆地說:“感謝‘神明大人’,果然再次成功升級了。   沃特,你們這種落後的把戲,對於現在的我已經沒有用了。”   “超星俠”身形一晃,突然出現在沃特身前,一拳打了過來。   沃特反應很快,試圖翻身躲開,但對方更快,一晃之間,一道殘影,沃特就重重飛了出去,足足飛起十幾米高,砸在飛機舷窗上,摔到機翼上。   “超星俠”又是一晃,瞬間站到寧寅宵麵前,伸出手說:“年輕人,寶劍是不是在你手裡?”   寧寅宵後退了一下,假裝說:“哎呀,外國人,我聽不懂外語……”   “超星俠”瞬間切換成流利的中文,說到:“我可以說上百種語言,你喜歡哪種,我就說哪種,前提是,把你手上的箱子交給我。”   “那個啥……”寧寅宵一邊後退,一邊想主意,他示意陳青黛不要輕舉妄動。   要知道,在十來隻手槍清空彈夾之後還毫發無損的男人麵前,徒手拚命無異於自殺。   “我跟您是好朋友,我也是來自異世界的,‘神明大人’送我來的……”寧寅宵故意說,“我還有‘神明大人’的聯係方式,你想不想要?”   “超星俠”覺得對方說話的樣子滿誠懇的,便想要多聊幾句,剛要開口,突然“咚咚”兩聲很沉悶的槍響,“超星俠”被子彈擊中,仿佛很疼的樣子,痛苦地弓下身子。   寧寅宵見機,撒腿就往周惟誌汽車的方向跑;周惟誌也看到這邊亂做一團了,連忙開車沖了過來。   身上掛著六把槍的巴爾一邊走過來,一邊對著“超星俠”不停地射擊。   他的槍彈似乎有特殊的威力,明明剛才十幾把手槍齊射,連眼皮都不眨的“超星俠”,此刻被巴爾的槍射得滿地打滾,痛苦地哀嚎著。   寧寅宵連忙把箱子扔到車上,和陳青黛一起跳上汽車,也不管那邊的亂戰了,大喊著:“快開車!”   周惟誌猛踩油門,汽車沖了出去。   “叫支援沒?”陳青黛喊著。   “沒信號!那會飛的孫子肯定把信號塔全給破壞了!”   周惟誌剛說到這一句,突然汽車猛地一歪,轟隆一聲巨響,車身硬生生頂撞到一個重物上,車頭瞬間解體了,化為一堆齏粉。   “超星俠”插著腰,昂首挺胸、氣勢十足地站在他們三人麵前。往遠處看,巴爾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了。   寧寅宵這下慌了,一回頭,箱子還在後座上,剛要伸手去抓,“超星俠”一拳擊穿厚鋼板防彈車門,再一拉,把車門扯碎,隨手把箱子抓在手裡。   寧寅宵一下子急了。   他著急的其實並不是文件和寶劍,而是他剛才把安家宜的優盤扔在箱子裡了,如果箱子被這家夥搶走了,優盤不就丟了嘛。   幸好“超星俠”對箱子並不感興趣,輕輕一撕,就把厚重的防彈行李箱扯開,像撕開了一個塑料袋,隨即把夾層裡的寶劍抽了出來,隨手把箱子丟到一邊。   寧寅宵長出了一口氣,突然,他腦子裡想起一件事。   這把寶劍不是號稱是“不可觸碰之刃”嗎?誰摸了誰就得死?   “喂,大哥,英雄,超星俠,你可真厲害,我服了你了!”寧寅宵從汽車殘骸上跳了下來,對著“超星俠”說,“   寶劍歸你了,我服了,看在咱倆都是‘神明大人’的仆人麵上,饒了我好不?”   “哼!”“超星俠”對寧寅宵一點都不感興趣,注意力完全都在寶劍上。   “那個啥……那個劍上還糊著保鮮膜呢,沒開封;您老要不把膜撕了,手感更好。”   “超星俠”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寧寅宵,冷笑了一聲,隨手撕掉了敷在寶劍外麵的塑料膜,握住黃金色的劍柄,高高舉起,對著太陽檢視起這柄寶劍來。   霍老大,您老說得不準啊,什麼“不可觸碰之刃”,這老哥不是隨手就拿起來了嗎?寧寅宵心中埋怨著霍鷹。   “年輕人,你夠陰損的呀!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柄劍叫‘不可觸碰之刃’嗎?你以為我摸了劍柄,就會死嗎?   你太小瞧‘超星俠’了!”超星俠冷笑著說道。   話一說完,他隨手就向寧寅宵揮了一劍。   劍光所至,一股寒氣落下,劍身射出四五尺長的金色劍芒,光芒直劈過寧寅宵的身子。   然後……   什麼也沒有發生。   寧寅宵一點異樣的感覺也沒有。   這下倒輪到“超星俠”疑惑了,他皺著眉,看著這把寶劍,沖著寧寅宵反手又是一劍。   此刻的寧寅宵距離“超星俠”有幾米遠,劍身並沒有劃到寧寅宵的皮膚,劍芒的光華卻反向再次從寧寅宵身上切過。   然後,還是什麼事也沒有。   “超星俠”皺著眉,仔細端詳著手中的寶劍,糾結地琢磨著,口中小聲念叨著:“不像是假的呀,怎麼不管用呀?”   