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尊貴的神秘人(1 / 1)

薇斯對我說話,我看著這無邪的大眼睛,她到底要告訴我什麼呢?但是他看了看周圍又止住了。   身邊的巖漿柱子越來越多了,我們被困住了。四個人臉上都露出了絕望的神色,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這裡。   庫庫提亞從我手上奪過鰭劍,用他為數不多的魔力不斷地敲擊著巖漿,被他敲擊過的地方迅速結成石塊,又沖刷上柱子的頂端。“媽的!”他大叫道,然後把劍丟在一邊。   我們肯定是出不去了,如果是我一個人在這裡等死,我也會像庫庫提亞一樣抓狂。也挺奇怪的,好像四個人一起死心裡就平衡了。薇斯,抓起我們的手連成一個圈,說道:“我們來唱聖歌吧!”   “母親摸著我的頭,   唱吧,跳吧!麵包,鞋子都會有的。   母親拭去我的汗,   唱吧,跳吧!房子,綠葉都會有的。   母親溫柔哄我睡,   唱吧,跳吧!公義,勝利都會有的。   節選自《神息論2-3-17士兵與圍攻》”   其實,我是不信教的,而且在這種時候祈禱有什麼用呢?但是,我還是在她的帶領下唱了起來。我感覺受到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那是想起我小的時候,每次我睡不著,我母親都會坐在床邊,一邊撫摸我的肚子,一邊唱著歌,唱著唱著就睡著了。   那個人踏著巖漿往我們這邊走來。啊,母親,我很快就要來見你了。   “嗖”,一柄長槍從巖漿中飛出,直接紮穿了那個巖漿男人的腦袋。   我們看到有兩隻手扒開了巖漿柱子,那是一個魁梧的男人,披著紋有紫色金邊的鬥篷。他一定是個不凡的人,按照共和國規定,共和國境內隻有師匠,聖人還有議員才能穿這種鬥篷,總之,非登峰造極者不可穿。   這人的手沒有受到任何一點傷害,他深吸一口氣,渾身一抖,方圓五六百米的巖漿全部被他冷卻成了巖漿巖。這令人咂舌的魔力量驚得在場的幾個人都說不出話來。   遠處的裸體男人從頭上拔出長槍,傷口處不停往外冒著沸騰的巖漿。他大叫一身,身上白嫩的皮膚瞬間被燒成紅色,不成人形的他大手一揮,附近的溫度又重新灼熱了起來,巖漿和地火也從無盡的地下再次噴湧出來,那些已經被冷卻的巖漿巖重新瞬間炸裂。   正當我們準備四散而逃來躲避飛濺的石頭時,頭頂上被一層水膜覆蓋,是鬥篷男的神通。我們放下心來,至少他不是我們的敵人,說不定還可能是我們的朋友,我抱著僥幸心理揣測道。   “你把我騙的好慘吶!我明明和你是一樣的,都願意為了他獻出生命,為什麼!!!你要拋棄我?”遠處那個被憤怒燒得不成人形的火男朝他嘶吼著,附近的溫度也隨著他的情緒變得越來越高,我們的褲子都燎起來了。   “墜殮獄!在我麵前顯現吧,地國!”   隨著他一身令下,無數紅皮膚藍皮膚的生物從巖漿裡爬出來,又大又小,有些完整,有些則隻有一個頭。他們不停嘶吼著,像笑也像哭。這些生物不斷地爬向鬥篷男。   “墜殮京-思願乍迷火海雷擊!”隻一瞬間,周圍的溫度都被吸進那個火男體內,他可能在預謀著一場大爆炸。   我下意識的往後麵看去,鬥篷男不見了。正當我四處尋找他的身影的時候,周圍的一切都平靜了下來。   沒有人看清他是這麼做到的,鬥篷男站在火男的身邊,燃燒著的頭顱不知什麼時候掉到了地上。   鬥篷男把手伸進了火男那寬敞的心洞裡,慢慢地從裡麵拉出一把大刀,神奇的是,一旁地上火男的頭顱不停地往外流著眼淚。“騙子,騙子,你根本沒有把我當成夥伴,嗚嗚嗚。”看起來可憐極了。鬥篷男不說話,慢慢地拔出武器,似乎不想讓他消失的太快。   