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來給你送錢的……我是李雲珍的委托律師，我叫湯燁。她委托我幫她打官司，她丈夫生前的欠款，她不想承擔償還責任，因為她丈夫所借的錢，都是她丈夫賭博輸掉了的，沒有用到她身上，所以她希望利用法律手段，不讓你們這些債主糾纏她。為了這件事，我才來找你的，所以不是幫李雲珍還債來了，讓你失望了。”湯燁把他的名片，從他們中間的綠色塑料桌麵上滑推到他麵前。 　　劉茂瞥了一眼名片，嘴角輕蔑地歪了一下，說道：“我還以為你是李雲珍新找的有錢姘頭兒，給我送錢來呢！我料想她被我們這些債主糾纏的厭煩了，還不如把錢還了，落個清靜日子，不想那娘們兒還有這覺悟，知道找個律師來幫她賴賬。不過，欠錢還債，天經地義，她就是把天王老子請來，債她還是要還的！”說話的唾沫星子都濺到湯燁臉上了。 　　湯燁用手背擦了一下臉，試探地問道：“你怎麼會覺得我是李雲珍的姘頭？” 　　“她最喜歡你這種年輕，看起來有魅力的男人了。你願意為她打這樣沒有道理的官司，想必你們睡過，才幫她打官司的吧？而且你不會收她的錢。那個女人靠自己有幾分姿色，有什麼事的時候，都找男人幫著辦，從來不出費用，直接獻身，很多男人也願意她這樣做，真是讓人覺得害臊。”劉茂氣憤至極地說道。 　　劉茂對李雲珍意見很大，僅僅隻是因為欠款的事，才那樣輕薄她？還是因為自己沒有享受到李雲珍的身體，而心有不甘，所以不留情麵地把她說的一文不值。 　　“她的丈夫欠你多少錢？” 　　“8000塊。” 　　“她丈夫都借去乾什麼用了？” 　　“打牌輸掉了。男人一旦沾上賭癮，基本就是廢人一個了，他要是不好賭，也不會命喪黃泉，年紀輕輕就去見了閻王。” 　　“為什麼這樣說呢？” 　　“賭博很耗費精力的，不然也不會突然猝死。” 　　“李雲珍的丈夫除了賭博，就沒有別的愛好了嗎？或者說別的謀生方式？”湯燁好奇地問道。 　　“李雲珍的丈夫是一個軟柿子，平時生活都靠老婆色誘別的男人，幫著賣菜生活。不過，他除了會打牌賭博外，其它也不是一無是處，他很會投飛鏢，他經常被小孩子拉去遊樂場，幫著投飛鏢打中氣球，好贏得遊樂場的獎品。” 　　飛鏢……又是飛鏢！ 　　湯燁聽到這兩個字眼兒的時候，有一種反胃的感覺，感覺胃酸隨時會是從嗓子眼兒冒出來，讓自己在這個自以為是的超市小主管麵前失態，他強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問道：“你說李雲珍的丈夫很會使飛鏢，到那種程度？” 　　劉茂露出崇拜的神情，說道：“像武俠小說中的高手一樣，能夠一鏢封喉。” 　　“一鏢封喉……你見過他那樣殺人嗎？” 　　“到沒有見過，我隻是誇張地比喻，他投飛鏢有那麼精準，如果他做一個飛鏢殺手的話，到是一個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