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胥從小就知道自己的不同。 那個被稱為母親的女人,把他送去孤兒院的時候,賦予了他名字,賦予了他一把唐刀。 然後,女人跳江自殺,不會回來見他了。 伍胥隱瞞了事實,他沒有說謊,他的實話並不是全部,顛倒的語序帶來了不一樣的效果。 每天傍晚的兩個小時的傍晚時光,女人總會出現在後門,她給了伍胥一切。 然後某一天再也沒出現,那天他站在鐵欄桿外注視著外麵。 來來往往的行人,孩子和母親、丈夫與妻子、老人與嬰兒,塵土飛揚裡,廣播說著一個女人的輕生,伍胥知道她再也不會回來。 伍胥把那把唐刀埋在了那裡,木盒之中,或許那把唐刀不再鋒利。 遺日佳和失蹤的那天晚上,伍胥離開了昏迷的林滿花,他打車去了孤兒院,翻墻進去把那把唐刀挖了出來。 木盒已經腐朽,沙土淹沒了唐刀,伍胥清理乾凈附著的黏膩,拔刀出鞘,鋒利的刀刃割破了手指,月光下,那把刀映照著麵無表情的伍胥。 歲月打磨了一切,滄海變桑田,原來他那顆心已經產生了新的頻率。 伍胥比林滿花高一個頭,他撫摸著林滿花的後背,他的動作讓林滿花安心。 在那個把林滿花從警局背回來的夜晚,寒風刺骨,伍胥知道自己再退縮下去,他會變成一個軟弱的男人。 到那個時候,他的守護會變成一場笑話。 伍胥看著那兩把飛過來的飛刀,拔劍出鞘,沖了上去,把利器挑飛。 路易的兩把飛刀不可能輕易斬斷,擁有的微弱雷電之力讓普通的兵器與眾不同,在場的人沒有誰可以破壞。 路易扔出兩把飛刀,也被墨裡斯盯上,墨裡斯更快一步,奈何路易早有準備,路易伸手握住刀刃,指甲躍動的雷電通過那把刀向墨裡斯蔓延。 路易對於雷電的操縱比丹珠巴桑強,他是雷電最純粹的容器,釋放雷電更簡單粗暴。 所幸墨裡斯不是普通人,突如其來的雷電隻是麻痹神經,會長期擾亂墨裡斯而已。 天上的雷電更加頻繁,墨裡斯和維那托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丹珠巴桑並沒有等待雷電之紋加持,選擇站了起來,雷電在周圍形成了類似電網的東西,他手握的刀,就在之前,劃破了墨裡斯的喉嚨。 路易抓住一個空檔,向後一個空翻,到了幾步開外,兩把飛刀回到他的手裡。 路易好奇地看著伍胥,他派人調查過這個男人,在孤兒院長大,最近還丟了個朋友,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被聖德依謐大學看上,居然能讓學生會會長和吟遊詩社社長大駕光臨,原來真的不一般啊。 現在看到這位輕鬆挑飛他的飛刀,路易也知道,這次任務會很艱難。 路易拿出手機,看到部下發來短信。 他們拖不了多久了,學生會的成員已經趕過來,政府相關部門已經注意到這裡了。 “丹珠,我們需要更快一點。” 丹珠點頭。 墨裡斯聽見他們說話,他並不清楚這次兩個人的目的。墨裡斯和維那托來中國之前,已經查過他們兩個人的位置,奈何他們是雷電君王的部下,可以借助雷電高速移動,尋常的異能者可觀察不了他們。 墨裡斯說:“那麼急乾什麼,多切磋啊!” 伍胥已經提著刀走過來,墨裡斯還沒摸清伍胥的實力,告訴他說:“囚困於爪哇島的雷電君王,他的部下都是雷電的使徒,他們可以操縱雷電倒流到我們身上,減少肢體接觸。” 伍胥點頭。 林滿花震驚地看著伍胥,想搞不清什麼狀態。 確實,兩個人一直被閃電擊中而不死,又看見人能夠操縱閃電,還見到管製刀具大作戰,對於一個普通人的沖擊確實非常大。 維那托抓住林滿花的手,兩個人退後。 維那托雖然是吟遊詩社的會長,不過實際戰鬥力很低,簡單的打鬥通常三招就會被擊倒。 要不是吟遊詩社社長會被其他成員保護,可能他就已經死了。 林滿花有了點反應,覺得一直不說話的維那托不對,輕輕地問道:“你不會說話嗎?” 維那托點頭,帶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