這把大刀的刀身非常厚實,刀刃往外麵不斷冒著火,刀身除了開刃的地方,其他地方都纏著生銹的鐵鏈。被他拿在手裡的那一刻,一股窒息的感覺湧上了所有人的心頭。   他摘下了那朵“千裡紅”附近的巨大水晶花。然後,幽暗的眼睛望向我們,我感覺靈魂被拉進了深不見底的深淵。他鼻子聳動,似乎聞到了什麼久違的東西,皺了皺眉往我這邊走來。   “哼,有點意思,這四個人裡隻有你是乾凈的。”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在說誰?   他走近了我才看清楚,那是一張和地上正在溶解的屍體一樣的臉!我們看到了他殺人,他不會想滅口吧。要是真動起手來,我們這四個廢人恐怕沒什麼抵抗能力。   這個男人我耳邊說道:“最近你身邊發生的事情可能都不是巧合,要是你還有命活到明天早上的話,去城外安納海姆診所找我。”   當我回頭時,他已經不見了。我嘗試詢問他們是否看見這個男人和我說話了,他們都說沒有看見,這個男人徑直走了出去。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癔病犯了,但是手心裡全是水,汗毛也全豎起來了,身體不會騙人,恐怕確有其事。   我還想繼續詢問,庫庫提亞他們已經在搜刮猴子屍體了。這些神奇動物的身體到處都是寶貝,它們的尾巴可以製成武器,毒液則可以賣給化學品公司或者做成毒藥,特別是這群家夥的皮毛似乎對炎熱有著極高的抗性,應該能在市場上賣出好價錢。   一隻猴子的平均價值可能能達到3000賽林,稍加炒作或許可以賣出更意想不到的價格。他們三個是窮鬼堆裡爬出來的,所以對這些有價值的東西有著狂熱的追求。   而我,條件比他們好一些,對於這些死掉的小生物,我有些可憐,但更多的是對它們肉味道的好奇。   “薇斯,你之前想對我說啥?”我對薇斯說道。   她臉一下子紅的像剛跑完一千米一樣。說道:“我說…你又臭又醜,趴著像壁虎,坐著像哈巴狗,總之沒有一個地方像人的!”一蹬腳往出口走去了。   “罵我乾啥?”   這些大大小小的猴子被我們宰了十一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大多數被地火巖漿吞噬了,隻剩下五隻小猴子了。精壯的猴子已經帶領猴群重新占領了這顆大樹,他就是新一代的猴王。樹下那個奇怪的屍體消失了,猴群更加肆無忌憚地在天上天下遊蕩著。   當我們想拿走猴王的屍體的時候,有幾隻猴子將我們圍了起來,魔力所剩無幾的我們不想和他們再起沖突。更重要的是,這次進來事情一波三折,內心早就疲憊不堪了。   “千裡紅”已經拿到了,我們該撤退了。   庫庫提亞兩隻肩上扛著兩隻猴子,我和老李克特用手拉著他們的尾巴,這群珍獸說實話實在太像人了。雖然都是用鈍器殺死的,身上沒什麼可怖的傷口,但是看他們眼睛耳朵往外麵滲著血還是太瘮人了。   猴子們看我們走了好像得了莫大的勝利,繼續手舞足蹈起來。隻是,我們都可以預見到,不就的將來,這群共和國境內少有的瓊斯毒惡猴會迎來生命的終點。   那個裸著的男人死了,溫度瞬間低了很多。呼吸順暢了,我們的腳步快了起來,返程比來的時候快了十分鐘。洞口也不再著火,從此這個地方隻剩下炎魔的傳說了。   我們大口的吸著外麵寒冷陰濕的空氣,即使裡麵都是硫,煤和機油的臭味。因為隻有這麼吸,我們才能知道自己真真切切地活著。   “遠處起大霧了。”高大的庫庫提亞看著遠處說道。   我們幾個珀斯人心裡都打了個激靈,大雨加上大霧,無疑就是災難的預兆。   難道十幾年前海庭市的那場霧現在又要籠罩在了珀斯人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