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去了小灶房,那裡有各種食材蔬菜。 尤其是米很多,也不知道會不會是之前儲備著用來換新品種草藥的? “均師弟,你沒有修煉本門武功?”,羊無雙仔細看過。 “均寒拜入師門不過數日,學習藥理,還不知本門竟有武功”,均寒撓了撓頭,“是在師尊畫像前拜禮,師尊他老人家是誰啊?”。 羊無雙聽到這也是無語,許師兄是真不靠譜。 暫時忽略了均寒的問話,“那你修煉的是什麼功法?” “是小的自創...自小跟一個偶遇的老大爺學的一招兩式”,本門神功,實在吹噓不起來。 “演練來看看”。 “是”,說罷,均寒把接天通地八荒六合比劃了一遍,隨後又簡單說了要領,並把自己的功境感受簡單提了一下。眼前的大師姐不僅僅是大腿,還是厲害的明師。 羊無雙皺了皺眉,閉目思索了一番。 “你這功法,是兩個殘篇,強行融合而成,單純練練也還行,能否大成不敢妄言,但小有所成還是很容易的”,羊無雙略微組織了下話語,說道:“但你心境或者說意境,與內氣脫節,處於遙遙領先的狀態,長此下去會容易化為妄境,按理說,這兩式殘篇是修不出如此功境的”。 見到均寒麵露擔憂,緊接著說道:“也或許是機緣巧合造成的,許師兄說你練功入了偏差,但現在看來並無大礙,你的心境與內氣緊密相聯,似乎有什麼力量在乾預著、消融著偏差與隱患,這個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有點像仙門的手段”。 仔細回想,均寒發現自己近日來跌宕起伏,有可能是在低穀或危險的狀態下被許師兄察覺了。再有就是自己對靈氣的感悟了,這個必然是仙門修煉的基礎,並沒有貿然講出來。 “無礙就好,大師姐,那本門武功?”,無名訣修煉不出個所以然來,總得有個能讓自己就強大起來的功法,不求打遍天下無敵手,隻要先能略微自保,貌似現在狗子都比自己強,一拳揮出,自己是萬萬不敢以身試拳。 “自會傳授與你”,羊無雙當然不會隨身攜帶什麼武功秘笈,“小芳,你先教均寒那套伏虎拳,然後講解運功行氣方法,這個比較適合他”。 小芳眼睛亮了,興奮的看著均寒,“乖徒兒,什麼時候開始?” 均寒被看得心裡發毛,警惕的說道:“等吃飽了再說”。 “小芳,他是...是你小師叔,不可胡鬧”,羊無雙有點後悔了,小芳玩心甚重,一個女孩子家家也不知怎麼就練成了一身剛猛的拳法與內功。 小芳有點垂頭喪氣,輩分是個不快樂的事情。 “均寒,本門內功心法晚些傳授與你,你先跟小芳學”。 大師姐不親自教,這是嫌棄自己的節奏?是不是自己資質太差了,均寒也有些垂頭喪氣。 兩個垂頭喪氣互相看了一眼,心有靈犀一點通,撇了撇嘴不服氣的轉開頭。 其實羊無雙看出均寒修煉時日太短,更關鍵的是,他已成年,過了最佳時機,先跟小芳把筋骨練開,這是基礎。 而他內氣又似是而非的小有所成,倒也可以直接修煉運功行氣的武技,待習得本門內功心法後再看,應該還有機會,能被許師兄看重,就不會差了。 小灶房傳來陣陣香氣,均寒的肚子聞香起舞,歡呼不已。 小芳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下子好尷尬。“飽妞不知餓漢饑也”。 院外一陣腳步臨近,一直沒注意的史力民出現在院門口,“張大人在黃家大院內備下酒宴,敬請羊長老前往...”。 “不必了,我就在這裡用飯”,羊無雙淡淡的說道。 “這個,是,謹遵羊長老之命”。 也不早點來,均寒吐槽著。 不一會,嬸子就端上來幾盤豐盛飯菜,然後就要告辭離開。 “嬸子別走了,留下一起吃吧”,均寒看到嬸子辛苦半天,極力挽留。 “使不得,小壯士和大人快趁熱吃,鄉下比不了大地方,望大人多見諒,多...”,嬸子有些緊張。 “無妨的,吃飯我不講究什麼,很好的了”,羊無雙說道:“黃家大嫂不必拘謹,就聽均寒的,坐下一起吧”。 “均師弟,要是招待不好,唯你是問”,這就把重點轉到了均寒身上,或許能減少黃家大嫂的壓力。 “謹遵大師姐之命”,嬸子?大嫂?均寒覺得著這輩分,有些苦惱。為啥許師兄和大師姐都不覺得別扭? “這...”,嬸子也沒太堅持,羊無雙發話,算是官令了,但還是惶恐不安。 