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莽夫耳旁1紅花(1 / 1)

大明騷客行 浪裡書生 3876 字 8個月前

眾惡徒在粉袍男子丁寶林的帶領下,進入酒樓。   “上,就是這三人。打死一個,小爺給十兩黃金。”一道字字漏風的吼叫聲,傳入三人耳中,正是摔掉半截門牙的丁寶林。   常言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丁寶林話音未落,惡狠狠的七個壯漢,紛紛抽出腰間寶刀,唰唰唰的抽刀聲不斷傳來。   眾惡徒當街行兇,跋扈至極。   連易南平這個身穿捕快製服的人,都不放在眼中。   可謂是無法無天。   離惡徒最近的姬友,轉身扭頭望去,看見丁寶林攜兇而來,急忙抄起靠在八仙桌腿的長劍,蹬腿撐凳,站立而起,拔劍轉身,大吼一聲:“爾等鳥人,嘗嘗道爺手中的三尺長劍。”   話音未落,太極劍法淩空刺出,劍招圓潤流暢,連綿不絕。後發製人,以慢打快,好似陰陽雙魚,如魚得水,遊刃有餘。   嬴蕩有樣學樣,口念佛號:“我彌陀佛,俺來也!”   隨手抽出凳上長棍,使出六合棍法,棍出如槍勢,捅來捅去,化槍如棍勢,勇猛直前,似槍似棍,抽插不斷。頗有挑棍如散花,掄棍如閃雷的生猛。   易南平看到棍法,內心激動不已,心中不禁贊道,好棍法,必習之。   隨即撐凳起身,單腿撩凳,一手接凳,亮於胸前,隨之雙手環抱,一頓猛砸。正所謂武功再好,一磚撂倒,何況他力大無窮,擁有一力降十會的勢大力沉。這極其簡單的動作,暴力十足,視覺沖擊力極強。   愣是在他的長凳下,砸倒了四人,兇猛異常。   氣勢洶洶的惡徒,攜帶長刀利刃,以多打少。不曾想,一個照麵,便全軍哀嚎,蜷縮於地,抽搐休克。   丁寶林傻楞在原地,兩眼空空。   姬友一把薅住他頭發,拽到易南平麵前:“大哥,如何處置這鳥人。”   易南平眼神微瞇,嗬嗬一笑:“賢弟莫急,這廝可是送財童子,讓他在邊上伺候我等吃酒。   隨即掃了眼躺在地上的惡徒,接著說道:“看看地上,還有沒有能動的,放一個回去報信。”   姬友鬆開丁寶林,逐個踹向地上哀嚎的惡徒們,離他最遠的一人看到他近身,慌忙自己爬了起來。   姬友定睛一看,正是在他手下,詐躺倒地之人。頓時讓他感到臉上無光,噗的一聲,狠狠側踹在他屁股上。   易南平看著被挨了一腳的惡徒,開口說道:“告訴你們家主,丁寶林被扣押在此,企圖殺害朝廷救災之人,請他過來領人,順便捐贈些善款。”   可惜他忘了自己捕快身份。竟為自己帶來意外的結果。   報信之人一溜小跑離開酒樓。   “愣著乾嘛,倒酒。”易南平輕斥了丁寶林一聲。   丁寶林被這一聲嗬斥,嚇了一跳。慌忙走向桌前,伸手向酒壺探去,不料,哆哆嗦嗦沒有拿穩,酒壺自手中滑落,灑了一桌。   易南平伸手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撲通一聲響,丁寶林跪倒在地,連聲說道:“爺爺,求你別打臉了,我門牙都掉了,說話漏風,換個地方再打。”   話音未落,噗的一聲響起,姬友收腿罵道:“你個鳥人,上好的美酒,就這麼浪費了,這些可是銀子。”   “我賠,我賠。”丁寶林慌忙從身上掏出一疊銀票。   姬友一把奪過。   不曾想,酒家掌櫃卻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扶起丁寶林說道:“寶二爺,對不住!小的實在是無能為力。”   丁寶林突然出手扇了掌櫃兩巴掌,臉色充滿怒氣,仿佛要把身上的委屈,都傾瀉在掌櫃身上。   易南平看他依然囂張,便伸出一腳,踢在丁寶林的腿彎,噗通一聲,丁寶林應聲跪地。   挨了兩巴掌的掌櫃,卻強顏歡笑,急忙對著易南平三人抱拳說道。:“三位爺,能否看在鄙人薄麵,放寶二爺一馬,這桌酒錢,算是小的賠個不是。”   “掌櫃的,道爺是講理的人,有事道爺擔著。”姬友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隨後遞出手中銀票說道:“拿著。”   易南平看著姬友的動作,心感無奈,唉!你現在拿著丁寶林的銀票,當著他的麵給酒家掌櫃,這掌櫃他敢接嗎?   果不其然,掌櫃推脫不收。   易南平起身在姬友手中抽來銀票,隨之放在碟下。   接著扶起酒壺,拿在手中搖了搖,倒了一杯新酒。遞給酒樓掌櫃,開口說道:“掌櫃的,今日我兄弟三人,借貴寶地飲酒,帶來了些許麻煩,兄弟我敬你一杯,以示歉意。”   易南平正欲喝下杯中之酒,酒樓內突然跑進來一人。   吆喝著說道:“快快,隔壁逍遙樓開盤口了。”   吃瓜群眾連忙問道;“開了什麼盤子,如此興奮,還要奔走相告?”   “穩賺不賠的買賣,賭注極大。”說話之人突然停了下來。   眾人聽他賣關子,心癢難耐,紛紛追問:“快說,是何盤口能穩賺不賠。”   那吆喝之人,看了看易南平三人,忙俯身咬耳小聲告知身旁問客。   一眨眼的功夫,酒樓內交頭接耳的看客們,一陣歡騰,紛紛支付酒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再看戲,奪門而去。   易南平看到這種陣仗,便吩咐姬友去探聽一下。   少傾,姬友回來,一臉怒氣,手拍桌麵,怒聲而道:“大哥,我等去挑了逍遙樓,他們欺人太甚。”   易南平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坐下說,不必動氣。逍遙樓有何事發生?”   “氣煞我也,那逍遙樓,竟開了盤口,賭我們三人,能否脫身,是否被打死。”   “賭場不都是賭大小嗎?”易南平疑惑的問道。   不料,身邊一個油頭粉麵,賊眉鼠眼之人突然笑道:“嘿嘿,兄臺,你有所不知,城中幾家賭坊,為拉攏賭客,時常會出些別樣的彩頭。像那鬥雞,鬥蛐蛐都已稀疏平常,沒有看頭。”   接著清了清嗓子:“前幾日,刑部上官員外郎之父,八十高壽,納了一小妾,這逍遙樓還開設一夜幾次,一次多久。你們做盤口不算稀奇。這種玩法,賭注極大,可一夜暴富。你看門外正在來人。”   “那他們不怕我們跑嗎?”易南平追問道。   “跑?你看到那個壯漢了嗎?”賊眉鼠眼之人手指門外。   隨手望去,一個頭戴鮮花的壯漢矗立在門外,正在盯著酒樓門口,隨即問道:“是那頭戴鮮花之人?”   “對,就是他,逍遙樓的暗哨,這門外可不止他一個。”   易南平盯著那壯漢,有些眼熟,突然想起,是他剛進上官家吃喜宴,坐小孩那桌的漢子。   心中略顯疑惑,也不知道這家夥,為何坐小孩那桌,惹人醒目。   看來這逍遙樓的水很深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