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團結是力量功到自然成 　　西山島之大難以想象，西山島之富饒讓人留戀往返。火龍果說：“這裡真的太美了，這麼大，這麼多的物資，為何還想離開？”閆瑩聽到火龍果的贊美立即反駁：“陸地那麼大，你不是也離開了嗎？”餘光插話：“其實都愛自己出生成長的地方，對於遠方充滿了想象和向往，或許走一圈最後還是想回到最初的地方。”火龍果也說：“我贊同餘光叔叔的話，年輕，就要有誌向，就要去嘗試和闖蕩，實現夢想。” 　　閆瑩說：“你的夢想是什麼？”火龍果仰頭望著如雲如盤的大樹說：“現在的夢想就是建造巨輪大艦。船造好了就回到陸地，解救萬民於水火，建立沒有困苦的樂土，以後的滇海哪裡都安居樂業，幸福安享。”閆瑩沒有說話，心裡很是向往火龍果夢想裡的生活。 　　滿眼的柚木、橡木、檀木和楠木，這些都是造船的好材料，紫檀或者綠心檀做龍骨和桅桿，橡木或者柚木做板材，這些木材硬度大，韌性好，防蟲耐腐蝕。不過任何單獨的一種就可以，但鬆樹、黃楊木、雲杉到處都是，並且山穀中巨大的樹木獨樹成舟，數十丈高，幾個人手拉手都合圍不了，眾人聽火龍果對於造船頭頭道來，聽得大家，嘖嘖稱嘆。 　　餘光問火龍果：“這建材找到了，但是怎麼運下山，非人力所能為，之前我們也想用這些木料，但是距離海岸線這麼遠，無計可施，並且對於這麼大的船也沒有信心，不知所為。” 　　黿玉和和才兩人攀爬跳遠的弄了來一些水果，什麼榴蓮、菠蘿蜜和香蕉之類，對於火龍果來說都是除了香蕉另外的都是第一次見，解饞由充饑，味道很不錯。 　　餘光看火龍果吃的津津有味，愛不釋手的樣子，就說你喜歡吃，以後天天讓他們取了來，這漫山遍野都是。 　　火龍果彎腰用清泉洗洗手，鞠一可解渴，說：“陸地上都沒有，等我回去把這些帶了去，珍奇美味，吃的肚子都脹了。”餘偉說：“陸地距離這裡遙不可及，氣候會不會適應，這些奇異果實，是上天饋贈西山島的。” 　　閆瑩說：“有了大船，我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天邊也可以去。”眾人說說笑笑下山。 　　帶了海邊居住地，餘光說：“大家先回家歇息，此事關係重大，我給族長匯報，聚眾人之力才能成大事。”他轉頭對火龍果說：“你就不要休息了，看你壯的比鯨魚都強壯，我們一同找族長。” 　　兩人轉過一塊突兀巨石，麵前到了一片石塊切成圓形廣場，方四百九十步，圓三百九十步，內圓外方，方中有圓，圓中有方。這是聚會和祭祀之地，正中間樹立日晷月漏，向山靠宅是九階巨石方鼎祭壇。巨石正麵正對祭壇麵上書三個大字“天壇”，字大如鬥，字紅如血。 　　明堂暗屋，天方地圓，廣場四周豎立九根立柱，取意於九九無盡天數，按照天地日月，金木水火土，由左至右以此排列，後麵的房子也對應前麵立柱。圍圓處方。從高處俯視，正式陰陽八卦設置。 　　石鼎正對山脊，房屋依山層疊。石鼎正對大海，通視少物。左右兩邊高低、大小，圓形整齊。 　　火龍果病好以後，和閆瑩一起劃著小船沿海岸線圍島轉了一圈，了解山川地形，溝壑分布。 　　西山島背麵也有人居住，東西兩邊坡陡，崖峭，臨水，沒有人居住，山頂天池之濱密林之中隻有祭祀的時候才有人，哪裡也有一個廣場，並且建蓋了少許的容身之所，平時少有人在。 　　居住於石世鼎之後，又高於石鼎的族長，餘興的叔父餘天賜，身高七尺二寸，七十歲的老人，精神矍鑠，鶴發童顏，眼睛裡閃爍智慧的光芒。 　　