寧寅宵也沒明白怎麼回事,挨了兩劍卻毫發無傷的他膽子大了不少,賤嗖嗖地湊上前一步說:“超星俠大哥,您老看,劍既然是假的,就別要了……”   “超星俠”眼珠一轉,順手把寶劍朝寧寅宵扔了過來,隨口說到:“那好,我不要了,送你吧!”   血泊之中的巴爾慌張地大喊:“哎呀!小心啊!”   爬下車輛殘骸的周惟誌也焦急地大喊:“躲開!不要觸摸到……”   就在所有人無比震驚的矚目下,寧寅宵下意識地一把接住寶劍。   巴爾一咬牙,長嘆一聲;周惟誌絕望地一閉眼。   然而,握住劍柄的寧寅宵,依然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並沒出現霍鷹和周惟誌反復強調的什麼“即死”的效果。   他沖著滿臉失望的“超星俠”說:“你看,的確是假貨呢,咱倆都上當啦。”   說著,擺弄了兩下寶劍,也學著“超星俠”的樣子,隨手一揮,一道劍芒恰好斜劈過“超星俠”的身子。   “哎呀,對不起,老哥,我不是故意的……”   劍芒所至,斜劈過“超星俠”的身體。   “超星俠”高大的身軀瞬間怔住,一動不動。   在寧寅宵慌忙的道歉聲中,“超星俠”雙眼滾圓,以一種驚訝萬分、不可思議的表情瞪著寧寅宵,仿佛是要開口說話,卻乾張嘴,發不出聲音;   隨後,身子慢慢地歪斜,癱軟,倒了下去。   直到徹底倒在地上,他還是保持雙目圓睜、死不瞑目的狀態。   寧寅宵傻眼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到所有人都看著他,便滿臉無辜地喊到:“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他砍我沒事,我還以為劃拉他一下,他也會沒事的,沒想到看著這麼壯實,實際上這麼不經砍……”   周惟誌站在很遠的地方,沖寧寅宵大聲喊:“寧老虎,你小心一點,慢慢地把寶劍放在地上,千萬別揮舞!”   寧寅宵戰戰兢兢地按照周惟誌的說法,小心翼翼地把寶劍輕輕放在地上,特意把劍尖對準沒有人的方向。   直到咣啷一聲,劍放穩妥,寧寅宵才稍稍放心。   他走到“超星俠”身邊,看到這家夥還是大張嘴,圓睜雙眼,但一動不動的。   寧寅宵用腳尖輕輕觸碰了“超星俠”的身子,才發現,自己的鞋尖似乎並不能真正觸碰到“超星俠”的身體,他的身子包裹在一層無形的力場中。   “喂,老哥,您老確定是死了嗎?”寧寅宵傻乎乎地沖著仿佛還有呼吸,但一動不動的“超星俠”問到。   渾身是血的巴爾和被人攙扶著的沃特艱難地走過來。   巴爾首先用無比震驚地口氣問著寧寅宵:“小夥子,你真的沒有事嗎?”   “的確沒事,”寧寅宵張開雙臂,老實巴交地說,“難不成這劍是假的?”   “劍是假的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怎麼解釋?”沃特指著地上的“超星俠”,皺著眉說。   “嗨,終歸來說,霍鷹他們的實力,還是遠在咱們之上。真是奇人輩出啊!”巴爾握著沃特的胳膊說,“老沃特,你也該退休了啊,年齡太大了,再折騰下去……”   “少爺,老頭子我這輩子最後的指望,就是死在戰場上,您就別催我退休了,不會退休的,哈哈哈!”老沃特爽朗地大笑著。   過了許久,霍鷹帶著很長的車隊駛進機場,封鎖現場,治療傷員。   巴爾執意要走,霍鷹也沒有再多挽留,兩人熱烈握手之後,霍鷹目送巴爾的飛機離開了跑道。   看到胖胖的老雅克用兩個貼滿黃紙紅字的符籙的大鉗子,慢慢地夾起地上的寶劍;寧寅宵連連說:“雅克老師,小心啊,這寶劍隨手揮的話,會傷人的。”   說著,他指著一動不動地被抬上收容車的“超星俠”。   雅克皺著眉,把寶劍裝到匣子裡,回過頭來說:“寧寅宵,你小子為什麼沒有事?”   “我怎麼知道……”寧寅宵雙手一攤。   “唯一的解釋是,你小子的生命力本身就是零,寶劍沒法再吸取你的生命力了。”雅克搖著頭說,“   早先我檢測你的時候,就發現你的意識與肉體同步率低到令人發指的程度,而且生命力也幾乎就是零了。   可是你小子偏偏卻是活蹦亂跳的,飯也不少吃,禍也不少闖,真是奇怪,真是奇怪啊……”   寧寅宵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說:“指標啥的一向都是不靠譜的,好用就行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