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歸,轉。”季寒十指成結,口中呢喃。 一秒,兩秒,三秒……直到日落也無事發生。 回到居處,季寒盯著橫梁發呆——古樸的陳設使人安心,一切都在放緩,但他還是感覺浮在空中。 不安。 第二天晚上,姬夷皋借口將季寒支開,踏出宮門的一剎那,又是一陣虛白包裹住他,他再次失去了身體的控製權。 一睜眼,他伏身在殿前,當耳鳴漸漸淡去,他才聽見夷皋的話語:“……自吾即位以來,趙盾把持朝政,權臣當道,生民不寧,吾心力不足,還望您能為吾分憂。” 在這個人麵前,姬夷皋一改往日的驕縱,而是以謙卑的姿態走下殿階,將那人扶起,雙目含淚。 季寒無法動彈,隻聽那人說:“仆,定鏟除奸佞,為君分憂。” 次日清晨,季寒來到趙盾門前。還未到上朝的時刻,趙盾卻已經穿戴整齊,準備上朝。當看見他端坐案前,困頓假寐時,一陣羞愧與慌亂從季寒的心底湧起,隨後,他的身體後退半步,在外庭向那人深深一拜:“在一人獨處之時都不忘端莊有禮,這是百姓的好官。若是刺殺此人,我便是不忠,但若不殺,就是對君主失信,此種境地,唯有一死。”在片刻死寂之後,那人猛地沖向院中的槐樹,在一陣鈍痛後,季寒再次失去意識。 他重新回到了趙穿的體內。 “我總算是知道了,這段歷史是……”季寒的眼中那淡淡的無奈開始彌漫開來:“晉靈公不君。” 刺殺失敗,姬夷皋的怒火全然發到了季寒身上,他與趙盾之間那種君臣間偽裝的和諧也開始出現明顯的裂痕。 接下來就是設宴賜酒,姬夷皋暗中部署卻依舊沒有除掉趙盾這個權臣。 “可如果事情始終按照原本的記載進行,書齊她把我關在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季寒揉著疼痛的太陽穴,看著即將落山的太陽停止思索。 此般畫麵被收束到書齊的圓鏡中。 “……” “…………” “你把他關到這裡乾什麼?”引持向故友問到。 “讓他了解一下他哥哥季尋的過去,他們兄弟倆……”書齊皺眉繼續:“他們兄弟倆明明合作的效率會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