火龍果被救當天，餘興一大早在海邊發現奄奄一息的火龍果，匯報給族長，族長召集人把火龍果抬到餘興家裡。族長說：“這孩子非常之相，龍形虎貌，天意難為，滇海之幸。” 　　餘光把火龍果的想法和去上中考察建材的事情告訴了族長，老族長慈眉善目的捋著白胡子，一臉肅穆的上下大量火龍果，邊看邊不住的點頭說：“後生可畏，後生可畏阿！他非長久島上，這是上天送給西山島的福音，全島之力，全族之人，有你，還有餘興，你們發號施令，我來指揮，聽從火龍果的安排，一定能把大船造出來，我相信這少年。” 　　火龍果向族長施禮，說：“分三步走，一是餘興叔叔負責建造碼頭；二是餘光叔叔負責上山看法樹木；我三天之內畫出龍船圖紙和碼頭布局，按圖索驥。等木料砍伐以後，建造碼頭的人抽出來把木料運下山。我們邊乾邊商討，大家一起乾，把西山島所有人都培養出能工巧匠。” 　　挑選的骨乾領袖期間又碰了幾次頭，開了幾次會，火龍果說：“這是一次巨大工程，不能急於求成，也不能一蹴而就，按照兩到三年的時間，大船定成。”閆瑩聽說這麼長時間能和火龍果相處，心裡喜不自禁。 　　眾人聽了火龍果計劃各個眉開眼笑，信心百倍。族長心裡豎起大拇指，嘴上說：“年輕有為，心存大誌，等龍船建造好，這些年輕的後生都跟隨火龍果乾一番大事業。我老了，這天下都是你們年輕人的。用得著我老朽的，你們吱一聲，我做個跑腿的。”說完他哈哈大笑。 　　說乾就乾，餘光和餘興兩人一天就把人召集起來，在祭祀廣場上，族長主持了簡單的祭天祀地，供奉海神儀式，聽從火龍果的建議，祭祀犧牲，豬羊鷗雀，魚參龜蛇分由老弱不能自者想用。 　　族長發表了一場振奮人心的講話，發動全族之力建造龍船，所有人躍躍欲試，摩拳擦掌，都想坐上自己親手建造的船遨遊滇海，再不怕驚濤核浪。都想看看能做數百上千人的大船需要什麼樣的碼頭，這些也要自己親手建造，眾人齊聲高呼：“建造大船，聽從族長調遣，聽從指揮。” 　　西山島男女老少一共兩千三百五十二人，挑選出五百人上山砍伐樹木。一千五百人搬運石材建造碼頭。其餘供給飯食各種雜義。餘光把人分門別類匯成名冊，猶如行伍，編成組隊，選取了領導者。至於領導先是選拔，再是自薦和推薦，能者上，以後有組織，有分工，人一旦有了夢想，定下目標，被組織起來，啟動內在動力，戰天鬥地，戰無不勝。 　　數十人老弱病殘行動不便，實在沒有辦法參與，那些鰥寡孤獨者聽說建造巨大的龍船不讓自己參與，就找族長門請願，非要做出貢獻才卻心願。餘光挑選一些人做些力所能及之事，編入後勤保障，燒水洗菜之類，他們才高高興興的接受任務，量力而行了。 　　岸邊碼頭已開工，推車、挑擔，肩抗手搬，往來穿梭，忙而不亂。把遠近的石塊都搬運到目標區域供給專門壘砌的人。山上被選定的樹木也開始砍伐。每天從早到晚，男女婦幼，穿梭往裡，上山山下，叮叮當當，人生鼎沸，好不熱鬧。閆瑩和帶領著孩童編了歌調上山山下的唱：“滇海波濤兮，西山大船造。天賜神巧匠兮，來我西山。自此暢通無阻，雲遊四海。”歌聲或激昂澎湃，或清風婉轉，最先閆瑩領著孩童永昌，工地做活的男女合起來，現在大家都不自居的變唱邊做工，使不完的力氣。昂揚激蕩，如同行動的號子，光明的方向，每個人都被感染激勵。自此數百千人，緦服同爨，其樂融融。 　　在火龍果安排下，餘光成立了大船建造指揮部，族長坐鎮指揮，餘光任大良造，餘興任將作大匠，火龍果人大匠，其實核心指揮是火龍果。 　　團結的力量是巨大的，群眾的力量就是奇跡。最難是把巨大的木料運到水邊，碼頭旁。