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前任“江離”(1 / 1)

重修兩界 季容與 2003 字 2024-03-17

數千年前,晉國。   一位年幼的君王站在王座上,用彈弓對著來朝見的大臣彈射泥球。   “一個,兩個……中啦,哈哈哈……”。見那些老臣們手忙腳亂,躲閃不及,他才滿意地對宮人吩咐:“把昨晚犯事兒的廚子拖上來。”   恰逢此時,趙盾入朝,正看見朝堂上一位年邁的婦人正拖著一個巨大的竹筐走過朝堂,血跡猙獰地在地上擠成一條,一隻蒼白的手從框內耷拉出來。   “怎麼回事?”趙盾向身邊的同僚詢問原因。   “隻是熊掌並未烹熟罷了,君上便殺了那位廚子,還在朝堂之上分屍,遊屍……唉……”那位臣子一麵小聲回應,一麵擦去額角的汗珠。   “咳咳咳咳——”一陣猛烈的咳嗽,讓趙盾的臉色又白了幾分。正要上前勸諫,卻被一旁的士季製止:“午後,請您允許我先行勸諫,我勸若是無果,您再行勸說,否則,若是貴為兩朝輔臣的您的進諫君上都熟視無睹,就真的沒有人敢前去進諫了。”   午後已至。   士季穿戴整齊,入殿進門即拜,君主姬夷皋裝作無事,他知道這個臣子是來進諫的,但仍把玩著自己手上的東西。   而後,士季起身前行數步,及簷下再拜,小君主隻好往後縮塞幾分,看向別處,直到士季第三次前進而拜,夷皋見自己避無可避方才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玩物,端坐起來,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愧疚地對士季認錯:“今早的事,我知道錯了,會改的,一定會改的,你起來吧。”   士季這才起身對年僅十歲的君上說到:“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詩》中有雲:‘靡不有初,鮮克有終。’若是君主若是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且能加以改正,那君上的江山社稷必將千秋萬代……”士季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但夷皋看著那張滿是褶皺的臉,隻覺得枯燥困倦,卻還是要裝作虛心納諫的模樣,等待臣下說完。   “我是知道錯了,但下次還犯,叫你們都不怕我!我是皇帝,你們憑什麼都不怕我!”   季寒在聽見這位帝王心聲的那刻清醒過來。他打算低頭觀察自己的身份,但無法動彈,隻得繼續觀望。   而後季寒四周一百,恍惚間,他聽見了一位婦人的哭鬧——   一睜眼,在近乎相同的大殿上夷皋的母親穆嬴日夜抱著夷皋啼哭,說:“先君有什麼罪?他的合法繼承人有什麼罪?拋開嫡子不立,反而到外邊去找國君,你們準備怎麼安置這個孩子?”   朝臣們閉口不言,雙方就這樣耗著。   一連幾天,季寒被這位婦人吵得頭疼不已。   而後畫麵一轉,他重新看見了年幼的君主即位,這一次,季寒附在了夷皋的貼身侍從——趙穿身上。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日。   加重賦稅,大興土木,也依然為一點小事隨意殺人,姬夷皋依舊我行我素。趙盾多次入宮勸諫,一開始,姬夷皋還態度謙遜,裝作悔恨自責,常還不等趙盾開口就會自省,但久而久之,姬夷皋隻覺得這樣無窮無盡的做戲讓人惡心。   “要是,這個趙盾明天突然死了,就好了。”站在他身邊侍奉的趙穿一字不拉地聽見了君王的心聲,不由得軀體一震。   察覺到身邊侍從的走神,夷皋抬起頭盯著他質問:“你在想什麼?”   趙穿躬身答話:“不解。”   “不解憋著。”夷皋正心中煩悶,對著趙穿就是一頓輸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那個趙盾是什麼關係,你們每個人都覺得我德不配位,對我說三道四,指指點點,憑什麼!我遲早讓所有人都恐我,懼我!”   夷皋抄起桌上的鎮尺就向趙穿砸去。趙穿也不躲,姿態仍然謙卑,任由君上仍出的東西將自己砸得頭破血流。   “出去,滾!”夷皋一腳將他踹到,嗬斥他滾出自己的寢殿。趙穿匆匆起身,趨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