均寒見狀,就勢把嬸子拉入凳子上,再把小芳拉到..., “哎呦”,被打了,在小芳的怒目下均寒自知理虧,忘了這裡是復古的社會環境。可嬸子就沒打我。 委屈無辜的揉著手臂,暴力女一枚。 羊無雙不由得想起了書信裡描述這個小師弟來歷神秘之語,感覺這個均寒在禮數上基本都很周到,但個別的地方又與這裡格格不入,甚是奇怪。家鄉風俗習慣有異? 四人落座,飯菜色香味俱全,很是不錯,嬸子小心翼翼地吃的很少,還是放不開,頭一次與大人物同桌。 但看均寒則是撒開了吃,無所顧忌,被小芳狠狠的在心裡鄙視著:“粗魯,鄉下人,沒禮教...餓死鬼投胎”。 這說的倒真沒錯,是很餓。 均寒就琢磨了,啥時侯自己就能夠不食人間煙火呢?既省錢又省事。美味神馬的,以前自己還真不在乎,有則享受,無則不求。 曾被一同事諷刺過:“不愛吃不愛喝,不愛玩不愛樂,那你丫還活著乾嗎?” 我的世界,你懂個毛線。 看到小芳的表情,這句話也可以送給她。 突然被狠狠的瞪了一眼,均寒就納了悶了,女人都這麼敏感的麼? 很快,均寒就吃不下了,俗話說:“穿衣三分寒,吃飯七成飽”。可自己已然爆表十二分了,嗯,衣服還是一件單衣。 羊無雙吃得比較少,至於小芳?貌似飯量也不小哎。 “嬸子要是不介意,把剩的飯菜打包...裝起來帶回去吧”,均寒是以前的習慣,嬸子則是節省,想習慣都沒有習慣的機會。 先用一個小盆把飯菜一股腦裝好,放入找來的一個籃子裡,均寒在底下偷偷塞了一小袋米。許師兄的家底真厚,算是替你行功德了。功德有用嗎?師兄的身體... 嬸子感謝萬分,拜別羊無雙等人,先回到一戶人家拿了自己的包袱籃子,告假回家了。把均寒的消息及時告知黃老伯和狗子是主要因素。 * 張新奇設宴被拒,很是不安,覺得羊無雙是認為自己怠工了,草草吃完,又繼續審案,黃八家裡的家丁家仆,包括親信都傳喚一遍,認真的整理著供詞。對於黃老漢一家的冤屈,張新奇有些猶豫,因為自己也涉其當中,關鍵是背後那權貴之人,萬萬得罪不起。得想個法子,把重點轉移,隻突出黃八和黃老漢一家的沖突與恩怨,把其餘淡化。關鍵是讓羊無雙滿意並且接受,更更重要的是,黃八必須死,有些事就能死無對證。 * “乖徒...小師叔”,小芳叫得咬牙切齒,“吃飽了吧?” “小芳師侄,小芳菇涼,剛吃飽就劇烈運動會生病的,大師姐沒教導過你嗎?” “說的有道理,容後再練”,羊無雙很是認同,不過確實沒教過。 夕陽漸漸黯淡,晚霞漫天。 當羊無雙看到那追繳上來的半個“大蘑菇”,氣得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憤怒的火花。不過心裡也明白,這是許師兄做的局。 再看向那一摞厚厚的案宗,眼中寒光隱現,“張大人,那半個長壽仙果備個案,先交與醫殿史醫師保管,屆時我會帶走給殿主交差”,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黃八本身的罪行,按國律依法判決,我不是官,不會乾涉,但最後判詞我會關注”。 張新奇鬆了一口氣,隻要結果,不看案宗就好辦,“羊大人,黃八罪行確鑿,各證人證詞真實,按律當斬,下官已經差人加急上報州刺史”,就地正法的行徑張新奇可不敢擅作主張。 並恰當的遞上了一份“判詞”文書: “本府審理得:村首黃八欺上瞞下,私吞國醫神殿..., 並有迫害黃某一家..., 欺壓百姓,橫行鄉裡,草菅人命..., 依據《國朝律例》之規定:..., 明日午時,斬。 案定,依律施行。” 羊無雙看後,點了點頭:“可”。 張新奇這下踏實了許多,隻要明日午時一過,自己就無憂了。 均寒旁觀,總覺得沒這麼簡單,但又不清楚實際的情況,說不出哪裡不妥,結果能接受,就行。 消息像一陣風一樣迅速傳遍了整個村莊,這下,整個村子都嘩然了,每個人都在議論紛紛。 那些曾受到惡霸欺壓的村戶,他們的臉上露出了解脫和快慰的表情,仿佛長期壓在心頭的巨石終於被移開。有的則感到害怕和不安,他們對於死亡還沒有足夠的理解,隻是本能地感到恐懼。 還有,在村民心裡,“霸黃”的餘威不散。 而此時的黃八,被關在一個小黑屋裡,嘴被打爛無法說話,怨恨與恐懼透過兇狠的眼神,吞噬著前方的黑暗。 還是那個小黑屋,被“重兵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