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逍遙樓拿我們做盤口,那我等就陪他玩耍玩耍。”易南平開口說道。 話音未落,姬友連忙說道:“大哥,不如我等殺將出去,脫身而走?” “哈哈!兩位賢弟附耳過來。”易南平哈哈一笑。 嬴蕩連忙起身,走向他倆,和姬友一同,身體前傾,探頭附耳。 隨即易南平壓低聲音說道:“莫要害怕,事已至此,料那城中衙役即將到來,收拾殘局。再者為兄身懷救災手諭,何方賊人敢阻撓官府救災?我等早已立於不敗之地。” 話音未落,姬友眼睛骨碌一轉,連忙開口:“大哥,那逍遙樓開賭我等安全脫身賠率極大,不如我們押上一押。” “可以,兩位賢弟將身上銀兩,掏出來吧。”易南平說道。 話畢,兩人連忙轉身翻開長凳上的包裹,拿出銀票,遞給易南平。 他接過銀票,在身上摸了摸,掏出牢中所贏碎銀,又抽出盤底的銀票,喊來掌櫃,一並遞交給他,開口說道:“勞煩掌櫃跑一趟,幫我三人下個注,就壓那安然無恙。” 話音剛落,丁寶林不由得一聲冷哼,聲音雖小,但也清晰可辨。 “怎地?你不相信?丁寶林,我跟你打個賭,若我兄弟三人,安全無恙離開此地,你便付我一百兩銀子。想你堂堂首富之子,這些許銀兩還是拿的出吧?”易南平開口擠兌。 丁寶林白眼一翻,開口說道:“看不起誰呢?你們若是安然無恙,小。。。。。。我就出一千兩,不!一萬兩,十萬兩,我就給爾等十萬兩白銀。” “好!空口無憑,立字據吧。”易南平雙眼微瞇。 少傾,店小二從櫃臺內,將筆墨紙硯遞到丁寶林麵前。 丁寶林提筆書寫字據,寫到一半,突然開口說道:“那若是你輸了呢?” 易南平雙目緊盯他,幽幽說道:“項上人頭!” 啪的一聲,姬友扇了丁寶林一巴掌:“還敢提賭注,看道爺不打死你。” “無妨。不過,十萬兩,少了。六十萬兩。”易南平說道。 “大哥為何隻要六十萬兩。”姬友有些不解的問道。 兩位兄弟附耳過來: “今城外有災民三十萬,五口之家,一年用度二十兩紋銀,六十萬兩,可使災民支撐半年,即便朝廷不出一分,亦可安然度過。正所謂手中有糧,心中不慌。先得了此錢,我等方可安心行事。” “再者朝廷出兵李氏朝鮮,正在與倭國作戰,國庫空虛,朝廷也未必有銀子賑災。” “大哥果有慈悲之心。”嬴蕩麵露尊敬。 “三弟說的對,大哥心懷眾生。”姬友連忙附和。 “你才是三弟。”嬴蕩低聲吼道。 “哎呀呀,道爺才是二哥。”姬友麵露不服。 “好了,莫吵了,正主來了。”易南平指了指酒樓門外說道。 人群晃動,殺氣透體,猶如成群的鬣狗,兇惡跋扈,偌大的街巷被堵得水泄不通,插翅難飛。 姬友看到門外情景,急忙問道:“大哥,風緊扯呼?” 易南平大笑一聲:“為何要跑?” 話畢,他提起新換的酒壺,快速的斟滿了二杯。 隨即他舉起酒壺,意氣風發的說道:“二弟,三弟,來!舉杯飲盡壺中酒,拔劍殺敵死不休。” 二人持杯,一人提壺,仰頭一笑,豪情盡飲杯中酒。 啪啪啪三聲脆響,酒器摔地。 嬴蕩搶先一步,提起長棍,急步跑到門口,雙手緊握棍端,胸懷激蕩。不見懼色,隻現勇猛。 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姬友拔出三尺長劍,步履輕盈,咫尺遊步,瞬息抵達門口。 易南平環顧四周,一腳踹在,麵露得意之色的丁寶林腹部,他一聲慘叫,倒地不起,無法動彈。 隨即從地上撿取一把長刀,空中揮舞兩下,向門口殺去。 狹窄的大門即是最好的關卡。 三人並肩而立。 兵刃盡出。 一寸長一寸強,硬劈硬進人難防。嬴蕩手中長棍優先傷人。 一寸短一寸巧,閃戰騰挪人難找。姬友三尺長劍巧傷惡敵。 一力降十會,身強力不虧。易南平手中長刀,大開大合,硬劈硬進。 正所謂舉手不留情,留情傷自身。 三人殺的那叫人仰馬翻,哭喊連天。 自此應天流傳了一段佳話。 車輪戰,輪番上。 三英鏖戰笑聲狂。 長棍橫,利劍鋒。 大開大合刀成瘋。 人力終有窮盡時。易南平三人,此刻早已脫力,麵對連綿不絕的惡徒,險象環生。 隨時都有受傷致死的可能。 嗖的一聲箭吟,一支箭簇滑過長空,射到門頭上,晃了一晃,掉落在地。 “住手!娘的個熊,想造反?”一聲斷喝沖入人群。 隨之而來的馬蹄聲和士兵腳步聲傳到眾人耳中。 民不與官爭,匪不與軍鬥。 雙方停下手來。 身穿黑衣勁服的惡徒們,慌忙閃開一條道來。 易南平定睛一看,一個身穿蟒紋布麵甲的武官,騎馬而來,身後跟著全副武裝的守城精兵。 少傾,武官勒馬止步。 易南平上前一步,麵帶微醺,作揖說道:“這位將軍,我等三人在此相聚,怎料這群惡徒。。。。。。” “指揮使將軍,小侄丁峰敬請康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恕小侄不能行禮。”一道聲音打斷了易南平的訴說。 易南平循聲望去,惡徒們自行分開,退避兩旁。後方四人抬著步輦快步穿行,晃晃悠悠的步輦上,坐的那人,正是在上官府被他踹襠的丁峰。 指揮使看向丁峰,驚訝的問道:“好大侄,這是鴇兒睡多了?怎麼還要人抬?” 臥槽,一見麵就調侃窯姐睡多了,這分明是熟人相見,噓寒問暖。我與丁峰那可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好巧不巧,碰到一起。 我原本以為衙役最早到來。沒想到,先來的竟是城中守衛。 這些人可是地方軍方大佬,不在文官體係內,萬一有個偏袒,可就麻煩了。 易南平心中略感棘手。 “指揮使,小侄是被這廝害的,可要為小侄做主啊,我那二弟也被這廝扣押在酒樓。小侄這是迫不得已前來救人。”丁峰先聲奪人的哭訴。 隨即從懷中掏出大疊銀票,開口說道:“這是證據。” 指揮使連忙打馬上前,接到手中。餘光瞄了眼銀票,捏了一捏,隨手揣入懷中。 隨即腹黑的開口說道:“果真證據確鑿。眾將士聽令,此三人意圖造反,給本將宰了。” 臥槽,公然受賄,顛倒黑白,這大明的軍隊都爛到這種程度了? 易南平打了個酒嗝,急忙喊道:“慢著!易某有公務在身。” “娘的個熊的,你個小小捕快,一身酒氣,能有個屁的公務。給老子殺。”指揮使不屑的罵道。 嘩嘩聲不斷響起,守城衛兵紛紛抽出腰間戰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