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裡斯·梵卓和維那托·曦太從美國遠道而來,目的隻有一個,讓伍胥入學聖德依謐大學。 他們都不是一般人,擁有超越普通人的力量,可以毀天滅地,一些高層官員稱呼他們是“異能者”“超凡”。 兩個人都屬於聖德依謐大學,一個是學生會的領導者,一個是吟遊詩社的掌權人。 在大學裡,都說他們是死對頭。 墨裡斯見伍胥還是固執,也沒有繼續問,他轉頭,和維那托說:“他還真是倔強。” 維那托抬頭,四目相對,藍色眼睛倒映整個房間,他沒有說話,點頭回應。 維那托擁有強大力量,一瞬間覆滅一個小國也是信手拈來,可惜強大力量的背後,是與常人的隔閡。 維那托的言靈擁有五次機會,隻要使用一次,維那托就會距離死亡越近。 來之前,他已經還剩下兩次機會。 言靈是他的依傍,每次使用都是迫不得已,血流成河。 維那托的話語,就是咒語,以一生的詞語,來擁抱強大的力量,這是一個勝利者的悲哀。 墨裡斯給維那托倒了一杯熱水,自己把維那托手裡的書奪過來看。 他是學生會的主席,他有所有學生的檔案資料和社團名單,唯獨沒有吟遊詩社的所有成員花名冊。 吟遊詩社是聖德依謐大學三權分立中,最奇怪的獨立個體。 根據校規,吟遊詩社的成員名單屬於絕密,除了校長和吟遊詩社內部,沒有人知道具體人數,隻有死亡,才能確定他們的名字。 吟遊詩社的死亡名單最後會回到學生會存檔,學生會管理學生檔案資料和其他學生安排,這是由初代三位最高掌權人確認,寫入校規裡的東西。 吟遊詩社成員名單的公布,唯有死亡而已。 墨裡斯動用過權力調查過吟遊詩社的死亡名單,死亡人數最高的申報公告,屬於吟遊詩社第一十五位副社長之死。 第一十五位副社長按照學校寒暑假自由安排慣例,選擇回家。在輪船上,發生刺殺襲擊事件,副社長與保護其的一十二人戰死;同一時間,選擇旅遊的第一十九位社長在巴黎香榭麗舍大街遭遇刺殺,社長僥幸撿回一條命,保護人員則犧牲了五人。 墨裡斯看到這,其實很驚訝,吟遊詩社和學生會一同簡歷,他任職學生會才第一十一任,而維那托已經是第二十一位社長,學校校長更是才第五任校長履職兩年。 這代表,吟遊詩社的會長犧牲頻率高,他們頻繁處在危險中。 吟遊詩社在任時間最短的社長,僅僅在職兩個月,就被自殺式襲擊,死於一個非洲國家,同行的詩社成員犧牲三人;最長在任的社長是維那托的前任,她在任兩年半,離卸任還有半年,被暗殺在萊茵河畔。 這個人是墨裡斯的學姐,曾經和他表白被拒絕,墨裡斯還記得她去執行任務時,最後的微笑。 接著吟遊詩社公布下一屆社長和副社長名單,這是吟遊詩社在人前活躍的人,是必須要公布的規矩。 墨裡斯從這些記憶中抽身,忍不住又看著維那托,問:“我很自私,我希望你快點退位,又希望你一直和我在一起。” 維那托搖頭,沒有猶豫。 墨裡斯知道他的意思,這是不能的。 墨裡斯嘆氣,惆悵萬千。 那邊伍胥已經出來了,他說:“我要帶著林滿花。” “自然可以。” 維那托在旁邊點頭,已經起身了。 維那托不能說話,但墨裡斯懂得他的意思。 墨裡斯放下東西,起身,說:“伍胥,希望你能加入我們學生會,我看好你成為我之後的主席。” 墨裡斯和維那托之前就見過伍胥,伍胥是個自由的異能者,他們把關於異能的一切都告訴了他。 遺日佳和的失蹤不是普通事件,是一起關於異能者,關於異能的權柄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