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許叫我狗子(1 / 1)

方寸迷途 血玥玨 3965 字 2024-03-17

小樹林中沒有任何收獲,那就走出去吧。   拐杖呢?自從光榮後,還沒有來得及再尋覓一根自己就被被扔了過來,可是,這樣就沒有武器防身了,可可是,也可能容易被誤會,發生本可避免的不愉快的事端。   “還是再打造一個吧,以保險起見,實在不成就見機行事丟棄即可”。   均寒又費力尋了一個枯枝,鼓弄了一陣,就它了。“塔拉板”就算了,太麻煩了。   最重要的“披掛”得到了補給,更綠了。   天選之葉全部下肚,均寒把所有的一切都押在了前方。頗有背水一戰、破釜沉舟的氣勢。為自己祈福吧。   村落在哪裡?均寒感覺走了很久,因為肚子又餓了,腳底板生疼。   此時已然出了樹林,不能稱之為小樹林了,已然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之前是不是在捉弄自己,小樹林能走半天?幻覺?迷陣?均寒消極的想著,心氣泄盡。   要不是越往外越能看到路的痕跡,都想著要換個方向重新來過,隻是那樣的話,容易徹底迷失,更沒有了激情與心氣兒。   隨著視野開闊起來,似乎有了鄉間的感覺,開始還紮腳的嶙峋坑窪,現在有了崎嶇的平坦。   再遠處傳來的景象是一片寧靜,沒有都市的喧鬧,隻有鳥兒的歌聲和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其實樹林裡更有意境,隻是心態的起伏變化,此時此刻更有感觸吧。   仔細眺望,似乎可以看到升騰的煙霧,這個發現令均寒激動起來,平復了下心緒,腳也不疼了,身上也有了力氣,以五邁的速度加快前行。   近鄉心怯?近村吧,不由自主的減慢了腳步。   炊煙裊裊的跡象更明顯了,均寒心跳加快了許多,遠處,隱隱綽綽有個人的身影,感覺到自己仿佛耗盡了所有力氣,再也走不動了。可不能功虧一簣吧?   一屁股坐在了路邊,喘著息,恢復著體力。   良久,均寒睜開了眼睛,重裝待陣,起身繼續緩緩地向前挪去。心平靜了下來,自然再度掌控了自己。   是個男孩童,沒有想象中在村落外圍玩耍,貌似在發呆,不知看著些什麼。看年紀五六歲的樣子。   “小朋友,你好”,均寒醞釀了一下開口道,怎麼感覺說得不倫不類?   那個男孩似乎有些遲疑,胖胖的臉,瘦小的身板兒,表情不怎麼豐富。“不會沒聽懂吧?”,均寒正琢磨著。   “我叫阿震”,小男孩回應了一句,“還有,不許叫我狗子”。   “啊?啥意思?”,均寒蒙圈了,聽得明白,就是沒理解咋回事。   “村裡人都管我叫狗子,我不喜歡”   原來如此,這個小男孩咋這麼“可愛”呢?均寒不由又撓了撓頭,習慣性的看了看抓下的毛發,依然沒有了,開心。   “你說的對,不喜歡就應該不接受”,均寒迎合了一句。   “哥哥真好”,小男孩露出開心的笑容。   哎,真是好哄,均寒的臉頰有些發熱了。   “內個,阿震啊,哥哥迷路了回不了家了,能去把你家大人叫出來嗎?”   “哦,哥哥是餓了吧?以前也來過外鄉人,都是來要飯的”,小男孩隨口說道,“哥哥叫什麼名字啊?”。   “要飯的?”,均寒臉有點掛不住了,撇了撇嘴,算了,不和小孩一般見識。“啊那個,哥哥叫均寒”   小男孩圍著均寒轉了一圈,眼睛盯著腰間的“披掛”頗有些新奇,正要說些什麼。   “我想見你家裡的大人”,均寒嚇得趕緊轉移話題,尷尬死了。   “我帶你去家裡找阿爹”,小男孩思想簡單,很快忘記了那個綠油油的好玩事物。   飛快地跑在了前邊,不時的回頭向均寒招著手。   “同樣是光腳,我咋跟不上呢?”,均寒心裡極度的不平衡,深一腳淺一腳的跟著,還是有未愈合的傷口。   “阿爹,阿爹,有個外鄉哥哥要飯吃”,小男孩不一會兒就帶著均寒來到了一個比較破舊的草屋前,外邊圍了一個柵欄小院。至少比我的大別墅好啊。   聽到這,均寒臉徹底黑了,不純黑,是黑紅的。哪怕加個逗號也好點啊...好像也沒啥效果,原話斷掉了一切的可能。   “哎,這個阿震,真是夠二的,難怪叫狗子”。   “咳~”,隨著一聲咳嗽,從草屋出來了一個老漢,可能是顯老,要不孩子不會還這麼小。   “狗子,別亂說話”,老漢又轉向均寒道:“這位壯士可是遇難了?不嫌棄的話,進屋歇息下,老漢我身有重疾,不能出去打獵養活一家老小,全靠狗子他娘做些雜活,咳咳”。此時,阿震又跑一邊角落裡不語了,應該是不高興了。   “要不是迷路無法找到回家的路,也不敢打擾老伯”,均寒禮貌的回應著。   “不礙事,不礙事”,老漢說道,“狗子,去找點吃的來”。   “是阿震”,撅著嘴,不情不願的走了出去。   “這孩子”,老漢嘆惜道。   “麻煩老伯了,阿震很乖巧的,很聰明,以後鐵定會有出息”。   “啥都不指望,隻要能學有點手藝,大了後能養活自己,再討個老婆,就夠了”,老漢感慨著。   好吧,比我想得遠,均寒默默吐著槽。   “飯來了,大哥哥”,狗子,是阿震,回來了。   “這,飯,是草嗎?”,均寒一下子泄了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有的吃就行,知足了,不挑。先是樹葉,然後是草,真不知自己屬什麼的了。   應該是煮過的,沒有之前的“茹毛飲血”,更何況,起碼還有水喝,管夠的。   吃飽喝足。   “不敢打擾老伯,晚上就在院裡過一夜好了”,均寒感覺吃掉人家不少飯,雖然是草。   “沒事的,你就跟狗子擠擠湊合睡吧”,老漢很是熱情。   隨著一個婦人進屋,應該是大嬸了。挎著一個小包袱和一個籃子,臉上倒不太顯歲月的滄桑,手略粗糙,乾活留下的痕跡。   “大嬸,今天多有打擾”,均寒趕忙起身行禮。   隨後老漢把前因後果講給了大嬸聽。   大嬸臉色不是太好,但也算客氣,施禮後就去歇息了。   難道自己吃得太多被發現了?均寒心裡嘀咕著。   過了一會,老伯一家開始吃飯了,也是草,叫均寒來一起吃晚飯,趕緊推脫說自己吃飽了,感謝了一番。   晚上,老伯給拿來了一個褂子、外褲,實在沒有多的了,但均寒很知足、很滿意了,“披掛”終於可以遺棄了。   跟著阿震來到草屋一個角落,似有一個隔斷,躺下才能稱之為隔斷,很矮。   阿震情緒低落,不怎麼說話了。均寒也疲憊不堪,也不想說什麼,那就明天再說吧。“項少龍都有巧克力,我是什麼都沒有,無以為報,那便以身相許?”,腦子有毒,得治。(參尋秦記影視)   躺了片刻,似乎放下了一切,短暫的沒有了壓力,疲倦感重重襲來,終於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