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開局總得先讓對麵點啥(1 / 1)

謾夏異聞錄 周小山2002 3080 字 2024-03-17

本報告數據源於帝國信息傳播中心()於公歷035年進行的秘密社會調查,調查對象為自稱或被認定為遭遇過異常事件的民眾,調查問題為“該事件中令你最感到害怕/詭異的瞬間”。調查人數為......(無權限查看)   其中“在各種場合遇到疑似鬼魂的生物”詞條出現頻率為17.15%......   “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完全陌生的地方”詞條出現頻率為0.20%......   “被突然出現在家中的蛇或者蜈蚣等毒物咬傷”詞條出現頻率為0.01%。   請注意,本報告具有IV級保密性,對應的調取權限為......查閱權限為......   故本報告得出結論,帝國成立至今的35年間絕大部分地區的都市傳說或鬼怪故事無對應實例,經實地考察後認定,現實中可能存在對照事實的案例有“不鹹山墜龍目擊事件”、“帝都非法器官移植事件”、“南林市人口失蹤案”“酆都鬼車目擊事件”......   警告:極少數事件已確認有非正常力量出現或參與。   警告:不允許VI級以下權限者以任何形式調查或了解“不鹹山墜龍目擊事件”與“酆都鬼車目擊事件”,以上事件已經造成嚴重的人員傷亡。嚴禁X級以下權限者前往上述報告中提及的(12x,4x,80x)(10x,2x,3x)(10x,2x,80x)等坐標。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做什麼?”   這不是網絡聊天室裡玩梗,而是餘昑吃力地睜開雙眼後所要麵臨的現實困難,伴隨著宿醉一般的眩暈感,他隻覺得頭昏腦漲,思緒難以集中:“我是餘昑,謾夏帝國北疆貴族威肅公餘之道的外孫。兩個多月前的全國統考我考了......好像是六百三十七分,本來剛夠重點大學的分數線。後來憑借自己身份上的特殊性通過半保送的形式進入了帝都學府的特殊專業,對外的名字是叫,歷史現象研究學?嗯,我記得我出了高鐵站,現在已經到了帝都,但我似乎是昏了過去?”。   他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近似於趴臥的狀態,下意識就想用手臂撐起身體觀察周圍的環境,多次嘗試卻均以失敗告終,他的手臂好像不再屬於他自己,完全失去了知覺:“我暈倒的原因......餓暈的?確實能感覺到胳膊沒什麼力氣,但我平時沒有低血糖等癥狀,下車的時候也就是有點餓,世界上哪裡有一瞬間就餓暈過去的事情?綁架?這個有可能,但我外公退休沒有十年也有八年了,現在就是個一沒錢二沒權的老頭,綁了我能勒索到什麼?這裡可是帝都,全世界安保級別最嚴格的城市了,誰家的好綁匪會選擇在這種地方綁票啊?。”   時間的流逝讓餘昑恢復了一點知覺,明顯的表現是他能較為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雙臂,眼睛也漸漸恢復了清晰視物的能力。他再次嘗試著想用手臂支撐起自己的上半身,但是一種失重感籠罩了他——手臂有一點力氣了,但身體好像還沒有恢復,特別是軀乾和腹部好像不屬於自己一樣,感受不到這些部位的發力。頭頂是一盞近乎刺眼的白熾燈,和水泥裸露在外的暗褐色的天花板形成強烈的反差。非常奇怪的是腰部的地方能感覺到一種潮濕的異樣感,似乎有液體的流動,而且身體感到的不僅是單純的無力,還有一種本能感受到的、身體精力快速流逝的失落感,令他覺得一陣陣不安。   “艸,該不會是——”   一個大膽的猜想出現在他的腦海裡,這個念頭可怕到光是想想便讓他感到一陣陣的不寒而栗:“不,不,不會的,這隻是都市傳說而已,怎麼可能呢。我剛到帝都,剛下火車,帝都的治安這麼好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呢。我不可能會這麼倒黴的,我可是剛考上帝都大學,萬裡挑一的天選之子。”   他努力想說服自己,產生的卻是難以遏製的恐懼,一想到那個最壞最壞的可能,他隻覺得全身的汗毛都在豎起,有冷汗從額頭上不住滴下。他一直對類似的傳說嗤之以鼻,覺得不過是一些缺乏知識的愚民編出來自己嚇自己的無意義行為,然而現在他真切感到了莫大的恐懼,一種前路不明、生死難料的恐懼。這樣的情況讓他想起一個小時候聽老一輩人講過的傳說:當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完全陌生的地方時千萬不能急著起身查看情況,這種時候多半是被器官販賣團夥割了腎去,匆忙起身會導致腰部的傷口瞬間擴大加快出血危及生命。   “傷口不知道有沒有縫合和消毒,這種非法組織多半不會有這種善心,按電影裡的套路來看,現在多半是隨便將我扔到哪個偏僻的地方自生自滅了。等待別人發現我?不現實,總歸要先想辦法自救。”餘昑努力回想著腦中的知識,他記得以前高中軍訓的時候學過用繃帶包紮止血的方法,那時候覺得好玩還上手練習過,雖然把自己的高中同學腦袋裹成了粽子但好歹算是有一點用處。但他現在全身無力,連支起上半身尚且不能,他嘗試著搖動腦袋看向身側,隻有一片死寂著的漆黑,唯一能確定的是自己正躺在一張廉價的簡易床上,身下有一層類似床單的棉絮填充物。   “冷靜,冷靜。天無絕人之路。”他深吸一口氣,決心自己謀出條生路來。隨著知覺一點點地恢復,他已經能夠通過手指的活動感受到自己的衣袖:“身上的衣服還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知道能不能撕成布條包紮,現在的狀況不允許我身體用力,最好是摸到什麼尖銳一點的工具。”他沒有試圖去觸摸腰部確認是否存在傷口,手上的細菌會大幅度增加感染的風險。他也沒有去多想犯罪團夥並未離開或者正在他附近監視著他之類的可能性,對一個麵臨困境一心求生的人來說沒有細想這些的必要,多猶豫一刻生存的機會便小上一分。   當餘昑終於掙紮著坐起,卻發現情況和他想象的有些不同,盡管處於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但逐漸恢復的觸覺讓他意識到了很多問題:床上有類似血液的液體殘留,但自己的衣服內側卻是乾燥的,哪怕對方是先將自己的衣服脫掉再穿回去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傷口裡滲出的血液必定會將衣服打濕。難道是自己疑神疑鬼猜錯了?自己真是被綁架了或者遇到了傳銷組織、人販子之類的?然而腰部傳來的缺失感並不作假,那持續的心慌在時刻提醒他事情並不像表麵上這般簡單。   無論如何,這樣一個發現使得包紮的優先級變得不太高了,弄清楚發生了什麼倒成了解決困境的關鍵。他試探著挪動雙腿想要下床,但身體的無力感依然持續著,使得他遲遲無法恢復行動能力,隻好接著觀察周圍的情況。這裡有點像廢棄的廠房或者倉庫,地上就是水泥地,沒有窗戶或是明顯的門。   就在此時,某個位置忽然傳來一陣持續的、有些淩亂的腳步聲,同時聲音傳來的方位上有手電筒的光芒亮起。   “警察!不許動!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