等把建材運下來，大部分人都可以參與造船了。 　　火龍果忙碌於修改設計圖紙，棕櫚芭蕉葉和樹皮的紙張有限，鯨皮很是奇缺，火龍果就在沙灘上反復描畫，沙盤中修改。閆瑩閑暇時間過來靜看火龍果忙碌的身影，他不想打擾他，他心中有乾坤，定天下，這細膩的沙灘即使到了晚上也銀光閃閃，那種會發光的小精靈就隱藏在沙土裡，海天一線，風情浪緩，海麵遊來各種魚，海龜爬上岸邊，大海出現了最為溫馨浪漫的一麵，如夢如幻，想暢如願。 　　火龍果規定，每隔五天有一天休息時間，實行輪流休息。所有人每天晚飯後都休息。他說：“建造龍船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心想事成也是一種持之以恒的堅持，休息是為了更好的勞動，如果不休息，隻勞作，人會累出病。就如同日月星辰，潮起潮落，春夏秋冬，寒暑風雪，都要遵循規律，人也一樣，晝行夜息，一日三餐，為了更早達到目的，就要不可不扣的遵守自然規律和認為製度。”火龍果製定了鄉規民約和獎懲製度，獎罰分明，令行禁止。 　　閆瑩長埋怨火龍果說：“你自己製定的休息製度，你不休息，是不是要懲罰？”火龍果笑著說：“我一邊做活一邊休息，把休息時間分開而已。”閆瑩撅起嘴說不過火龍果，她就坐在門前邊看夕陽，手裡繼續雕刻的玉龍，玉龍是外婆留給母親的傳家寶，一對，母親從外婆手裡接過來還很粗糙，手指大小的一對，外婆生前對黿玉說：“這玉龍就早早的給閆瑩吧，等他遇到心上人，作為媾姻支配。”母親去世是把玉龍交給了閆瑩說：“這玉龍還可以更精細，等你大了，精細雕刻，求得姻緣吧。”閆瑩拿著玉龍想起母親，更想起母親的話，她想著等火龍果離開西山島就送給他一隻，她多麼希望火龍果不要離開，所有人都希望龍船趕緊建造好，但是閆瑩心裡很矛盾，龍船建好，火龍果就會離開。 　　火龍果和餘光他們再次滿山的查看地形，為的是把山上巨大的樹木運下來。火龍果和黿玉商量，兩艘大船所需樹木的種類和數量，砍伐多了一是人手不夠，而是會浪費資源。找書苑 wwｗ.ｚhaｏshuyuan.com 更不能同時建造更多大船，因為大船建造好後還有要下水航海適航，等技術相對成熟了再建造更多的大船，並且對於西山島來說兩艘已經夠了，等自己回來陸地，發動更多的人再來建造更多的大船。 　　餘光和火龍果兩人山上山下兩邊跑，餘光就把砍伐建材的指揮權交給了黿玉。運輸的負責人是餘和才。餘偉自然是餘興的好幫手，在具體實戰中還發現了幾個天才的指揮者，比如黿賢、黿鳳鳴和餘靈亮、餘得水、倫巴及振方等等，火龍果都把他們位為重用，這些被選拔出來人隻是管理者和指揮者，他們更是勞動者，親歷而為，帶頭奮進。 　　現在餘和才隻帶領十個人，每天早出晚歸，披星戴月的穿山越林尋找最佳路線，然後告訴黿玉路線上選擇合適的木料，當然都在同時進行，而非等著一個環節做完在做另一個環節，人手少等不了，等著就務工費時。 　　三個月之後樹木砍伐完畢，共兩百顆參天大樹，修枝打岔，並按照火龍果計劃的尺寸進行斷截，光溜溜的躺在原地。討論也同意了餘和才他們製定的路線。同時抽調餘興修建碼頭的人，上山運木材。一千多人，東南西北的運輸，當然不能人抬肩抗的下來，利用水道、山澗，溝壑，鋪設之前截斷的原木，讓木材順勢滾滑墜吊，破障拆阻，搬石填巖，發明創造，各顯神通，有人發明了攀巖鎖，有人想出了輪滑繩，利用周圍樹木和巖石固定藤繩銷鎖，牽引拽拉，控製速度，節省人力，減少風險。最近的距離，讓木材下海，再從海裡，沿西山島海岸線，運到目的地。